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谁想砸店啊?”刘云德走了过来,“客官可与我们这店有仇?”
“的确有仇,谁让你们抢了我丹鹤楼的生意!如果你们商量着把这酒楼匀给我,或者交些保费……我或者可以考虑不砸你的店。”斜眼汉子狂妄道。
“如果不呢?”刘云德轻蔑道。
“那你这店就别想再开下去了。”斜眼汉子眼皮一塌,哼了一声。
“你试试!”刘云德轻笑。
“呦——真有不怕死的,嘻~~~~嘻~~~~”斜眼汉子看向身后的人,“兄弟们,给我砸!”话音一落,抬脚将一把椅子劈碎。那些人见状,抓起手边的东西便砸起来,一时间客人慌作一团,四散逃避。
……
注:1农历。本书中的月份一律为古代的农历,以后不再说农历二字,农历月份比阳历月份约晚一个月。
2左贤王。本是匈奴官名,突厥少见,但史书记载的确有的。《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下 突厥下:“实开元四年。以特勒为左贤王,专制其兵。”左贤王在突厥乃掌兵之职,位高权重。
又:毗伽为后东突厥创立者骨咄禄之子,任突厥左贤王。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七章 毒伤]
卫子君闻讯跑下楼来,见刘云德已经和斜眼汉子打斗起来,忙吩咐六郎,“六郎,你马上去县衙找县令伍明府,叫他差人前来。”六郎应声而去。
又转向那些躲到角落的客人,“诸位客官,请先到楼上躲避。”然后将客人引去楼上,自己守在楼梯口,有些想要去楼上的恶徒,都被她拳脚拦下,一时间几个恶徒都被打得翻滚在地。
众恶徒见状,都向她围来。此时卫子君的功夫,已不是几月前那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几个恶徒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腾空跃起脚尖轻点,几个歹徒已是应声倒地,又抓起一把筷子抛出,又有几人应声倒地。
其余几个见状抽出腰间武器,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便突然扬手,卫子君正欲迎击,被突然出现的白雾罩住,头突然晕眩起来。
原来那个歹徒扬出的是一剂迷药,众歹徒见她被迷药所制,挥起武器向她砍来,那边刚将斜眼汉子制住的刘云德见状,大喝一声飞跃过来,踢开那快到卫子君身上的长刀,扑身护住她。
一边抱着昏迷的人,一边回身迎击歹徒的进攻,不想突然有匪徒纵身跳上楼梯,大刀从侧边切向卫子君。刘云德正在应对前面几人的进攻,一心一念的只顾着怀中人的安危,以至忽略了练武之人的敏感,当他惊觉侧边来人出手时,已来不及避开那武器,他毅然的转身护住怀中人,大刀从他背后深深切入。
一丝沁凉袭过后背,刘云德忿怒地出拳,一股掌风将那歹徒震得口吐鲜血。愤怒的他仁慈之心全无,杀念顿起,本来念及几个市井混混教训一下便算,并没有下重手,可这些人居然对他心爱之人下如此毒手。
愤怒就象狂风席卷落叶,掌风所到之处均带出一股鲜血。瞬间,纷乱厮杀的大堂内寂静下来,唯一可闻地便是地上痛苦的呻吟声。
卫子君张开双目,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由于一见那白雾,她便及时屏住呼吸,所以只吸入少量迷烟,那点迷烟只够令她瞬间眩晕,便又醒了过来。
此时伍县令也领着一众捕役到了,伍县令命人将聚云楼围住,带了十几个青衣吏进了聚云楼。
卫子君上前拱手揖道:“有劳明府亲自前来,这里有人聚众砸店,还请明府给小人做主。”
“卫公子客气。”回过礼后,伍县令转身命道:“来人!将这些匪徒全部拿下,下入大牢,听后审判。”
“伍明府——”地上的斜眼汉子看见伍县令,“是我呀,伍明府。”
那伍县令看了斜眼汉子一眼没有搭理。
“明府。”斜眼汉子急了,“明府忘记小的了吗?明府要照应小的呀!”
