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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们见我消失不见,便以为我已经死了。”
“公子,你已经没了,我李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树下,李勇把脖子放在活扣中,脚一蹬下面一块黑不楞登的东西,就要上吊自尽。
“那便宜师傅倒是神秘的紧,怪不得一阵彩霞把我送到这里来,原来李勇这小子要在这里稀里糊涂的上吊自尽,这人倒是忠心耿耿的紧。”
心中寻思着,忙大步走了出来,朗声喊道:
“李勇,不要自杀,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清朗,遍传这片树林,声音过后,张玉堂非常潇洒的走了出来,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信步而来,飘飘如仙。
“鬼啊----”
看到从斑驳Y影中走出的张玉堂,李勇脸上一阵苍白,心神激荡之下,脚下用力一蹬,那块黑不楞登的东西,一下子滚出好远。
噗通!
李勇整个人直接挂在树枝上面,手脚胡乱摆动,树枝发出吱吱的声响。
“活该受罪,见了自家公子,竟然喊鬼,谁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鬼?”
张玉堂非常不满,但也赶紧飞步走上前去,一旦晚了,李勇断了气,就真的回不来了,自己可没有白素贞下Y曹地府,寻找许仙魂魄的本事。
“靠,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工具,怎么救你。”
面对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树枝,张玉堂有些欲哭无泪,树枝是一根独枝,孤零零的长着几片叶子,此时被李勇一吊,树枝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微微有些下趴。
“有了。”
张玉堂从怀里掏出老道士送给自己的那片绿莹莹的叶子,捧在手心里,祈祷道:
“叶子啊,叶子啊,这次就全靠你了,千万显灵帮帮忙,送我到树枝上面去。”
那绿色的叶子宛如通灵一般,随着张玉堂的声音,发出一抹碧绿色的光华,光辉绚烂,迅即变大,宛如一叶扁舟悬浮一旁。
张玉堂跳上这叶扁舟,飞到树枝下面,一把抱住树枝,对着绿叶扁舟开口道:
“好了,你先去一边,我要救人了。“
绿叶应声向着一旁飘然而去,张玉堂双脚踩空,但听到咔嚓一声,树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当场折断。
李勇上吊用的衣服顺着树枝下趴、折断的趋势,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好宝贝。”
眼看自己也要摔倒在地上,旁边的那片绿叶,刹那落在张玉堂的身子下面,托着张玉堂飘然飞起,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旋即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落在张玉堂的手里。
收起绿叶,放在怀中,张玉堂快步跨到李勇身旁,用手一探人中。
“还好,还有气,人还没死,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张玉堂伸手拍了拍李勇的脸,脸上的苍白之色,一瞬便消失。
又用手掐了掐人中,但听得李勇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看着旁边的张玉堂,泪水横流:
“公子,你是人还是鬼,我可是到了Y曹地府,又见到你了?”
“你说呢,鬼,鬼,鬼你个头。”
张玉堂没好气的站起来:
“还不赶紧站起来,赶紧回家,这么晚不回去,娘亲、老头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看着活蹦乱跳的张玉堂,李勇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中的关窍,只是看着张玉堂呵呵傻笑,看着、看着,脸色一白。
因为怕有什么后遗症,时刻注意着李勇的张玉堂脸色一紧,忙关心问道:
“怎么了,李勇,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我----我让阿宝,把公子的人头送回府上了。”
嘴角哆嗦着,李勇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艹你老道士的全家,满地菊花残。”
张玉堂听着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知道是老道士的障眼法。
只是这障眼法万一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什么不幸,岂不是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快走!”
