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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一首苏轼的《定风波》潇洒落于纸上。
虽用得那偏软的羊毫,写出来那繁体行草,却是筋脉藏力。或浓或淡,或粗或细,或疏或离,洋洋洒洒,豪放大气。
因为学艺术出身,对美感的领悟,使得她的行草不仅大气,而且参差搭配,俊逸和谐。
这是她一直以来就有的习惯,每当心绪重重或有什么想不通的时候,都会摊开纸笔,写上一首诗词,来沉淀自己烦乱的心绪。
当最后一笔收尾,抬手将笔放于砚台之上,不想那笔骨碌碌滚了下来,直滚到刚写好的字上。一幅字画,就这样毁了。
懊恼地将宣纸团成一团扔到纸篓里,又转身出去,打算透透气。
刚下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听得有人发出一声喝斥:“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刘云德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刘云德!?卫子君心中一惊,要杀迭云的人!?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二章 刘氏(二)]
稍稍平复了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踱下来,就见那坐于窗口的蓝衣男子对面多了一个面色白净,年约四十的男人。
这两人到底谁是刘云德!?
“刘贤弟!何必如此!你我本是同林鸟啊!”那白面男人道。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是一只好鸟!恕在下不奉陪了。”那被唤做刘贤弟的蓝衣男子道。
原来他就是刘云德!
那白面书生走后,刘云德喊伙计结账。
卫子君暗示了一下伙计,自己亲自上来结账。
“客官,共四两银子!”卫子君对刘云德微笑着道。
“什么!?四两!?我只叫了两个菜!为何这么贵!?”刘云德惊诧道。要知道他身上只有这么二两银子。
“客官,我们这店是专门给那些达官贵人开的,用的材料都是上乘的稀有珍品,加工也是比别人细致,就连给你喝茶用的杯子也是值二两银子的。”
居然要杀她的救命恩人,不宰你宰谁。
那刘云德红了脸,虽知道被宰,却并不计较,随手即去袖中掏银子,“今日出得匆忙,我……只带二两银子,不如这样,将这玉佩抵押给你,明日我过来赎。”说罢从衣襟侧摆解下雪白通透的玉佩,递给卫子君。
卫子君一看,这人并不无赖,不妨打探下此人住处,于是笑道:“客官不必如此,您只需将您住址告诉我们,明日我差人去取便是。”
“我居无定所,你们找不到,就这样吧。”说罢将玉佩放于桌上,转身离去。
卫子君收起玉佩,转身跟了出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惊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毕竟有生以来,头一次做这等跟踪之事。
跟着跟着,便跟出了城。
城外宽阔的野地,没有可以躲藏之地,她只好不时地躲于大树后面。
跟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人在前面突然一转,就不见了。
卫子君忙快步走去,走到那附近也没见有什么转弯的路,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正自琢磨,忽觉背后有风袭来。本能就闪身躲开,回头一看却是那刘云德劈头一掌过来,卫子君闪身跳出几步开外。
刘云德腾空一跃,跟上来又是一拳,卫子君无奈与其纠缠起来。
那刘云德用得内家拳法,功力深厚,拳拳带风。卫子君连躲带闪却与他打了平手。
刘云德见状拳法突然改变,招式步步凌厉,*得她开始反击。她看准他由于进攻而造成的破绽,一路攻去,不想他早有准备一一挡回。
几个回合下来,卫子君自然探出此人武功奇高,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那刘云德也是越战越勇,见她气息渐弱,大喝一声:“不同你玩了!”接着猛地推出一掌,一股强劲的气流将她推倒在一丈开外。
刘云德飞身上前,扣住卫子君的咽喉,“说!为什么跟着我!”
“我没有跟着你。”卫子君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扣住。
“没有跟我!?打从出店门,便一路鬼鬼祟祟,一直跟到城外,还说没有,嗯?”说着手上加了力道。
卫子君被掐得咳嗽起来,一张玉脸涨得通红。
刘云德见状稍稍松了手。
“我说!但你要放开我!”她想为自己赢得一点机会。
那人听了,放开手。卫子君见状,凝聚内力于拳,全力击向他的胸口。
刘云德见状大怒,反手一掌将她击向半空,跌落于一丈开外。
胸中一股热流汹涌,卫子君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洒在月白儒衫之上。
刘云德缓步上前,看着她那张美玉般的脸,那白衫之上鲜红刺目的血,竟是有些不忍。他缓缓蹲下身来看着她道:“说!为什么跟我。”
卫子君自知敌不过对方,想着也帮不到迭云了,算了,由他去吧。不由闭上双目,不做任何回答。
刘云德见她闭上眼眸对他不加理睬,遂伸手抓住她的肩头,“你若说了,我就此放过你,你若不说,我便捏碎你的琵琶骨,让你成为一个废人。”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卫子君忍不住,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但仍是紧闭双眸,不肯说一个字。
那刘云德不由一叹,放下抓着卫子君的手,反手抓起她的手臂,探上她的脉。
这一探脉不要紧,刘云德不由大惊,“你是个女人!?”
