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见周泰势若疯虎,气势如虹,面露喜色,命令预备队弓手进行火力支援。
一瞬间箭似飞蝗,城墙上的曹军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一不留神,竟然被周泰快速地突上了城墙,挥刀砍杀了几名曹卒,打开了一个缺口。见周泰得手,吕蒙大喜,命令预备队迅速出击,抓住瞬息万变的战机,扩大城墙缺口,一举突破曹军防线。
战鼓声地动山摇,呐喊声直冲云霄,江东军士气大振,疯狂地蚁附而上,曹军士气低落,合肥危如累卵,岌岌可危。
“将士们,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援军就在路上,马上就到了。我们与他们拼了,城在人在,誓与合肥共存亡。杀周泰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张喜见势不妙,瞠目大喝道。
说罢,张喜运刀如风,带领亲卫疯狂杀向周泰和十几名江东军,与周泰战成一团,猝不及防的周泰竟然被逼得连连后退。一时间,江东军被死死的压制在城墙的一个小缺口。
先锋大将周泰不愧为江东军尽次于甘宁的猛将,很快适应了张喜的打法。顶住了张喜三板斧的疯狂进攻后,周泰大喝一声,奋起神力,使出周家“夺命三刀”,重新占据了上风,杀得张喜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张将军速退!”蒋济大惊失色,赶忙调来弓弩手,赶紧喊张喜避让。
张喜心领神会,赶紧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蒋济一声令下,百箭齐发,周泰大惊舞起大刀,刀影重重,如车轮一般,箭矢纷纷坠地,伤不了分毫。
张喜大怒,抄起腰引弓,“嗖”的一声含恨出手,呼啸着飞向周泰的前胸。由于箭大力沉,距离短速度快,又在侧面,周泰猝不及防,赶忙侧身避让,还是被贯穿左肩,血溅当场,差点栽倒在地。
一击得手的张喜得势不饶人,挥军大进,趁机压住江东军的攻势。
不料悍勇的周泰如同嗜血的魔兽一般,见血疯狂,一声霹雳狂吼,右手用力一拔,鲜血飞涌,染红征袍,反手一甩,利箭击中了得意忘形的张喜脸庞。
剧痛之下,张喜大刀嘡啷落地,左手捂住满脸鲜血的脸,右手指着周泰,满面恐怖,如见厉鬼。
周泰不顾鲜血迸发,挥刀狂斩,连杀两名曹卒,江东军发一声呐喊,一拥而上,乘机扩大了缺口,如此下去,破城不远。
蒋济一边让人搀扶张喜下去包扎,一边调兵遣将,组织力量死命遏制周泰的攻势。无奈周泰疯狗般癫狂威猛,势不可挡,江东军士卒悍不畏死,城楼下的兵卒不断涌上,曹军死伤无数,防线即将一溃千里。
“完了!”正在接受医匠包扎的张喜绝望悲叹道。
见防线岌岌可危,涌上城头的江东军越来越多,曹军节节败退,饶是以足智多谋著称的蒋济徒呼奈何,竟然束手无策,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毕竟,此时此刻,决定肉搏战场胜负的取决于武力,也就是谁的胳膊粗谁就胜利。
突然急得团团转的蒋济,拍拍脑袋,脑门大开,计上心头,决定使用诈兵之计。他胸口一挺,声嘶力竭大喊道:“将士们,救援我们的大军已近在咫尺,胜利必将属于我们的!”
“是真的吗?蒋别驾!”
“他们到哪里了?!”
精神和体力已到了极限的曹军将士纷纷问道。
“真的!蒋济以性命和人格担保,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呀。我们马上就到了。”蒋济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撒谎而羞愧,还是激动得极点而变色,只有他自己知道。
“杀光他们,援军到了。”曹军闻言如同打了鸡血,一扫刚才发瘟鸡的颓势,悍不畏死,强大精神,呼啸着攻向江东军,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眼看就要得手,却一下子落空,周泰急得气冲斗牛,大怒喝道:“兄弟们,他们是骗鬼的,下面都是我们的人,快杀。”说完,奋起神威,大刀狂风暴雨向前冲杀。
这时,由于用力过多,周泰的伤口迸发,血越流越多,神志开始模糊,体力越来越弱,但是周泰却以惊人的意志硬撑着,江东军在他的带领下如狼似虎,杀得曹军节节败退,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已经撑到极限,眼看就要崩溃的曹卒们慌了,又七嘴八舌地喊道:“蒋别驾,援军到了没有啊”“我们都快撑不住了!”