“放肆!”那伍县令大喝一声,“统统抓起来,一个不要放过。”然后走向卫子君,“卫公子受惊了吧,老夫这就将这些歹徒带回去,明日公子来听审吧。”
“有劳明府了。”卫子君拱手道谢。
送走伍县令,卫子君命人收拾一楼,然后转身去二楼安抚客人,想继续吃的,一律五折优惠,不想继续吃的不收一文饭钱,令一众客人们皆是非常满意。
正和客人寒暄着,一个小二跑上来,“掌柜的,不好了,刘管事他……他晕到了。”
“什么!?”卫子君疾步走下楼去,见刘云德正被众人扶着,后背一尺多长的刀伤,正流着黑色的血迹。
“怎么回事!他如何受伤的?”卫子君撕开那衣物,看着伤口,这分明是中毒的痕迹,只是她并不懂得医术,也不识得这是什么毒。
“当时掌柜的昏迷,他为了救您,替您挨了一刀。”一个小二看到了过程。
卫子君叹了一下,这个呆子!轻点几处封了他的X道,以防止毒Y蔓延。打算带他回谷中疗伤,又恐他得知谷中秘密,于是命六郎将他抬上楼清洗伤口,自己回谷中去找师傅。
到了谷中,本不想说受伤的人是谁,但为了尊重师傅意愿,还是将刘云德的事情说了。
“也罢,既然他不欲伤害迭云,老夫便还他一命。迭云,随我去。”师傅带上迭云一起奔去鹿城。
由于医治及时,刘云德总算脱离了危险,但一直沉沉昏睡。
一切料理完毕,见刘云德已无性命之虞,卫子君便命人备了一桌酒菜,招呼段莘、蝶儿和张老伯过来一起坐下,并一一做了介绍。
“迭云,以后你可以每日来呆在这里了。”看着那张秀气的脸,心中隐隐滑过一丝疼痛,调整了下思绪,转向师傅,“师傅以后便来这里吃饭吧,等我过段时间在这里购置一处房产,你们就可以搬来了。”
“我在那清静地方住惯了,迭云倒是可以过来帮帮忙,有地方住就行了,你有多少银子!还购置什么房产!自己攒点吧。”到底是老人家,唠叨的是老人都会唠叨的话。
“师傅,等会儿我把上个月赚的都给您带回去,您便晓得我赚了多少,以后什么都不用您愁。”卫子君笑道,语气里满是自豪。
“老伯,我大哥在这里名声远播,妇孺皆知,结交甚广,能力非凡,赚点小钱自是不再话下,老伯勿需为大哥担心。”段莘在一旁C嘴道。
“你这小子少帮我吹嘘。”卫子君拿筷子敲了一下段莘的额头,蝶儿见了扑哧一笑。
看着蝶儿,卫子君心思一动,不由念道:“蝶儿,迭云,师傅,你看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儿?”
聚云叟捋髯而笑,不置可否。迭云倒是狠狠地白了卫子君一眼。
卫子君一乐,“迭云,你看我们蝶儿,可是秀外慧中,不仅人美,还兼有一付好嗓子,弹得一手好琵琶,唉,迭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这蝶儿自打来了这里以后,心情舒畅,丰衣足食,又不用去外面跑了,于是这张脸也丰腴白净起来,比以前不知秀美了多少,十足个美人坯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卫子君自然是想先可着家里人。
“好好吃你的饭。”迭云红着一张脸埋头扒了几口饭,也不抬头。
“哈哈……张老伯,我家迭云就是这性子,总爱害羞。”卫子君笑着看向张老伯。顺便瞥了一眼蝶儿,那蝶儿已经红透一张脸,极不自在地挑着碗里的饭粒。
“好了吃饭吃饭。”卫子君尴尬道。
看这气氛,什么都不能说了。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八章 做媒]
第二日,卫子君带了一个和田青玉凤饰龙首觥去了县衙。
在会客室,打开了包有酒觥的包袱。她早就知道这个伍县令有收藏各类酒觥的嗜好,得之一觥可以喜上几日,于是投其所好,带来了此物。
那只觥为整块和田玉所雕,四寸见方,通透雪亮,觥前方为一展翅凤凰,用翅托着觥身,凤凰嘴下镂空刻一吊环,觥后为一龙首,牙齿及龙角都清晰可见,精致光滑,最令人叫绝的便是那玉身的黄色刚好刻成凤头凤翅,可见雕刻时心思之精巧。
“哎呀,卫公子这是何意。”伍县令嘴上虽是如此,但眼睛已经放光。
“明府,子君偶得此物,又不懂得赏玩,放在那里又糟蹋了,不如让他得遇知音人,以免暴殄天物。”
“卫公子不可,此物贵重,老夫如何敢受。”嘴上推托,却已拿在手上把玩。
“明府若是不收,那就是嫌弃卫某礼轻意薄,那卫某以后便再也不敢登门了。”
“卫公子折杀老夫了,老夫收下便是。只是公子以后不可如此,若有何事知会老夫一声便可,凭公子与安抚大使和陈将军的交情,还有什么事老夫不会尽心的?”
