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会儿,已是睡不着了。”
她这话未免不让他觉得,她是很奇怪的——人家找上门来了,她不想怎么理;正待人家准备离去,她却要让你不好意思再说要走了。
她莫非是要缠着他了,让他不得不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你已把我的睡意给赶跑了!”她一边打着喝闪,还一边在感叹着,“说来也真怪了。刚才,还正瞌睡得要死的。哪知那只小企鹅‘嘀嘀’地一叫,就把我的睡意立马全给叫走了。”
“怎么会只是因为小企鹅,那不还是因为我吗。”他在与她开玩笑,“若不是我去打扰,你看,那小企鹅它还会叫吗。”
“你说的,好像是挺有理。”她也在把他给揶揄,“不过,即便不是你来打扰,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的。”
“尽管是这点我排除不了,不过,说不定,人家来打扰时,你早已睡着了,还怎么能听到小企鹅在‘嘀嘀嘀’的叫。”
“你就会找牛角尖钻。”
“对了!可能有一点,我猜错了。”
“哪一点?”
“那个人若是你的男朋友,估计,小企鹅再‘嘀嘀’一叫,你肯定就能听到的。毕竟,你们已能产生心电感应的。”
“哪会有那么神的!该睡死的时候,照样是睡不醒。”
“或许会的。”
接下来,说啥?他还有问话没被她回答的。那就再来一遍,不过,得换个说法的:“你现在的作业多吗?”
“不多!上次,在晚上赶着做,不还是在前面拖懒了吗?第二天上午让缴,才不得不开了个夜车。”
“你的夜车,也应该不少开吧?”
“谁不是这样的啊。在大学阶段。”
他早已经历过三个大学阶段了,对此的感受会更进一步。
都有同感的话,再说也难有些别样之情怀的。随后,他把话题很巧妙地一转:“你们学幼教的,也是这样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学幼儿教育的?”对已被他知道了自己所学的专业,她想不起来啥时给他说过,“好像,我没说过。”
“我是一半猜,一半蒙的,谁知还真是瞎猫碰着了死老鼠,给撞对了。”话刚一出口,他就觉得肯定是又会被她很厌恶自己的。
你想啊,她能不生气吗。他愿意当只瞎猫也就罢了,哪知他还把她当作是死耗子了:“你才是死耗子的!哪有你这么打比方的?”
“抱歉!抱歉!是我口误了。”他赶紧道歉着,“这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两耳刮子吧?”
“我的胳膊不够长,扇不到你的嘴巴,还是先给我积攒着吧。等秋后,再一块算账。”
看来,她还是不想轻饶他,若不是路子远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就挨了她两下。不过,她真能下得去了这把恶手?很可能是不会,刚才只是在说气话。
“那我就先给你记下了。到时,你可别忘了。”
他帮她记下又会有啥用的,若是他一直都见不着她。不过,或许,这个一直不会很长的,他肯定能等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