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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镜[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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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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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镜愣了两秒连忙把盛兆良推开挤出个干巴巴的笑说:“他开玩笑的。”

    “哈?”盛兆良拧紧眉头仿佛受了什么大委屈田镜立刻意识到盛兆良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恐怕认为出柜和被出柜根本不是什么事儿。他又推了一把盛兆良,盛兆良杠上一样搂紧了他那几个刚出学校不久的年轻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呢田镜灵机一动也反手勾住盛兆良的脖子。

    “你真的玩不腻这招啊前男友。”田镜干脆应下但任谁看都更像玩笑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没几秒田镜就觉得别扭了,但盛兆良却上了瘾手攀着田镜的后背摸他的肩胛骨,暗自想着,手感太陌生了,过去哪里摸得到肩胛骨。

    田镜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推又推不开,觉得盛兆良刚刚恢复没多久竟然变本加厉地无赖起来,只好把盛兆良往外拖,一边跟组员说:“我有事找前男友商量。”虽说体重优势已经没有了但每天到健身房报到,田镜要想把盛兆良拖走,并不是很困难,好在盛兆良也顺势随他去了,两人离开礼堂,找了个僻静角落。

    “盛兆良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镜的火一点儿没被刚才的插科打诨给泄了,突然吼这么一嗓子,盛兆良吓了一跳,回道:“我想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他顿了顿,“有必要跟我把关系撇那么干净吗?”

    “那难道你要我跟才认识没几个月的人出柜?何况我也不是!”

    “你怎么不是了?”

    田镜咬了咬牙:“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兆良也强忍怒意:“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那也跟你没关系,我变成什么样,我从头到脚,我从今以后,都跟你没关系。”

    盛兆良闭了闭眼睛:“你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只是半年而已,上一次我们见面,你还不是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可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向来我向来做的不好。”

    田镜只是瞪着盛兆良,不说话,他现在已经懒于解释太多了,只想赶紧回去,组员还在等,今天还有一定要去的庆功酒。

    盛兆良见田镜不说话,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说得很是幽怨,实际上,田镜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只是他还过不了自己那关而已。被田镜那样恨恨瞪着,他突然有些坚持不下去。

    “算了,我说了多余话。”盛兆良勉为其难地承认道。

    田镜倒是根本不在乎盛兆良是不是真心的,盛兆良这样的人,有过随性生活的权力,只是自己不用再逢迎了而已,看盛兆良没打算纠缠,田镜赶紧脚底抹油。

    “我先走了。”

    盛兆良看着他走出几米远,这个角落是礼堂建筑的拐角,鲜有学生来,午后阳光斜照在红砖墙面上,特别宁静的校园氛围,似乎是这种带着青涩气息的场景触动了他,让他作为成年人的自持和冷静退却,反而是少年般蠢动的心悸冒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

    “田镜,我追你好不好?”

    田镜的背影一顿,而后慢慢扭过头来,有些怔愣地看着盛兆良。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高一那年,你还是会想认识我对不对?唯一改变的是,现在换我喜欢你!我们之间有太多杂质,如果重新开始,对,重新开始,我来追你,我来对你好,我以前做错的,都不会再犯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盛兆良充满期待地看着田镜,只要田镜稍微点个头,或者什么都不说,他就好像有万钧动力去铺陈面前的道路,仅仅靠幻想田镜回到自己身边的画面,他就能奋力地活好久,而不是好像一口气吊着的行尸走肉,仅仅几天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田镜看了他一阵,眨了眨眼睛,张口道:

    “不好。”

    盛兆良僵在原地,恳切而希冀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

    “听起来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盛兆良呆呆看着他,有点可怜,但田镜还是继续道:

    “因为比起跟你重新开始,给你机会,我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我已经重新开始了。”

    “你并不比我生活里现在已经有的任何东西更有吸引力,比起你,盛兆良,我更想抓住一只咬了我的蚊子。”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田镜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特别狠,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那么狠的话,但很奇怪,说出口的时候,他却觉得有种陌生的快感。盛兆良的脸瞬间惨白,看着他的眼睛,是一种具体的痛感,田镜感觉到了这种痛,他知道这种痛里还残留着盛兆良的温度,但同时,他也知道,未来,他会越来越不痛的,盛兆良的留下的温度也会消失殆尽,而此时与疼痛缠绕在一起的快感却是陌生且新鲜的,几乎让他有些着迷。

    田镜没有说再见,他转身走了,又一次把盛兆良留在原地,相比较上一次,这次他的胸腔里似乎有一块崭新的空间,开始涌入一种可以细品的,辛辣爽利的感受。

    比起卑微的爱,原来报复可以让人更有生命力。

    “什么?你又要干什么蠢事?”