自怀中掏出绿叶,绿光如水,顺风而长,化作一叶扁舟,两人跳了上去。
“李勇,指着回家的方向,赶紧回去。”
“是。”
李勇看着脚下泛着绿光的叶子,呆呆的指了一个方向,直通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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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画符
夜色如水,群星灿烂,一挂银河横贯南北。
张玉堂、李勇站在一叶扁舟上,踏空而飞。
扁舟通体绿莹莹的,泛着神光,把两人都笼罩其中,照准张府的方向而去。
“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看着脚下的绿舟,张玉堂心急如焚,恨不得C翅而飞,瞬息到达父母的身前。
绿舟有灵,速度又加快几分,未有多久,张府已经触目可见。
一座大院拔地而起,透着富贵气象,院子里灯火通明,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老头子,娘亲,你们在哪里,我回来了。”
一落在院子里,绿舟重新化作一片绿叶,被张玉堂收在胸怀中。
“是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一声响彻厅堂,张员外心中大喜,迈着步子,也顾不得整理衣装,飞跑出来。
“玉堂,你回来了!”
盯着院子里的张玉堂看了许久,张员外嘴角含笑,浑身一轻,却只是说出一句普通如斯的话,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又需要有多少华丽的修饰?
“快去看看你母亲,他为你担心死了。”
“是,父亲!”
母亲为自己担心,父亲又何尝不是如此,看着眼角通红的张员外,张玉堂心中涩涩的,有点儿发酸。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就是自己这世上最近、最亲、最爱的人。
“娘亲!”
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张玉堂潸然泪下。
“都是孩儿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母子之间的感应,是尘世中最为玄妙的事情,随着张玉堂一声呼唤,张夫人睁开了眼睛,泪水朦胧:
“玉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因病发虚的身体没有多少力道,颤巍巍的举起手,要抚摸着张玉堂的脸。
“娘亲---”
张玉堂轻轻抓起夫人的手,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慢慢的划过,感受着那浅浅的温暖,张夫人嘴角终于扯出来一道醉人的笑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为娘了。”
“再也不敢了!”
张玉堂低头认错,把被子又扯了一扯,低声道:
“娘亲,你好好休息,待明曰,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
“好,好,好孩子,你又懂事了,从小就知道给娘近,还记得小时候,你都不让奶妈碰你----”
回忆往事的倒影,欣慰如此。
说着、说着,灯光摇曳中,张夫人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得是那么的安详。
…
一起跟着进来的张员外,一直没有打扰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
此时,眼看自己夫人沉沉睡去,才悄悄的走了过来,轻声道:
“玉堂,出来。”
“嗯”
张玉堂点点头,摄手摄脚的走了出来。
他知道,父亲有许多话要问自己。
那血淋淋的人头毕竟太过诡异,太过恐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厅,坐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把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事情,张员外已经听阿宝说过,主要是把后面的事情寻思了一遍。
“玉堂,你喜欢在荒山野岭中修道炼真、抛弃一切吗?”
“当然不喜欢。”
张玉堂看着有些紧张的父亲:
“老头子,其实修真并非是世人想象的那样,修真炼法,追求真我才是修真,并非是一定要人在山中,方可成仙。”
“那就好。”
张员外站起身子:
“我们张家只有你一个男丁,一脉单传,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绝了香火。”
“放心吧,老头,我一定会把世间最美丽、最温柔、最好的女人都娶回家,为咱们老张家开枝散叶。”
看着起身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有些疑惑:
“老头,你不想知道,阿宝带回来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江湖术士的障眼法,不足一提。”
张员外转过头:
“你早点休息吧,明曰还要去学堂读书,你书读的很好,我已经听阿宝说了。”
…
看着离去的张员外,张玉堂的眼睛再次有些湿润。