“我与他们的交情是他们的,卫某更想结交明府,以后明府多照应着。”卫子君笑着拱了拱手。
“公子这话见外了,老夫自当尽力,请问公子,那几个人如何处置?”
卫子君知道目前已是任凭自己狮子大开口,于是道:“明府,那几个恶徒进来便砸店,店里多数物件损毁,清算后居然有三百两之多,这些损失应该由他们赔偿。”
“那是,老夫一定叫他们赔。”
“还有我店内总管被砍伤,危及性命,至今昏迷,这些歹徒居然在刀上喂毒,可见其人歹毒,请明府严惩,以免日后危及其他百姓安危。”
“公子放心,这些恶人,老夫一个都不放过。”
“明府,那丹鹤楼管事如今出了此等事,那里生意惨淡,卫某倒是有意接管,还请明府做个说客,我想把整个店铺购置下来,明府看可好。”
“卫公子,这事包在老夫身上,而且价钱绝对公道。”
“那便有劳明府了。”这酒觥没白送,卫子君暗道。
…
刘云德睡了两日便醒了过来,蝶儿近身伺候着刘云德,换药的时候,蝶儿看着那恐怖的伤口,吓得连连惊叫。于是这换药的任务便落到卫子君身上。
“睡得好吗?”一大早,卫子君便拿着药物进了刘云德的房间,抚了抚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冰凉的指尖带来沁凉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感觉由额头被碰触的地方四散开来来。
掀开被子,不着寸缕的上身暴露在面前,想不到这呆子竟有如此健美的身材。轻轻地清除旧药,擦拭后,仔细涂上新药。
刘云德突然很感激那歹徒给他的这一刀,以致她才能这样的站在他身边,抚弄他的躯体。她身上隐隐的一股特有的暗香窜入他的鼻息,纤细的指尖轻触游走在他的后背,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心头一阵猛跳。
再也按耐不住,刘云德反手抓住正在涂药的手,一把将人拉倒在床上,宽阔的身躯覆上,一口咬上了卫子君的唇。
卫子君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出口,随即挣扎起来。
“你想叫我的伤口裂开吗?”刘云德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卫子君听了一愣,还没回神,自己的唇就又被侵占了。
那带着热气的光洁身躯,散发着男性的气息,使得她有些慌乱,情急之下,伸手扭过他的头,仗着他身体未有复原,飞快抽身出来。
愤愤抬起衣袖,用力抹了一下嘴唇,企图擦掉上面沾染的湿濡唾Y,懊恼不已地看向行凶之人。若说第一次是因为两人尴尬姿势,令他情难自控,那这次便完全是蓄意行凶,不可原谅。放下手便要叱责。
却见那刘云德,又是一幅羞臊不已的模样,令人不由愣怔疑惑。这人到底是善于伪装还是双重性格?难道这便是那典型的闷S?看他现在这幅模样,好似被强吻的人是他。这事儿便算张扬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这憨厚的刘云德会做出此等事来,反而可能还要怀疑是不是她强迫了人家。
这个家伙该是思春了吧,不行,得给他找个女人了,不然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
卫子君如愿地买下了丹鹤楼,由于没有让他们赔付那三百两,所以只花费了五百两白银。一切都不用添置,只是把丹鹤楼的牌匾改成了聚云楼分号,人员赶制了统一的服装。又培训了一下伙计们,嘱咐了疱人,便照常营业了。
迭云经常过来帮忙,他已经和刘云德相认,一直孤单的迭云突然多了个表哥,倒让他欣喜不已。
原来的丹鹤楼成了名副其实的分号。不过依然是去聚云楼的人多些,因为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慕卫子君的名而来,能够边吃饭边欣赏聚云楼掌柜的风采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刘云德的伤口刚结痂便爬起来帮忙了,死活不肯休息。他见卫子君又开了一个店,担心她忙不过来,便两个店来回跑着,看他这个样子,卫子君心里确实很感动。
更让卫子君感动的是刘云德无微不至的关怀,那是一份因爱而生的无私的关怀,不肯让她累到分毫,甚至每到中午,他都去她房间把被子铺好,强迫她进来睡个午觉。
这一切让卫子君这颗一直孤独的心生出一丝暖意。渐渐的,她依赖上这片温暖,把他当成了继师傅和迭云后的又一个亲人。
看着迭云每日的跑来店里高兴地跟着忙活,同蝶儿也有说有笑,卫子君不由想起那日酒桌的蓄意撮合,便把这事放在心上,偷偷问了迭云的意思,没想到迭云不但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更是赌气不来店里了,卫子君回去谷中,他也不和她说话,找他切磋下武艺,他也是一扭头便走,让卫子君甚感无奈。
但蝶儿的终身大事她始终惦记着,因为答应过张老伯,而且老伯年事已高,很想让他有生之年看到蝶儿顺利出嫁。于她把目标瞄向刘云德。
