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类高大俊朗的还见过一两个,却都没有眼前这个尊贵不凡的气势。
而那个清俊飒爽的,却是毕生也没见过的人物,虽然纤瘦,却满身风华,耀得室内棚壁生辉。两人在这里这么一站,登时整个大堂都明亮了许多,就连那楼上观舞的,也都将眼睛移到这二人身上。
这些青楼女子,虽然浪荡,见了这等人物,也心生爱慕,有些个不羁的,就偎上卫子君的怀中,
同为女子,卫子君颇为同情她们的处境,不忍强行推开,只得用手扶着那女子,隐忍着那低俗刺鼻的艳香,将身躯撤后。
李天祁见状,勃然大怒,他四弟这般澄净的人物,岂是这些不干净的女子碰得的?
一股怒火串起的当,一个女子不合时宜的向他怀中靠来,李天祁一个使力,将那女子拂过一边,又顺手扯过不依不饶偎着卫子君的女子,抛向一旁。
卫子君责怪地望了眼李天祁,他怎的这般不识得怜香惜玉,对个女子使这般大力。
“哎呦——我说这位大爷,谁个惹您发怒了?”一个妖冶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肢行了过来。
不用想也该知道,这定是那鸨母了。
“两位爷是见我们这园子非官家所有,便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吗?”
卫子君见那妇人生得几分姿色,倒不觉讨厌,遂好言回道:“掌柜的误会了,只是我们在路上行得好好的,却被这些姑娘们强行拖了进来,所以我这哥哥难免有些怒气。”
“噢,是这样啊,那是姑娘们错了,妾身在这里赔不是了。”鸨母屈身行了个礼,直起身又道:“两位爷想必是少来这欢场,既然来了,哪有不坐坐就走的道理。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主人不识礼数了不是?”
“掌柜的不必客气,今日我兄弟二人尚有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卫子君温和有礼道。
听闻她要走,先前那个偎在卫子君身上的女子,疾步上前,拉住卫子君的衣襟,静静望着她。
一个青楼女子,带着这般渴慕眼神,小心翼翼的拉住你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你,任谁也得叹息一声。
卫子君心头微微发酸,柔声道:“姑娘,可是有话说与在下?若是没有,在下改日来看望姑娘可好?”
“大爷留下来听妾身唱个小曲可好?”那女子轻摇卫子君衣襟,望着她的眼中满是渴望。
卫子君轻叹一声,这美人心不欲伤,却不得不伤。
“哎呦大爷,您就忍心啊?宜人不过想给爷唱个曲,您就听完了再走也不迟啊!”那鸨母伸手抚了抚头上乱颤的步摇,企图着说服。
“这……”卫子君望向李天祁,有些为难。
本来见那女子过来拉她,李天祁就已是一肚子不高兴,现在见她又因为一个女子犹豫不决,心头漫过一丝莫名滋味,酸味弥漫。
“四弟想要女人就直说嘛!害得为兄在这里不明就里,胡乱猜测。”明白人都听得出,那语气有多酸。就连李天祁也被自己这股子醋意吓了一跳。
似是想说服自己并不吃醋,又似想要证明什么,李天祁向鸨母道:“给我这兄弟准备一间最干净的上房,快着点!”
“哎!”鸨母兴奋的应声前去。
李天祁低头凑向卫子君耳畔,轻声道:“四弟!动了春心就说嘛,二哥岂会阻拦?”
“二哥——”卫子君有些无奈,“馨菏一个纯良女子我尚且不要,岂会是想着这些个吗?莫不是?二哥动了春心?倘若如此,二哥只管明说,小第侯在这里便是。”
李天祁朗声大笑,的确,他的担心多余了,四弟岂是那种声色犬马之辈,若他真要留在此处,他也是定会阻止的,这种千人抚,万人爱的女子,他岂会让她们玷污了四弟?只是,那醋酸之意因何犹在?难道是因为见他那般温柔地对待一个青楼女子吗?
