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博就像闫钏怡的一个美梦,谁要硬生生地戳破这个美梦是会崩溃的。
“你打算继续等着傅文博,还是接受杨辉勋?”她似乎在探究也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地问道。
“我的心里乱得很。今天我给他递了辞职书。他一句话也没有就接了。”闫钏怡无助地说道。
“钏怡,你是打算让他做个决断吗?”她讶异地问道。
“因为心里真的很乱。我舍不得傅文博,杨辉勋你也大概了解,他的性格内向,很多事就是认死理。我不敢轻易去碰触,又害怕这么拖着终究不是特别好,但是后来我发现递了辞职书之后,我的心越来越乱。我害怕他会真的放我走,但是又担心他不肯放。”闫钏怡苦恼地说道。
听到这里,她静默了:这段揪心的三角恋完全取决于闫钏怡,只是闫钏怡本身不明白罢了。
“既然已经递了辞职书,那就等消息,至少你难以决定的事情就让天来决定。杨辉勋的做法也无可厚非,至少他是真的爱你的。”她自知也帮不上剩帮,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很无力的。
闫钏怡一口气把她手里的羊肉串全拽过去,大口大口地吃着,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难受。
她便由着闫钏怡,这个时候换做谁都会难受: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对自己视而不见,而爱自己的人自己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
她看闫钏怡的情绪不太对,就说到:“今天晚上到我那去住吧。”
闫钏怡含着一嘴的肉眼神迷茫地看着她,突然使劲地点着头。
搞定了这个六神无主的姑娘,她倒凌乱了:一个是爱自己的,一个是自己爱的。她尚且不能在韩奕启和殷常晨之间她都无法释怀,她怎么要求闫钏怡要这么做。
被爱情的紧箍咒缠住的人胃口还不错,十多串羊肉串被闫钏怡消灭个精光。当这货把竹签丢到垃圾桶里的时候,她有一种失落感:好不容易在外面想要沾点荤腥,都没有沾个痛快。
要留闫钏怡住宿,她不想去缘湾别墅。她记得有段时间没有看看北辰大厦的那套房子了。
就那儿了!
闫钏怡情绪低落,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她发现后面跟着的人好似跟丢了。她原路找回去时,看见闫钏怡提着一串东西从一家杂货小店里走出来。
她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买了什么?”
“啤酒,突然想醉一场。”闫钏怡幽幽地说道。
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低到极点,有种憋屈地很难受的冲动,也好想醉一场。
不得不说,她和闫钏怡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已久,却从今日才算真的对心。
“好。我再去买一打,我陪你一醉方休。”她边说着这话,边走进小店里。
买了酒,她们抄小路也就几分钟就到家了。
今天万幸,她记得带钥匙。她拿着钥匙开门,发现门竟然被从里面反锁着。
这房子一直都是只有她会经常来的,平常她都是从外面锁门。难不成家里进了贼?
报警!她的第一反应!
闫钏怡看她呆愣地站在门口,便上前问道:“怎么啦?门开不了?”
“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她难堪地说道。
“是韩董吗?”闫钏怡有些胆怯。
“不是”她怎么忘了这里是殷常晨和她以前的住所。
会不会?她想起了什么。
“我们今天换个地方住,不住这里了。”她想到里面可能住着殷常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闫钏怡在场让她和殷常晨都显得很被动。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闫钏怡见她慌张的神情,赶忙问道。
“没什么事。没”她的嘴上应着这样的话,心里早就慌得不行。
她们才刚打算抬脚离开时,门就吱乎一声开了。她慌忙回头,殷常晨一身咖啡色的家居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晓萱”殷常晨惊喜地喊住了她,之后便看到一起跟来的闫钏怡,想说的话便又收回去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想在你这里借住一晚,没想到你在家。那就算了。”
殷常晨指着开着柔光灯的屋里:“都在门口,进门吧。”
“那我们进去。”她越发紧张地吞吞吐吐。
殷常晨走在前面,她和闫钏怡跟在后面。三人各怀心事地一前一后走进这温馨的屋子里。
不得不说殷常晨把屋子收拾得很整洁,好像有个女主人在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本就混乱的心绪就更乱了:她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地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她和闫钏怡带了两打的啤酒,少的就是下酒菜。
她正打算翻开冰箱找点可以下酒的零食,殷常晨就走进厨房,拿下围裙道:“我做点小菜,你把冰箱的那盒牛奶拿过去,喝点垫垫,免得伤了脾胃。”
这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满满!
她抓着两只透明玻璃杯,夹着一大罐牛奶出现在客厅时,闫钏怡就神秘兮兮地问道:“那是谁?看起来你俩的关系不错。”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相处很好。”她暂时不想过多地提起她和殷常晨的过往。
“现在也不错。还能亲自下厨给你做菜。这样的男人这年头很少了。”闫钏怡的眼里满是羡慕。
她揭开牛奶盒盖,倒了两半杯的牛奶,将其中一杯递给闫钏怡:“把它喝了,免得喝酒伤胃。”
“我想直接喝酒。”闫钏怡推开她的手。
“不行,主人让喝的。”她再递给闫钏怡说道。
“这家的主人。不错,不错。还是个细心的男人。”闫钏怡意会着说着。
“快喝牛奶,别废话。”她把那杯放在闫钏怡的面前,自己也端起另外一杯。
她和闫钏怡各开了一罐啤酒,边喝喝闻着厨房里飘出的炸花生米和蒜蓉排骨夹杂的清香。刚才吃的那点羊肉串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饿得都快前胸贴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