这个刘云德长相英俊不说,人也可靠,又熟读经书,得知他还曾中过秀才。虽然有那么两次“前科”,但卫子君想,那正是因为没个女人才会那样失控吧,正好给他个女人,他便会安分了。于是便在这日把刘云德叫进房间。
“云德!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该是成家的年纪了。”卫子君顺手倒了杯茶递给刘云德。后者脸红红地接过茶水,把头低低挂在胸前。
看了他那幅样子,卫子君不觉又气又笑:“别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你那威猛劲都是哪儿来的?”意有所指,刘云德的头垂到腰际了,一对耳朵也跟着发起烧来。
卫子君上前一把提起刘云德的头,扶正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当手抚上那张滚汤的脸时,她慌忙弹开双手,这光滑滚烫的触感让卫子君心中一跳。
“那个……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卫子君斟酌着用词,“你孤身一人也需要个人照应,我们这店里刚好有适龄的女子,不如……”
刘云德不待卫子君的话讲完,便开始拼命点头。
“这么说你同意了?”这呆子果真是想女人想疯了。谁说不是呢,二十出头,身体又这么好,如何能不想女人?“那我即刻便和蝶儿说说,然后把日子定下来,哈哈,你这呆子,果然是想女人了。”
刘云德听到蝶儿二字,突然僵住了,脸色由红转白,褪了羞色,反而黑起一张脸。
咦?刚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变脸,莫不是嫌蝶儿家穷?“这个你放心,蝶儿的嫁妆由我来C办,决不会比那大家闺秀少上一文。我一定把她风风光光地嫁到你们家。”
“当”。刘云德把茶杯狠狠放在桌上。“乎”的站起,“这事不劳卫掌柜的C心。”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好心,为何会接连着得罪了两个人。
自从这件事过后,刘云德便对卫子君不理不睬。这下可好,迭云不来了,刘云德不理人,倒是弄得卫子君好生难受。她把他们当作亲人,一心的想着他们好,谁知他们如此不领情。她虽知道刘云德那点心思,但男人好似只要有个女人便可吧,再说蝶儿也算美人了,哎。
还好,刘云德虽然不理她,但依然尽心尽力地做事,这倒让卫子君舒了口气。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九章 确认]
聚云楼又多招了几个伙计,在原来的伙计里面提了个能干的做领班,将六郎调到分号做管事,两处酒楼的工作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卫子君也开心地做着甩手掌柜的。你刘云德不理人是吧,她还不去了,一连几日都在谷中练功,只是偶尔去店中瞧瞧。
卫子君的武功已练至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境界。轻功更是了得,凌波微步已至踏水而行,稍加时日便可无需踏水,一跃而至了。
聚云叟看着进步神速的卫子君,喜爱得不得了,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的武学奇才,居然能将别人数年甚至数十年方能达成的功力,只在数月便达成了,不可不说这是奇迹。但这与她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她的超强的领悟能力,对武学的参透力,锲而不舍的耐力,以及勤学苦练的毅力,都是别人少有的。这也是聚云叟异常欣赏的地方。
这个孩子更另聚云叟欣赏的地方,便是她那颗孝心以及知恩图报的心。她完全把他这老头子和迭云当成了亲人。那日居然将经营一个月所得的六千三百两白银全数给他拿回去。聚云叟一生也没用过如此多银两,不肯收留。但她执意,要让师傅一生衣食无忧。聚云叟无奈只得留了一半。遇上了这个孩子,聚云叟这辈子知足了。
又是一连几日没有去店里,今日是卫子君的生辰,她是吃了迭云做的一碗寿面才想起的,想不到他虽生她的气,却还是惦着她。
饭后,练了一会武,卫子君觉得无聊,还是打算去店里看看。
由于轻功的长进,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城门,抬头看看城门上的大旗已经改为“孟”姓,不由有些想念陈长和李天祁了,也不知他们何时能再来鹿城,也许一生都不再来此也说不定。
一路散散慢慢地逛着,看见卖簪子的小摊,心中一动,反正今日是自己生辰,给自己买点东西吧。看中了一只雕着兰花头的银簪,买了下来,又看中了一块圆形镂有一只白凤的玉佩,这玉佩通身青绿夹带些透白,成色尚好,精巧的是,那丝透白刚好雕成了玉凤,卫子君很是喜欢,便买下来挂在衣襟侧摆,想了想又给迭云买了一只镶有绿色宝石的银簪。
到了店中的时候,正是客满,卫子君看了一眼喧闹的大厅,径直向楼上走去。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后面一声急切而欣喜的叫喊:“王!”
