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室外气候寒冷,帐外的附离都穿着厚重的裘袍,卫子君却只着一件儒雅的淡青色薄棉袍,依旧飘逸出尘,内力日渐深厚的她,并不会觉得天气又多冷。
那些往来的兵士们,盯着卫子君潇洒的身姿,再看着自己一身的臃肿,露出羡慕的目光。
望着无垠的雪白大地,卫子君突然想驾马驰骋,在这样清冷空旷的天地,吸着沁凉的空气飞驰,将是多美的 快事。于是命人牵来贺鲁送来的特飒露,飞身上马,轻抖缰绳,正要疾驰而去,却见远方一个身影驰来。
待那身影驰得近了,她才认出,那是阿史那贺鲁。
“要出去吗?”一袭白衣的贺鲁在卫子君面前勒马停下。墨发飞扬,白皙的面庞与如缎的黑发交缠出一幅绝美姿容。滚着白狐毛边的白色裘袍,衬得他的肤色有些透明,显得整个人优雅而又高贵。
“嗯!想出去转一圈。”卫子君轻轻颔首。
“这样的天气,打猎最好不过,野兽的脚印很好分辨!不如我们去打猎如何?也比试一下谁打的猎物多!”贺鲁建议道。
卫子君想了想,痛快点头,“好!”
估计阿史那欲谷一时不会醒来,便交待了下人,二人拿了弓箭便上了马,疾驰而去。
大约一刻钟后,前方出现了大片林地,二人方放慢了速度。
“你不去左厢牙帐上任,每日的呆在汗庭做什么?”贺鲁边抖着缰绳边似无心问道。
“我又何尝愿意守在这里无所事事,你也知他时日无多,只是多陪他一段日子罢了。”卫子君叹道,隐隐有了一丝伤感。
“嗤——”贺鲁眯起一双美眸,轻蔑地撇撇嘴,“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也不枉他这半年对你日夜思念,想必这些日子夜夜春宵、销魂蚀骨,也把可汗累坏了。。。。。。”
“住口!”不待他将话说完,卫子君已是冷下一张脸,沉声低喝出口。
“怎么?说错了么?既然敢做还怕被说么?西突厥王室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贺鲁依旧说了下去,完全无视了对方冒火的厉眸。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好似,有些不像自己的作风。
正要继续控诉的时候,卫子君已是忍无可忍挥出一掌,速度之快令贺鲁无法闪避,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她并非沉不住气之人,也不想去理会那些无稽言论,只是这贺鲁说了几次还不够,大有越说越频繁的趋势。
就算她忍下了他凭着一己之言,便断送了她与李天祁的情谊之事,却不想忍受一只苍蝇每日的在她耳边嗡叫。
断义之事,完全基于信任,既然李天祁不信任她,她无话可说。至于言语上的羞辱,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这屡次三番让她顿生反感。
她不理解,他何以如此介意一个外人的嗜好?若不加以阻止,只怕他每日都要说上一遍了。
她觉得,是时候教训他一下了。
突然的被袭,令贺鲁顿然羞怒,这张俊美的脸,别人想爱护还来不及,而她居然敢打他的脸,这种羞辱实是无法忍受,低喝一声:“你敢羞辱我!”人已是掌风疾出,袭了过来,待到了卫子君胸前,即改掌为抓,想着抓住那人给他一些教训。
羞辱?却不知是哪个羞辱在先,今日定要将你羞辱个够。卫子君冷哼一声并不闪避,轻易挡过那一抓,手臂疾挥迎着贺鲁便是当胸一击。
贺鲁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这一掌没用上三分内力,贺鲁便由马上仰面向后跌去。
卫子君紧跟着飞身跃起,扑向贺鲁,与之一起跌落,并将他紧紧压在雪地之上。
贺鲁羞恼万分,瞪着爬在自己脸孔上方的那张脸,急欲挣脱,却是动弹不得。
卫子君见状,轻笑出声,“怎么?被我压在身下的滋味如何?很羞辱是吧?”
“你!放开我!”贺鲁那张冰寒的脸孔盈出一股怒气。
“呵呵。。。。。。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下爬出去。”卫子君笑道,原来羞辱人竟是如此畅快的一件事。
“放开我!放开!”贺鲁低声吼道。该死,他可是无法忍受与任何人近身相接,尤其是——男人,而现在却被个小白脸压在身下,无法动弹。想起那日客栈中这小白脸与那个男子一上一下的姿势,他顿时觉得羞辱难当,这般耻辱,任何男人也会发狂。
“啧啧。。。。。。堂堂叶护吼来叫去的也不怕失了身份,这要是被你的属下看到,他们会以为我们正在亲热呢。”说罢,卫子君轻佻地用手指去拂贺鲁的面颊。
“你无耻!下流!”贺鲁瞬间涨紫了一张脸。未经人事的他如何能忍受这般羞辱调戏。
“怎么!你不是说我是突厥第一男宠么,你不喜欢吗?听闻。。。。。。你从未有碰过女人?该不是也喜欢男人?如果真是那样,我这样的男人可是百里挑一呢!”卫子君声音轻柔,极尽魅惑,手指捻上了贺鲁的耳垂。
贺鲁一阵心悸,望着上面那张玉脸,一向沉静如水的心突然乱做一团,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慌袭来,失了最后一丝冷静,“你。。。。。。无耻!下流!”