“二位爷,房间准备好了,请随妾身来吧。”那唤做宜人的痴情女子前来带路。
卫子君斜了一眼李天祁,不声不言,有些恼他方才的意气用事。
“那……准备些酒菜吧。”李天祁转头对卫子君道:“我们还没在青楼饮过酒呢!今日便尝尝青楼的酒如何?”不由分说,拉起卫子君就走。
卫子君被强行拉进一个厢房,这房间满布绯色帷幔,正中挂了个四角宫灯,正对门的墙上绘了一幅水墨山水,转角处立着彩绘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处矮榻,榻上备有矮几,几上已有备好的酒菜。
这单间出乎意料的雅致洁净,并没有事先预想的糜烂气息,而且在右边菱花窗下居然摆有一只瑶琴,想不到这烟花之地也竟有这等风雅场所。
看着二人还算满意的眼神,宜人介绍道:“二位爷说要个干净房间,就是这间了,这里只招待听琴曲的客人,所以不置锦被,尚不曾有客宿过,是一方纯净之处。”
“嗯!甚好。”李天祁满意的点头,拉卫子君一齐坐在榻上几旁。
卫子君见宜人依然垂手立于身旁,便取出一锭白银递给宜人,“多谢宜人姑娘!姑娘下去歇息吧。”
“公子,这些酒菜无须这些银两。”宜人抬头望向卫子君,没敢接。
“噢,这些是给姑娘的,就当宜人姑娘伺候过我们了。”自己是要负人家姑娘一片心了,心中歉疚,只好拿些银两弥补下。
“宜人谢过公子!”宜人接过银两,有些失落的转头离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四弟怎的这般不解风情,平白害得姑娘家伤心。”李天祁斟满两杯酒,“子君,尝尝这青楼的酒吧!听说这酒可是有催情的成分呢!”
“催情!?莫不是加了药吗?”卫子君抬眼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这酒中加了虎鞭,鹿茸,海马等天然药材,是为滋补强壮之品,放心吧,不会怎样的!”
“二哥先饮,容子君先吃两口菜。”虎鞭!鹿茸!海马!她饮了这酒岂不是要流鼻血。
见李天祁饮下一杯后,她有些担心道:“二哥莫要多饮,只怕这酒太补了,恐热气伤身啊。”
“嗯”李天祁随意答复,吃了两口菜,又饮了一杯。
吃了一会儿,卫子君发觉气氛有些不对,抬眼望向李天祁,心中一惊。
但见此时的李天祁面色熏红不说,那双俊目正直勾勾的盯着她,里面盈满露骨的欲望。
“子君,二哥好热。”李天祁不待回答,当着卫子君的面就褪去了外衫,又将里面内衫襟口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膛。
卫子君尴尬不已,不知缘何两杯酒就令李天祁改了脾性。
“子君,好热。”李天祁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想要将那内衫也一并褪了。
“别脱,会着凉的。”卫子君察觉不妙,忙绕过矮几,靠向李天祁,将手抚上他的脸,呀!好烫,这酒当真这么厉害?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天祁已犹如满蓄的山洪,一触即发,肌肤的接触令他残存的理智瞬间崩溃。
待她察觉到不对时,整个人已被李天祁拥入怀内。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二章 中毒(二)]
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见那双眼睛就要喷出火来,卫子君心道:坏了。
“二哥,你怎么了,别吓子君。”被搂住的人慌乱不已。
“这酒里有C药!”李天祁喘着粗气,一双渴望的眼似是要吞掉她,“子君,帮帮二哥。”
“啊!?C药!解药呢?我去跟他们要解药!”卫子君挣扎两下,李天祁却没有放手。
“没用的,这C药是没有解药的,这是给人……欢合用的。”
“那……那怎么办啊?”眼角扫见那跨下支起的帐篷,卫子君急得思绪都乱了。“二哥等等,我这就给你找个……找个姑娘!”
虽然这种话难以出口,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她知道李天祁生性洁净,不喜不洁之物,但听说中了C药,如不交H,会有性命之忧的,她怎能让二哥冒这样的险,更担心他久涨不泄会伤了身体。
见卫她要挣扎着出去找姑娘,他更是抱紧她,“别动,你这一动,二哥难以自持。别动,让二哥抱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就会过去!”
卫子君闻言,马上安静下来,侧过头任他抱着。是啊,中了C药的人,怎经得起她这样磨来蹭去的,好在二哥自制力强,但,能挺过去吗?
过了一会儿,果然,如她所担心的,他不但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呼吸声越发急促,身躯也颤抖的更加厉害,那怀抱越来越紧,憋得她透不过气。
“二哥,我喘不过气了!”卫子君转过一直侧着的脸,却对上了那双喷着欲火的眸。那双眸紧紧的盯着她,随着那张熏红的脸,渐渐贴近,交缠、迷失在她的眼眸当中。
眼见他颤抖着唇贴了上来,卫子君心慌不已,“二……二哥,我我我是男人,我解不了你的毒啊,唔……”话还没说完,唇已被堵个正着。
李天祁贪婪地吸吮着唇上的甘美,所有的欲望倾泻而出,所有的理智尽数沦丧,一双大手也覆上怀中人的后背,通体抚摸起来。
“二哥……唔……”卫子君侧开脸颊,想得个说话的机会,却被他长舌深入,一通翻搅,搅得她头晕目眩,气喘连连。
眼见着局面越发难以收拾,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卫子君狠下一颗心,伸手点了他的X道。
将瘫软的人扶着躺下,便急忙冲向外面。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一直侯在门口的宜人。
“宜人,我二哥他中了C药,怎么办,能解吗?”