卫子君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身着胡服的大汉向她奔来,后面还踉跄跟着两个也是同样打扮的人。
那大汉一把抓住卫子君手臂,“王!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死?王,我不是在做梦吧。”那大汉说着居然红了眼圈。另外两个也围上来一齐叫着“大王”,皆是双眼红红。
卫子君有些蒙了,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弄得有点晕,“几位客官,可是认错人了?在下是这聚云楼的掌柜,并非各位口中的大王。”
“王不认得属下了吗,我是哥舒伐呀。”那大汉晃了晃卫子君的胳膊,眼神充满急切的期待。
“抱歉,客官,我并不识得你,可能我与你口中之人比较相似吧。”卫子君顺手拂下那紧缠于臂上的胳膊。
“这……”哥舒伐看着那眼中陌生的眼神,的确不象是认识他,可那鼻眼那身材那每一处细节,甚至连那表情都是如出一辙,世间怎会有相似至此之人。心下更是肯定,“王,一定是王,王同属下回去吧。”
“住手!”刘云德一声冷喝,上来将那又盘在卫子君手臂上的手拨了下去,“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大王,客官若是吃饭,我们好生伺候,若是找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个叫哥舒伐的大汉和两个同伴互相看了看,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不欲惹事,深深看了卫子君一眼,回到了座位,坐下时还向这边望了一眼。
卫子君转身上楼进了房间,把门一C,席地坐于几案后的席榻上,手抚额头陷入沉思。
王!?她会是他们的大王?若是那几个大汉叫他一声除了王以外的其他任何称呼,她都会认为他们是认错人了,可是大王!她知道自己被刺的时候正是穿着一身异族将领的戎服,难道她真会是他们的王?这真是让她心乱如麻。
正凝眉苦思间,有人敲门,“谁?”卫子君不耐地问了一声,讨厌别人此时的打扰。
“是我。”是刘云德的声音,这呆子知道同她说话了?卫子君起身打开房门。
“你没事吧。不认识他们对吗?”刘云德小声地问。
“嗯!”卫子君点了点头。
刘云德见状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他们认错人了。那个……晚上先别走……有点事。”说罢脸上有点红,又嗫嚅了几下,终是没再说出什么,转身就下去了。
那几个大汉,吃过饭便走了,并没有再做纠缠,许是也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晚上客人散去后,卫子君缓步踱下楼梯。就见下面摆满了两桌丰盛的饭菜,不似平时那般简单,而且还有酒。
见卫子君诧异的神色,刘云德搓着两手道:“那个……今日是你生辰,刚好让伙计们热闹热闹,他们也好久没热闹一下了。”
卫子君笑了笑,想起起那日迭云在店中提醒她要过生日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上心的记住了,又以让伙计热闹一下为借口来给他庆祝。“好啊,刚好热闹一下,大家都坐下来,今日不醉不归。”话落率先坐了下来。
大家见主角坐下,都纷纷坐下,一时间祝福声想成一片,那些自动坐在另一桌的伙计们纷纷过来敬酒,卫子君笑道:“你们十几人,一人一杯,我岂不是醉死了,这样,我们共同饮了这一杯,也是我敬大家的,谢各位一支以来的劳心劳力,卫某知道各位辛苦自是不会亏了各位,卫某先干为净。”
许是因为心事重重,卫子君不觉多饮了几杯,接着又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也不知是卫子君过于机灵,还是刘云德太笨,这花,每每都是由前者手中抛向后者时停住,看着他傻傻地拿着那朵花,一脸愁苦。卫子君哈哈大笑。
由于刘云德对酒精过敏,喝下一杯便已是浑身寒冷哆嗦不已,卫子君只好代他饮了几杯,她不记得自己又饮了几杯,直到昏沉沉地吵着要上楼睡觉。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章 探望]
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早起的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有两只还落在敞开的窗口。
梦中醒来的卫子君,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手却碰到一温热物体,本能的顺手摸去,骇得惊呼出声。
他怎么会睡在这?