“你还有没有更新点的骂词?总是这两句会不会太枯燥?嗯?”卫子君猛然贴近贺鲁,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轻声慢语,口吐幽兰,“啧啧,这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害羞了吧?怕我强行要你么?放心。。。。。。这么冷的天,我不会在这里要你的!便是要,也要红烛暖帐。。。。。。方能极尽销魂。。。。。。”
“你!”那如兰的吐气扑面而来,令他一阵眩晕,有了瞬间的迷离。他已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盯着那妖媚的红唇,沉浸在她的气息之中,甚至没有听清那些羞辱的词句。
“看你这迷离的眼神,喜欢上男人了吧?”卫子君长指轻抚上贺鲁的唇,“你,不是厌恶男宠吗?今日,我便要你喜欢上男人!”
卫子君移开手指,俯低头,向着那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贺鲁立时呆住,一股新鲜的酥痒之感由唇边传遍身体,唇上的湿濡软嫩,那口中散发的馨香味道,令他瞬间迷失。
陶醉在从未有过的沉醉于颤栗之中,喘着,心狂乱地跳着,忘记了反抗,居然还颤颤地伸出舌想去舔那红唇。
感觉到那伸出的舌尖,卫子君毫不留情地将那舌吞入口中极力吸吮。
“嗯。。。。。。”贺鲁脑中一片轰响,沦陷了理智,凌乱的呻吟逸出鼻中,抬起头颅拼命迎向那热吻。
突来的迎合,令卫子君一惊,感觉到他下T的勃发悸动,猛地抽身跃起。
轻扫袖边沾了的积雪,望着雪地上依旧双眼迷离的人,冷热道:“以强凌弱的滋味真是美妙无比,想要讨回今日的屈辱,便好好练你的功吧!”
说罢,转身飞身上马,向汉庭驰去。
一路飞奔,一身雪白的特飒露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滑过白茫茫的雪原,不一会,眼前便出现了连绵的毡帐。
可是,这似乎不是王庭的毡帐,这些毡帐都比较小,也比较破旧,在阳光的笼罩下泛着温暖的色泽。看来她是迷路了,闯入了一片牧民区。
此时已到午饭时间,只见炊烟袅袅漂浮,身着重裘的百姓在帐外烤着羊R,圈起的马儿扬蹄打着响鼻儿,三三两两的孩童在雪地奔跑嬉戏,冻得通红的小脸泛着稚嫩的笑。
真是一幅美丽的塞外风光啊,卫子君不由看得出了神。
一个老妇走出毡帐,将那些烤透的羊R割到碟子里,一抬头,就望见了那个立于马上的少年。
那少年,策马而立,虽然纤细的身姿,却好似凝聚了万道光芒,天地之光华,仿佛只集于他一人。阳光洒在少年的面颊,映出透明细腻的肤色,流畅柔和的线条,反衬出清晰的五官,那面容,清俊中挟这一丝柔媚,那双眼,清澈得好似从千世之后看了过来,S出动人心魄的光泽。
“左贤王——”老妇手中的碟子掉在地上,羊R滚落了一地,张开双臂,蹒跚着奔了上来,匍倒在卫子君脚下。
卫子君翻身下马,扶起老妇,“老人家,快起身!”
旁边的几个汉子听闻老妇那声呼唤,都转过脸来,霎时,呼喊着奔了过来。
人群不断从毡帐中涌出,片刻,地上已经铺了一大片人。一声声呼喊此起彼伏。
“左贤王——我们的王——”百姓欢声雷动,带着他们渴慕的眼仰望着他们心中的太阳。
她是他们的王!