卫子君被这一声惊得张开双眸,心中开始感到有些恐惧。
刘云德又是一叹,从怀中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放在她的嘴边。
眼见着那从怀里掏出的黑药丸,心中万分恶心,因为她此时居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济公,于是紧闭嘴唇不肯张开。刘云德见状,捏开她的下巴,将药丸扔进她嘴里,又是不知怎么一抖,那药丸不知觉就滚落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卫子君叫到。
“哎呀,你还有力气叫呀?”刘云德调侃道。接着一把拉起她,抗起来就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你这混蛋!”卫子君又叫又骂又是捶打。
“老实点!”刘云德在卫子君P股上狠拍了一巴掌。
他他他居然打她P股,此时的她羞愤不已,一股血气“腾”的冲上面颊。“你你你。。。。敢打我。。”
“啪”P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连番的被羞辱,令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羞愤交加的她,不顾受了内伤的身子,暗运内力,正要出手,没想到刘云德见她不安分,干脆点了她的睡X。
一路飞奔,片刻就入了一片树林,又是片刻便到一处荫蔽树后的村屋。
刘云德将卫子君放在榻上里侧,自己则是盘膝坐于榻外侧,双手运功抵于她胸口,待手上沾了粘湿一片,才发觉那片鲜血。
若是这样运功,湿气透进心脉就会伤及肺腑。犹豫了再三,终于下了决心,开始解她的衣衫。
退去外衫,内衫,当他开始解那最后一片衣物时,双手不由开始颤抖,谁知道解开后会是怎样一种光景。平复一下呼吸,抖着手将最后一片衣物除去,一张脸已是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凌乱不堪。
眼见那雪白的胸口上还染着鲜血,艰难的转身下榻,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取了棉布浸湿又拧干,小心的将那片胸口的血迹擦去,唯恐不小心碰触了那片高耸,随后又拿出自己一件中衣给她穿上。
双手抵于胸口运功,但手下的温软触感令他险些走火入魔。刘云德懊恼地转身出去,在外面站了足有一刻钟时间,然后又转身走进屋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三章 秘籍]
卫子君晕沉沉地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是简陋。只得一桌一椅一榻。
抬眼看向窗外,忽见窗外晾晒着两件衣物,细看下竟是自己的衣衫和那束胸的红绫。卫子君大惊,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心里凉了半截。
正自心惊时,从屋外走进一人,却是那刘云德,卫子君见到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都看见什么?”卫子君坐起身向刘云德大叫。
“什么都看见了!”刘云德面无表情道。
卫子君气得起随手抓起枕头向刘云德抛去,刘云德不声不响接过枕头放在桌上。
卫子君见状随手又抓起被子抛过去,“你都干了什么?”
“你想让我干什么?”刘云德冷冷地接过被子。
闻听此言,气得随手又去抓,能抓到什么便抛什么,直到身边被抛得空无一物。
“我才帮你疗好伤,你若现在动气,可是会伤及内脏。”刘云德见她激动的模样忍不住闷笑起来。“你为什么跟踪我?”
“知道我不会说,你还问?”卫子君欲起身离开,却发觉双腿无法动弹,不由大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不想让你乱动,你伤好自会放开你。”刘云德淡淡道。
“我伤如何又关你何事!放开我!”
“你是我婆姨,我当然要管你。”
“什么!?谁……谁是你婆姨!?”卫子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了你的身体,自是要对你负责。”
卫子君气结,他还真有责任心,看来这人不是简单的迂腐,更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517z,难怪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要找迭云报仇。
卫子君气得咕咚躺下,“我饿了!”既然不让我走,我就把你吃穷。
刘云德看了看她,没想到她突然安静下来,便走去柴房拿了两个馒头出来,放在她面前。
“我不吃这个,我每日吃得都是山珍海味,你去聚云楼给我买。”卫子君对着馒头扭过头去。
刘云德并不言语,只是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红了一张脸。径自走开。
“没钱是吧?你若养不起我,便就此放了我!”