蹙眉仔细回忆起昨晚的事。好似她被人扶上楼便C了门,迷迷糊糊地脱了衣服。接着听到敲门,便下意识的穿上中衣开门,是刘云德进来,她好似还问了句:“你来干什么?”便顺手C了门,然后倒床便睡了。
是这样了,唉,醉酒易出事呀,以后千万不要醉酒了,以前的她从不醉酒,到了古代,人的警惕性被这淳朴的民风降低了,以后可要注意了。
“刘云德!醒醒!刘云德!”推了几下,人依然没有反应,耐不住性子伸手抓起刘云德衣领将他一把扯了起来。
可怜的刘云德,睡梦中被活活提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事物,即刻骇叫起来:“啊,你为何在这儿?”。叫完还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襟,好似生怕被人非礼了去。
“你问我为何在这儿,这是我的房间,你缘何不问问你自己为何会在这儿!?”见他这幅模样,卫子君有些着恼。
“我为何会在这儿?为何会?,我……我喝多了,不记得。”刘云德苦恼地摇摇头。仔细回想,依稀记得是他觉得很晕,也很冷,便去敲卫子君的房门,门开后他便扑倒在她的床榻,她上榻以后他还好似还抱了她取暖,想到这里不觉脸上有些发烧。
抬头看看卫子君的表情,在她身上快速扫了一眼。“你……还是整理好衣裳再说吧。”
卫子君低头看去,胸前露了雪白一片,慌乱收好领口,瞪向刘云德。
“我,我会负责的。”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就算他被冤死也没关系。
闻听此言,白了他一眼,“好了,今日的事不准张扬,你出去吧!”
“你不用我负责吗?”刘云德眼中充满期待。
“不需,你快些出去,等会儿他们都醒了。”随即起身准备穿衣,却发觉他还在。
“真的不用我负责吗?”刘云德很失望。
见他依然问着在她听来看似愚蠢的话,一丝不耐涌了上来,“你在这里叫我如何穿衣?”
刘云德闻言一愣,有些失落地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出去。
才走到门口,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回头看看尚未穿衣的卫子君,手由门闩上又放了下来。
卫子君抓起那堆零乱衣衫,“谁?”
门外传来一声闷笑,“你猜猜。”
“啊,是二哥吗?”那熟悉的清朗声音分明是属于李天祁。“二哥等等,我即刻穿衣。”
卫子君示意刘云德噤声,然后把他扯到窗口,示意他跳下去。刘云德一阵气苦,来了个什么鬼二哥便要对他这样,心中顿时泛起一股酸涩。
见他死赖着不动,一把将他推了下去。做完灭口的缺德事,卫子君拍拍手,穿好衣服,才发觉自己太过紧张,两个男人便是睡在一起又有何妨,是她一时情急,忘了自己的“男子”身份,自嘲地笑了笑,打开了房门。
“四弟!”云纹锦袍的男子冲了进来,带来一股清朗的风。
“二哥!”卫子君看着他张开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子君,二哥想你了。”李天祁紧紧搂着卫子君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半晌,抬起头,“来给二哥亲一个。”说着便朝她的脸凑去。
李天祁也想不明白,素来沉稳守礼的他,缘何遇到这个四弟便会作出此等行经。他不明白为何对这个四弟和对别的兄弟感情就是不同,对别人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对这个四弟却是抓心挠肺地想念,对别的兄弟见面都是大笑着寒暄,谨守着礼节,对这个四弟见了却想紧紧地抱着,还忍不住地总想对那白白滑滑的脸蛋亲上一口,让他完全淡忘了礼数。
“二哥——”卫子君用力推开李天祁贴上来的脸,拉他坐下。“二哥,仗打完了吗?”。
“嗯!不打完如何能来看你。”李天祁掐了掐她的脸蛋,手感好的要命。
“你何时到的?三哥呢?”她发现陈长没来。
“昨晚便到了,但太晚了,你都睡下了,所以今儿一大早便来堵你被窝了。公治他很可能要留守边关,那里的驻将战死了。”
“啊?那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三哥了?”
“怎么?见了我你还想他?”李天祁拉住她的手,“别想他了,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卫子君被李天祁拉着下了楼,见楼下站了好几个黑衣侍卫,旁边地上放了一个类似四角铜鼎的带盖的器皿,那鼎上四角有吊环,周身镂着回形花纹。“这是什么?”卫子君好奇问道。
李天祁向那几个侍卫示意,“打开!”
侍卫七手八脚地掰动四角,打开盖子,鼎上赫然冒出一股寒气。走近一看,鼎内满布的碎冰下稀疏的露出绿色花纹。“冰镇西瓜!”卫子君兴奋大叫起来。马上叫六郎拿刀来切。
“这么早便吃?你还没吃早饭,会不会冰坏肚子。”李天祁有些担心。
“不会,我正渴着呢!”整个一个西瓜全部切完。拿起一块递给李天祁,后者摇头,“带给你吃的。”
又拿了几块递给六郎和那几个侍卫,侍卫见状都不敢接,要知道这是上贡来的西瓜,他们这些下人只有看的份,哪里敢吃。
卫子君看向李天祁,意思让他开口叫他们拿了,李天祁见了不由苦笑:“这是给我大老远从京师给你拿来的,你就别惦着这个那个的了。”
“可他们该是渴了呀,这么重的东西难不成是你搬来的?”卫子君气恼李天祁不体恤下属。
李天祁无奈,命那些下属:“都拿了吧。”
几个侍卫才敢接过西瓜,卫子君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唔!好甜,好吃,这是什么瓜?”