那一瞬,卫子君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也许,这些百姓,是值得她守护的。
“木鞡慝,快乐见过恩人。”老妇颤抖着向帐内喊着。
“阿哥——”一个约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帐中奔出来,扑向卫子君。身后跟了个青年男子。
男子高鼻大眼,一双眼泛着微蓝,典型的白突厥面相。
“贤王,我的恩人,您终于回来了,我和族弟每日都在为您祈祷”
老妇蹒跚着靠近卫子君,“孩子,让我看看,他们伤你哪儿了——”老妇眼中噙了泪水。
卫子君心中一痛,这就是母亲啊。
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那老人。
顿时,周围的人们沸腾了。
“左贤王——我们的英雄——我们的守护神——”人们蜂拥而来,将卫子君围在中间,各个张开双臂向她抱去。
紧跟着奔驰而来的贺鲁,才一到,就望见这场面,站在圈外,眼见着那些粗莽的男人将卫子君紧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冰冷。
面对那些热情的人们,卫子君应接不暇,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场面突然失控起来,人们不满足于仅是拥抱,一双双大手伸向卫子君的脸颊,头颈,肩背。
再也看不下去的贺鲁,冲入蜂拥的人群,千难万难地将卫子君拉了出来,眼见她被抓得乱蓬蓬的头,满布黑痕的脸,那般狼狈模样惹得他忍不住快意地大笑起来。
再看她凌乱的衣襟,散乱的发丝,歪斜的领口,贺鲁又莫名的一阵生气,手却不知觉伸出去,理顺她鬓间垂落的发丝。
待做完这些动作,人却僵住了,他他他在做什么?这个人可是刚刚羞辱过他!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五章 亲人
卫子君与贺鲁回到汗庭,刚进大门就被守卫的叫住。
“左贤王!这里有人找您,说是您的亲人!”
卫子君有些诧异,望向守卫带来的几人。
“子君——”两声惊喜的呼唤从其中两个口中发出。
“啊!迭云!咦?刘云德!你怎么也来了?”卫子君下马奔上去,抱住迭云。
“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没声响的跑了,你是要急死人吗?”迭云收回刚刚的惊喜,怨怒地瞪着卫子君。
“你这不是见着我了吗!”卫子君一提内力,将迭云抱起抡了一圈。她嘱咐了差人,没敢告诉他们她是被掠来的,唯恐他们担心。
“你。。。。。。你。。。。。。还是没个正经的。”迭云羞红了一张脸。
旁边的看不下去了,醋意横生,“你不抱抱我吗?”那双思念的眼,紧紧锁住面前的人。
“你个大男人还要人抱!”虽是如此说,卫子君还是上前抱住刘云德,这么大老远来看她,令她好生感动。
“他是大男人,那我是什么?”迭云不依了。
“你是个孩子!”卫子君捏了捏迭云的鼻子。
他整日呆在谷中,没受过外界污染,心思纯净,连行为也这么幼稚,动不动发脾气耍小性,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你。。。。。。你再说我是孩子!哼!”迭云转身就往外走,一幅就要回去的样子。
卫子君无奈伸手拉住迭云,“好了——迭云是男人——是个大大大大的男人!”
一直立在旁边的贺鲁冷眼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旁边一直站立的瘦长汉子见几人说得差不多了,便过来行礼道:“贤王,属下已按贤王意思传信,但这二位硬是要跟随前来,属下只好让他们跟随。”
“嗯!你这差事办得不错,本王自有赏赐,你先下去吧!”
卫子君挥退了差官,将二人领入自己的帐内。
“云德!你不守着聚云楼,跑到这里,那里生意怎么办?”卫子君忧心道。
“你都不管了,我还管什么?”见卫子君纤眉一挑,又赶紧说道:“已经交待好了,还有六郎呢!比你在的时候生意还好!”
“但没个掌钱的,总不是事儿啊,你们呆两天就得回去,白花花的银子都没人收,这可不行!”
“你这财迷,放心吧,段莘精明着呢?绝对会理好你的银子,而且聚云叟他老人家也会经常去店里看看。”刘云德笑道。
“你们把师傅他老人家都抬出来了?师傅他不喜欢那等喧闹之地,你们可真是忍心!”顿了一下又道:“有段莘打理着我倒是放心!”
“段莘那小子吵着要跟来,见我们不带上他,哭了一夜呢!”