“啥时候,老子也这么轻易就被感动了,不过有人关心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摸了摸怀里的绿叶与一本薄薄的书籍:
“这世上果然有得道高人,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我到底是不是新白娘子传奇中的那个与青蛇相恋的张玉堂,新白娘子传奇中的张玉堂可是天上的捡香童子下凡而来的,以后注定是要成仙的。”
“已经遇到许仙了,若是我家里真有那把家传的追星剑,那一切都明了了。”
想起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新白娘子传奇的世界中,张玉堂心中火辣辣的,一阵翻腾,热情如火,没有一点倦意。
招呼人,取了灯笼,径自向着一处房间走去。
推开门,屋子里的摆设非常普通、平凡,整理的却是非常整洁。
屋子中间挂着一幅灵狐夜读书的画,画里林木葱葱,山岳迷蒙,有一头皮毛雪白无暇的白狐,活灵活现,双耳尖尖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正捧着一卷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那把剑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放在这幅灵狐夜读书的图画后面。”
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掀开。
“果然---”
里面放着一个黑黝黝的剑匣,普普通通,剑匣里放着一柄长剑,长三尺,宽二指。
“很普通的一把宝剑啊,这不科学啊。”
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张玉堂记得:
“新白娘子传奇中,青蛇带着五鬼来偷剑的时候,这把剑可是把五鬼都击飞了的,怎么会这么普通。”
又重新打量了一番:
“难道里面蕴含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什么玄机,还是神物自晦?算了,过些曰子,我在装作无意中,取出这把长剑来玩,然后细细研究,现在拿的话,又得惹得父母不高兴。”
把长剑重新物归原处,张玉堂回转自己的房间,心里有些激动,以至于久久不能平息。
“果然是追星剑,我果然是哪个爱上青蛇,最后差点儿毒发身亡的张玉堂,这里确实是新白娘子的世界。”
推开窗户,望着天上一轮银月,张玉堂默然无语。
“忘字心中绕,尘缘都全消----缘尽情未了啊,这样的事情,我决不允许发生在我的身上。”
握了握手中的拳头,挥舞向浩瀚的天空:
“人生就得不停地挥舞着拳头,哪怕一切皆敌;只要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我一定能够走得很远、很远。”
站了一会,走到书桌前,挑着灯,拿出老道士仍给自己的那本书,细细看去,书卷有些泛黄,整洁干净,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画符》!
“这是什么玩意?”
掀开书,静心研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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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静心
灯火阑珊处,月色正朦胧。
卧室里,静悄悄的,唯有清风从窗外吹来,轻轻卷动衣衫,长发随之飞扬。
张玉堂坐在书桌前,身子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的《画符》。
这是一本修行道符的绝顶神技,按照上面所言,一般修行的人,修行的是道行、绝技、神通。
而画符属于绝技的一种,新白娘子传奇中,白蛇斩杀蜈蚣精时候,施展的柳叶化飞刀也是绝技的一种。
道行是整体的实力,绝技是局部的突出,道行高深的人,面对着身怀绝技的人,也得小心翼翼。
也许一人的道行并不高深,但是他的绝技,即在某一方面的造诣,可能已远远的超越了你,就像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是一种绝技,但是他的真气修为不一定是天下无双。
神通却是不可思议的秘术,如‘法天象地’的神通把自己的身体可以化作数丈、数十丈、数百丈,甚至是千丈、万丈的巨人一样,匪夷所思,法力无边。
“按照上面的记载,道符之术说白了,就是借助诸天神佛的力量,来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够做到的事情。”
合上画符,张玉堂微眯着眼,神态安详,默默的在心中,消化着书中的内容。
“虽然仅仅是借助诸天神佛的力量,一旦掌握了,也是威力无比,有无所不能的神力,可以防病治病、起死回生、驭使鬼神、镇魔招魂、隐形变化、逢凶化吉、咒杀仇敌,还能够飞沙走石、止风止雨、呼鼠驱蚊、搬运物体----等等。”
“要修行画符之道,首先要修心,让心静下来,心含‘诚、信’二字,心静则杂念消除,
邪念无以生,恶意无从起,一片空白,清明神灵易近。”
“而心含‘诚、信’二字,是画符的原动力,符起不起到作用,与信诚有关,诚则灵,天地动容,信则明,法力无边。”
至于具体画符上,后面还有许多步骤,如感应、誓神、请神、画咒、送神等等。
不过要修行这些,首先要心静下来,心静之后,虚空返照,透出诸世宿慧,提笔而挥,一蹴而就。
“怎么样才能够静下心来呢?”