见他依旧不声不言,只是倚着桌角盯着她的胸口发呆,忍无可忍地抓起一个馒头砸过去。
那馒头刚好砸在他额角,他伸手接过掉落的馒头,却叹道:“一个女子,却要装什么男人,那两只大胸也不知受了多少罪,唉!”
闻听此言,羞得一股血色上涌,随手抓起另一只馒头,砸了过去。
卫子君气得“咣当”躺倒,手抚上被气得乱跳的胸口,这一抚,不由一惊,原来自己动作太大,那本就松垮的衣襟领口,已经大开,胸前的肌肤露了大片,难怪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胸口,也不知被他看去了什么?
慌忙扯过被子,将胸口盖住,转过脸,不再去理会那人。
“你先睡会儿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闻听此言,卫子君转过脸,“炒鹿舌、鲟鳇鱼、鱼翅、海参,便这些吧,多了也是浪费。”不宰你我就不姓卫。
“好了,你等着。”刘云德转身走了出去。
刘云德一走,卫子君便坐起来,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使自己双腿无力。想来应该是药物。强支撑着身体滚下榻去,四处翻找,希望可以找到什么能够要挟他的东西。翻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失望地躺在地上。
看看桌上的枕头,还是回去躺着,先养好伤再说。这个人并没有趁人之危,看似正人君子模样,想必也不会把自己怎样。
卫子君拿起枕头爬上床榻,将枕头放下的时候忽听得里面有东西来回攒动的声音,心中好奇,马上抱起枕头翻寻。
陶瓷方枕出自隋朝,大昱也依然在用这种枕头,偌大的空间里面肯定藏有东西。
终于,她在枕侧发现一个方形环状细纹,费了好大劲终于将那块方形瓷片抠开。里面掉出一本古旧的薄册子。
那是一本发黄的线订册子,封面是篆体字,卫子君看不懂,她曾练过多家名家字体,唯独没练过篆体,以至她楷、隶、行、草,无一不通,只是不识得的便是篆体,不认得也不会写。
翻开书页,里面依然是篆体,只是那上面绘着的人体图形,让她得知,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卫子君心中大喜,小心将秘籍藏在腰后,然后爬到柴房捡了根木G放入枕头,又把瓷片盖回,然后把枕头放于床上。
怎奈那枕头还是太高,她依然无法习惯。自从她来到这里一直无法适应这里的枕头,她在师傅那里睡的都是软枕,无奈只好又去抱了被子回来,叠起放在脑后。经过一番折腾,人已是疲惫,倒下便睡了。
刘云德回来的时候叫醒了卫子君,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舒了口气。
“起来吃饭吧。”扶起她,打开食盒。
卫子君探头望了望,她要的菜一样都没有,是一碟牛R和一碟小炒皇。她抬头看了看刘云德,见刘云德尴尬得满脸通红,顿时心生不忍。
她并不是挥霍别人钱财的人,这人虽伤了自己也是自己要伤人在先,也许他要杀迭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也说不定,或许她可以劝劝他放弃杀迭云的念头。
见她安静优雅的举筷,刘云德不仅问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卫子君反问。
“我没买你要的菜。我问过,那菜太贵了,我不想你以后和我过太苦的日子,所以还是节省点,细水长流嘛,呵呵。”
“咳——咳——”卫子君一口菜呛到喉咙,大咳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点吃嘛,象个小孩子!”刘云德边说边轻拍卫子君的后背。
听了这类似撒娇的话,浑身起了一层J皮疙瘩,咳得越发厉害了。
刘云德慌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喝下去。
终于顺下一口气,方顾及方才闻得的话,“哪个曾承诺要与你过日子?”
“我都看了你了,那你不和我过和谁过?”刘云德诧异道。
“看便看了,不需你负责,你放我走便得了。”
“你不介意?”刘云德显然很吃惊。
“不介意,我介意你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回去!”卫子君觉得有点J同鸭讲的感觉。想必在他的印象中被人大刺刺看去身子的女人定是要寻死觅活吧。
刘云德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你先吃饭吧。”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他站在门外的背影,有些心生不忍。“刘云德!你过来。”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刘云德吃惊转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刘云德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我顺便听到而已。”
“这样!那你为何要跟踪与我?”
“你可是想杀一个殷姓之人!”卫子君小心问道。
刘云德一惊,“你如何得知?你是谁?”