“唉!难为他了,小小年纪也没个人疼,还是个孩子呢!师傅身体好吗?蝶儿六郎他们都好吧?”卫子君轻叹了口气,真是想念他们,想念鹿城的日子。
来到这个世界,她沉淀了自己的心,只想着过些洒脱惬意的生活,能够守护自己的亲人就好,却不想沾染这个世界过多的事物,可是,还是被卷入这纷扰的尘事,也不知何时能脱得身。
旁晚,阿史那欲谷设了宴,款待卫子君的两个所谓亲人,也叫了大臣们一起热闹。
席间,那些大臣们将难得一见的蔬菜瞬间便吃了个干净。
这些蔬菜,是专门供给卫子君用的,所以谁都没有权利享受。是以,这些大臣们对卫子君,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心生怨恨的有,鄙视的也有。那鄙视的,自然是认为她凭着自己妖媚的手段,夺得了可汗的专宠。甚至那些后妃,对她也是满含怨恨,当然,怨恨的同时,还是免不了多瞥一眼那卓然飘逸的风姿,然后叹自己不如一个男人。
而坐于对面的贺鲁,则是死死盯着绽着笑靥的卫子君。
那个人,扰乱了他平静的心,白日里受尽了他的羞辱,心中居然说不出是何滋味,望着那张脸上绽笑的唇,手不由抚上自己的唇,那花瓣般的触感犹在,那灼热的气息和口中的兰香仿佛还在。
是那个人夺去了他的第一次,这样的口舌相亲从未有过,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心跳。他厌恶别人身上的气味,无论男人女人,他有洁癖,可是那人身上那股清雅的暗香却令他沉醉,那口中的甜美味道却令他迷陷,这种感觉令他恐惧,恐惧他何以迷恋上了一个男人的味道。
就这样抚着唇痴呆了半响。回过神来再看向坐于他身旁的两人,见两人望着那人的目光皆是充满了爱慕,顿时心中有些吃味,一丝陌生的酸味泛起,他恨恨地哼了一声。
哼!突厥第一男宠,他的确有做男宠的本钱。
宴席散后,阿史那欲谷队卫子君道:“今日你家人到来,你就陪着他们去吧,不用过来了。”
“这。。。。。。你能行吗?”卫子君试探问道。
见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她知道,这话并非出自真心,于是失笑道:“等我安置好他们,就过来。”
入了夜,卫子君见阿史那欲谷已经熟睡,便轻轻的走出牙帐。
刚绕过一排附离,就撞见立在那里的三人。
“怎么不去睡觉?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卫子君问着二人,又看向贺鲁,“你怎么也在这儿?”
贺鲁冷着脸转过头去,迭云却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衣袖,“你为什么要陪人睡觉,你说!”
卫子君一把捂住迭云的嘴,“有事回去说!”又瞪了一眼刘云德,挺大个人怎么如此不懂事?
一直把迭云拖回帐中,才放开他的嘴,“还说你是大人,不顾场合的乱叫,再说上两句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说说你自己,水性杨花!为何陪别人睡觉,啊?你说!你说!”迭云狠狠扯着卫子君的手腕,急切摇晃。
“迭云!你会弄疼她的,先放手,我倒看她如何解释!”刘云德上前掰开迭云的手。
卫子君气得笑了出来,“我陪谁睡觉?我好好站在这里,又陪哪个睡觉了?”
“你。。。。。。”迭云想了想,也是啊,她这不是出来了吗?疑惑的目光看向贺鲁。
卫子君顺着迭云的视线看去,见贺鲁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气道:“你怎么也跟进来了?又是你的谗言!不知你一个大男人何以如此喜欢嚼舌根!”
“难道不是吗?几乎全西突厥都知道你晚晚陪伴君侧,你到帐外随便捉一个进来,看有谁不知!”贺鲁冷声道。
“但你也去问问守在帐外的附离!我是否晚晚回到自己帐中睡的!”卫子君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意,她这黑锅背得都要窝囊死了。
若在平时,她不会解释,这许多日,她都不曾做任何解释,但在迭云面前,她必须解释。
几人听她这样一说,都静了下来。
但贺鲁的声音突又响起:“那又如何,做完该做的事,去哪里睡还不一样?”
“你。。。。。。”卫子君压下怒气,眯起眼眸,冷声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话被可汗知晓会怎样?”
“我知道左贤王不是告密的人!所以我并不担心。”
“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如果你真的了解,也断不会说出今日的话。”
贺鲁闻言,愣了愣,听那略有微怒的语气满是无奈,难不成他真的误解了他?
贺鲁虽是信口开河,但有些听的人却当了真,起码那毫不知情的迭云便是一个。
“你说!你都做什么了?”迭云又抓住了卫子君手腕,那架势,宛若捉J的妒夫,面孔上却又带着令人心疼的青涩。
卫子君真的很想发怒,想一把甩开他,但她有怎能伤他的心,只好软语道:“我能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我又怎会还是左贤王,还是一个男人?”
这样露骨的暗示,他总该明白了吧。
别人说什么,她都不怕,但对犹如亲人般的迭云,她一定不能让他误解。她心疼他,心疼到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终于,迭云似是想通了什么,露出两排小牙,“那你也不与外面解释一下,便这么让人误解。”
“解释又有何用?谁会相信?越描越黑,不如不去说它。”
“那你为何每晚都要去他那里?”刘云德压抑着心头那股怨气问道。
“哎!这个。。。。。。说来话长。。。。。。都是我娘。。。。。。”卫子君叹了一记。
“你娘?”
“是啊!当年。。。。。。”卫子君突然顿声,向贺鲁道:“你出去!”
贺鲁闻言,并没有出去,反倒坐了下来,“我知左贤王为人,左贤王也应知我贺鲁为人!”