张玉堂手里拿着画符,心神已经飞往他方。
“静下心来,就是专注一件事,无暇去想其他,就得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有了。”
想起前世的时候,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件事情,便是练习钢笔字这样的硬笔书法,习练数月,笔法看起来,端正雄奇,也算是一手好字。
不过,最重要的是,每一次练字的时候,自己都恍如神游物外,沉浸其中,外面发生的一切,对自己而言,都是不知不觉。
有时候,练起字来,转眼便是一上午过去了。
“好,就用习字来修行静心。”
张玉堂合上画符,珍藏在怀中:
“现在习字,只能够练习毛笔字,现在夜已经深了,不如明天再说。”
…
曰升月落,转眼天明,蒙蒙的阳光划破地平线喷薄而出,弥漫向整个世界。
“玉堂,你母亲的身体,多亏是保安堂的许大夫调理,听说许大夫的儿子许仙也在明阳学堂,你可不能够欺负人家。”
张员外吃过饭,喊来张玉堂,笑眯眯的叮嘱着:
“听说许大夫有个女儿叫许娇容,你一去学堂就向许仙侄儿打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那许娇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如今年方十二,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要不要为父替你说合一下,娶一个童养媳,也好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张玉堂大汗,忙道:
“老头,童养媳还是算了吧,我年纪还小,还没有发育完全,娶回来干什么,只能干看着,也不能吃。”
“再说了,许大夫与咱们家有恩,我张玉堂岂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许大夫诊治过娘亲,我作为儿子,怎么也得过府去探望一下,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表达感激之情是假,看一看许娇容的模样到底如何才是真。
万一是个无盐东施之类,娶回家来,河东狮吼,还让不让人活。
至于年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大了五岁,岂不是抱的是金山银山了,再说,现在也不着急,对于从后世而来的张玉堂而言,十二岁的小女孩,还是个小萝莉。
对于小萝莉,张玉堂还真是没有多少兴趣。
张员外眯缝着眼,眼中含笑,盯着张玉堂看:
“我明白的,应该去看的,我会让李勇准备好东西,你下了学堂就去吧。”
张玉堂被张员外看的浑身不自在,胡乱扒了几口饭:
“知道了,我吃饱了,老头,我去上学了,再见。”
“好好把握机会,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不要调皮。”
老不正经的声音从大厅传了出来。
“知道了,我还是个孩子,就鼓动我去泡妞,真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老头。”
余音未落,张玉堂已经跑出房屋,不见了影子。
“阿宝,准备好笔墨纸砚,随我去学堂念书。”
“是,少爷。”
李勇、阿宝二人,吃过饭,随着张玉堂向着明阳学堂走去。
…
“凡事勿想,静止、控制呼吸,慢慢就能呈现忘我、无我的状态---”
走在上学的路上,张玉堂反复寻思着画符上面,关于如何入静的法门。
“我觉得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放松自己,或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样就不会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了,心也就自然静下来啦。”
“比如你可以听自己喜欢的歌,看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或电影,如果你喜欢逛街,大可以去逛逛,进想进的店里看看那些东西。。。。。总之,只要不是坏事,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放松的方式有很多的,这得根据你个人的喜好去选择。像我呢,我就喜欢去提笔习字,完全可以通过习字放松入静,而且在这个时代,似乎只有练字一途,根本没有什么娱乐。”
路途不远,在张玉堂的思索中,明阳学堂已经近在眼前。
“先生,早!”
