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虽然也是恶灵,可他的体质很特殊,我也是抽取需要的灵能后才发现,这家伙虽然是恶灵,可体质弱的和灵鬼差不多。$
原来他维持正常就很不易了,这会被我抽了大量灵能,还没说上话就变成了透明的。
还好我有诊断之眼,能够看到没有实体的灵体鬼怪,才知道他没有逊色到直接嗝崩。
对于唐这种做法,妖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乖乖的将伤口露在我的面前,让我可以更方便的替她治疗。
正当我结束治疗的时候,我还没有交代妖狐,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胡来,后面的族长师公就拎起我的后衣领,拖着我退出了很远。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再往结界那边看的时候,那只妖狐又恢复了原形,刚刚痊愈的狐狸尾巴不停的撞击结界,想要从那个牢笼里跑出来。
“该死的,你这只蠢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仗着自己受伤了有人治,将别人的寿命和灵能当成取之不竭的东西,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懂得珍惜的畜生。
就我这暴脾气,一旦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懒得理会自己的几斤几两,我就直接张开诊断之眼,采取攻击的办法,想要用武力让蠢狐狸臣服。
可惜我的诊断之眼,能力太差,不仅没有压制住妖狐,反而让妖狐更加狂暴,最后冲破了结界。
还好有族长师公在,据说他的占卜术法和封印术法达到了,零族千百年来都没有人匹敌的程度,他才布出一个封印术法,妖狐的动作就小了很多,圆溜溜的红眼睛直直的瞪着族长师公,就好像族长师公不是她的心上人,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过也对,她那一厢情愿的爱,族长师公明显不愿回应。
既然族长师公捕获了她的芳心,没办法回给她想要的爱情,那就是仇恨。
族长师公暂时困住了妖狐,那只狐狸也不笨,很快就看出了族长师公的异样:“唐律,什么时候你的封印术变得这么弱了?”
“凡儿,乖乖待在结界里,等时机成熟,会有人带你出去的。”族长师公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劝说妖狐放弃挣扎。
可惜他的想法太天真了,狡猾的妖狐,等的就是他说话分心的时候,九尾一齐用力,就直接将结界最强悍的那层术力击碎了。
眼看着妖狐就要冲出封印术,族长师公的眉头高高隆起,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印,我的诊断之眼提醒我,这个手印很危险,我正想退开的时候,一把普通的长剑突然从旁边的黑暗中刺了出来,正对着妖狐的天灵穴。
黑暗散开,一道白光通过长剑的剑尖传递进结界,直接冲进了妖狐的身体里,妖狐被彻底击倒,被迫变成了人形。
不等我看清楚长剑的主人,熟悉的清冷声音,就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了过来:“唐律。”
听到这声叫唤,族长师公的身体突然一震。
手持长剑的冰山师父,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刚刚还很正常的族长师公,就变成了呆愣的恶灵,原本像深潭一样清澈猜不透的眸子,现在又变成了鲜血的模样。
他的眼中,只有杀戮,而且无关对手。
意识到这点后,我下意识的朝冰山师父看去,她似乎早就知道,等族长师公重新变成恶灵的时候,首先就会将她当成敌人。
倒映着寒光的长剑微微偏转,冰山师父正想先动手,将袖剑藏锋拿出来的族长师公就突然扬起了头,再看向冰山师父的时候,恶灵特有的血眸又变成了正常的黑色:“你是谁?”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很又穿透力,却让在场的人和妖彻底的傻了眼。
冰山师父似乎不敢相信,族长师公没有对她出手,却问她这样的问题。
想到冰山师父曾经问的那句话“你有没有喜欢上一个人,在他忘记你的时候。”心里一阵难受,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她叫殷素。”
“殷素?无垢城的审判长?”族长师公皱起了眉头。
也对,零族是封占师世家,他们世世代代和灵妖异兽作对,什么都是光明磊落的,对于无垢城这种专门审判违反规则的灵妖鬼兽的人,的确不会有什么好映象。
和冰山师父在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我已经知道,她不喜欢无垢城,同样也不讨厌无垢城。
所以族长师公表现出厌恶的时候,她神情未变,依旧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冰山师父:“我的确来自无垢城,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零族已经囚禁九尾,她没有做出违反规则的事情,你来这里做什么?”
真是糟糕,族长师公居然当着冰山师父的面,维护那只该死的蠢狐狸,而且那只狐狸还在执着的肖想他。
果然,冰山师父也开始生气了。
虽然她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可她那把长剑上泛着的寒光,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来带你走。”
“你,带我走?”族长师公突然笑了起来。
冰山师父盯着他看了一会,不打算和他争执,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族长师公说道:“我帮你加固结界,如果这只狐狸不赌上性命,她就永远不可能离开这个结界。”
“你为什么帮我?”
族长师公又问了,冰山师父一概不给回答。
她对族长师公的封印术很熟悉,即使族长师公不帮忙,她也能利用长剑施展出和族长师公类似的封印,虽说她的术力和原来结界里的术力有些排斥,但在她强悍的术力攻击下,那些术力很快就臣服了下来。
恢复人形的妖狐,也知道自己不是冰山师父的对手,只能躺在地上恨恨的放出狠话:“殷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等那天到了再说吧,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待着。”
长剑一刺一收,大量的术力从剑尖传递到结界里,一股强悍的怨气夹杂着尸气,从冰山师父的体内冒了出来。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从那把剑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