卫子君盯着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会,“突厥可汗恋慕我娘,却苦于不能相伴,思之心切,见我相貌酷似娘亲,便留在身边,每看到我,便犹如看到我娘,以至每晚要我在其身边方能入睡。见他受苦,我亦不忍,便每晚伴他,待他入睡后,方回到自己帐中。”
“那就是说你要哄他睡觉?那可不行!”迭云霸道地道。
“好!我听迭云的,以后我先把迭云哄睡,再去哄他好不好?”卫子君柔声哄着迭云。
“那我呢!”刘云德显然不满她对迭云的温柔。
“哄!当然哄,我把你们都哄睡,好吧?”卫子君叹了口气,手扶额头,无奈地瘫坐在椅中。
“哼——”见了这等场面,贺鲁冷哼一声站起,“你可是真有精力!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冷冷瞥了眼卫子君,转身大步走出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六章 沐浴
冰冷的帐外,又飘起了雪花,将无垠的大地,又一次笼罩。
“咳。。。。。。咳咳。。。。。。”帐内揪心的咳声一阵紧似一阵。
“可汗。。。。。。好些了吗?”紧张地轻问,手轻拍着阿史那欲谷的后背。
突来的风寒令他缠绵病榻,本就已是虚弱的身体,经了这场风寒竟是恹恹难愈,看他越来越苍白憔悴的面容,卫子君甚是忧心。
自她重至西突厥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一日强似一日,本以为他将打破那御医的预言,健康地活下去,这突然的风寒重症却重新打垮了他。
“风——”阿史那欲谷沙哑地轻唤。
“可汗!”卫子君俯下身去,为阿史那欲谷掖了掖被角。
“风,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我打算。。。。。。”
“可汗!”卫子君打断他的话,“不要多想,这风寒是小疾,可汗很快就会好的。”
“不,听我说完。”阿史那欲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要把西突厥交给你,你要替我守护西突厥,守护突厥的子民。。。。。。”
卫子君闻言一惊,拒绝道:“可汗,卫风不能答应,继承汗位的应该是叶护,就算不是叶护还有颉芯达度设,还有特勤,怎会轮到卫风,这样的传位不合情理,也必不被人信服。”
“唉!你也知道,贺鲁虽是将才,却没有你高瞻远瞩,颉芯达度设太过憨厚,不懂运筹,特勤懦弱,难当重任。只有你,能担当守护西突厥的重任,交给他们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心。”
“可汗,只是卫风身为大昱汉人,怎可继承汗位,众部将定会不服,与其大起干戈,不如不。。。。。。”
阿史那欲谷抬手打断了卫子君,“我知会有人不服,但对你来说,收服他们不是问题。但若贺鲁继位,对于不服之人,他只会强加压制,长久下去,内怨四起,恐又要似从前般四分五裂了。”
“只是。。。。。。”卫子君垂下头,不知如何拒绝,“卫风实难担当重任,卫风还想有朝一日回到大昱。。。。。。”
阿史那欲谷闻言,满眼失望,“风,让你帮我守住西突厥,真就那么难吗?”
“。。。。。。”
“唉。。。。。。”阿史那欲谷一声叹息,侧身转了过去。
整个上午,卫子君坐在那里凝眉苦思。
并非她想辜负阿史那欲谷,只是如果答应了他,她便无法再回大昱了,亦可能有朝一日与之刀兵相向,可她的心,她所有的牵挂都在大昱啊。
可见了阿史那欲谷那失落的眼神,心中又是丝丝难过,为不能帮到他而难过,都怪她的心太软,以至这拒绝竟是如此沉重。
撇下满脑的思绪,卫子君走向帐外,碰巧遇到走过的贺鲁。这几日可汗病重,贺鲁便一直守在汗庭,没有回右厢牙帐。
贺鲁见到走出的卫子君,自是拿出这几日对她的唯一态度,那就是冷瞥一眼,视若不见。
卫子君觉得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自是由着他别扭,也不搭理,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左贤王笑什么!”被人忽略的感觉并不好受,终是忍不住开口。
“怎么?我的笑声可是刺激到了叶护?如是这样,卫风深感不安。”话虽如此,但那晶亮的俊眸尚带着一抹笑意,哪里看得到丝毫的不安?
“呵呵,刺激!?自然!整日的看见一个男人被一群男人围住,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这种事情任谁都要深受刺激!”贺鲁冷着脸道,心中气他何以能够做了那等事之后,依旧这般不动声色,真恨不得将这狐媚妖精活吞了下去。“你莫要再装做如此无辜!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惑人的妖精!”
“多谢叶护赠卫风如此雅名,叶护说卫风惑人,可是惑着叶护了?”卫子君靠近贺鲁,话锋一转,“不过。。。。。。这惑人一说,叶护也难脱干系呢!”