“我识得你要杀之人。”
“他在哪里,你快说!”刘云德抓住卫子君。
“你为何要杀他?”
“这是我伯父的遗愿。”刘云德叹了口气,低下头。
原来,刘云德的父亲叫刘进昀,母亲叫云历英,是武林有名的雌雄双侠。他们与迭云的父亲殷才和母亲云历华本是非常要好的亲人,因为云历英和云历华是一对亲姐妹,而刘进昀和殷才也就成了连襟。
殷才为人好勇斗狠,一直窥视刘家的武功秘籍《七杀心经》。事发原因是殷才有一日挑逗刘进昀的妻子云历英,被刘进昀发现,结果口角起来。刘进昀让殷才当众道歉并告诉了殷才的妻子云历华,导致殷才夫妻不睦。殷才怀恨在心偷偷在刘家饭菜下毒,那是一种刘家无解的奇毒,结果毒死了刘家上下大小连同家奴共三十二口人。当刘进昀的大哥刘进旭赶到时,刘府除了年幼的尚在吃奶的刘云德幸免,其他人已经全部断气,其中还有刘进旭的妻子在内,而且《七杀心经》也不见踪迹。
刘进旭收殓刘进昀时发现了压在手臂下的两个血字——殷才。随即召集了一些江湖弟兄将殷才一家灭门,夺回秘籍,而殷才的老友聚云叟随后赶到救下了迭云。
刘进旭得知迭云没死后继续追杀迭云,直到去世前告诉刘云德尚有一个殷氏子孙在世,恐他学成将来报仇,一定要将他灭口。刘云德被伯父拉扯大,对他言听计从,于是开始寻找迭云。而迭云一直被聚云叟藏起来,为了迭云,聚云叟也一直隐居深山。
听了刘云德的叙述,卫子君叹了口气,“冤怨相报何时了,他又没加害于你,不能放过他吗?”
“这是伯父的遗愿。”刘云德道。
“你想,这都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如今刘家还有你,而你们当初已经杀了那个孩子,只是天不绝他,令他重生,你何苦还违天命而强取他命呢?他的父亲已经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何苦还要杀他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他的母亲毕竟是你的姨母,为何不给她留个后人?”卫子君希望可以劝他回心转意。
“这是伯父的遗愿。”又是这句话。
“如此说,你并无意杀他,只是你伯父要杀他对吗?”
刘云德抬眼紧盯住卫子君,半晌,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便好办了,由我来解决。”卫子君心有成竹道。
“你要怎么办?”刘云德有些疑惑。
“到时再说,唉,好累!”卫子君伸个懒腰,又躺了下去。
“你又要睡?”
“不睡又如何?你又不肯放我!”卫子君闭着眼睛道。
“你那么想回去?”
“废话!”卫子君有些气,谁不想回自己的家,谁又愿意被绑在这里。
刘云德上前抱起卫子君,后者大惊,“你干什么?”
“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卫子君抵住刘云德的胸,唯恐那胡子掉下什么渣子来。
“你走回去会让伤势加重的。”不由分说地抱起她走出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四章 筹码]
卫子君将那本秘籍连夜偷偷抄了一本,带回谷中。没想到师傅和迭云也看不懂篆字,只好放置起来。
而那刘云德不知为何,死赖在店中不走,硬是要来店中做管事。说自己为伯父管过多久多久绸庄,多么多么能干,卫子君还没见过这样无赖自荐的主儿,但想着店里真的缺个管事,而且他人又高大威猛,颇有威慑力,最主要是可以帮助他和迭云化解仇恨,便应了,但要求便是他剃掉那一脸胡子。
刘云德第二日就赶来店里帮忙。卫子君乍见到剃了胡子的刘云德吃了一惊。
这个刘云德居然英俊得没有天理,刀削斧凿般的一张俊脸,光滑得好似缎子,剑眉星目,直鼻高挺,那一直掩盖在胡子里的嘴唇居然粉嘟嘟的异常性感,是因为太阳一直晒不到才这么粉的吗?卫子君直勾勾地盯着那粉唇,差点流出口水。
刘云德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心里不觉有些得意,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英俊,但他从未张扬炫耀过,但在卫子君面前,他不知为何就想炫耀一下,于是他扬扬眉毛,挺着胸,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经过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这一撞让卫子君回了神,想想自己刚刚的失态,不由摇摇头笑了。这刘云德的确长得有点迷人。但却不会迷失她的心,刚刚的失神不过是暂时的惊诧。
刘云德居然出乎人意料的能干,看不出这个呆子在处理问题上一点都不呆,而且还颇有手段。卫子君感到异常欣慰,终于可以做个逍遥的掌柜的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她觉得是时候和刘云德谈条件了。显然他还没有发觉秘籍丢失一事。
这日午后,客人陆陆续续地散去后,卫子君把刘云德叫到三楼房间。
“刘云德,有件事想与你做个商量。”
她多少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得知她偷了那秘籍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事?”刘云德不由好奇。
“关于那个殷姓的男子,可否放过他?”卫子君试探问道。
“当然不可,那是伯父的遗愿。”
“这样!”卫子君沉吟了一下,试探着引入话题。“如若是你家的祖传秘籍丢失,且有人拿这秘籍换那人的命,你会如何?”