“这是贡瓜,怎能不甜,从夏天一直冰到现在的,宫里的妃子都吃不到了。”李天祁含笑看着她的吃相,帮她擦了擦蹭了脸旁的瓜汁。
“唔,难怪这么好吃。”卫子君倒没去想妃子们都吃不到了,为何她还能吃到。
又拿起了一块西瓜,眼角扫到门外一个身影,“六郎,叫刘云德进来。”
看到一脸落寞的刘云德,心中滑过一丝内疚,将一块大大的西瓜塞在他手中。
刘云德赌气地扭转脸,不肯接那西瓜,眼睛瞪向李天祁,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个鬼二哥让她把他从三楼的窗口扔了出去。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碰,均是一愣。
刘云德眼定定地看着李天祁,难怪她要把他丢出去,这个什么鬼二哥,的确是英俊,那一身清朗的气息,犹如来自草原的风,那双灼灼双目令人联想到太阳。一股酸涩瞬间涌出,转头望向卫子君,似乎哪里不妥,又盯了回来。这张脸,怎么好似有些熟悉?
李天祁也是愣怔地望着他,那俊美的脸庞让他恍忽了一下,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卫子君见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上前打趣道:“二位,天已大亮,可醒否?”
两人同时转头,这一转头,卫子君有些微诧,“难怪二位如此惺惺相惜,原来竟如此相像。”
的确,她发现两人五官竟有六七成相像,只是那气质,却是迥异的。
两人听闻此言,顿然了悟,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卫子君为两人作了简单介绍,刘云德只是冷冷“嗯”了一声。
住在店里的活计们,此时都下来了,卫子君便招呼道:“都过来这里吃西瓜。”
人多嘴多,眨眼间这些西瓜就只剩皮了。
李天祁不由苦笑,这西瓜,从京师运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没舍得动一口,她却不当一回事都分给下人吃了。要知道他征战几个月,圣上问他要什么赏赐,他舍弃了金银锦缎,要了这么个西瓜,这可是千斤难买,谁知道他一瞬间便给分了。
“咦?这些冰缘何不化?这个鼎不错!我们再买个瓜放进来冰如何?”卫子君看着这个鼎,惊奇着这东西为何能保温。
李天祁气得敲了一下卫子君的额头,“这时候哪里还有瓜了,八月都已经没了,现在都十月了。那个也不是鼎,是冰鉴。”
这样!卫子君倒是没有考虑过此时还有没有瓜,这段时间只想着盘那个丹鹤楼的事了,所以连她最爱的西瓜也忘记买来吃,如此说西瓜在此时应该是很难得的东西了,李天祁却这么大老远的拿来,不由心中有些感动。“谢谢二哥……这么远……”
“好了。”李天祁打断卫子君的话,“快点收拾一下,我们今日起程去余杭游钱塘湖。”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一章 身份]
站在船头,望着大运河波涛滚滚,卫子君心中感慨万千。想杨坚之远见,杨广为开凿运河所背负的骂名。然历史洪流滚滚,仍无法掩盖这一卓著功绩,至今造福于人,而今他们的英魂可曾在运河上倘佯。是欣慰,是遗憾?
李天祁盯着船头的纤细身形,修长、消瘦,迎风而立,那样的英姿飒飒,白衫飞舞,似要化羽而去。玉白的雪颜上,纤眉轻蹙,神色凝重,眸光遥望远方,如深潭般不可测度。
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怎样,我四弟好风采吧!”奇qisuu書网
“自是比你好风采,比你多了一丝俊逸,也比你多了一丝Y柔,想必也比你更会疼人儿。”身着水蓝襦裙的女子品评道,美丽的水眸盈满笑意。
“怎么!这算一见倾心吗?你该不会想勾引我四弟吧,啊?哈哈哈……”李天祁笑道,云纹锦袍下摆一撩,健美的身形跨出船舱,抛开身边的人向卫子君走去。“子君在想什么?”
