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之国,是一个已经覆灭很久的国家。这个可怜的小国躲过了纷乱的战国时代,却消失在了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而涡之国的旋涡一族也只能流浪四方,无家可依。
按照历史上的说法,涡之国比一般的小国还要小,涡潮村的忍者精于封印术,受到其他国家或族群的畏惧。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群起而攻之,而后消失的。所以说力量太过强大并非一件好事,它不仅会让人傲慢,更会让人被孤立。
因为涡之国原本坐落在火之国东边的小型海岛上,第十一班也是早早就来到了港口乘船出发。两个星期的时间并不算长,必须抓紧时间。
前行的道路并不平坦。倒不是有谁不长眼敢拦路,而是大自然的伟力让佐助等人搭乘的小船有些颠簸不堪。旋涡海峡,作为连接火之国与水之国的巨大海峡之一,每日两回潮起潮落让大量的海水来回流通。在月亮引力的作用下,潮汐形成了范围巨大而且潮流高速的涡潮景观。
说是景观,实际上也是一个天堑。当年忍界大战的时候,擅长水遁的雾隐忍者都不得不绕开涡潮向火之国发动进攻。而比较尴尬的是,涡之国所在的那个小海岛就在涡潮的旁边。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自然界的奇迹,才会有涡之国和涡潮村这样的名字吧。
阳光照耀下,水天相交。湛蓝的海水和晴碧的天空交融在一起,在远方连接成了一条线,显得格外辽阔。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分外醉人。看着起伏的海水,感受来回的波浪摇晃着船身,佐助感觉整个人的心胸都开阔起来。
这就是大海的魅力,也是无数男生向往星辰大海的理由。这代表的不只是未知的可能,更是遥远的理想乡。
“但是,在这种美景之下依旧有着扫兴的人呢。是吧,卡卡西老师?”
佐助反身靠在围栏上看着身旁的卡卡西。眼前的美景对这个内心猥琐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依然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小黄书。不过这次他看的是自来也的新书《亲热暴力》,也算是有所进步吧。
“纲手婆婆怎么会派你过来啊。鸣人他们不用你管吗?”佐助嫌弃地说道。
“啊,其实我蛮闲的。”卡卡西说着合上了书本。“鸣人被自来也大人抓去特训了,而小樱也被纲手大人收为弟子教导医疗忍术了。”
“诶?”
佐助闻言面露诧异之色。
“那个懒鬼居然答应收小樱为徒了,真是难以想象。什么时候的事?”
在纲手担任火影之后,佐助也曾请求纲手指导小樱,但却被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理由是火影的事物很多,忙不过来,和当初把花火扔给佐助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佐助也只能带着小樱在医院中见习,不想这次却开窍了。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樱的诚意感动纲手大人了吧。”
“是吗?”佐助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当然不是。卡卡西深深的明白,纲手会收小樱为徒只是为了能让他全心去跟佐助去涡潮村而已。
“卡卡西,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我和自来也会替你照看鸣人和小樱的,你就带上花火跟着佐助出村吧。佐助还是个思想不成熟的孩子,千万不要让他被村子外面的事情影响了。”
“你的观察力非常出色,又是他以前的导师,想来也不会让他有太多疑虑,以正常的姿态观察他就行了。而且带着孩子的话,佐助也不会乱来的。”
在佐助放松地欣赏风平浪静的海面时,卡卡西面带担忧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佐助,你不去看看花火那孩子吗?她好像有些晕船,作为师兄可不能不管不顾吧?”
似乎是为了排出心中的疑虑和沉重的心情,卡卡西直接发问转移了话题。
“不用啦,有多由也和左近看着她。而且花火可是一个坚强的女生。”佐助说着再次转向海面,一脸的失望之色。
“真是的,不是说会有巨大涡潮的吗?怎么连个浪花都没看到。”
“喂喂,明明遇不到才是好事吧。”
卡卡西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看样子佐助还是那个佐助,并没有什么变化。
“说来其实人生也就像这大海一样,有潮起潮落,不如意之事多有半百之数。处理得好的话,这些幸福的事情和辛酸的事情就会有眼前的壮阔风景,那是一生的财富。同样要是被月亮这种遥远的东西吸引的话,就可能会形成涡潮这样的天堑呢。”
佐助回头看了看卡卡西,眼神中充满疑惑像是看着一个没见过的人。
“好好的一个自然美景被你说成这样。卡卡西老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啊?说话模模糊糊的,还带有人生感叹,真不像是你。”
说完,佐助翻身两步,一跳立在桅杆上。伸开双手仿佛要拥抱整个天空大海一样。
“要我说,大海还是不要比作人生的比较好。它更像是这个复杂的世界,有风平浪静美好的一面,也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就像总有人力无法抵抗的事物一样,社会风暴的涡潮会在这份宁静之下慢慢酝酿,然后突然将我卷入其中。”
“怎么可能。”卡卡西失声笑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任何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不对哦。”
但佐助明显不同意卡卡西那显得豁达的观点,摆手反对了起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要是月亮撞上了地球我们忍者能怎么办?”
“哈?”卡卡西没能跟上佐助的脑洞。
“月亮撞上地球的话,人类恐怕会立刻灭绝的吧。世间总会有那么几件我们无法避免的灾祸,就像我阻止了三代老头的死亡却没法阻止他的手臂被砍断。有些事情我们再怎么努力,也都是难以做到尽善尽美的。那么努力活在当下,不留遗憾就是人最好的选择。”
“不过,不留遗憾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说着不给未来的自己后悔的机会,到时候肯定还是会后悔的吧。”
卡卡西看着佐助那稍显落寞的脸庞,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暗自下定决心,卡卡西收起小黄书想要跳到佐助的旁边。不想这时船身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在空中的卡卡西无处借力,只得在桅杆上撑了一下平稳落在甲板上。
“怎么回事?”
多由也等人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摇晃也纷纷从船舱里走出,晕船的花火甚至都不能站立,完全依靠香燐抱着。
“啊,有些不妙,都怪我是乌鸦嘴呢。”
佐助依然稳站在桅杆顶端俯瞰着大海。前方不再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一个看不到边界的巨大涡潮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真是够突然的,做好被水淋湿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