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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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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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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种环境,严重摧残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让持枪者心智尽失,不惜错杀一百一千,仅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点概率,哪怕这种增加等于零。

    每个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多会悔恨终身,那种罪恶感,像窒息一样折磨人,*得人去羡慕那些战死者。

    二百一十八章:吉婆岛下的传闻

    二百一十九章:凶残的赛尔魔人

    “嗯,这话倒提醒了我,赛尔魔佣兵抢走我们两把狙击步枪,二十颗子弹,还有一个望远镜。”杜莫说这些话时,浮肿脸蛋上的嬉皮表情消失的很快。

    “看来,没办法一走了之,我得先把你和一个落难女孩弄出去,然后回来拿任务必须的武器。你清楚那两把狙击步枪的大概位置吗?”

    杜莫咧着嘴巴思考,仿佛他转一转大脑,周身也跟着发痛。“我记得被赛尔魔佣兵拿走了,工厂中央有一间灰褐色铁屋,里面好像通往什么地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地下工厂。”

    “绑着的这个娘们儿,干脆一刀宰了她,免得日后引来口舌之患。”杜莫恶狠狠的说。我搀扶起他,双双顶好毛巾,拎着空酒瓶朝工厂东北角走去。希望被人瞥见时,误认成两个醉鬼。

    受伤的黑亮科多兽,走路歪歪扭扭,显得极为笨重,我俩在枯黄的野草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总不忘抱怨,为什么不宰了那个短裙S女人。

    他多半被打糊涂了,仇视心理一度飙升,杜莫毕竟是个身手老练的海盗,被几个地痞恶G殴打,自然恼怒的很。但我很奇怪,杜莫为何与这个女人过不去。

    “她又没打你,干嘛如此恨她,若没有她,这几个恶G该拿你开心了。”说完,我把杜莫从矮墙下的窟窿推出去,继续警惕的朝前走。

    “卡蒙娅死了,被人挖空双眼,丢进鬣狗笼子活活咬死。告密者是个女人,每天和卡蒙娅一起采集茶叶,我恨他们。”说着,杜莫浮肿的眼睛缝隙,唰地淌出两行热泪。

    “卡蒙娅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帮人传话,那些该死的混蛋。”杜莫越说越悲痛,我怕他不能自已,忙低声劝慰,示意他保持冷静,眼前正有很多危险的麻烦。

    杜莫昨晚与第二个任务传承者接头,得知了卡蒙娅遇害之事,他说恨他们。那些人指谁,杰森约迪?还是任务的针对一方?

    不难看出,他对卡蒙娅感情很深,不是个无情的海盗。但是,刚才那些话,也让我听着揪心,一是为慷慨解囊招待过我的茶园女工,二是担心海魔号上的芦雅等人。

    四周的空气,犹如无形的火焰,围绕在人周身,令肤表异常难受。杜莫脸上的道道伤痕,害怕这般刺激,面皮下的毛细血管,被混杂毒气的眼泪腐蚀得异常彰显。

    我拖着杜莫开始小跑,虽然这样容易被识破,但必须争取时间,万一他煎熬不住,肥重的身体昏厥,想背着他翻过铁网难度很大。

    “杜莫,你保持清醒,争取爬过铁网围墙。看,那个落难女孩,待会儿让她照顾你,躲避进丘陵山顶,我一拿回武器,立刻过去找你们。”

    杜莫的精气神儿,如扎钉的轮胎,消散很快,这会儿看来,远不比在小房子那会儿强盛,我知道,他快坚持不住。落难女孩飞快的奔跑过来,帮我一起搀扶杜莫。

    “当啷啷,当啷啷,……”锐利的金属碰撞声,在我们右方响起,我急速侧目,映入眼帘的情景,令我霎时一怔。

    刺眼的阳光下,一个上身**的彪形大汉赫然出现,他胸膛和双臂,挛凸着惊人的肌R,攀粘在上面的汗珠,使淡黄色皮肤闪着油油光泽。

    这家伙戴着铁皮面具,后脑梳起高高的马尾辫子,面具像经过铁锤长年累月的敲打,充满磕磕碰碰的沧桑,面具两侧的脸颊部位,有密密麻麻的小孔,穿栓着五颜六色的动物鬃毛。

    这种怪异装束,透着一种庄重森严,浓厚的死亡气息,使任何认为滑稽造作的人都笑不出来,尤其他稍稍L露的下巴边缘,长满狰狞的R疙瘩,我知道,那不是肿瘤,看样子像被轰炸机的燃烧弹所伤,毁掉了容貌。

    我很了解这种从死亡深渊爬出来的家伙,他们多数危险凶残,憎恨生命,痛恨每一个对手。“杜莫,你和女孩赶紧翻越铁网,我拖住对方。”

    落难女孩吓得有点发傻,明明听出我缓和语气中的急切,却呆呆楞在原地,双腿僵化一般。“嘿!赶紧爬过这该死的J栅栏。”杜莫一把抓起女孩后颈,令一只手揪住她P股上的裤子,犹如往墙壁上挂东西。