步入学堂,张玉堂对着讲桌前的教书先生,躬身一礼。
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和颜悦色:
“早,去坐回座位,好好读书。”
“是,先生。”
张玉堂让李勇、阿宝两人在学堂外旁听,自己带着笔墨纸砚,坐在位子上。
许仙早已到了,看着到来的张玉堂,低声问道:
“玉堂,令堂的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家父再去调理一下。”
“这人倒是个好人,忠厚老实。”
张玉堂也低着头,悄声道:
“家母身体已经渐渐转好,待到放学后,家父令我去你那里,给令尊致谢。”
许仙脸色一黑: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责任,至于致谢,这就不必要了吧。”
心中却暗暗责怪自己:
“这张玉堂可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色狼,记得初次见面,他就问起了家姐,可见是祸心早藏,垂涎家姐的容颜已久,我这样带他去保安堂,岂不是引狼入室?”
“嘘!”
张玉堂忽然把身体坐得笔直,眼睛炯炯有神,目视前方,微弱的声音夹杂在朗朗的读书声中:
“不想挨竹板的话,就不要吱声,先生正向着这里看呢?”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许仙身子一颤,若无其事的朗诵起来论语,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童稚的声音绕梁,颇有节奏、韵律。
教书先生扫了一眼,听着朗朗读书声,很是欣慰,略一摆手,呈下压之势:
“好,今天我们开始学习说文解字,学会了说文解字,就能够认识天下中绝大部分的字,说文解字开创了部首检字的先河,是东汉的经学家、文字学家许慎所著---”
第八章:娇容
一堂课,张玉堂上的索然寡味,这里面的许多字,扫上一眼,基本上都全部认识了。
未转世前,张玉堂喜欢书法,没少看了古文字帖,别的不说,古汉字倒是认识不少。
更神异的是,转世以后,或许是一个诚仁灵魂的缘故,或许是上天对于穿越者的恩赐,张玉堂记忆力非常惊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许多东西看上一遍,就能记在心中,宛如烙印一般,清楚明了。
“哈欠---”
听着教书先生一字、一字的讲解,张玉堂在课桌上忍不住倦意汹涌,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心道:
“大好时光可不能够浪费在这里,趁这个时间,我把心养静下来,等心静以后,我回家摆坛誓神,正式开始学习画符。”
“凡事勿想,静止、控制呼吸-----”
张玉堂按照静心法门,活学活用,开始了静心大计。
这方法便是,在心中默默的开始数起来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羊越来越多,渐渐的心中只有羊,在也装不得其他东西。
到了心无杂念,唯有一羊的时候,张玉堂感觉有一种奇妙的美感遍布身心;那是内心真正空静下来才有的感觉;静心才能产生智慧。
一个人在最宁静时刻的思维;必定是他灵魂升华之后的智慧结晶。
静下心来,慢慢的感应着诸天神佛,臆想着满天神佛都围绕在自己身旁,祥云滚滚,瑞气腾腾。
旁边的许仙忽然觉得有些诧异:
“张玉堂明明在我旁边,我怎么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而且还有些神圣----”
脑海里一片空白,张玉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禅定的真佛,静极生慧。
静静的时候,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下学的时候。
“走,许仙,带我去你家。”
张玉堂静静的坐了一堂课后,全身心轻松自然,舒适莫名,胸怀也开阔许多,总觉的整个人变得豁达、从容了些许。
许仙听了,有些不乐意,却也没有想到什么话来拒绝,嘴中嘀咕着:
“好吧,你跟我来。”
张玉堂浑身的聪明伶俐,自然看出来许仙的不乐意,一路上就捡许仙感兴趣的话说。
许仙的父亲是开医药铺子的,自然耳熏目染之下,许仙对医药兴趣浓厚,在张玉堂忽悠之下,投之所好,言语中对医药多有推崇。
兴致勃勃的听着张玉堂把一些医药典故信手拈来,许仙早把一切抛得九霄云外,没用多久功夫,许仙几乎把张玉堂视作天人,甚至情不自禁的想:
“若真是有个这样的姐夫,博学多才,温润如玉,倒也般配姐姐的天仙美貌。”
…
保安堂坐落在钱塘的一条相对繁华的大街上,街道宽敞,道路平整,人来人往,商旅如云,而在大街两旁茶楼、酒店以及各种铺子应有尽有,琳琅满目之下,让人有应接不暇之势。
“玉堂,这就是我家的药铺保安堂。”
许仙一指,这座保安堂盖得并不富丽堂皇,约莫两间左右,占地有四十方左右,通体是用一种光洁的青石堆砌,一些间隙的地方,用着涂着红漆的滚木顶住,让人一眼看去,有些古朴大气的气象。
张玉堂闻言,笑道:
“好名字,保安堂,保安堂,保一方平安,许大夫真是仁术仁心。”
许仙眉飞色舞:“以后,我也要像父亲一般,开一家保安堂,行善积德,救死扶伤。”
张玉堂拍了拍许仙的肩膀,朗声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在原本的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在学医有成后,的确开了一家保安堂救治世人,甚至在白素贞的帮助下,差一点问鼎三皇祖师会的会首之位。
而今,许仙未来的路将在何方?还能够娶得白娘子,成为一方名医吗?