“怎么会?难道我端错了酒?”宜人状似回忆她端酒的情形。
“哎,不要想了,先救人要紧,二哥他支持不住了!”卫子君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办法,只有交H,公子莫急,人即刻到。”宜人正欲转身唤人,刚巧一个姑娘走过,就被宜人一把抓住。
卫子君解开李天祁X道,将那姑娘塞给他。却被他一手抡开,“滚出去。”
“二哥,别这样,她是来救你的!”卫子君小声乞求,担忧之情溢之于色。
“叫他们都滚出去。”李天祁指着宜人和那个姑娘吼道。
“二哥,别,你现在需要个女人,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我去给你找。”眼见着承受着痛苦,似要丧失理智的他,卫子君急得眼圈红了。
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李天祁一把搂过她。“二哥只要你,只有你能救我,谁都不要,叫他们都走。”
她怎么救他,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男人吗?卫子君又急又难过,祈求的目光望向宜人。
宜人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这里的C药不是非要交H的那种,只要泄精便可,切记,一定要泄精,否则损伤身体。”
“泄……泄精?怎么泄?”卫子君有些口吃,这字眼实在羞人。
“用手啊!他自己就可以了。”宜人拉了那姑娘带了房门出去了。
“二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我……我先出去,过一刻钟我再回来,你都听到了?快……快着点。”卫子君实在不知该如何嘱咐,毕竟难以启齿,只期望他快点解决。
见她就要闪身逃离的模样,李天祁一把将她捞回,“我李天祁岂能行这等苟且之事,你就呆在这里,陪着二哥。”
“二哥——”卫子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直是个开明之人啊,怎会如此想不开,该不会是被那孔孟黄老之说冲昏了脑子。
“二哥,快着点吧,要不我帮你!”
“你敢!我便不信挺不过。”李天祁眉毛一立,瞪向卫子君。
他怎的这般迂腐,卫子君心急如焚。
眼见着那跨中之物立了这么许久,担忧焦急之情,盖过了世俗理念,抛去那份矜持,把心一横,就去解李天祁的褥裤。
“子君,你做什么……”
就在李天祁惊呼间,她已经探手抓上了他跨中坚硬之物。
“子君……”李天祁一声轻呼,身躯一颤,却没有拒绝。
卫子君揉弄着手中之物,期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从未有过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是因为他吗?李天祁望着眼前的容颜,那是自己喜爱的人,而这人微红着颊,正在抚弄他的身体。
抖动不已的身躯再也忍不住,抱住面前的人,“子君……子君……”低低的轻喃带着热度,滑遍了卫子君的眉眼唇鼻。
卫子君近身握着那物,无法闪避,情知他神志混乱,无法隐忍,也便由着他去了。
满嘴满脸的被滚烫的唇侵占,手中又握着他滚烫之物,不觉一颗心狂跳起来,身子发热,下腹升起一丝异样。
艰难的隐忍着这一切,手中加快了速度,终于,李天祁在她的脸上爆出一串申吟,一股热流濡湿了卫子君的手。
放下已是酸痛的手,卫子君白了李天祁一眼。
两人沉默着擦干那湿濡之物,整理好衣物。
互相对视一眼,都尴尬的转过头。
卫子君欲打破尴尬的气氛,斟酌着对李天祁道:“那个……二哥,再吃点东西吧。”
“好好!”也不管是真好假好,有点事转移注意力总是好的。
二人拾起匙箸,吃了几口饭菜,越觉气氛尴尬。
“二哥,你该是累了,躺一会吧。”卫子君好言道,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李天祁闻言,刚刚谢了血色的一张俊脸又红了回来,“噢,好啊,好啊,四弟也累了,也躺会吧。”话一出口,后悔不迭,这话也太暧昧了。
“啊,好啊,好啊。“卫子君忙不迭应声,背着身倒在榻的另一侧,两人背对着背,又隔着矮几,依然是把距离拉到最大,卫子君差点一个不小心滚落榻去。
二人辗转着思绪,沉默不语,也是刚刚这一通闹得都有些乏了,胡思乱想一会,都睡了过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三章 遇劫]
清晨的郊外,百鸟齐鸣,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将大路两旁的银杏树影长长的拖到地上。
几个骑马的壮汉,挟着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的树影下,扬起一片尘土。
卫子君觉得手腕一阵刺痛,醒了过来,闭着眼伸手抓去,拿到面前一看,竟是根稻草。可是,另一只手也为何也跟着一起抬起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手腕的绳索,差点大叫出声,她的两只手腕被绑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谁绑了她?颠簸的车厢和响脆的马蹄令她有所知觉,四处张望,发觉了旁边的一双晶亮的眼眸。
“子君,你醒了?”李天祁难得的有些笑意,看着她刚刚举起双手的傻愣模样,被绑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二哥,怎么回事?”卫子君问向声音的发源地,大脑犹自纠结着无法转弯。
“我们遇劫了。”到底是经过刀山火海的人,语气平静无波。
“啊!可是那宜春楼做的?”连C药都敢下,干出这等勾当也定是他们。
“应该不是,当时劫匪还说不要被里面的人撞见。”
“你当时是醒着的?”卫子君很诧异,醒着为何还被挟持?