    女孩这才回复意识,惊恐转换成求生的本能。她咬紧嘴唇,四肢奋力攀登。杜莫也顾不得伤口剧痛,自己攀爬的同时,不忘提拽女孩一把。

    “当啷,当啷……”赛尔魔佣兵的确很恐怖,他右手握着寒光闪闪的锋利朴刀,比我之前那把普通朴刀更具破坏力,偷猎者多用此工具割取狮子皮,假如臂力够大,对准水牛脖子猛地一轮,一颗牛头刹那滚在地。可想而知,以这家伙的气力,若把朴刀挥砍在人身上,后果会是怎样。

    割皮朴刀划着铁丝网,擦出道道火花,赛尔魔佣兵咬牙切齿,瞪着恶狠狠的红眼睛,恶煞一般冲我们*近,他越走越快,朴刀碰撞网格发出的噪音节奏,间隔越来越短。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啷啷……”这个魔鬼一样的赛尔魔佣兵,终于爆发了,他如一头*近猎物后狂扑上来的猛兽,沿着铁丝围墙的根部,越跑越快,越窜越勇,如同疾驰的电车,映S在墙壁上的影子。

    “快,杜莫,他在追你们。”随着我一声疾呼,那个赛尔魔佣兵,竟然跑上了铁丝围墙,他把长长的朴刀咬在嘴里,四肢抠抓住铁网眼儿,悬垂向下的剽蛮体魄,好似墙壁上的一头巨型蜘蛛,朝欲要跑出工厂的杜莫奔去。

    喊声阻止不了敌人的攻击,我扯掉身上执拗的厂丁服装,一个箭步飞奔而起,也朝铁丝网奔去,如果我拦截不住这个疯狂的家伙,杜莫的圆脑袋,会被他一刀削下,滚落下枯黄的野草丛,或者掉进铁网外的刺槐树冠。

    眼看就要撞到铁网,我猛然提起右腿,使脚尖儿踩进较高的铁丝网孔,双手啪的一声,勾挂住头部上方的网孔,借助这股冲击力,急速往高处爬。铁网围墙急剧晃动,但没阻止我调整姿态,迎接来势汹汹的赛尔魔佣兵。

    我像一只尾巴斜朝上的壁虎,等候扑爬过来的对手,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这家伙不用枪械S杀我们,而是拎着朴刀追过来,说明他实力深厚,对付我们几个,对于他来讲,只是一场兴致勃勃的杀人游戏。

    假如我有一把手机,会毫不犹豫的击毙他,同这种家伙R搏,太过危险,因为他们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杰森约迪太过谨慎,限制我和杜莫接触枪械,才引来眼前诸多麻烦。

    现在,我甚至连一把普通朴刀都没有,刚才若去草丛捡根坚硬的铁G,用来同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别说杜莫的脑袋,落难女孩的四肢,恐怕也给砍落干净了。

    左肩的匕首,在小型核潜艇上配给,锋利程度绝非一般,但与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劣势很大。那家伙的武器,至少四十公分长,而我的匕首,为追求出鞘速度,长度受了限制,不足二十公分。

    铁网围墙嘎啦嘎啦地晃动,我和那个赛尔魔佣兵,仿佛坠落到在一张网上的蜘蛛,为争抢同一只小虫而恶斗。一个能在铁网围墙上急速爬行的家伙,扒抓力大的惊人,敏捷度高的惊人。

    我第一次同赛尔魔佣兵交手,对方自然看得出,我和杜莫非一般职业,他既然不肯持枪过来,说明他自信十足,认为靠一把朴刀便能捕杀我们。从那凶狠的气势,不难想想,死在他手下的佣兵,不会是个小数目。

    “闭上眼睛,走你的。”十万火急的时刻,杜莫命令女孩闭起眼睛,我不用看都知道,杜莫预算出了时间,他知道来不及快速翻爬,就提起女孩的脖颈,一把将她扔上外面的树枝。

    他这么做很正确,一旦我抽出匕首,同赛尔魔佣兵的朴刀对抗第一回合,没压制住这凶猛的家伙,而杜莫和女孩刚翻越过铁网围墙顶部,抠抓在网眼上的手指头和脚尖儿,会瞬间被削砍干净。

    可以想象,只剩一半的两只脚掌,如何奔跑上丘陵躲避,就算循着血迹,一样躲避不了追杀。卖冰女孩说过,凡是不被允许进去的陌生人,都不会活着出来。

    “啊!”女孩一声大叫,被杜莫身不由己的扔上了刺槐树冠,就算木刺扎伤些身体,总好过砍去指关节。“别怕疼,用力抓住树枝,我马上跳过来了。”

    杜莫喊完,随之噗通一声,落向葱翠的刺槐树冠。“啊,太他妈疼了,老子没被木刺扎着。你这马戏团跑出来的铁面猴儿,过来抓老子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噢!”