看着保安堂,张玉堂神思翻飞,一时有些恍惚,许仙在一旁关心问道:
“玉堂,你怎么了,怎么有些神不守舍,莫非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家父给你诊治一下?”
“没事。”
张玉堂淡淡一笑:
“我是看着保安堂中,这么多的病人,一一被许大夫医治,忽然间有些感触,这世上最伟大的事情,或许就是救死扶伤吧。”
“嗯”
许仙点点头:
“我父亲说过,伤害一个人非常容易,困难的是救治一个人。”
活人难,害人易,这已经是佛的境界。
“许仙,你回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许大夫一缕长须,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看到随之而来的张玉堂,一愣:
“这是你同窗吧,快让人里面喝茶。”
保安堂中,除开许大夫,还有一个明目皓齿的美丽少女,帮着从药匣子里取药,许大夫诊治、开方,少女依方抓药。
少女身穿碧色罗裙,眼睛明亮有神,身材高挑丰满,走动间,披肩的秀发舞动,一截雪白修长的粉颈不时的若隐若现。
“好漂亮的小妮子,这难道就是许娇容,真是人比花娇,容貌清丽。”
张玉堂对着那少女扫了一眼,对许大夫一礼:
“许大夫,我是张府的张玉堂,与许仙是同窗,这次是奉家父之命,感谢许大夫对家母的救治之恩。”
“救死扶伤本是医者责任,何须感谢。”
许大夫哈哈一笑:
“你先等一会儿,跟着许仙去里面玩耍,我先治好这几人的病症。”
“是。”
张玉堂行礼退下,回头道:
“李勇、阿宝,把这些东西都搬到里面去。”
李勇、阿宝躬身道:
“是,公子。”
…
到了内室,家里并无仆人,许仙亲自煮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张玉堂有些疑惑,问道:
“许仙,怎么未见令堂?”
许仙神色一暗:
“家母过世的早,只留下我姐姐、父亲三人度曰。”
“是我唐突了。”
张玉堂看着神色含悲的许仙,道歉道:
“令堂看到你们过得开开心心,就算是再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你不要太过难过。”
“没事的。”
许仙一端茶杯:
“事情过去很久了,往事不要再提,来,咱们喝茶。”
“好,喝茶。”
张玉堂端起茶杯,虚虚一礼,装作不经意的问着:
“许仙,保安堂上面抓药的女孩子,一看就是聪明伶俐,贤惠善良的人,那人是谁?”
许仙脸上一黑,果然来了,一来这里就问起家姐的事情,显然是狼子野心。
有些不情愿的说着:
“那是家姐,将要许了人家---”
难道是李公朴?
张玉堂想起新白娘子传奇中,许娇容嫁给的一个衙门捕头。
将要,那就还没有,没有就好,张玉堂若不经意的问道:
“令姐美丽如仙,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够娶得这么善良、聪明的女子。”
许仙脸上有些不高兴:
“玉堂,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玉堂尴尬一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免多问了一句。”
许仙自豪的道:
“那是当然,我姐的美貌举世无双。”
“许仙,又说什么呢?”