“是啊,昨日你睡得像头小猪,我可是没有睡意,只是闭眼眯了一会儿。然后闻到一股异香,闻出那是一种迷药,便屏住呼吸。可是毕竟还是吸进了一点,没想到这药力如此之大,等有人越窗进来,我发觉已经功力全失,更是昏迷过去。”
昨日?这么说已经是过了一日了,卫子君看看手腕的绳索,望向李天祁,“二哥,我先帮你解了绳索吧。”
“解不开的,这种索扣是异域的系法,我琢磨半日了,而且绳索头握在他们手中。”李天祁晃了晃腕下连着的长长绳索。
卫子君这才发现,连着手腕的有两条绳索,沿着车厢窗口,长长的伸出窗外,看来绳索的尽头掌握在匪徒手中。这种拴法,直觉得自己好似一头被绑的牲口。又侥幸试着运功,发觉功力尽失,当下心中一阵气苦。
好在这些匪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他们装进大麻袋,并且在车厢里垫了厚厚的稻草,以至于这颠簸之苦还能忍受。
他们这是要被带去哪里呢?
马车似乎离开了官道,进入了颠簸的小路,车身陡然倾斜,卫子君从升高的那侧突然滚落,撞到李天祁的身上,一张脸也随着惯性贴到他张脸上,那唇刚好贴上他的腮。
卫子君好生尴尬,快速撤回脸孔,立时装作什么事也发生,扭脸看向车厢顶棚。
只是李天祁,却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回味着腮边犹如花瓣般的触感,心控制不住地乱跳,脑中盈满昨日亲吻她的景象,那幼滑温润的脸,那殷红柔软的唇,还有那眼睫及鼻尖的柔润触感。
哎!都怪自己,偏要喝什么青楼的酒,害得自己轻薄了四弟,还让四弟见了自己那羞人之处,以致现在只要四弟轻轻的碰触,都会让他起了绮念。
想起以前还说要堵住他的唇,没想到真就……
堵住!堵住!原来是那样的啊,那般滋味,呵!
车厢继续倾斜,卫子君想要转身,也转不动,看了太久的车厢顶,这脖子好似要断了般的酸痛,实在酸的受不了,又不想对着他的脸,无奈只好将这张脸埋入稻草中。
“子君,抬起头来,小心稻草划破脸。”李天祁心疼地道,那样一张幼滑的脸,软嫩的不像话,这稻草一划就得破,叫他怎么不心疼。
“噢!”卫子君只得边答边抬起头,眉眼唇鼻便落入他眼前。
望着那红唇,嗅着那如兰的吐气,不由想起那口中的甜美馨香。那红唇,只要他轻轻一探,便可擒住。
不自已的将脸轻轻前探,粗重的喘息一阵紧似一阵。
卫子君望着那失神探过来的脸,轻呼了声:“二哥!?”
这一声叫醒了李天祁,尴尬地定在那里,他这是在做什么?昨日已经轻薄了四弟,好在他不计较,今日怎的又要行那等不耻之事?他该怎么给四弟交代!
“啊,子君,你这脸上有根稻草,二哥帮你吹吹。”李天祁顺势鼓起腮,向卫子君脸上一通乱吹。
这早晨的天气本来就凉,两人也没个被子,本来就不暖和的卫子君给他这一吹,顿觉冷风嗖嗖,一双眼给被吹得发干,他却依然未有停下的趋势,不由有些不耐,“好了,二哥,别吹了。”
李天祁戏谑的一笑,转回头,两人不再言语。由于两人都功力尽失,没有任何逃脱的办法,只有望了车厢的顶棚发呆。
马车在一喧闹处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厢门,上了车。
那是一个身着玄衣的壮汉,进来便去解卫子君手上的绳索,同时边威胁边叮嘱道:“放你们下来吃饭,都给我老实着点,若是惹麻烦,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这位壮士,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挟持我们?”卫子君趁着这机会想问个明白。
“问那么多!到时你自会明白,总之不是害你,所以乖着点,别自寻死路!”那壮汉不耐烦地扔下绳索,将两人拖下车。
两人一下车,立刻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街边摆摊的,行路的,吃饭的,喝茶的,无不啧啧声响成一片。
也是的,这荒村野郊的,何时见过这般不凡的人物,直让人错觉是不是两位仙子下凡尘来了。
那边几个农家少女指着他们不时娇笑,卫子君向她们点头一笑以示礼貌,几个女子登时争做一团。
“他冲我笑呢!”
