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比例为晋江最低的30%,购满v章的30%立即可看 最重要的一点是沈缘福清楚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 窃用别人的才华, 不是自己的总有用尽的一天,还不如一开始就老实本分些。
因此哪怕是当时夫子布置下来的作业沈缘福也没敢剽窃一首。
诗会以竞技的方式展开, 一共分为五轮, 在场所有人只要有意愿都可以报名上台。
沈缘福自己虽然不参加,但不影响她把沈临风推出去,谁让方才沈临风大言不惭夸下海口。
于是沈临风强撑着笑脸去参赛者那里排队。
第一轮是即兴作诗,题材不限, 然后要从所有参加诗会的人里面选出二十人,进行下一轮比赛。
第一轮不用当众上台作诗, 毕竟参赛人数众多,只需将写好的诗词交上来即可。
按理说这种规则很容易作弊,比如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诗,或者铤而走险剽窃一首较小众的诗词, 这种事情在往年诗会经常发生,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
不过那些进了第二轮的就没法投机取巧了, 因为第二轮是往人群里抛一个绣球, 谁接到绣球就有资格出题, 除非碰大运赌到题目了, 否则第一轮靠投机入选的就会原形毕露。
沈临风当然不会作弊, 因为在出来前压根就没想过要上台参加诗会, 丝毫没有准备。往年和小妹来, 小妹可从来没提过让自己上台的事!
但要是屁都憋不出一个来,想到平日里他在小妹面前说过的大话,自己在小妹面前树立的形象不就轰然倒塌了吗!
可是写什么呢?沈临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跺脚,脸上的表情好像便秘了一样。
见沈临风这副样子,沈缘福忍不住莞尔,附在沈临风耳边软软地说道:“三哥你随便写写就好,反正只是凑个热闹,你早些结束陪我去买明日里做孔明灯的材料吧。”
沈缘福自然知道沈临风有几斤几两,第一轮让沈临风参赛只是玩闹罢了,也不希望沈临风当众出丑,因此给了沈临风一个台阶下。
沈缘福的话让沈临风一下子压力小了不少。对嘛,自己是为了小妹能早些买到材料不让小妹久等,因此自己才放水故意没有入选参加下一轮的。
看着一旁小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笑起来一双明眸弯弯,如天边新月,沈临风灵光一闪,提笔便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写了诗的都把纸放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由永修县最有学问的大儒翻阅,挑出二十首。
看了一大半,大儒已经挑出了十几首还算过关的诗,还差三个可以进到第二轮的名额。又往下看了几首,大儒面上不显,心中却暗自失望,今年并没有惊采绝艳的诗词。
突然,大儒眼睛一亮,还未看诗,先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字,笔锋苍劲有力,竟隐隐有着大家风范。
大儒怀着期待的心情看了下去,下一刻,饶是他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也不由得一愣,面色变得异常古怪。
我有个妹妹,长得真好看。
不笑也好看,笑了更好看。
怎么都好看,反正特好看。
你要是想看,就不给你看。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大儒虽然年纪和沈临风他老爹沈钱差不多大,身子骨没有沈钱硬朗,许是一开始期望太高,导致的落差无数倍放大,看到这玩意儿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过大儒好歹也算是个老油条了,努力克制着自己,很快就镇定下来,颤抖着手把这张宣纸放到一旁,却没意识到自己错把这张放到了通过第一轮的那叠诗词一起。
大儒手里还有最后一首诗,字如狗爬一般,自己刚习字不久的小孙子都写得比这好。看了这一手字本不欲再浪费时间看内容,但是无意间扫过中间的两行,大儒立刻惊为天人,将这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且看纸上点墨成章,赫然一首好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大儒不由得出声称赞:“好词,好词!”急忙看向署名。
大儒看了又看,才终于认出,署名是燕故山。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对这为燕公子的欣赏,看看刚才那个连署名都没有的妹妹真好看,写的是什么玩意儿,白瞎了一手好字,这个虽然字如狗爬,词却是千古好词。
如果沈缘福看到这首词,准会不淡定的卧槽一声,这不是苏轼苏大才子写的水调歌头吗?只要是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谁不知道这首词?
大儒把通过第一轮的这二十首诗递给举办者,沈缘福这才发现今年诗会的举办者是好姐妹穆兰的爹爹穆彪义。
穆彪义开始宣布通过者的名单,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走到前面,围观人群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了地方。
看到沈临风那首没有署名的诗,穆彪义也没细看内容,问道:“这首《美人赋》是哪位才子所作?”
沈临风一听,嘿嘿一乐,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个识货的,走上前道:“这诗正是在下所作,只是一时心急,忘记署名,还望先生莫怪。”
说完,还给那个大儒一个遇上知己一样的眼神,眼神**看的大儒背后一阵发凉,心下疑惑,这公子为何如此看我?