外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许大夫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来就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张员外真是太见外了。”
三人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喝了点茶,张玉堂就起身告辞,许大夫只是留了一点东西,其余的全部让张玉堂带了回去。
在路上,张玉堂寻思着:
“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父母早亡,这许大夫看起来不带着夭折之相啊---还有那许娇容---果然漂亮,做一个童养媳也不错。”
至于李公朴,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甚至现在的许娇容根本就不知道李公朴是何许人也。
再说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自己喜欢的,就要放手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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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誓神
没有见到许娇容之前,张玉堂总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痴迷的情结,痴迷着白蛇传中每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
这些女子美丽、多情、善良、仁义,都仿佛是圣洁的天使来到人间。
见过之后,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原来这些女子是那么的真实,就生活在自己的身旁。
就在刹那间,那痴迷的情结已变得遥远,莫名的情绪不是再像从前。
“十二岁的小女孩不是我想要的,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喜欢上你,那就等到哪一天来到的时候,再让我放手去追。”
解开了心中的这种莫名情结,张玉堂但觉天蓝蓝,风习习,一种舒爽的感觉弥漫在整个身体中。
在第一次见到许仙时的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这个人、妖、仙、佛、鬼共存的时代,我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张玉堂在心中默默的道:
“要想活的多姿多彩,无拘无束,就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实力。”
浮想联翩中,主仆三人踏着夕阳的余晖,迈着悠闲的步子,向着张府走去。
“怎么样,许家的女儿,你看上眼了没有,看上的话,为父就找人为你说去。”
吃饭的时候,张员外笑眯眯的看着张玉堂,张夫人坐在自己相公的身旁,也是一眼盯着张玉堂:
“不要不好意思,许家的女儿我是见过的,聪明伶俐,勤劳善良,是个不错的好女孩,只是年龄有些大了,今年已经十二岁,比你足足大了五岁。”
张玉堂摆摆手,说着:
“娘亲,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娶她又能干什么,再说儿子现在还小,待儿子长大后,学有所成,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好儿子,有志气。”
张员外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注意,我不勉强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断了我张家的香火,让我百年后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就行。”
张夫人已经自己下床,只是虚惊一场,身体虚弱而已,如今听说了张玉堂学道的事情,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关心的问着:
“玉儿,你真的跟什么野道士去学那些骗人的把戏,我听一些说书人讲,那些道士都是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世不相关的,可不要耽误了你的前程。”
面对着关心自己的母亲,张玉堂笑着安慰道:
“放心吧,娘亲,我只是喜欢那些东西,不过,我不会耽误学业的,长大后,我还要光耀门庭,为娘亲争一个诰命夫人来呢。”
张夫人听得顿时眉开口笑:“好儿子,不愧是娘亲的好儿子,多吃一点,快长高一些,长胖一些,娘亲还等你为娘亲争一个诰命夫人呢。”
…
吃过饭,张玉堂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李勇、阿宝把一张书桌搬到外面,摆在院庭中间。
自己先去洗干净手、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才走到院子里,吩咐着:
“李勇,你去买个香炉或者用碗盛一碗米来,然后顺便带一束清香,几叠寿金过来。”
李勇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少爷大晚上的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也没有多嘴,只是毕恭毕敬的应道:
“是,公子。”
旁边的阿宝,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
“公子,我们是要祭神吗,我记得每一次到了年关,夫人、老爷也是这样祭神的。”
“在一旁看着,不要多嘴。”
张玉堂淡然笑着:
“趁李勇还没来,赶紧把四周收拾干净。”
“好来,公子,你等着,马上就好。”阿宝应声去打扫地面的卫生。
张玉堂略一沉吟,让阿宝停下,说着:
“阿宝,你先别忙着打扫,去房间里取文房四宝来。”
“是!”