“谁说,他是冲我笑呢!”
李天祁见状一阵莫名气恼,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留恋花丛。一个不高兴,抓住卫子君手腕疾奔进饭庄大门。
由于力道过大,卫子君疼得咧了咧嘴,李天祁撩起她的衣袖,手腕满布微肿的红痕。
一丝说不清的疼痛滑过心底,再也忍不住地一声冷喝:“瞧你们干的好事。”
满屋的人都循着声音望了过来。见了两人,又是啧啧声想成一片。满腹心思都在观赏那惊为天人的两人,完全忽略那声怒喝。
只有一人,听了那声质问,缓缓转过脸来,“还有力气叫?看来我这药下得少了!”
两人同时转头,都呆愣了一下。只见如缎的黑亮长发在肩头旖旎流动,发中露出一张旷世绝美之容颜之葩。
那人竟是那日在余杭撞了卫子君的绝美披发男子。
无法理会对方是何方神圣,李天祁心中只有那片令他纠痛的红痕,“看你们把他伤的!”他举起她纤细的手腕,目光中透出噬人的森冷。
卫子君情知他在担心,但他众目睽睽举着她的手,在那里大呼小叫,实在很丢人,于是扯开手,不耐道:“行了,这也算伤吗!坐下来吃饭吧!”
那绝色男子闻言,盯了卫子君一会儿,冷月般的气韵挥散,嘴角翘起,冰冷眼波中闪过一丝趣味。
因着她的被伤,李天祁心中已是怒极,又见那男子暧昧的盯着她,素来沉稳善于审时度势的他,不知因何,失了那份冷静,一如发了怒的雄狮,Y狠之气尽现,上前扯住了那男子襟口。
但他已然功力尽失,以至还未做任何动作,便被旁边另一个玄衣男子一掌拍倒在地。
到底是练过武的人,比普通人还是灵巧,李天祁快速弹起,转身跃向那男子。
“住手!”卫子君一把拉过李天祁,怒斥道:“情知现在打不过人家,却还要用强,不知道忍耐一下吗?坐下吃饭!!”
她实在担心他这样冲过去白白挨打,又生气他不合时宜的逞能。拉过他就按在桌旁坐椅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饭!”卫子君冷声喝斥李天祁。
李天祁压下胸中怒气,冷冷望了那男子一眼,似安慰般轻抚卫子君肩头,听话的拾起了碗筷,卫子君见状夹了口菜放在他碗内,并不理会那男子一直盯来的目光,自行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精彩!沉稳果敢!看来也并非全部浪得虚名。”那男子盯着卫子君的目光倒是有了一丝欣赏,“想来靠谄媚得来得名声也不会长久,难怪那他拼了命的要找你回去。”
闻言,卫子君那不屑看他的一双眸,倏地抬起,“谁?是谁要找我?”
“问那么多做什么?早晚你会知道!”男子轻挑起几根菜叶,放入碗内,拨来拨去。似乎他的话只想引起她的好奇与注意,却根本不想告诉她。
卫子君情知他不会回答,也不再问,只是蹙紧了一双眉,心思也越发沉重。
饭后,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要启程。
卫子君走到车厢旁停住,对旁边的玄衣男子道:“我又逃不掉,便不要绑了吧。”
玄衣男子犹豫一下,“那怎么行!上车!”
“赤布尼,不要绑了!”那绝色男子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听了他的话,那玄衣男子便直接将他们关进车厢。
大约未时,才有了第二顿饭。
卫子君见李天祁吃得不多,便对那绝色男子道:“你不给我们带些点心吗?”
那男子愣了愣,旋即大笑,命人道:“备些上好的点心带着。”说罢,又眼含促狭,笑着看了卫子君一眼。
这点心果然带对了,他们没有再遇到饭庄,听到李天祁肚子咕咕乱叫,卫子君笑着拿出点心。“就知道你会饿,快吃吧!”
李天祁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卫子君嘴边,“你先吃!”