沈缘福惊讶地看着沈临风,天哪,三哥居然通过了第一轮,不应该啊。若是穆叔叔看在和沈家的交情的份上让三哥通过就罢了,可偏偏三哥连名字都没写啊。
难道三哥在诗词上开窍了?想了想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沈缘福宁愿相信是今年的才子们集体中邪发挥失常了。
可第二轮上了台,若是三哥做不出诗岂不是当众出丑了!沈缘福有些懊恼推三哥上台了,只能暗暗祈祷待会儿场面别太难看。
第二轮是抛绣球,绣球砸到谁,谁就有资格出题。当然绣球不是朱红色的,而是绛紫色,毕竟不是抛绣球招亲。
正巧,绣球砸到一个总角稚儿,那小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抱着绣球开心极了,一手拽着娘亲衣袖一直嚷嚷:“娘,娘,我抢到球了!奖励我吃荔枝吧!我想吃荔枝!”
小孩儿的娘敲了一下他的头:“这大秋天的,娘去哪给你买荔枝,听话,不然娘要生气了。”说罢,朝台上抛绣球的作出一个歉意的笑,把绣球又抛了回去。
小孩儿一扁嘴,哭了出来。
穆彪义一看,这小孩儿是不可能出题了,正要重新抛一次,大儒却说道:“不如就以这荔枝为题,即兴作诗,如何?”
穆彪义眼睛一亮,对呀,说起中秋佳节甚少能有人想起荔枝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事先准备以荔枝为题的诗吧,这样就可以知道谁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了。
果然,其中几个虽通过第一轮但却无真才实学的几个所谓才子毫无准备,一个个抓耳挠腮。
荔枝?亏你想得出来,荔枝一个吃的,谁还会专门为它作诗?
在京做了十来年末等小官后,吴安邦在三十多岁时便下派来了永修县。
那时的永修县远没有现在繁荣,在任二十年,吴安邦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带领着永修县的百姓一年富过一年,并且明于断案,破过两个前任县令没破获的大案,京里时常送来上头的赏赐。
如今吴安邦已经年逾五十,终于迎来升迁的喜讯,而接任永修县县令职位的顾大人却是被贬谪过来的。
不管里面有什么弯弯道道,百姓们都不会在乎,只盼着新县令上任后自个儿的日子还能如原来的吴县令在时般衣食无忧。
听说新上任的县令顾大人今天就要到任了,永修县的乡绅们一大早就去城门迎接,更是把永修县最大的酒楼——雁回楼包了下来,准备给顾大人接风洗尘。
这回县里只有两家排得上号的没有前来,一个是永修县乃至京城都排得上号的沈员外,另一个则是从外地做生意发了财,最近才回到本家老宅的那位老财主。
沈钱从来不搀和官场诸事,这回连给新来的县令老爷的接风宴都不想参与,一个官老爷,哪有一家团聚来得重要。
沈家祖训里也有这一条——沈家儿郎世代不能为官,也切勿结交浸淫官场之人。
意思就是,沈家的人不能当官,连跟当官的人交朋友都不行。这么几代传下来,就变成了:离那些当官的远着点,千万别跟他们说话。
要说也是沈钱福气好,碰上了吴县令这种凡事懒得计较的好官,沈家这条祖训硬生生让沈钱发挥到了极致。
今日沈缘福一改往常赖床的习惯,起了个大早,让翡翠给她点了个梅妆,衬得她的绝美的小脸白透红润,愈发娇美。
把前天三哥给她买的衣裙全都拿了出来,挑来选去,沈缘福还是决定穿上次自己选的那套点缀着朵朵红梅的娟纱银丝底绣长裙,正好配自己的梅妆。
梳洗完毕,从小就在院儿里伺候着的与沈缘福一起长大的丫鬟琉璃都不由得看呆了。
“姑娘往日就好看得不得了,今日一看竟比往常还要好看。”沈缘福平日里待下人和善,琉璃又是从小和沈缘福一起长大的,言语上也没那么多顾忌,“琉璃要是有姑娘一半好看……不,要是有姑娘那么一丁点儿的好看,那该多好啊。”
说着手指还比划了一下,以示自己并不贪心。
“就你嘴甜。”沈缘福笑着嗔了她一句,跟着打趣道,“你说你要是长得不好看,那管家的二儿子怎么一看见你,眼睛都移不开了?”
“哼,姑娘快别说那登徒子了,他若再那么无礼地盯着琉璃看,琉璃就……就……”琉璃本来想说些狠话,可她生性单纯善良,红着脸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要把那“登徒子”怎样。
沈缘福心下了然,笑道:“若是你看上了哪个男子,尽管来告诉我。别的我不敢说,你的婚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听了沈缘福这话,琉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登徒子的身影,脸变得更红了,忙道:“琉璃想一直服侍姑娘,姑娘莫不是嫌弃了琉璃?”
“你个小妮子,尽想那有的没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嫌弃你。”沈缘福笑着在琉璃额头轻点了一下。“况且你看钟凝姑姑,成了亲不也依旧还在院子里当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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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新上任的县令偕同家眷终于来到了永修县。安顿好了家眷,顾县令便匆忙出门,去雁回楼应酬县里的乡绅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