“你是何意?”刘云德站了起来,“你……可是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拿了你那本秘籍而已。”卫子君淡淡地道。
“不可能!你撒谎!”刘云德激动起来。
“我没有撒谎,我在你的枕头里拿到的。”卫子君垂下眼帘,悠闲地摆弄着手指。
“不对,那枕头里仍有东西在。”刘云德显然不愿相信。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我随手放入的木G。”眼睛从手指上移开,瞟向情绪激动的人。
“你!”刘云德上前一把抓期卫子君的衣领,“为何要这样做?”
“我希望用这秘籍换那人的命,但前提是,如果你这秘籍果真重要的话。”卫子君抬头望向刘云德的脸,希望他不要激动得丧失理智。
刘云德将脸欺向卫子君,“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便烧了那本秘籍。”卫子君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发怒的俊脸,虽然心虚,却语气坚定。
“你敢!”抓住领口的手收紧,卫子君被迫贴向那张脸,
“放手!我可是你的食主。”他是要失控了吗?
刘云德看着那张玉脸上的红唇,“如果我告诉他们你是女人!你会如何?”
“那又如何!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书依然会被烧掉,我依然是他们的掌柜的,唯一改变的是你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刘云德紧紧盯着卫子君的脸,“你好狠!”
“你平白无故去杀一个无辜的人,仅仅因为伯父一句不负责的话,你不是更狠!”卫子君晶亮的水眸狠狠盯着刘云德,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看着面前那粉红的脸、粉红的唇,那样艳丽的颜色刺得刘云德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突然好似被烫到一样地放开手,平复着粗重的喘息。接着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条件,这样翻找可是无济于事。”慵懒沉静的声音响起,希望那过于激动的人冷静下来。
“住手!我的画!快住手,啊。”眼瞅着他踩着凳子爬上衣柜的顶端,将她甚为得意的山水画作差点撕成两半,再也沉不住气地起身,上前伸手去拉那失控之人,没想到他一个站立不稳便跌了下来。
人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被倒下的刘云德当场压到在地,后脑“当”的磕在地上。卫子君气愤地抬起头,不想却正好贴上了刘云德的脸,那红唇也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刘云德的唇上。
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许久,卫子君回过神来马上向后仰头,以撤离那唇,不想这一仰头,后脑又磕在地上。
“啊!咝——”卫子君痛得叫了一声。刘云德担心地忙伸手抬起她的后脑,轻轻揉着。
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地躺在那里,两张脸近得能感到对方脸上的热度,鼻息相交,双目交缠。刘云德看着面前美玉般的脸,看着粉颊上那唇,刚刚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悸动不已。好想好想再尝尝。终于,理智沦陷了,那样的想法战胜了一切。他低下头,擒住卫子君的唇,极力吸吮起来。
“唔……”突然而来的袭击惊得卫子君一怔,紧接着便开始反抗,怎奈那铁臂紧紧箍住她的头,那宽大的身躯也紧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那红唇的甜美令刘云德贪恋不已,极尽贪婪地品尝着那份甘美湿润。
卫子君愤怒地想要转脸,却无只能在他的铁臂中作无力的挣扎,张开嘴想要咬他的唇却被他捏住下颌。初次接吻的他并不懂得怎样深入,而那微张的嘴,引得他将舌头探入去寻找她的舌。
突然的入侵令卫子君“唔”的一声,想张嘴制止,却被那舌堵住只能发出“嗯”的一声。那声音听来犹如呻吟,令刘云德的动作更加深入,他挑起她的舌极力吸吮,好似要将那舌吞入腹中,她口中如兰般香甜的气息令他陶醉不已,久久吸食着那温软腻滑,好似要将这个吻持续到地老天荒……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五章 成交]
这个吻没有持续到地老天荒,却持续了两刻钟时间,直到卫子君的嘴唇肿得老高。
爬起来的两个人,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尴尬地不敢看向对方。卫子君用手捂着肿起的唇愤怒地看向刘云德,后者理亏地低头,任她的目光将他刺穿。
这该如何见人?这唇想必肿得很难看。卫子君一直用手捂着唇不敢放下手。
“你不用遮着,虽是肿了些,但红红的还是挺好看的。”刘云德抬眼看着卫子君道,在遭了后者一记凌厉的目光之后,又低下头去,不敢再作声。
一直等到酒店打烊,等到伙计们入睡,卫子君才鬼鬼祟祟地下了楼。
“怎么才出来,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六郎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人吗,黑灯瞎火的。”卫子君气道。
“我刚闩了门,要去睡。这么晚还回去吗?”六郎问。
“嗯,莘儿睡了吗?”