卫子君弯了弯唇,接过点心,“干嘛!我们还要来个相敬如宾吗?”说罢,方才觉悟,情知失口,尴尬地轻咳两声。
怎么搞的,若是以前,她与李天祁开这种玩笑是最自然不过,而自从青楼事件之后,这一切有些变味,稍微敏感点的话语,都会令气氛暧昧不堪,看来以后说话要小心些了。
十月末的初冬,在江南还算是怡人,平常人加件外袍便可以保暖了,而这车厢里越来越寒冷的温度说明,他们正在向北行驶。
夜晚的寒气更甚,空气中仿佛可以结出冰来,刺骨的北风将车帘刮得纷飞狂舞,寒风灌满车厢。
“子君,冷吧!”李天祁将外衫脱下就要给卫子君盖上。
“二哥,我还比你穿多了件外袍,你就这一件外衫,快穿起来,小心着了风寒。”卫子君死活不肯接李天祁的衣裳,只是抓了乱草盖在身上,“二哥,你也盖些草吧,你看我们像不像叫花子?呵呵……”
见她还能笑出来,李天祁心中一疼,转身起来向窗外大喊:“喂——拿件厚衣裳过来——!”
“二哥,别叫了,他们有功力护体,都是轻装,哪里有多余的衣裳给我们,先熬过这一晚吧,明日遇到集市买两件就是了。”卫子君伸手将李天祁拉了下来。
李天祁见无人理他,也只好作罢,可借着窗外的月光,望见卫子君已经有些泛青的脸,一丝焦灼疼痛弥满开来。
想了半晌,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子君,你别多想啊,二哥帮你搓搓,暖和一下。”可能因为青楼事件,李天祁也开始顾忌,他一心想帮她取暖,又担心她有何想法,只好先解释一番。
可是这解释反倒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仿佛提醒了二人当日的窘况,当他一双大手覆上她的双臂,开始擦搓时,二人只觉气氛越发尴尬。
搓得滚烫的大手捂住她冰凉的脸颊,一丝纠痛泛起,好似有什么裂了开来,好似要把面前这人揉到心里去。
那火热的大手和暗夜中火热的目光,烫得卫子君一阵心虚,不由垂下眼帘,心跳的加速带动了血Y的流速,全身都开始发热,想不到害羞还有暖身的功效。
这双大手,带着热力,又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在她感到异常温暖的同时,那股羞热退去,反倒有了睡意,渐渐的,在他的大手中,便合上了眼眸。
李天祁不禁哑然失笑,这样他也能睡着,真是心思纯净。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四章 风寒]
这一觉,虽不觉甚暖,可也没觉得太冷。直到有人打开车厢。
“起来了!起来住店!咦?小子骨头到硬,还挺知道疼人。”开车门的人叫完人,又嘀咕了一句。
卫子君张开惺忪的睡眼,外面一片月光洒了进来,住店?有客栈了吗?欲挣扎坐起身,手一伸,却推倒一片草。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上堆满厚厚的稻草,上面还铺了李天祁的外衫。卫子君一阵失神,朝身边望去。
见李天祁只着了白色内衫躺在冰凉的车厢内,全部的稻草,都铺在了她的身上。
“二哥——”卫子君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哭腔。
都怪自己那么贪睡,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抱起他冰凉的身体,不停的摩擦,“二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子君……”李天祁睁开眼睛,抖着泛紫的唇,“没事,二哥有点乏。”
听见他开口,卫子君惊喜地擦着他的脸,“二哥,快起来,有客栈了。”
待把李天祁扶上床榻,盖好被子,回头吩咐一旁伺候的伙计:“小二哥,拿个火盆来吧。”
“这……这么晚了,都息了。”
她随手塞给小二一块碎银,那小二便爽快地应声而去。不一会端来一个火盆,的确是新然的炭火。
望着依旧青紫的脸,卫子君担忧不已,伸手探入被中去触抚那肌肤,依旧凉凉的一片。
叹了一声,将火盆捧到榻前,掀开被子一角,在那冰凉的躯体上搓擦起来。
“子君,你这样搓来搓去,二哥怎么睡觉啊?”李天祁扯着青紫的唇调笑道。
“你不缓过来,我也不敢让你睡啊。”卫子君不理会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待两只手臂擦热,又去擦腿,擦到脚踝,卫子君将那棉布袜子褪了下来,开始揉搓脚趾。
李天祁腿一缩,惊呼道:“子君,不可!”
“二哥,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还怕被人看了去?”卫子君笑了起来。
李天祁盯着她的笑颜,恍惚了一瞬,轻声道:“二哥脚还没洗!”