    狂妄大笑没保持两秒,嘴角的裂痕就让杜莫闭了嘴。他故意大叫,意在提示我解除守护状态,转变成攻击状态;同时,也激怒凶狠的赛尔魔佣兵,好让我有机可乘。

    但我知道,以杜莫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已经尽力。

    二百二十章:铁网上的血腕 。

    “哗啦啦,哗啦啦……”铁丝网的震荡程度,变得越来越剧烈,凶狠的赛尔魔佣兵,见杜莫和女孩跳出了铁网围墙,不免怒火中烧,他把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瞄上我,地动山摇般冲击过来。

    “当,当当。”急速的短兵相接,迸S出细碎的火花,握匕首的虎口,酸麻感十分强烈。他那粗壮勇猛的胳膊,借助朴刀内扣的月牙形刀刃,可以挥砍出惊人的爆发力。而我手中的匕首,只能更多的格挡,为R身的闪避争取时间。

    “唰唰,唰唰。”这家伙像只扒抓在网墙上的毛脸猴子,盖在铁面具下的伤疤脸,对我咬牙切齿地展示仇恨,仿佛我就是烧毁他面容的敌人。

    此人招招凶狠残忍,那锋利朴刀的攻击,刚被匕首反弹开来,便借势横扫我抠在网眼上的手指,幸好我右腿脚尖高挂在围墙顶部,如同钟摆似的,控制整个身体重心,才能快速松手闪避,不然左手五指会被瞬间削落,从高高的铁网围墙散落进地面枯黄的野草丛,捡都捡不回,更不用说拼接。

    赛尔魔佣兵,扒在我下面的铁网上,左右摇摆,寻找攻击漏D。日头很毒辣,他疙疙瘩瘩的铁面具上,长长的彩色鬃毛莹莹闪光,仿佛魔鬼在抖动胡须。这种装束,会增加对手的恐惧感,使人觉得在同妖兽格斗。

    他不断摇摆的上半身,如同公J啄食蜈蚣似的,一直在积极寻找攻击的契机,试图一刀砍下我几公斤骨R。我很清楚,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劲敌,他的敏捷程度,从身法招式上足以窥豹一斑。

    “嘿!我在树底下捡到把手枪,里面还有子弹,让我来S死这个杂毛老妖。”杜莫强打起精神,隔着铁网,在外面的围墙根儿下嚷到。

    “砰,砰。”毕竟杜莫嘴角被那群恶G的皮鞋踢裂,模仿手枪S击的口技很差,但丢上来的石块儿,砸在铁丝网眼儿上,倒有些甚微的效果。

    赛尔魔佣兵很睿智,他知道黑人在演戏,意在尽力帮助我对付敌人。假如杜莫真捡到实弹的手枪,一定会悄无声息,偷偷摸摸的S死他,傻瓜才会在S击目标前肆意大喊,除非只为吓唬对方,但杜莫被他们殴打个半死,不会仁慈的去吓唬一个冷血的赛尔魔佣兵。

    “嘿,嘿,嘿……”那个落难的女孩,也爬下刺槐树,捡些碎石块儿,同杜莫一起投掷铁网内侧的赛尔魔佣兵。

    我并不清楚,这家伙如何发现我们正欲逃出工厂,打斗到现在,未见其它厂丁,说明这个家伙想一个人干掉我们三个。假如他招呼一坨爪牙恶徒,前呼后拥的围拢过来,那这个赛尔魔佣兵,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中的一员。

    那些投击上来的石块儿,犹如女人撒娇时的粉拳,捶打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除了眼花缭乱,毫无痛楚可言。趴在我下面的赛尔魔佣兵,仍旧把注意力锁定在与我的厮杀上,毫不理会那些无谓的攻击。

    我右腿脚尖牢牢钩挂住围墙顶端,把对方压制在低处,不让他和我保持同等高度对抗,否则我的匕首会处劣势。

    “当,当当,当。”一阵琐碎的火星,纷纷坠落下铁网,杜莫和女孩的石块儿像触怒了他,那把锋利的朴刀,明显抡的更加狂暴。

    敌人攻势猛烈,我就小心谨慎的防御和躲避,只要这家伙保持愤怒,总会暴露出破绽。铁面具后的呼吸,由粗犷变得咆哮。

    渐渐,我看到,赛尔魔佣兵抠在铁丝网眼儿上的手指,不断给带棱角的石子击中,杜莫和女孩投掷的石块儿,命中率越来越高。

    挥砍我的锋利朴刀,随着力气的增大,幅度也越来越大。他恶狠狠的红眼睛,吃人一般地瞪着我,而我只关注他的肩头,提前预料对手发招的攻击方向。

    就在这家伙以更大一次力量砍过朴刀,我手中攥紧的匕首,急速抖刺而出,追随他回收的握刀手腕。“嗖!”锋利的刀刃尖端,如一道电光,划向他右手腕儿外侧。那青筋凸鼓的手背,与小臂连接的尺骨部位,韧带发出噌一声闷响。