“睡了,今儿个晚上有个老人和个少女来找你,我敲你门你不应,我便告诉他们明日再来。”
“是他们!?明日他们再来便留下他们,安排他们吃饭,好生待他们,等我过来。”
“嗯,那我给你开门。”六郎走到门口,拿开门闩。
卫子君刚抬腿迈出门槛,六郎就叫到:“咦?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乱说,这灯笼晃的。”卫子君斥了声,手指慌乱抚上嘴唇。
“明明是肿的。”六郎不识趣地接着道。
“回去睡觉!”又斥了六郎一句,转身离去。
第二日,卫子君早早地来到店里,因为担心着那父女两个找不到她。
一进门,便撞见刘云德。
刘云德依旧不敢抬头的样子,偷偷瞥了一眼卫子君,傻笑着说了一句查点令她真气走岔的话:“还是消了肿好看,呵呵。”
“你过来。”卫子君令刘云德跟她上楼。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你想好了吗?”
“什么?”刘云德不知她问什么。
“要杀人还是要秘籍。”卫子君问道。
“你觉得怎样好,便怎样吧,我……听你的。”刘云德显得有些羞涩,微微垂下头。
卫子君有些吃惊他的反应,听她的?该不会是真的把她当婆姨了吧。想到这里,气得“嗤”的笑了出来。
刘云德惊喜地抬头,“你不气了?”
“你若杀人我便气!”卫子君含笑道。
“只要你不气,我便不杀人。”刘云德盯着她微笑的唇角发愣。
“此话当真!”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顺利使得她略有怀疑,当她谨慎去查看那张脸上的表情,心中一喜,“我即刻便将秘籍还与你。”
“便先放在你那里吧。”刘云德腼腆地用手抚了抚鼻子,“当……当我送你的……定情物吧。”
正要去取秘籍的人听闻这话身形晃了晃,这呆子该不是以为一吻定情吧。
不得不头晕晕地阻止:“不可!你祖传的东西必是要还你。倒是你,若要解你的心结,最好去你伯父坟前同他说说,相信他会同意的,并且我以性命担保,殷姓后人绝不会伤你刘家之人。”
“还是你想得周全。”刘云德突然扭捏起来,两只手指不停地绞缠在一起,眼瞅着便要绞成了麻花,看得卫子君有些愣怔,昨天他如何那般威猛?如何未见他如此羞涩,人啊,真是不可貌相。
快到晌午的时候,蝶儿父女两个来了。
那老伯一进门儿,瞅见堂内的卫子君,便上前施礼,“张老汉拜见公子,请公子收留蝶儿。”
“张老伯切莫如此,我不是早便叫你们来找我,怎么今日才来。”
“唉!我这老身子骨没用,拖累着蝶儿,一直病了十几日,这才好点。听说卫公子这聚云楼生意开了,红火着呢,我想着把蝶儿送过来,叫她给你做个奴,帮你端茶倒水,伺候着起居,有你照顾着她我也便放心了。”
“老伯,我这店里也刚好缺人手,膳房也缺人,蝶儿喜欢什么就便什么吧。”卫子君转向蝶儿,“蝶儿喜欢做什么呢,无论做什么都是月钱三两,捡蝶儿喜欢的做吧。”
月钱三两在这里不高也不低,是不能给太多的,不然其他伙计会有想法,只有私下里多帮衬了。
“谢公子大恩大德,蝶儿有一两便够了,蝶儿只想伺候公子。”蝶儿小声地道。
“三两不多了,也只够你和老伯生活得好点。只是我一个人习惯了,也不需要别人伺候,你随便做点什么吧”
她的确不习惯有个人伺候,太不方便了。
“公子是嫌弃我吗?”这蝶儿真是水做的,便这么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
卫子君可是见不得人哭。“哪里!如果蝶儿不觉得辛苦,那便在我身边吧。”
反正也不用她做什么,留她不过是做慈善罢了。
“谢公子!”蝶儿欢喜的笑了,眼角还带着泪光。
“老伯,那你没有蝶儿服侍怎么办?”卫子君有些担心老伯的身体,“这样吧,反正我不住这里,蝶儿就每日巳时过来,申时便回去照顾老伯,老伯呢就晌午到这里来吃饭吧。”
“不可呀,公子,我们不能再受你恩惠了,老汉无以为报啊。”张老汉感动的流下两行泪。
“老伯多虑了,这晌午一大班人吃饭,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放心过来吧,只是饭时会稍晚点而已,不过这里吃的多,随时都能填饱肚子,老伯就不要推辞,便这样订了。”