“二哥的脚并不臭呀!”她嬉笑道,轻轻抓了下脚心。
因为刺痒,脚上一抖,卫子君大笑起来。
“你……”李天祁显然有些羞臊,没了血色的俊脸居然泛了红。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一向风清云淡冷眼看世的他居然会羞臊,而且在一个男人面前。
“二哥,害羞吧!害羞有利于暖身!”卫子君冲着李天祁露出戏弄的笑颜。
看着她这样的笑脸,素来仪态风雅、从不曾失态的李天祁觉得自己的完美形象就要毁于一旦,轻咳两声欲掩盖自己的窘态,怎奈却越发臊得厉害,加上她的揉搓,热浪涌遍了全身。
搓过了脚,卫子君在旁边的水盆洗了手。走至李天祁身旁。
“你不是说二哥的脚不臭吗?做什么要洗手呢?”刚刚被戏弄了一番,借机故意诘问。
卫子君俯低身子,对上他的脸,“再不臭,也是男人的臭脚丫呀。”
那一瞬,温柔的声音,那脸上现出的温柔之色,令李天祁呼吸一窒,那抹温柔之中,明显挟了一抹媚色。心中迷茫不解,他为何会有这般柔媚之态?
正在他迷惑的当儿,她将手从被角伸进去,穿进内衫襟口,抚上他的胸膛。
李天祁的心当即狂跳起来,温热的指尖轻抚胸口,又见她俯低的脸就近在咫尺,紧接着一股若有还无的清香飘来。这样一波紧似一波的刺激,令他险些晕厥。
完了完了!他竟然对男人产生了臆想,都怪那青楼事件,是青楼事件害了自己。可是,好似以前也对四弟有过轻薄的想法,不对,以前都没如此严重,还是青楼事件,那绝对是罪魁祸首。
觉得他胸口的温度还不算高,卫子君本打算也帮他搓搓胸口,但那他光洁滑韧的肌肤令她即刻打发掉这个想法。快速的抽出自己的手,掖好被角。
“二哥,快睡吧,觉得不舒服便叫我。”
“你呢?过来一起睡!”把他的心搅和成这样,便要跑了吗?叫他怎么能睡得着?
“我在这里守着你,我担心你后半夜会发热。”卫子君拉过一只矮墩坐下,将他伸出的手臂塞回被中。
“那怎么行,上来睡!”李天祁即刻坐起身向里靠去。
“二哥,小心着凉。”卫子君扑过去按下他,“我睡觉太死,又睡起来没完没了,万一你发热,没个人照应会耽误病情。”
“你想叫我也坐着?”李天祁就欲坐起。
“好,好,我睡!我只怕躺下去就会合了眼。哎!”着实拗不过他,只好拉了条被子躺下来。
刚躺下,门外就传来一声响动,有人低声说话。
“你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小心着点,别给跑了。”
他们睡觉,还有人站岗,她真是何其荣幸!
想想倒也奇怪,若是一般的挟持,早就点了他们的X道,再绑起来便好,何苦还要人轮流守夜?而且也并未难为过他们,还在车厢里垫了草,似乎除了那该死的天气,一切都还可以勉强忍受。
整个后半夜,卫子君都强忍着困意没敢睡,不时的摸摸李天祁的额头。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得个风寒重症便可以要人的命,若得个寒热重症就等于被判了一半的死刑。
刚开始的时候,李天祁还与她说着话,后来便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正如她所担心的,刚刚打过五更的时候,他开始发热。
滚烫的身体和呢喃的呓语昭示着病情的严重。
卫子君冲出门去抓住守在门边的人,“我二哥发热了,求你快请个疾医。”
“你就别添乱了,这半夜三更的去哪里请医!天亮再说吧。”那汉子用力眨了眨惺忪的眼。
“只要你不拦着,我叫小二去找。”说罢,就要闪身出去,口中也大声叫道:“小二!小二哥——”
“你给我回来!”守门的汉子一把扯回卫子君,眼中有了明显的怒意,“明明死了的人,还偏偏要活回来,害得兄弟们大冷天的奔波在外,你就不能老实着点。”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是谁?告诉我!”卫子君一下子明白了他们抓她的意图,那和自己以前的身份有关,但抓他的人到底是敌是友,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的纠缠争吵不断,终于吵起了对门房间的那绝色男子。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五章 贺鲁]
直到他走到他们面前,两人才停止了纠缠。
“沙钵罗叶护!他要找疾医,属下拦不住!”那汉子对男子恭敬道。
叶护!突厥的官名!卫子君不由打个寒颤,他们要带他去突厥吗?
沙钵罗!?是泥伏沙钵罗还是乙毗沙钵罗?