“你——又要说什么鬼话!我贺鲁岂能信了你!”贺鲁冷冷瞪了那凑过来的人一眼。
“叶护当真健忘,那日雪地亲热,叶护忘了吗?”眼见贺鲁暴红了一张脸,卫子君满意地继续道:“那日并非卫风有意羞辱,实乃是见叶护姿容妩媚,卫风难以自持,方轻薄了叶护,其实。。。。。。是叶护你诱惑了卫风啊。”
“你住口!堂堂左贤王,竟口出Y靡,着实无耻!”
卫子君见他骂完,装作失神般定定望着贺鲁,“今日得见叶护嗔怒模样,真乃撩人心魄,令卫风情难自禁,好想。。。。。。”说着贴上了贺鲁,将脸凑近贺鲁的耳朵,轻吹口气,喃喃道:“好想再。。。。。。”
贺鲁身子一僵,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原来白白的耳根,顿时弥上一层绯红。
卫子君见状放声大笑,丢下僵在那里的贺鲁,扬长而去。
今日将他形象硬是说成了妩媚惑人,又大肆羞辱了一番,恐怕他要恼到几日吃不下饭了,哈!痛快,真是痛快。
脚下的步履轻快向前,良久,听到后面传来的一声暴吼,本就轻翘的嘴角越发开心的咧了开来。
行至帐中,见阿史那欲谷已经坐起,旁边坐着可敦和热依阚。
阿史那羝蓝也在这里玩耍,见了卫子君进来,便扑上来缠住她。
卫子君才上前与两位女眷见过礼,便遭到了阿史那羝蓝一记咸猪嘴,接着便是没完没了地“吧唧”“吧唧”之声,直到卫子君满脸湿濡唾Y。
卫子君苦笑不已,不停用衣袖擦着满脸的湿渍。
阿史那欲谷看得好笑,戏谑道,“羝蓝,你现在可要逮着机会多亲几下,不然以后没的亲了。”
“为何?我还要和阿哥成亲,我天天都能亲到。”阿史那羝蓝眨了眨灰褐色的大眼,又亲了一口。
“因为等你长大,你的漂亮阿哥已经妻妾成群了,也回大昱了,早就把你忘了。”阿史那欲谷别有深意地望了卫子君一眼,并且把“大昱”这两个字说的极重。
阿史那羝蓝,眨了眨眼,望望阿史那欲谷,又望望卫子君,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卫子君心疼地抱着她,轻轻安慰,“羝蓝不哭,阿哥会一直等着羝蓝。”
孩子的心,最是纯净,他们会把一切眼前所见当作事实,抱着纯真的愿望,去期待任何他们认为美好的事,直到那份梦想不断的破碎,而梦想粉碎时的那份可怜委屈最是让人心痛。
“父汗好坏,呜呜。。。。。。羝蓝不要父汗了。”似是察觉她的父汗所言是残酷的现实,似是怨恨他何以这样残酷打碎她的梦想,她开始啜泣着抗拒阿史那欲谷。
就是阿史那羝蓝不断控诉她的父汗时,有附离来报。
“可汗,苏毗使节带着厚礼前来,再有半个时辰便要抵达汗庭。”
“可汗,他们来做什么?”可敦惊问道。
阿史那欲谷看了眼可敦,对卫子君道:“差点忘了这事,两个月前苏毗修书前来要求联姻,我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卫子君愣了愣,“如今苏毗已被吐蕃所制,要求联姻必有目的,多半是以姻亲为名,想要我突厥助他收复国土,破落之国,再无建树,可汗不该答应这桩亲事呀。”
如今的苏毗,已不再是当日的苏毗女国。自她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状况之后,方知道,苏毗曾两度被吐蕃所制,她亦是惋惜轻叹,这仅存的贵女轻男的母权国家也将要消亡了。但苏毗为吐蕃征服后,仍保有相当的势力。是吐蕃内四族中最大一族,不欲为人制,极力复国,也是情理之中。
阿史那欲谷点了点头,“姻亲也好,两性旁人也好,哪个又会平白帮忙,我也是想着助苏毗复国,我们也能扩张一些领土。”
“可汗所言不差,但我军才与大昱站毕,军需拖累,加之巨额赔付,国力尚未恢复,不宜再战,便是战,也要两年之后方可。”
“风,你说的是,便是战,现时国力也不能允,我也是一时头晕,但事已至此,已无法拒绝,风,你去帮我接待他们。”
卫子君只好应允退出。吩咐下去准备接风,又带了一队人马出去营区,一字排开。
不一会儿,远处即出现一队人马,行进速度很快,不足半柱香功夫,已行至面前,于十米开外停下。
停在前方的马车,厚重的车帘一挑,走下两个衣着繁琐的女子,前面那个年约四十,中等身材,发作鬟髻状,两耳垂珰,身着文锦装饰的羔裘,足蹬皮靴。貌不出众,却又一股沉稳之风,令人不敢小窥。
跟着女子下来的,是一个副使打扮的女子,容貌艳丽,气质不俗。头戴圆形皮帽,身着青毛绫氆氇裙,上披着袍,袖长到地,一头乌发编成小辫披于身后。
卫子君下马迎上,见是女子,心有怜惜,便客气了几分,拱手揖道:“敢问节下可是苏毗使节?”