有些性情爆烈的老兵油子干脆破口大骂起来:“蒋骗子,蒋光头,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如果胆敢骗人,我们第一个宰了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因为蒋济小时候生过癞疥,头发稀少,终年帽不离头,故在军中有此雅号。
“真的,真的!他们就要来了!兄弟们,顶住啊!骗你们的话,我就是蒋光头!不得好死!”蒋济无比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一张马脸更加涨得血红,大声尖叫着。
他一边急得连连跺脚,伸长脖子向城外张望着,一边向城墙楼梯靠拢,准备见势不妙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不好,这狗东西果然骗人!你没听到他说的那句,骗你们就是蒋光头。他本来就是蒋光头啊!”愤怒的曹卒们咬牙切齿的议论道。
悲观失望的情绪象瘟疫一样迅速蔓延,身体精神已到强弩之末的曹军士气低落,加之周泰一伙人的攻势如潮,眼看就要崩溃。
千钧一发之际,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声苍凉雄浑的号角声在天际隐约响起,呐喊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
南门两侧烟尘翻滚如巨龙,旌旗遮天蔽日,似有千军万马席卷而来,喊杀声越来越近。
蒋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擦了几次,他运足目力,定睛一看,烟尘起处写着“张”、“于”的两面大纛郝然而出,迎风飘扬。
蒋济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兴奋而疯狂大喊道:“张辽、于禁两位将军救我们来了!兄弟们,杀啊!”说罢,挥剑杀向周泰。
然而,由于场面混乱,人声鼎沸,大家都全神贯注的拼杀,竟然没人理会他,其中不少士卒象看疯子一样鄙视着他。
“真的来了,真的来了!”蒋济兴奋地耍了一个剑花,奋勇向周泰刺去。
此时的周泰因为流血过多,尽管十分虚弱,但还是一刀打掉蒋济的长剑。蒋济脸如死灰,抱头鼠窜,然而一阵剧痛从脊椎尾骨传来,原来是屁股被周泰用刀纂忤了一下,屁股开花,血肉模糊。
这时,张喜也听到了城外的呐喊声,他厉声大喊道:“兄弟们,真的是张辽、于禁两位将军的援兵,给我顶住。”抓过一把长刀,加入了战团。
城外的号角声、呐喊声越来越响,曹军将士士气大振,气势如虹,战力急升,杀得江东军节节败退。
这时,城外响起了一阵阵急速响亮的鸣金声,分明是城下江东军阵里发出的。
“周将军,城下已鸣金收兵了。”一名江东军偏将急促的禀报道,看得出来,他们也已筋疲力尽,顶不住了。
“快撤!”周泰虚弱地吐了两个字,他也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再也支撑不住了。
“快撤!”江东军偏将如获大赦,在亲兵们的掩护下,急忙搀扶着周泰撤下云梯,极度虚弱的周泰爬下几个阶梯,就感到天转地旋,一头向城墙底下坠落。
城墙上的曹军士气大振,象回光返照一般,各举刀枪剑戟,大声吼叫,蜂拥而上,疯狂冲杀。
江东军非死即伤,兵败如山倒,一哄而散。
城内军民欢呼雀跃,奔走相告,相拥而泣,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杀!杀!杀!”城外喊杀声惊天动地,直冲云霄,震撼人心。旌旗猎猎,风沙漫卷,烟尘滚滚,遮天蔽日,两路曹军象两条黑色巨龙飞腾大海,劈波破浪,卷起万千惊涛骇浪。
张辽、于禁一马当先,臧霸、孙观、吴敦、尹礼、孙康、刘铜、陈兰、梅成分成两队在身后紧紧跟随,领军如狼似虎左右夹击吕蒙,快速锲入了江东军的阵形,残肢四落,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吕蒙叛贼,纳命来!”张辽见吕蒙帅旗晃动,怕他逃跑,便气沉丹田,大喊一声,挥刀砍出一条血路,如猛虎出闸,扑向吕蒙。
声若春雷,如晴天霹雳,江东军将士闻风丧胆,尽皆骇然,肝胆俱裂。
众所周知,张辽乃曹操首席猛将,有勇有谋,沉毅雄浑,常人难撄起锋,特别是阵战果不其然,江东军畏之如虎,不敢抵挡,纷纷避让。
吕蒙想到张辽在千军万马中阵斩蹋顿的惊天壮举,不禁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料到合肥援军救来得如此之快,放箭已没有射程和机会,身边又没有得力大将,而张辽、于禁又近在咫尺,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吕蒙武力虽然在江东处于前十,但哪里是张辽之对手,不到三招就气喘吁吁,手忙脚乱,脸如死灰,不顾张辽耻笑,厚着脸皮大呼道:“谁来救本都督?!重重有赏!”
然而麾下将士个个忙着保命,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了他。
张辽哈哈大笑道:“吕蒙逆贼,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受死吧。”使出一招“海底捞月”,宝刀带着风雷之声,闪着瘆人的寒光,闪电劈向吕蒙下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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