晌午稍过,只剩了几个客人,一大班人便聚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那张老汉头一次见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不停的叨念着:“卫公子大善人啊,叫我老汉如何报答呀。”
卫子君笑道:“老伯,你多吃点吧,光说话了,饭都没吃几口,六郎,多帮老伯夹点菜。”
挨着老伯的六郎应了一声,差点把碟子都倒进老伯碗中。
饭后,卫子君踱到门外,看着渐斜的阳光洒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抬眼望向那片远古的天空,不由心中感叹。叹命运的跌宕起伏,叹人生的不可预知。谁能预料得到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才俊就这样被丢到古代来了呢?前面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正自叹息间,身边多了个人,扭头一看,竟是刘云德。
见刘云德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有事吗?”
刘云德憨厚地笑笑,“想不到你……如此善良……我……我……”嗫嚅了许久,终只是又憨笑了一下,那憨厚的笑容和英俊的外表一点都不搭调。
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亲吻过后,这刘云德见了她便是这么一幅羞涩憨样,可想而知,那个亲吻对他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
卫子君“嗤”的一声笑了,这个呆子!
…
注:刻。古代每两个小时为一个时辰,每个时辰分八刻钟,每刻钟约为15分钟,(并非有些人说的30分钟,那样子君的唇不知道变成啥样了,呵呵,所以特来说明一下。)。更细点地划分是一昼夜分为100刻,每刻14。4分钟。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六章 恶徒]
农历1十月的边疆,冰寒刺骨。自昨夜一场小雪后,夜晚开始结冰。
二十万大军齐聚伊吾塞外,抵挡了突厥的屡屡进犯,也夺回了伊吾被占的城池,将突厥匪兵一路驱逐过时罗漫山。
李天祁本欲乘胜追击一举攻下高昌,怎奈李銮唯恐扩张的领土不易管理,加之与西突厥素来交好,而西突厥又提出议和并赔付大量黄金,便只得作罢,边疆重又恢复宁静。
应该再过几日李天祁便可返回京师了。
瑟瑟寒风中,两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从军帐走出,迎着塞北的风,漫步在营区内。
夜,寂静得似乎能听见星星眨眼的声音,士兵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那巡夜守望的,依然克尽职守地忍受着严寒。
走过结冰的路面,一路咯吱吱响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本以为这场仗会打上半年,没想到这么快便结束了。”李天祁叹道。“过两日我便回京师了,任职前想去吴郡看看,真想四弟呀!”
“我是没办法去看四弟了,只有在这里等候诏书,这里驻将战死,想毕我要留在这儿了。”陈长有些无奈。
他又何尝不想四弟啊,也是的,相处也没多少日子,怎么就那么想他呢?
“有没有什么送四弟的,我帮你捎去。”
“我想把自个送给四弟,就怕你不敢送。”陈长笑道。
真想飞到他身边,与他在一起,满心满怀的都是快乐。
“哈哈哈,只怕他也不敢收。”李天祁大笑。
“四弟真是可爱呀!将来我们兄弟该不会为他打起来吧?啊?”陈长笑着看向李天祁。后者笑了起来,“难道公治喜欢四弟喜欢到不介意他是男人?”
“哈哈哈……”陈长尴尬笑笑,“伯远呢?”