    赛尔魔佣兵猩红的眼睛,霎时放大多倍,仿佛割伤之痛还未发作,先被他大脑意识到了。我忙龟缩前半身,等待他气急败坏的再次攻击。“当,当当。”这家伙又迅速的回抡朴刀,促短的交锋,明显感觉他力气小了许多。

    我攻击的力气很大,对自己的攻击破坏力也清楚,那一刀划的着实深重,任那赛尔魔佣兵再强悍,毕竟血R之躯,承受不住手腕被割开半截的伤势。时机慢慢成熟,我逐步展开攻势,转变被动的防御。

    “嗖,嗖,嗖嗖。”我挥刺着锋利的匕首,让身体像吸水的布料,缓缓舒展开来,前肢尽量靠近敌人。与此同时,尖锐的匕首,一刻不肯松懈地对准敌人重伤的手腕儿佯攻。

    实际上,我在寻找机会,试图刺瞎他一只眼睛。因为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明显落后于我,而这个时候,我只要谨慎攻击,优势会越来越大。

    杜莫和女孩,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尤其是杜莫,已经坐在铁网围墙下,有点昏迷状态,女孩急忙过去照看他。我必须争取时间,最快干掉眼前这个佣兵。

    戴面具的家伙,见我临危不惧,深谙格斗战术,并且,又以惊人的速度割伤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也遭遇了劲敌,先前对我过于大意。

    “当当。”又是两招短兵刃的对抗。在找到机会刺瞎他之前,我故意*迫他举刀迎敌,如此一来,他露出白骨的血手腕,会在剧烈震动下加速恶化。

    现在,他很难抽身后逃,我始终居高临下的*紧,只要他敢转身跳下铁网,或者后纵弹开,匕首就会立刻变成飞刀掷出,扎穿铁面脸的后背或胸膛。

    **的太阳光,炙烤着工厂内外的草木,我俩依旧对峙在铁丝网墙上,如同两只撕咬的蝙蝠,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二百二十一章:铁面下的红角膜

    赛尔魔佣兵,比我更害怕时间的流失,因为他的时间里,夹杂着鲜血。这家伙本来就在下面,钩挂铁丝网眼的手指,需要特别用力,才能保持重心,所以,他右手腕儿血如泉涌。

    “当当当,当当当……”看准敌人的弱点,我连连发招,虚虚实实的攻击中,猛然一个加速变向的直刺,毫无预兆的弹S出手臂,匕首尖端直挑向对手右眼。

    呛啷一声响,锋利的匕首刀尖,从他眉弓上侧划下,割剖的铁面具直冒火星。这家伙的反映速度极快,也在留意机会,准备从被动的铁网围墙上跳下。

    当我抽回刺出的匕首,敌人早已趁机落地,蹲伏在枯黄的野草丛。我不清楚有无割伤他眼睛,但生怕他逃跑,引来大群的厂丁,尤其是持枪厂丁。

    “哗啦啦。”未等颤动的铁网平复,我即刻松开钩挂的脚尖儿,左腿用力一蹬,从四米高的铁网上追随而下,锋利的匕首乘势落劈,其实,这一招是虚招,意在保护自己不受攻击。

    可是,赛尔魔佣兵很刁钻,他预先到达地面,被动状态得到缓解,哪肯放过任何攻击的良机。他迎面而来,朴刀意图削砍我咽喉,制空当中,我忙挥匕首格挡,岂不料,敌人也是虚招,他快而迅猛的一击侧踹,重重蹬在我胸膛。

    我感觉身体霎时起飞,像被铁网围墙突然吸附上去的磁石,哐当一声巨响,后背结实地撞在晃荡的铁网上。眼前立刻发黑,胸口憋闷。

    这家伙脚力惊人,若刚才那一下,是被他脚尖踢上,折几根肋骨并不稀奇,也难怪当地百姓把他魔化成踢破水牛肚皮的恐怖打手。

    他的腿上功夫,着实厉害,没等我喘上两口气息,这家伙便不容喘息的袭来。他腾空跃起,更换成左手持刀,朝我胸口砍来。

    挨上那重重的一脚,让我一时无法调顺呼吸,如果再遭受一下他腿上的攻击,恐怕真得丧失战斗力,任其宰割削砍。

    “哐啷,哗哗哗。”又是一击虚招,他抡起朴刀,意在牵制匕首,而凶猛的膝击,却是实招。几百米长的铁网围墙,被他膝盖顶的摇摇晃晃,仿佛就要倾倒。

    由于我格外提防他的双腿,贴靠铁网的身体,才急速翻身移动,躲过要命的一击。他虽然右手腕儿半残,但回到地面后,腿上的攻击性,发挥的如鱼得水。

    “啪啪”没等我定神,赛尔魔佣兵又连续两发高鞭腿,咄咄*人且招招狠猛。我无力还击,但必须全力以赴,挺过黑暗期,闪避掉他每一个迅猛的攻击。然而,这家伙也看出自己的优势,双腿连环踢踹,忽高忽低,变化无常,仿佛汹涌的潮水,向我铺天盖地的冲来。