儿女抬眼见到卫子君,都是失神了片刻,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使节,女子施礼答道:“正是!在下苏毗使节辗噶尔孙波,敢问您是。。。。。。”
“西突厥左贤王卫风,奉可汗之命在此迎候苏毗使节。”
闻言,后面的副使再次抬眼望向卫子君,面色竟有片刻熏红。
“久闻左贤王大名,今日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贤王睿智勇猛,洪福齐天,历经大难,必有后福。”
卫子君大笑,“节下过誉了,本王实难担当,我若洪福齐天,那我突厥可汗位置何在?”
“这。。。。。。小使口误,多谢贤王提点。”辗噶尔波孙略有尴尬。
“无妨。节下心意,本王心领,请!”卫子君潇洒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宴席上,卫子君坐于主座,左侧坐着苏毗使节,右侧坐着西突厥大臣们。
“今日贵使前来,我可汗本欲亲自相陪,怎奈偶感风寒,略有微恙,只好命本王给贵使接风。”卫子君手执酒杯,向辗噶尔波孙示意。“节下,我等众臣陪您饮了这一杯。”
“多谢可汗及贤王款待,今日为和亲一事前来,我苏毗女王特备薄礼,却没料到可汗体有微恙,只是这礼物,女王交代要亲自赠与可汗。”辗噶尔波孙颇感为难地道。
卫子君微微一笑,“节下不必忧心,明日朝堂之上,节下献上礼物便可。”
情知她不过是想见国主一面,却用此伎俩,本来阿史那欲谷也是要见她的。
“如此,多谢左贤王。”辗噶尔波孙面露笑意,轻吐口气。正端起酒杯,旁边一直跟随的艳丽女子向她耳语几句,前者即稍楞一下。
辗噶尔波孙放下酒杯,对卫子君道:“小使谢左贤王百忙陪同,让我的副使代我给贤王满上一杯。”
话落,那艳丽女子已起身,来到卫子君身侧,端起酒壶,将后者空杯注满。
“有劳姑娘了。”卫子君侧头一笑,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女子手一抖,一股酒Y滑出,淋在卫子君衣襟。
女子慌忙用手去擦那酒渍,却没去想一双手怎能擦干那湿渍,待回过神来去扯丝帕,惊觉头已经埋在卫子君的怀里了,一股暗香伴着胸口的热气扑来,女子越发脸红心慌,竟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卫子君低头看那慌乱的人儿,有些想笑,又有些怜惜,轻轻捉住扯着衣襟上的手,“无妨,姑娘不用擦了。”
女子慌乱抬头,正对上卫子君一双清澈眼眸。片刻失神,然后猛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回去了。
在座的,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女子因何慌乱不堪。贺鲁更是面色冰冷,一眼接着一眼地狠狠剜着卫子君。
这妖精,迷惑男人还不够,女人也不放过。
整个宴席上,那女子都是不住地偷偷瞟着卫子君。贺鲁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Y寒着一张脸提前离席了。
宴席持续到亥时方散,卫子君拖着微醺步履走向睡帐,先去看看迭云和刘云德,他们已经睡下了。
“王,您回来了!”使女见她回来,忙上前迎接。
“嗯!巴哈迩,你去睡吧。”卫子君揉揉额角,头有些沉。
“王,奴已经将水热过几遍了,您先洗浴吧。”巴哈迩深知这个左贤王的习惯,只把换洗的衣物放在桶边,便守在门外。
卫子君一直有着每日沐浴的习惯,即便到了这寒冷的地方,依旧难改旧习。
这疲乏的身躯,的确应该泡泡了,走向室内,脱去外袍,泡进水里。
热浪涌来,身心都舒畅起来,几乎要沉沉睡去,忽听外面隐隐说话声,接着脚步声传来。卫子君警觉地挺直脊背,因为她听到那脚步声是朝着室内而来。
浴间的门吱扭被打开,卫子君大惊,因为有些小醉,竟然忘记了闩门。此时的她酒醒了一半儿,飞快抓住旁边衣物盖在胸前,向门口喝问道:“谁?”