“我不会和你打的,我没有那个嗜好,我与子君只有兄弟之情。”李天祁淡淡道。
口中虽如此说,可是那兄弟之情,似乎有点不一般。那是因为这个四弟真是不一般啊,想到他,不自觉嘴边已泛起一丝笑意。
“伯远什么时候也经不起玩笑了?男人和男人除了兄弟之情还能有什么?”陈长话锋又一转,“不过四弟的才华真是爱煞人啊。”
“别总四弟四弟的了,想想你那两个小妾吧。”李天祁站了下来
“唉,那两个女人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乏味。”陈长也跟着站住。
望着远处连绵的时罗漫山,李天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时罗漫山,恐怕突厥的野心一直是越过时罗漫山啊。突厥大军勇猛异常,多亏此次率军的将领谋略不足,刚愎自用,若是那智勇双全的左贤王2在世,恐怕,我们的领土又要缩小了。”
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滑过,消失在咯吱作响的地面。边疆的风越发刺骨起来。
…
十月的江南,几场雨后,渐渐凉爽起来,夜晚需要盖稍厚一点的被子了,不过白日依旧很热,但阳光显然没有以前那么炽烈了。
聚云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卫子君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鹿城,谁都知道有这样一位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的聚云楼掌柜。传说他广结达官贵人,居然连当今圣上的皇子也是他的至交,连守城的陈将军也是他的挚友。这掌柜的,不但面如美玉,唇赛桃花,眼含秋谭,鼻若悬胆,齿如编贝,更是侠肝义胆,仁心厚德,更兼才华横溢,风华无两。一时间登门求亲的,踏破了聚云楼的门槛,卫子君都以已经定亲为由打发了,于是又得了个重情重义的美名。惹得那些芳心乍动的少女经常云集聚云楼门前张望,看到卫子君走过都捂嘴窃笑着互相推搡,卫子君每每都是报以微微一笑,于是便惹得那些少女一阵尖叫娇笑。
对于这些事情,卫子君很是苦恼,但又不能奈何,只有尽量减少出门的机会,她可知道西晋的美男子卫玠就是给人看死的,他们可是一个姓,难保不步他后尘。
今日躲在店里,闲来无事,便清算了一下上个月的盈余,纯利居然有六千三百两,她好奇地将银两与现代的钱币换算一下,这样算来,她一个月便成了百万富翁。
“公子!”蝶儿端了杯茶水过来,“那些女子又在街对面看您呢!一个个的都让你惹的春心大动呢!”
“蝶儿有没有春心大动啊?”卫子君抬眼笑道:“蝶儿,我这里好男子可一大堆,你捡好的挑啊。”
“公子——”蝶儿娇嗔了一句,红了脸颊。
“有什么害羞的,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如果蝶儿有中意的,告诉我,我给蝶儿做主。”
“公子!你总逗人家,不和你说了。”蝶儿羞臊地跑了。
卫子君轻快地笑了起来。
马上近晌午了,客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一会儿的时间便客满了,店里开始忙碌起来。由于卫子君的培训,那些着装统一的伙计们看似忙碌,却丝毫不显混乱,井然有序地报菜、上菜、斟茶、结账,客人们从这些伙计的素质便能看得出一个大店的风范,更以能来此消费为荣。而那家丹鹤楼,自从裘掌柜被处决后,被下边的人接管起来,但似乎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正值晌午高峰期间,又来了一行十几个客人。店里的伙计忙上去招呼:“客官,您几位?这时客满了,请您稍候一刻钟,马上便有空位出来了。”
“你长几个脑袋,敢叫你大爷我等?”旁边一个黑短衫男子道。
“哎!几位爷,小的哪敢让爷等啊,只是现在没位子了,您看怎么着好?”小二连忙施礼,怕得罪了客人,一边又看向六郎,示意他过来。
六郎放下那边客人,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有什么招待不周吗?”
“哎呦——原本丹鹤楼的狗,怎么又跑这儿做丧家犬了?这么快就易主了?”为首的黑衫男子道。听这话分明是来找茬的。
六郎细看原来竟是那日在丹鹤楼闹事的斜眼汉子。他本是在裘再方手下做事,自裘再方被斩后便接管了丹鹤楼的生意。“客官,请问您是来吃饭吗?如果是请稍后,如果不是小的不奉陪了。”六郎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斜眼汉子飞身跃在六郎面前挡住去路,“给你爷我安排座位,否则,我便砸烂这店。”
“谁想砸店啊?”刘云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