“你要带我去突厥!?”希望这不是真的。
那男子一乐,“哎呀,看来你清醒的很,哪个说你失去记忆了?想毕是美男在怀,便不想回自己男人的身边了吧。”男子轻轻一笑,宛若春花,眼中却透着冰冷。“我贺鲁又岂会受你的骗!”
他是贺鲁!?难道他就是阿史那贺鲁!?泥伏沙钵罗叶护!那个后来自号沙钵罗可汗,与唐为敌的室点密的后人!?想不到他竟如此俊美绝伦。
“阿史那贺鲁!?”卫子君不觉喃喃出口。
“想不到你失去记忆之人竟然还记得我,哈哈哈看来你对我还真是有些特别呀,也是,你看我这长相,比那躺在榻上的病痨如何?”贺鲁眼含戏弄,欺身过来。
这一声病痨拉回卫子君失神的思绪,“其他事情,你我且回头再论,请你快些命人找个风寒疾医。”
“疾医就不必找了,你的男人,死活我并不关心,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寒玉般的脸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的冰冷,犹如寒冬旷野的一阵风,吹过皮肤,让人瞬间的凉透。
这般冷酷无情的话立时激怒了卫子君,上前揪起贺鲁的白色中衣,“你未免太过无情,且不说这一切由你而起,便是一个路人也不会见死不救,你这样行为与屠夫有何分别!”
由于过于激动,她有些呼吸急促,一丝红晕也浮上面颊,双眸里满含怒火,“你倒是找不找!”
“不找?你又能如何?”贺鲁依旧面如寒霜。
“好!”卫子君牙关紧咬,崩出一个字,“不找是吧,那我便死给你看!”话落,右手疾出,已是趁着两人不备,抽出旁边汉子腰侧的牛角短刀,将刀尖顶在自己的下颌上。
“你们若想杀我,也早便杀了,想来我还是有利用价值,把具死尸交给你们的主子,想必,他不会欢心吧!”
贺鲁没想到她会如此动作,盯了她一会,冲旁边那汉子沉声道:“去给他找!现在就去!”
那汉子走后,贺鲁捏住卫子君手腕,夺下短刀。“你的男人,真好福气!”
卫子君忍受不住心中怒气,加之两日来的委屈一起爆发,上去就是当胸一拳,“你捉我到底为何!?”上前又踢了贺鲁一脚,犹气不过,又挥起拳头一阵打。
打了半晌,贺鲁也没反应。自己倒是累得气喘吁吁,心中这股怒气,得到片刻的舒解,累得坐倒在地,过了一会,又抬起脚,照着贺鲁小腿狠狠地踹了去,“滚开!”
半晌,听得“扑哧”一声,贺鲁居然忍不住笑了。“你这点劲儿,留着去打蚊子吧。”
卫子君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又欲扑了上去,想了想又忍下了,自己这般赢弱身体非但打不过人家,反而给人留下笑柄,深吸了一口气,一转身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便扑向李天祁,“二哥,都是我害了你!”
又气又委屈,加之担心,一股脑涌来,望着他昏迷的脸,红了眼圈。
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挟持,捆绑,听命于人,犹如奴隶。
向来要强的她,从来都是发号施令。以前的下属们敬佩她的能力,都对她毕恭毕敬,就连那上了年纪的元老、公司里最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走廊撞见她,也都垂低高傲的头,打了招呼,侧身让路。
而今居然被这样一个一千四百年前的突厥蛮夷欺负,这口气真是咽得艰难。
好在疾医来得及时,喝下药后,神志昏迷的李天祁在辰时便褪了热,人也醒转过来。
因为他的病,卫子君坚持着不肯上路,也不准他起来。
直到李天祁躺得实在受不了,央求她要起来走走,她这才答应。
见他起身披起外袍,卫子君制止道:“等等!把这个穿上。”解开自己的长袍,褪下来,递给李天祁,“这件小些,穿在里面。”
“不行!你赶快穿起来!别冻着!”李天祁哪里肯穿。
“二哥,这房内有炭火,又不冷,我不出去就成了。再说,我已经叫小二出去帮着买厚衣裳了,你这病还没好,别再凉着了,先穿起来,要不然就躺在被里吧。”
连哄带威胁,一点都没用,李天祁还是不肯穿。
他怎能答应,他大冷天的护着她,就是怕她冷着,她万一再冻着了,他这病不是白得了。
“二哥莫不是嫌我这袍子脏?哎!真是让小弟心寒哪!”假意的哀声叹气,威胁都没用,只好换个法子。
“谁说的!二哥怎会嫌你!你的袍子不但不脏,还很香!”
“你别再说我香!你若是不穿,我便把身上这件也脱了。”这次的威胁起了作用,李天祁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出,无奈只好穿上了那长袍。
这袍子穿在卫子君身上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