    “追马先生,小心他的皮靴,上面藏有利刃。”杜莫坐在外面的树底下,急切而虚弱的呼喊到。提醒很关键及时,赛尔魔佣兵踢腿,犹如打来的乱G,使人招架不迭。我咬紧牙齿,紧握匕首,不让自己唯一的武器掉落。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急速闪身到化学罐后面,和他绕圈僵持,我故意装出伤势很重的样子,引诱他不断追杀,这样一来,敌人会放弃逃跑或喊叫帮凶。胸口的闷气,在急速的跑动中慢慢散去,丹田的气息,开始回升到攻击状态。

    这家伙的腿,踢在金属罐上,震得锈屑横飞。绕化学罐跑了几圈,我发现草丛堆儿里有一坨纠缠的废弃铁丝,就在这家伙再次提腿侧踢时,我脚尖铲住废旧铁丝,朝他面部冷不丁的踢去。

    赛尔魔佣兵,见异物从草丛嗖地飞起,直*自己面门,忙收回抬起的侧踢,小臂弯曲护住面颊。我乘势一个跳步,仿佛击剑突袭,侧踹向敌人小腹,军靴比铁丝团儿过去的还快。

    “哐”一声闷响,赛尔魔佣兵顷刻趴地,顺着枯草滑溜出四米,我再跨起一大步,腾空后举腿劈砸,想用脚跟儿磕碎敌人后脑。

    此人耳朵灵敏,听出我在高空劈腿,忙朝一旁翻滚,避开攻击的同时,豁然抽腿扫我下盘。我快速弹跳开,几根野草,如同镰刀扫过,齐刷刷倒落。

    这家伙的皮靴顶端,弹出一截三公分的刀片,锋利无比。他的鞋跟儿,只要踩地上一拧,前端便弹出锋刃,可谓收发自如,杀人无形。

    死亡格斗,无所谓Y招阳招,只要制敌、实用,每个不想自杀或被杀的人,都会义不容辞的采用,哪顾得上世俗的伪善说辞。

    当赛尔魔佣兵翻滚坐起,我才看有机会看清他面部,凹凸不平的铁面具,右眼上部的铁皮,被斜割出一道凹槽,难怪他落地后对我疯狂攻击,招式愈发激进,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他的眼角膜,被匕首尖端若即若离的划到一点,现在,整只眼睛开始充血、模糊,也就是说,他的视野范围逐渐缩小,到了这会儿,恐怕剩一只眼睛同我拼杀。

    此刻,敌人的右手和右眼接近残废,我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他那不易察觉的左顾右盼,稍稍有些收敛。我知道他想伺机逃脱,他已从杜莫的喊话声听出,我就是东南亚地区唯一通缉的叛逃佣兵,不免心生慌乱。

    这家伙的确凶猛,但他也会恐惧。我一直面无表情,既不低吼,也不愤怒,祥和的眼神后面,看似温柔如水,却令他手眼并残。

    他终于明白,闯入工厂的敌人,不再是昔日那种海盗和低等佣兵,他遇上罗汉了。“你,你是追马?我该用枪打死你。”赛尔魔佣兵嗓音沙哑,好似被人掐着脖子说话。看来,那场空袭燃烧弹不仅烧毁他的脸,也令他声带极度损伤。

    “晚了。”我干裂的嘴唇略略一张,语气清淡的如一缕蛛丝。我杀他也是身不由己,但这种无耐不容解释,假如我告诉他,我等着救人,让他交出两把狙击步枪,他不仅不会相信,反而会趁我说话的空挡偷袭。

    二百二十二章:语言里的刀刃

    “我受海盗雇佣,途径此地,并不针对你们工厂,让我带黑人朋友走,打斗便可停止。”我低沉的说到。

    “哼哼,鬼话,若换做别人,倒也可相信,而你追马,善于攻心术,不仅手段残忍,且从不留活口。跟你教过手的敌人,没一个可以活着走开,就像这家工厂,对待闯入的陌生人那样。”

    赛尔魔佣兵冷冷说到,他看穿了我的用心,我确实想利用妥协交谈的空当,出其不意的宰了他。但他的话,也让我感到人言可畏。

    “我只想活着,受自己的意志支配,你和我不同,你为了仇恨而滥杀,到头来,不过是个廉价工具”

    “哈哈哈,可笑,可笑。”赛尔魔佣兵的笑,更像大哭前的发泄,他很痛苦,我点到了他的心疤。“每个人都有罪,杀光了他们,世上就没有仇恨。”

    “你连一颗子弹都承受不住,又何必自欺欺人,妄自尊大,你想让别人分担你的痛苦,让无辜的人痛苦,以此报复上帝对你的不公。但你忘了一点,造物主给你的双手,不是为镣拷而生,你虽肩膀壮硕,却担不起正义丝毫的重量,假如正义是一位女神,她的一丝细发,足以把你压成奴隶。”

    我话音未落,赛尔魔佣兵顿然一惊,他的悸动,由心灵发出,除了对话的彼此,第三人无法察觉。

    脚尖又一次铲到草丛里的异物,我见他陷入沉思,神情略显恍惚,猛地踢起一摊油污的麻布,他急速后跳闪开,但由于右眼失去视野,动作迟缓许多。

    “你这种反应速度,不能再继续格斗,我说过了,让我带黑人走,你放弃厮杀。”他被吓得不轻,我故意刺激他紧张起来,使之淡化反抗的意志力。

    “放弃厮杀?你以为这家工厂是福利社?我右手婉儿被你毁了,右眼被你割瞎,你倒不如杀了我,让我留点尊严!”