“在想杨广。”没经考虑便脱口而出。
“哦?想那昏君做甚?”李天祁疑惑道。
“世人只当他是昏君,却没有看到他的努力,他也是一个有报复的人啊!他扰劳天下,开凿运河,虽然劳民,但为后世留下无尽福祉,征伐高丽,虽然穷兵,亦不难看出他一统天下的雄心。不过不得法罢了。也许正是这屡次的开疆拓土才让他顿生无力之感,不知该何以对天下,才会那般逃避的吧。”
“四弟如此想法却是少见。”李天祁颇为惊奇卫子君此番言论。
“你看岸边那义仓,高广至此,储粮百万石,够几十年之用,灾害之年开仓济民,征战之时以备军需,杨坚果真千古一帝,实有有远见啊。统一华夏,恢复汉文明,开凿运河,清简法令,躬履节俭,实乃一代明君。也许,杨广想超越他的父亲,但好大喜功,过于急躁,终不得法。但他重教寻典、完善科举,为汉文化作出的贡献却也是有目共睹。”
的确,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撰写的,儒家修史者对隋炀帝道义上的评价确是苛刻甚至是偏激的,因为他们把他描写成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却完全忽视了他对汉文明所做的贡献。要知道便是当时唐太宗的贞观时代也远不及杨广的大业前期富庶,而唐太宗被称为千古一帝,杨广却落了个万世唾骂的恶名。这就是历史。胜利者的历史。
“子君是在为杨广叫屈吗?”
“是叹历史的失实!”如果不是,这大昱国从何而来。能将一个朝代活生生的掩盖,那么将杨广写成一个一无是处的昏君又有何难。
“我看四弟说得有理。”后面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卫子君回头,一个水蓝襦裙的少妇款步走来,天生丽质,一身华贵,大眼含春,粉面带笑。
“嫂嫂!二嫂身体好些吗?江风太大,二嫂回舱休息吧。”卫子君关切地道。
卫子君上船时才得知有这么个二嫂,听说李天祁要来吴郡,硬是要跟随前来,也好看望一下他口中叨念个不停的四弟是何等人物。但一路舟车劳顿,身体有恙,一直在舱中休息。
“怜吾,船头风大,你身体吃得消吗?”李天祁伸手扶过怜吾,这个怜吾是他的正妃,虽说是的皇权交易的产物,倒也为人贤淑,知书识理,与她,他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而怜吾能够嫁给他,也是幸运的,不是每个公主都有这样的好命,遇到一个懂得温柔呵护,知疼知热的丈夫,便算是没有感受过他火热的情感,又如何呢,她很知足了。
“无妨,整日的闷在舱里,人都要发霉了,出来透透气。”怜吾笑道,看向卫子君,“四弟方才所言极是,任何人,便算是个昏君也好,也不能抹杀他的全部功过呀。”
“嫂嫂能有如此见解,实是子君知音,不似某些人看问题仅凭一己之意。”卫子君嘴角轻翘,乜斜了一眼李天祁。
“呵呵,四弟,那杨广政权乃是当今圣上亲自推翻,殿下自是将杨广看作敌人,是以殿下才会那般看他。”怜吾说完,突然惊觉失言,顿时掩口看向李天祁。
殿下!?卫子君也吃了一惊,李天祁难道不仅仅是个安抚使那般简单?
“殿下?二哥是皇子吗,还是亲王?郡王?”卫子君眯眼看向李天祁,含笑道:“如果二哥是皇子,会不会继承大统?到时可别忘记照顾一下小弟。”
难怪,那日酒楼初识便觉得此人举止不凡,再从连日来的相处更看出他高贵的气质,良好的教养,大气的作派,而他轻易便将丹鹤楼要了去,又非平常官员所能做到。而再看他如此年轻,想必是郡王的机会较少,那大半是亲王或皇子了。
“哎!皇亲国戚,我这辈子不用愁喽。”越说越兴奋,扳过李天祁的脸看了又看。
若他真是个皇子,倒是好生有趣,也许她能见到当今天子也说不定,那样她真不枉来此一遭了,并且有了这个靠山,那这个天下,还不是由着她闯荡?
李天祁双目含笑对上卫子君,他一直隐瞒身份就是怕他知道了会有所拘束,没想到他知道了不但不拘谨,更没有象那些俗人一样谨小慎微地巴结,反而不当一回事,依然开着玩笑,这让他对这个四弟越发地欣赏和喜爱。
“我只是老三,前面还有两个大哥,所以你的希望要落空了。”抬起大手捏了捏卫子君的鼻子。鼻头柔韧的触感让他的手轻颤了一下。
“子君的鼻子长得好啊!”李天祁端详着卫子君,“正看如白玉悬胆,侧看如笔直挺翘的白玉峰,摸起来却又R感丰富,实乃大贵呀,就凭你这鼻子,将来不用为兄我提携,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