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比死还恐怖!
顾爱心头有点慌乱了,想想每次这些黑衣人出现就是一场激战,武器都是用枪?想想都觉得命随时都吊在裤腰带上。
“那我现在反悔行吗?我走。”她忽然开口问他。
“你敢。”方厉虞闻言脸色一沉,深邃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毫无疑问就低头吻住她的冰凉的唇,用力的啃咬。
顾爱一怔,没想到这家伙又这样。
当旁边站着那些人都是透明的,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不过,在死前还能有她陪着,吻她,也挺不错的。至少,这一刻不再是一个人面对,终于有那么一个人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顾爱被吻得晕头转向,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们抓紧车里了,车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而且车里是一个车箱,完全没有座椅,因为她就坐在地上。
她刚对方厉虞说后悔的时候,是认真的。
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时他让她走,她不走呢?像个白痴一样,还死要面子活受罪跟着他一起来。
现在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会不会被他们打死呢?或者打死了还要鞭尸,甚至是剁成肉沫做人肉包子呀!越想越让人胆战心惊。
“喜欢我吻你吗?”突然传来方厉虞磁性夹带着一丝邪魅的声音。
“你在哪里?”顾爱闻声才骤然反应过来,不由伸手抓了抓,然后抓到一片温热黏湿,接着听到一声闷哼。
“是不是抓到你伤口了,对不起。”她一急赶紧松手,又惊又怕,眼睛睁得大大的,可还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
方厉虞一把揽住她的肩将拥她在怀中,又重复道:“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仿佛不问清楚,他就不死心。
他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答非所问呢?
问什么不好?问喜不喜欢他吻她?这有什么好回答的。而且每次他吻她都不问她同不同意,直接就亲上来了。
所以,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区别?
她靠在他温热的怀中,紧靠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也能嗅到他身上那浓浓的血腥味是那么强烈,她慢慢抚着他的手臂,然后找到自己的裙子,用力撕下自己的裙角,凭着感觉给他把手臂上的伤包扎起来。
虽然没有多大的用,至少可以止血。
方厉虞坐着也不动,就那么静静的仍由她做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和安心。
“回答我。”
等她做完一切,方厉虞又问一次,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想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不是有一点点的位置了。
若不是,为何她会不顾生死挡在他的面前,是怕他被摩托车撞死吗?为何他让她走,她却不走,非要和他在一起面对。
很多疑问,他要知道答案。
半晌,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柔,有些颤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顾爱闻言一楞,眨了眨眼睛,随及又抿了抿唇,开口道:“我可以说不喜欢吗?”
既然他那么想知道,她就回答好了。
方厉虞却突然笑了,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样子,但能想象那一定很好看。
她不觉得她的回答能让他笑出声。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顾爱心头猛然一震,开口反驳:“谁说的。”
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什么口是心非呀!
“你弟。”方厉虞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若真的不喜欢他吻她,为什么她会选择默默承受,虽然她不主动,也不回应,但每次她的唇都会给他一种很美好的触感。
顾爱又是一惊,她确实说过这一句话,就是上次公司宴会回家路上说的。
“哼!”她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他说的话你也信。”
方厉虞又是一笑,仍然隐隐听到有笑声。
好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和他理论这些事的时候,是想知道这车要开到哪里去,又要见什么人?