    他的话,充满悲壮,但我必须提防,敌人也许在逢场作戏,故意拖延时间,导致其它厂丁大量涌来,或者更简单,某处突然打来一发冷枪子弹,将我毙命。

    “你让开吧,我要翻越围墙,带着黑人离开。”说完,我义无反顾地从他身边绕过。眼角的余光,并未从赛尔魔佣兵身上移开,当我走到他右侧,正好是他右眼盲区,攥在手里的匕首,再次如毒蝎甩尾,猛刺向他脖颈右侧。他欲要扭转的身体,没等摆正一半,刀尖已扎进他R里,我手腕一拐,那根脖颈皮下最粗壮的肌R,霎时挑断。

    “啊!啊啊……”随着一阵沙哑惨叫,我猛然回跳,与此同时,寒光闪闪的朴刀,从我右脸颊边缘擦过。幸好他是左手抡刀,速度减慢很多,否则这一下,非砍下我的头颅。原来,这个家伙也想将计就计偷袭我。

    我轻轻触摸一下脸颊,一滩淡淡的血迹,沾满手指,但比起对方,只不过是皮外伤,工厂的空气,具有很强的腐蚀性,**辣的灼痛,再次泛起,令人着实难耐。

    “不好了,有人闯进工厂……”一个坦胸露R的猥琐汉子,牵着两条鬣狗,正好从地下通道钻出来。他大喊的同时,松开了攥在手里的狗链。

    “呜嗡,呜嗡,呜嗡……”一个低矮的手摇警报器,被他撅着P股吃力摇转起来。两条又肥又悍的斑点鬣狗,正是杜莫以前描述过的棕鬣狗,它们在野草丛里蹿跳起伏,朝我急速奔来。

    狙击步枪无法拿回了,眼前只得先逃命,我把腥血横流的匕首咬在嘴里,朝铁网围墙猛扒上去,同时大喊:“跑,扶起杜莫快跑。”

    女孩睁大惊恐的眼睛,忙使足力气,搬动肥壮的杜莫,帮他站起来逃命。我刚抬起一条腿,准备翻过围墙顶部,两条凶悍的鬣狗,便扑撞在铁网上,险些咬中我脚筋。

    我顾不得疼痛,朝刺槐树冠纵身一跃,然后跳到树,手掌扎了多少根木刺,也顾不上细看,一把抓过杜莫的胳膊,搀着他朝那片翠绿深幽的竹林跑去。因为敌人有枪,我们必须依靠绿色屏障的掩护,迂回进入丘陵地段。

    “你抓住我裤带,我跑多快你都要跟上,他们有鬣狗,那玩意儿比子弹更容易捕捉到我们。”我严肃的告诫女孩,一律不得跑丢,否则会被鬣狗撕碎。

    女孩惊惧的表情更加强烈,她抓在我后腰的手指,又增加了些力气。“炸开铁丝网,放鬣狗追咬他们。”身后不远处,无数厂丁气急败坏的嘶喊,那种喧嚣吵闹,仿佛工厂起了大火,烧得他们鬼哭狼嚎。

    二百二十三章:丘陵下的索命嗅

    穿过那片翠绿的竹林,我们三个到达丘陵脚下,女孩的脖子和白皙额头,给竹叶划割出道道红痕,她急促娇喘,释放着疲惫与恐惧。

    “轰,轰轰。”竹林另一端,传来工厂破坏铁网围墙的爆炸声。如果敌人豢养很多条棕鬣狗,不用等那些持枪的厂丁闻声赶到,我们便给恶兽撕成R块儿。

    “我,我不能跑了,这有条落满叶子的坑道,我们把自己埋藏在下面!”女孩捂着肚子,面容扭曲且气色难看,她的心率确实接近极限,那种欲要呕吐的样子,好似怀有身孕。

    “不行,鬣狗会叼着你的脖子,把你拖出来啃碎骨头,更何况,咱们已经满身鲜血。”我左右环视,极力运转大脑,在生死关头,我必须以最短的时间,策划出最有利的脱身之计。

    “不要再往高处走,那些厂丁里面,可能有狙击手,我们从左翼的山体裂缝擦过去。鬣狗追到脚下,我们就往上爬,夹缝里卡住很多滚落的大石,也能阻挡子弹。”