    白皑本来躺在沙发里给任曜驹发第n条已读不回的消息,突然听到田镜问起董亚楠的现状,立刻一跃而起。

    “没,我就是好奇而已。”田镜觉得这是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好奇?”白皑杵着下巴,“来个好点儿的理由。”

    “唔”田镜想了想,“那这么说吧,盛兆良说他把董亚楠那件事解决了,但没说解决成什么样了,董亚楠这种人,如果没去坐牢,那太有隐患了,所以我是抱着忧心社会安全的态度问的。”

    “啧啧,我发觉你最近有点儿油嘴滑舌的趋向。”

    田镜挠挠后脑勺:“哈,算进步吧。”

    “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机会去做蠢事了。董亚楠确实去坐牢了。”

    “啊?那件案子翻案了?”

    “不是那件案子。”白皑摇摇头,“都过去好几年了,董亚楠又盯得贼紧,哪有机会翻案,是经济案。”

    “经济案?”田镜拧起眉,想起盛兆良那对特别修身养性的商人父母。

    “嗯,好像是偷税漏税,以及一系列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的罪名,其实你搜新闻就行了,有报道。”

    田镜笑着说:“新闻哪有你知道的多。”

    白皑不为所动。

    “晚上吃什么好呢?不如叫外卖吧。”

    “千万别!我马上又要进组了,你做的菜,吃一天,少一天”白皑简直泫然欲泣。

    “那就等价交换咯。”

    “我是听一个被董亚楠包养的小明星说的,”白皑找了个舒服姿势,看样子是有好多料要抖,“起先是调查董亚楠名下的那间公司偷税漏税,然后越挖越深,做足了奸商人设,就玩完了呗。至于最开始怎么查起偷税漏税来的,是有举报人举报到地税去的,本来是个小事情,可以压下来,但是举报人是实名举报,那个名字就难压了。”

    “是谁?”

    “郁溯。”

    “”

    “我听了也很奇怪啊,而且新闻上也没写举报这一茬,不过小明星说那是相关机构保护举报人的才不公布的,我当时还想,郁溯这人真的十分有手腕。”

    “也不一定是他搞到的。”

    田镜说,他现在终于知道和盛兆良分手的那个晚上,盛兆良曾经说过和郁溯的计划是什么了。郁溯那样从来对商业没有涉足的人不可能拿得到什么偷税漏税的证据,他们两人能跟商业有关的,也只有盛兆良了,如果田镜没记错的话,高中时候就听说过盛兆良父母的轶闻,斗垮过国企之类的战绩很是辉煌,后来夫妻俩解甲归田,还老有创业者带着礼物来那座小城拜访。

    盛兆良那天晚上并没有打算把这个计划告诉田镜,或许是他的性格认为求助父母是见很别扭的事情,或许是他担心田镜又想帮忙,然而当他听到田镜和盘托出与郁溯的谈话,盛兆良就在那刻明白,郁溯骗了田镜,而田镜已经卷入危险,才顺势说了那些话。

    田镜询问董亚楠的原意并非是想要再一次确认,盛兆良在他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但难免的,他心里还是有一丝怅然。

    如果那时候谁也没有瞒着谁,也许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分手。

    不过这样的假设并不成立,因为盛兆良从来都是,认为伤害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怕有险峻情况做掩护,盛兆良也不会明白,那个时候的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被盛兆良弃如敝履。

    田镜甩了甩头,把这些旧事甩开,冲白皑说。

    “我想去监狱看看董亚楠,你认识的那些私家侦探什么的,有办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玩嗨了没更新周四前双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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