贺鲁踱着方步走了进来,随手带上门。“左贤王真会享受啊!听闻左贤王洗浴时不许人近身,不知是否身体有何缺陷?还是有何见不得人的地方?”边说着边一步步向前踱来。
卫子君紧张地抱着衣物,棉袍已经被水浸湿,“叶护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事?若没有特别的事,还请叶护先回。”
“哈哈哈。。。。。。我当然有事,我今日特意前来便是要一睹左贤王风采,看看你又什么是见不得人的,左贤王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卫子君闻言大惊,这贺鲁是来报复她了,存心来要她难堪。“叶护大人,人的L体自然是见不得人的!叶护想看吗?”
贺鲁闻言,愣了愣,站住了。本来是想叫他难堪,却没想到他这般从容。但,真的可以看吗?真若可以,看看无妨,反正他真的很想看。想毕,自己亦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但那脚步已然挪向前,向着那个L露着肩背的人走去。
“站。。。。。。站住。。。。。。你先停下来。。。。。。”卫子君有些慌乱,真怕贺鲁一时为了戏弄她,做出什么过格的行为。便是打斗起来,贺鲁虽不是她对手,但打斗难免不暴露些身体。
眼见那就要走至面前之人,卫子君并紧双腿,将衣物盖严,直直盯着那人,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贺鲁慢慢踱至桶边,方站定,扫了一眼桶中的躯体,那身躯虽被衣物遮去大半,但那遗漏的部分莹润的肢体,依然散发着诱惑的光泽。贺鲁呼吸一窒,眼中汹涌的漩涡卷向那雪白柔润的肩头,正欲顺着细白欣长的颈项向上,怎奈那双眼却盯着肩颈处优美的锁骨,再也无法移动。一粒水滴,沿着颈窝划入胸口,贺鲁觉得有些口干。
就这样僵持着,良久,贺鲁回过神,想起此来的目的,邪恶的笑顿显,身子前倾,将脸孔凑向卫子君,正要说些羞辱的话,那张突然拉近的脸孔却让贺鲁心头一悸。
眼前那皙白莹润的脸,泛着如玉的光泽,因着饮酒及洗浴的缘故染上两团粉红,一双清澈的眸,蕴含了蒸蒸水气,此时正瞪得奇大,紧盯着来人,有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因吃惊而微张的粉红唇瓣,呼出如兰般的热气,扑向来人的脸。
贺鲁心跳顿时无章,呼吸急促起来,那身体散发的气息令他抑制不住想要贴上去。
猛的转身,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心,气自己怎么依旧被那人迷惑。狠心一跺脚,凭着仅存的理智,向门口冲去。
才冲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抓起巴哈迩准备的换洗衣物,望望水中的湿棉袍,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妖精,叫你勾引人,光着身子回去吧。
卫子君眼睁睁看着贺鲁抱走了自己的衣裳,沮丧地滩在水中。
“巴哈迩——”大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叫她去睡,真的就去睡了,今日怎么这般听话。
唉!卫子君叹了一声,又呆了半响,只得将湿淋淋的棉袍裹在身上,狼狈不堪地跑进睡帐。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七章 杀戮
“咳咳。。。。。。”阿史那欲谷挺直虚弱的身躯,又咳了两声,蜡黄消瘦的面孔没有一丝生气。
“可汗,您这身体可要好好歇息,切莫累坏了,这婚事也可以推后,等可汗身体好些再。。。。。。”辗噶尔孙波斟酌着用词。
“唉!我这身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呢,只是这身子恐怕要委屈贵国公主了,贵使可将本汗王的情况如实回报,我实是不忍拖累公主啊。”
辗噶尔孙波正欲开口,接到旁边一记眼神,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汗不必忧虑,两国联姻本是交好,若可汗身体暂时不允,可汗之子弟亦可。”
“哦?贵使看中我哪个子弟了呢?”阿史那欲谷有些好奇。
“这。。。。。。可汗子弟咄曷特勤,颉芯达度设,二人都已婚配,不知。。。。。。左贤王可有婚配?”
“哦?哈哈哈。。。。。。咳咳。。。。。。贵使可是看中了我左贤王?”阿史那欲谷咳了两声,转向卫子君:“本汗王没有意见,左贤王?你意如何?”
本就已是吃惊的卫子君,听到阿史那欲谷的询问,忙答道:“可汗!卫风尚未有娶妻之意,卫风倒有一人推荐,而苏毗公主也定会满意,此人文武全才,容貌俊秀,身居高位,乃可汗子弟,此人最合适不过。”
“哦?你说的是?”阿史那欲谷似乎猜出了几分,但贺鲁他不要女人是人人皆知的,除了贺鲁,还会有谁?
卫子君上前一步道:“想必可汗已经猜到了,我西突厥这等出色人物只有泥伏沙钵罗叶护,叶护他亦曾流露过娶妻之意。”
旁边的贺鲁闻言,一双冒火的眼瞪向卫子君,碍于场合,又不能发作,只好辩解道:“可汗明察,贺鲁未有娶妻之意!”
“沙钵罗叶护!明明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