    交代完计划,我一把拉起快累趴下的女孩,不容争辩的说到。“你身体小,在前面引路,要快速大胆的往前冲,别回头,领导好逃生的路线。若再这么有气无力,我一刀宰了你,留下具尸体拖住鬣狗。”

    我恶狠狠的说完,女孩吓得脸色煞白,她不知道,敌人已经放出鬣狗,并持枪追赶过来,若还抓紧我后腰,跟着P股跑,会像壁虎的尾巴,极易化作牺牲品。

    “你快跑吧,不然鬣狗会咬掉你的P股,他是在保护你,为你挡子弹。”杜莫虚弱不堪,勉强挤出话语,安慰吓傻的女孩。

    “嗯,我跑,你们跟上。”女孩仿佛被赋予使命,意志力瞬间挤压出体能,她因为善良,所以睿智,明白自己跑得快慢以及路线正确与否,关乎我和杜莫的生命。女孩很感激我,所以,她会再度激发潜力,冲过这扇鬼门关。

    眼前丘陵连绵,酷似几个长满绿芽的土豆,惺惺相依地挨挤在一起,我扛着杜莫一条胳膊,跟紧慌张奔跑的女孩。

    山体裂缝,越往里走越狭窄,女孩凌乱的长发,时不时被斜长出来的小树苗钩住,但她丝毫不敢耽误,一把揪住头发,硬生生的扯下来,继续向前疾奔。

    “前面太狭窄,卡住我们的去路了。”女孩回过头,心急如焚地说。我抬眼观察,即使爬高一点,胸腔也无法挤过缝隙。狭窄处,如同裂开的岩壁鼓起的血管,把不足肩宽的夹道一下缩短一半多。

    没有退路,棕鬣狗应该追出竹林,个个耸着丑陋的鼻子,嗅辨我们逃跑的方向。只要被鬣狗缠上,后面持枪的厂丁,也会很快赶上来。我扛扶住的杜莫,变得越来越重,他的清醒度之下下滑,我快速靠到女孩身边。

    “扶好杜莫,让我来。”说完,我急速蹲下,双手抛挖狭窄处底端的碎石子。从我们进来前,这条山体缝隙,就被我留意了走势,它呈现“八”字型,越往下面越宽,而丘陵顶部风化滚落的碎石子,已把这条夹道填满过半。

    “哗啦哗啦哗啦……”掌心的木刺,依旧来不及拔除,我必须争取时间,小痛不忍,死亡便会追上。我塌腰提胯,像饿狗扒骨头似的,抛得石子乱响,从裤裆下不断飞出,很像收割机喷出的麦糠。

    果然,越深挖,坑的两侧越宽,直到可以擦过我的肩膀。“钻,别怕刮破R皮。”一声厉喝,女孩忙松开杜莫,像条虫子一般,左右摇晃着挤了下去,脑袋和肩膀从另一端很快挤了出来。

    “你抓好杜莫的肩膀,用力拽过他去。”我快速的填塞虚脱的杜莫,让这头肥壮的科多兽赶紧过去,万一卡在底下,恐怕连他割成块儿疏通的时间都没有。

    女孩仰面朝天,狠命拖拽杜莫,杜莫极力配合,减免自己不必要的累赘。石子只能往后抛,所以,等我最后一个钻过去,无法铺平石坑,阻断追击的敌人。

    剩下的夹道并不好走,但我们不再顾及擦皮破R,一闷劲儿朝前冲撞。“哇呕呜,哇呕呜……”二十多条棕鬣狗,冲冲撞撞地堆挤到夹道入口,我急速回头目测距离,预算它们追咬过来的时间。

    “前面有条河,我不会游泳。”女孩的惊诧声,仿佛一颗石子,把她脸上的恐惧,像涟漪一样击散,慢慢扩大。这条河流宽二十五米,由围成盆状的丘陵群汇集雨水形成源头,再顺着低矮走势沆瀣而下。

    湍急的流水,不断撞到岸边枕头大小的鹅卵石,激起杂乱炫目的白水花,河岸两侧长满水菖蒲,这些植物又高又密,大有侵占到河心之势。

    “你跟着我下河,躲藏进岸边水草底下。”说完,我扶着杜莫先趟进水里,女孩有些踟蹰,但也很快跟了下来。长长水草,顶端开着或黄或白的花朵,我们沉进清凉的河水,滋滋冒汗的身体,毛孔立即被刺激的闭合,让人既舒服又悚然。

    “背部贴紧河岸,头上的水菖蒲会像茅草屋檐一样,把你俩遮掩在下面,千万不要出声,更不要想当然地走上岸。我去引开敌人,天黑之前,我会回来通知你们上岸。你一定照顾好杜莫,更不准乱跑。”

    话刚说完,没等女孩焦急的点头,我粗糙的双手,一把C向她没在水下的胸脯,两只柔软**,饱满地顶在我伤痕累累的掌心,我稍稍用力向后一撑,刺啦一扯,她上衣胸前的扣子,蹦豆似的全坠入河底。