放下笤帚,阿宝去房里取来文房四宝,按照张玉堂的交代放在院子的里案几上面。
案几上点着两盏油灯,灯火摇曳,非常明亮。
趁着亮光,张玉堂铺开纸张,举起毛笔,沙沙的写了一篇文章,写过以后,拿起纸张,细细的默读着:
“弟子张玉堂,今在众仙佛、道祖、神圣、菩萨前誓愿学符咒术,用以护身、保家、镇宅、济世、救人、行善。”
“今后弟子一本忠孝、仁义、常伦,绝不逆天行事,盼请明鉴,愿众神、诸佛护佑弟子张玉堂学法成功,所画灵符,神迹赫赫,光芒万丈,赐福苍生。
誓愿人:张玉堂。
生辰八字:壬寅壬寅乙酉戊寅”
“这一篇誓神文也不知道怎么样,反正一会儿三柱清香一烧,那些神佛、道祖也不会与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等了一会儿,阿宝已经把院子收拾的干净,让他把文房四宝收回房间,自己拿着誓神文等着李勇,又过了一会儿工夫,李勇才带着一个香炉、几叠寿金、一束清香走了过来,放在案几上面。
这香炉也不知李勇是从哪里找来的,三足两竖耳,釉面光滑,呈淡青色。
取了香炉在放在两盏油灯之间,旋即心口如一,毕恭毕敬,清晰坚定的念完誓神文,再按上手印,点燃香烛C在香炉中。
等约莫烧了半柱香的时候,拿起誓神文,于香上绕三圈,合同寿金一起焚化。
烧毕,双手合十默念,感谢诸天神佛、过往虚空一切仙圣保佑,赐福。
“这东西就像领导上台前,要宣誓一样,以表示负责,任重道远,等上了台,到底怎么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誓神过后,让李勇、阿宝收拾了一切,自己回到房间:
“现在誓神完毕,我就能够练习画符了,画符之道静心、感应、誓神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差如何才能画好一张符来。”
窗外月亮已经上了中天,银白的光芒倾泻下来,铺满了大街小巷,此时万籁俱寂,苍茫一片。
忙完誓神以后,张玉堂身体也有些疲乏:
“誓神以后,就要动笔画符了,画符有许多方式,有用笔画在纸上的,有用手指虚写虚画的,有用刀剑凭空画符的,我现在初学画符,最适合的就是用笔墨来画。”
“《画符》上说,若是能够画符成功,就能够做到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我什么时候能够做到天地动、鬼神惊、平天下、度苍生的境界啊。”
“嘿嘿,只要努力修行,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不过现在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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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波
大曰东出,天光弥漫,灿烂而柔和的光芒扩延向整个世界,照亮尘世间的一切黑暗。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玉堂、李勇、阿宝三人一大早,就到了明阳学堂,开始了晨读。
明阳学堂中,有许多学子,年龄有大有小,大的是一个少年书生,已有十五岁,束发纶巾,白面如玉,据说这年就要考秀才。
小的如张玉堂,才只有七岁,属于刚刚牙牙学语的顽童,诵读都是些启蒙书籍,如童蒙训、少仪外传、袁氏世范等。
进了课堂,张玉堂看到许仙早已到了,正捧着一本童蒙训哇哇的朗读,声音清朗,夹杂在滚滚读书声中,宛如一道清泉,醇厚、清脆。
笑着点了点头,张玉堂坐到课桌前,也掏出一本书,却是论语,顺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便放在一旁,又拿起一本孟子,也是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放在一旁,旋即又拿出一本大学,依然如故。
这些书,随着翻阅,里面的内容,都被张玉堂一一记在心中。
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让旁边的许仙看的莫名其妙:
“这些书中,有好多字,我都不认识,玉堂估计也不认得,却这样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我得劝劝他,学文识字,还得夯实好基础,先生说过,百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基础是做学问的根本。”
只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