顾爱本想问他们要去哪里,可行驶着的车突然一停,车门打开后露出刺眼的白光,抓他们的人毫无一点温和,直接用力拽着她的就拖了出去,而方厉虞却是被枪顶着拽着出去。
现在这个样子了,至于还拿着枪顶着吗?他们又跑不了。
下了车后,顾爱本想朝四周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可突然眼前又是一黑,是一块黑布将她的双眼遮住,又什么也看不到,被黑衣男人强行拽着朝前走。
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直走了好久,而且路都是那种石子路,原本她穿的就是高跟鞋,难受死了,又痛又无奈。当她以为这样走着要走到死的时候,脚下竟然变成了台阶,她默默的数了数,大概有三十步阶梯。
仿佛已经到了目的地,只觉后背被人一推整个人就摔了出去,摔在平滑的地板上,磕得双腿很痛。
双手没有被人押着,她赶紧扯下遮住眼睛的黑布,想看清现在是哪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当黑布扯下来时,眼间的一景一物让她瞳孔微睁,这她细细打量着场内的一切,是一个很宽大,很豪华的赌场。内装修十分的豪华,中央大厅内设有几十张赌台,中西式赌法应有尽有。还内设有百家乐、21点、轮盘、法国轮盘、番摊、大小、摇银机,几乎赌场该有的赌具都样样俱全。
除此之外,在她正前方还站成了两排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看似全是打手,大概四十个人,两边各站了二十个人,不仅如此,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并不是手枪,而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铁棍。
顾爱恐惧的转动着眼睛继续巡望,而离自己不远处的最上方有一个台阶,上面摆着一个大圆桌,分别还坐着三个人,各自面前摆着一叠叠钞票,不用数也看得出有好几百万。
左边坐着的人是一个光着上身,却满身都纹着纹身一个看似30多岁的男人,还是一个光头,皮肤黝黑,却不是外国人。他嘴里刁着一根雪茄,手里拿着一副纸牌,脸上时不时扬起一抹笑意,不知是在笑手里的牌好,还是在笑她。
而右边是一个美女,妖媚惊艳的脸,浓妆艳抹,一头黑发高高盘起,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感觉胸前的那一对浑圆峰峦,似就像要冲破衣服突出来,她同样拿着纸牌,嘴里嚼着口香糖。
而背对着顾爱的视线的人,却一身黑色的马甲,头发泛白,看不清容颜,只凭他的头发可以看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而是他们三个像若无其事一样,专心的玩着牌,完全没把她和方厉虞来了的事看在眼里。
顾爱只是看了眼,又眼珠一转,回过头才看见方厉虞被他们抓到前面那些打手的前面跪着,白色的衬衫血迹斑斑,而受伤的左手臂的枪伤处绑着白色的裙角,可还是看到鲜红的血流淌着。
她想开口叫他,可见他俊脸一阵苍白,深邃的眸却一瞬不瞬朝背对打牌的老人人看过去,眼中透着浓浓的恨意。
“爷爷...”生硬又显得陌生的称呼从方厉虞薄唇中慢慢吐出,声音是那么不情不愿。
顾爱震惊的睁大眼,似不可相信眼前看到是真的,听到的是真的。
方厉虞叫那个白发老头爷爷?
“不用我说,自己去领罚。”白发老头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却震荡了整个赌场,可他却一边打牌,一边开口。
而陪他一起打牌的一男一女,目光只是朝他们这边淡淡的瞄一眼,还是继续出牌。
方厉虞眼睛朝顾爱的方向看过来,眼神一片冷漠:“爷爷,我可以领罚,但是你不能动她。”
“许久不见还学会了讨价还价了?别忘了爷爷跟你说的,男人身边可以不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但不能分不清状况,懂吗?”白发老头一边出牌一边冷冷的出声。
“我不会忘记爷爷说过的话,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方厉虞语气冷冽了几分,幽深的眸紧紧的盯着白发老头的后背。
他没有想到,这次会这么轻易就被老头子逮到了。
这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白发老头随意的淡然一笑:“你领了罚,我自然不会动她半分。不过,下一次再被我抓到,不仅仅只是四十棍这么简单了。”
听到四十棍?
顾爱整个人惊愕的握紧了自己衣角,目光朝方厉虞旁边站着的四个男人看去,他们手中的长铁棍是拿来打他的吗?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呀?
爷孙俩见面不应该是欢欢乐乐的场面吗?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残暴。
难怪方厉虞会说,比死还恐怖。
顾爱突然觉得方厉虞性格那么古怪,一定和他这个残暴的爷爷有关,有哪家爷爷要见自己的孙子,还要每次都用枪来威胁呢?
而对面方厉虞却面不改色,笔挺的跪着,声音不卑不亢,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是。”
一声应下,他就跪着朝前挪了一步,两排站着的打手就举起手中的长棍狠狠朝他的身体落下,打在他的后背上,只见白色的衬衫慢慢变成血红色。
方厉虞却死死的咬着唇,一声不坑,双手握得死紧,只能跪着一步吃力的朝前挪,他不能反抗,只有死死的硬撑。
看到这一幕,顾爱整个人呆住了,哑声喊道:“方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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