    “啊!你……”女孩不知所措,霎时睁大眼睛,一脸木然地望着我。“转身”我虽用命令的语气,指示她主动顺从地执行,但孔武有力的双手,早已按住其柔软的双肩,蛮力拧她背过脸去。

    那件穿在她上体的厂丁衣服,被我强行扯拽下来,她细长的白嫩胳膊,像小鸟翅膀似的,后举起来抽出袖管儿。女孩挣扎着转过身,怒目而视前的那口吸气没等做完,晃动在水面的R沟,便被我手中拽下的衣服推堵回去,迫使她贴靠紧河岸下的岩壁。

    二百二十四章:R身的恐怖神经

    “拿好!”话刚奔出嘴唇,河面便将我整张脸淹没。我不断前倾,使身体倒立在水里,女孩细长的双腿,提起铅砣重的皮靴,对我头部和右臂胡乱踢蹬,我不耐烦地推搡她的踢打,双手像章鱼触角一边,在水下急速摸索。

    她以为我要扒她裤子,站在水里强…J她,当我终于摸到一块儿枕头大小的片状鹅卵石,脖颈向后一扬,身体快而安静的正立过来。“哗哗”一丝浅浅的出水声,贴着湿漉漉长发的脸,又露了上来。

    “拿着,不想被子弹打碎脑壳,就把它顶在头上。”女孩眼神儿慌乱,眸子突然止住闪动,仿佛速冻了似的。她呆若木J,畏畏缩缩地松开抱紧的**,空出双手想要迎接,大鹅卵石一下放到她乌溜溜的黑发头芯。她啊一声轻叫,伸出一半的两条玉臂,连忙捂回头顶,抱持那块儿石头,就像怕我砸破她脑袋。

    我猛吸一口气,又扣胸弯背扎进水里,给杜莫也找到一颗保护头顶的大石头,才抓起女孩的衣服,火速冲返回岸上,沿着下游猛跑一百米,把衣服丢在较高的水菖蒲上面,误导敌人过来追击。

    河流下游,一片茂盛的棕树林,那几条棕鬣狗,一定会循着衣服的气味儿,引导敌人朝下游追杀。把敌人惊扰到这种程度,想再回废旧工厂取回狙击步枪,估计真要成为我的阎罗殿。

    但我必须克服一切,完成杰森约迪交由的任务,救出我爱的女人和爱我的女人。但从刚才的阵势,工厂地下车间,涌出大量的打手,一定心虚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泄露,才紧追不舍,非得杀人灭口。

    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假,追杀我的厂丁里,很可能会有狙击手,他手上拿的,正是我极力需要的武器。从多年残暴血腥的战场滚爬出来,面对类似的无耐太多太多,我必须去做,不敢选择才是绝路死路。

    当一种选择摆在面前,成为非选不可的选择,成为最高代价和风险的选择,人性自身会不自觉得夸大或放大这种不幸,注意不到这一点,自己的命运就C作不好。

    我在厮杀过后的战场上,听到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声音,看到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在另一个空间,它们或许存在。

    还有一种解释,产自极度的心理暗示,类似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人体亦是如此,假如我们理解不了做梦现象,很可能自己吓死自己。

    但是,我看到了被我刚杀死的赛尔魔佣兵,正抱着他那把锋利朴刀,脖颈残断,右眼鲜血直流,坐在前面的河边等我。

    我快速告诫自己,身体神经出现紊乱,必须快速调节。如果我再过去刺他,客观上只是在刺空气,这样一来,就耽误了时间,让鬣狗和持枪厂丁追上来弄死我。

    “上帝,我是追马,您的仁慈覆盖宇宙,我需要狙击步枪,我需要您的宽恕,让我长满洁白的羽毛,为您收回背叛的仆人。”心中默默祷告,脚下却一路狂奔,我不能停下来,想象自己在向仁慈的上帝奔跑,去一头栽进他的庇护。

    工厂打斗,毒气腐蚀,炎热酷暑,以及刚才猛然入水,刺激到我的R身,导致大脑讯号再次产生错乱。灵魂需要安详,它必须有着虔诚信仰,上帝只打开一扇通往人间的大门,那就是正义。赛尔魔佣兵该死,我杀他问心无愧,只要不是上帝在生气,我就不惧怕邪的东西,恶的东西。

    一边祷告,一边给自己安慰,心跳慢慢安静下来。我杀人如麻,看到这种错觉,不是第一次。这种折磨很残忍,并不亚于刑具。

    然而,这只是我痛苦中的一小部分,所以,我最终成了今天的样子,成为东南亚第一重令通缉的叛逃佣兵。

    人与人的差异,在于人性,有的人虚伪、怯懦、伪善、凶残;有的人善良、坚韧、睿智、博爱。

    活到今天,我不仅可以清除手掌上的木刺,也能剔除自我人性里糟粕。与其寄托别人,不如人人“自剔”,假如被寄托者自己都做不到“自剔”,虚伪和败坏自然会酝酿成长起来。

    矛盾不用永恒存在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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