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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
他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可是他冲她笑的时候好少,更多的是横眉冷对。他打心眼儿里是讨厌她的吧,现在之所以笑,是因为他在演戏,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是这样吗?
与穆妍睁得大大的眼睛对望,被一点点的迷失在了那一汪碧潭之中。
捧着她的脸,脸凑了上去,唇盖上了她的唇,轻轻的吮吸,温柔的舔舐,她的味道好香好甜,让他欲罢不能。
与她细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她羞涩的躲避,而他带着攻城掠地的霸道,强势的进攻 ,不给她任何的退路,卷着柔软的丁香,贪婪的吮吻。
手,很自然往下移,放到她高耸的丰盈之上。
隔着针织杉,轻轻的揉搓。
“唔……”穆妍没有挣扎,没有拒绝,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无法抗拒他。
就当他是爱着她的吧,慰籍她受伤的心,她的身体渴望着他,即使昨夜狂热的缠绵,可是当他吻住她的时候,身体便开始有了小小的变化,而他的手,带给她更畅快的感觉。
再一下压,将穆妍较弱的身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沙发座位上,他盖在她的身上,并不觉得满足,他还想要她,一连两R的爱欲纠缠,他对她的身体更是迷恋,当所有的记忆幻化成了现实,他沉迷于她的身体,也更爱她。
“不要……”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内衣,一把将饱满的酥胸握在掌中,穆妍惊慌的抓住他的手,虽然嘴被堵住,还是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的拒绝。
“我要。”他蛮横的恣意揉搓她的丰盈,身体内的火焰也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整个燃烧。
别开脸,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耳边,逗弄她小巧的耳垂,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间传遍全身。
“会有人进来。”她身体里的欲火也被点燃,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里不是他们可以自在欢爱的地方。
“我去锁门。”
莫泽丰一起身,穆妍就觉得整个人也轻松了,猛的喘了几口粗气,他又压了下来,比刚才更加的热烈。
一手握着她的胸,另一手往她的牛仔裤下伸去,隔着裤子磨蹭她敏感的领地,刺激得她全身颤栗。
“哎呀,真的不要……不要……不要……”她娇羞的用手捂着脸,已经感觉到自己泛滥的情潮在涌动。
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啊,女人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做,可是男人不管爱不爱,都可以做。
他和她的开始,就是那么的不堪,当时的他,在她的身上,有的只是发泄,而现在呢,是否还是一样?
也许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只是她的身体,才会如狼似虎的要将她吞噬。
在过去的四年里,那么多的夜晚,他一定不是独自度过,在与庄茜文缠绵悱恻的时候,他是否有想起过她呢?
聚在心里太多太多的话,她想问,却不知道从何开始,当他脱下她的长裤时,她惊慌的紧紧闭上双腿,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来英国找我?”他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可是他就是不来,说明他不够想她吧,更没有见她的冲动。
被穆妍一问,莫泽丰托着她臀部正欲拔下她底裤的手停滞在了那里,他明明很想很想见她,可是却始终没有去。
也许是因为对她很失望吧。
为了钱她出卖自己,又为了钱出卖了他。
所以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爱。
想要忘记却终究没能忘记,他忘却不了这个叫穆妍的女人,已经烙在了心里。
就算她再爱钱,他也爱她,更会满足她。
“怎么不说话?”心里好凉好凉,却还是在微笑,他的犹豫,她看在了眼底,答案已经知晓,因为他不爱她。
“想知道为什么?”他问,也许说出来,她会很难受,而他,比她更难受。
“嗯。”笃定的点头,不管他是什么答案,敷衍也罢欺骗也好,她都想知道。
贴身爱人47
“我……”对上穆妍坚定的眼神,莫泽丰犹豫了一下,问:“不说可以吗?”
“必须说,我想知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一定要问清楚,她四年的等待,他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心态。
“好吧,可是不许生气。”从来没这样忐忑过,心里完全没有底气,回想那四年,他也很后悔。
“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回答,就算生气有什么用,只能气坏了自己,放平心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收回目光,不再与穆妍四目相对,看着她雪白的脖子良久,才说道:“我这四年也一直想你……”
凄楚的笑笑,这话听起来好假,他想她,真的想吗?
或许,只是偶尔想起世界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吧,心中根本荡不起一丝涟漪。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才是重点,他没有去找过她,任由她的思念泛滥成灾,直到埋葬在心底,不想去碰触。
“这……”他真的很难回答,她知道了他当时的想法,一定会很难过,就算他编一个理由,在对她的爱面前,所有的理由也不会成立。
“快说啊!”答案昭然若揭,难过之余还有些气恼,这不G不脆的男人真的是莫泽丰吗,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也会有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时候?
“答应我,一定不要生气,我也很后悔。”白白浪费了四年的时间,放任自己对她的爱不管,每天将自己深埋在繁重的工作中,他的生活,没有乐趣,只有R复一R的乏味。
“说。”他后悔吗?开玩笑的吧,可是那眼神,又是那么的真实,好像他真的很难受,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沉吟了片刻,才说:“我觉得……你不值得……我爱……”
身份的差距,地位的悬殊,她确实不值得他爱,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她依然不值得他爱,他已经在他的心中给她定了X,她是不值得他爱的女人。
明知道他的答案,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能自抑的心痛,破碎的心,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完整,对他的感情,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纹。
懊恼的将头埋在穆妍的颈项,闻着她的馨香,真是悔不当初,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忘了她,可是没想到,不但没有忘掉,反而还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当再见时,对她的感情就成了洪水猛兽,汹涌澎拜,一发不可收拾。
“亲爱的,我不该这样想,但是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不想骗你。”
闭上眼睛,含住即将浸出眼底的泪水,幽幽的问:“那现在呢?觉得我值得你爱了吗?”
“值得,你值得我爱,我爱你。”吻着她的粉颈,一遍又一遍的诉说衷肠:“我爱你,好爱你。”他真的真的好爱她,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原来,爱情确实可以让人疯狂,时时刻刻在脑海中萦绕的,都是她G净的笑脸。
看着他漆黑的头顶,微微的笑,不,她不值得,不值得他爱。
清楚的知道,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个为了钱连自己也可以出卖的女人。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什么也不曾改变,屈辱的烙印,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她必须为当初错误的决定付出代价,如果代价是她今生的爱情,也认了。
四年的时间也没有让他改变,突然间他就变了,不是为了报复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就不该有少女般天真的想法。
接受现实,他的目的只是把她从薛靖锡的身边抢走,并不是因为爱。
她明白,彻底的明白。
他的吻让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栗,嘴唇轻柔的拂过她的肌肤,每一个细胞受到了刺激,都在跳跃。
而他的手,托着她的臀,隔着底裤,柔柔的厮磨,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她已经感觉到,他昂扬的坚定,抵在她的大腿上,蓄势待发,随时会将她侵占,对此,她不再心存恐慌,她的身子,她的心,早就属于他,面对他的掠夺,并不是真的不想要。
她想要,很想要他,只是习惯了将蚀骨的欲望压抑在心底,从来不敢放纵。
手拂上了他宽阔的背,隔着薄薄的衬衫,手心里也是他的温暖。
“为什么……突然间又觉得我值得你爱了呢?”虽然知道答案,但是穆妍还是问了出来,卡在喉咙里好久,不吐不快,想听听他怎么说,不管他编再拙劣的借口,她都会接受,也好过接受残酷的现实,至少还可以自欺欺人,相信他并不仅仅是想利用她。
“再见你,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笨,根本忘不掉,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当再见她的那一刻,伪装的心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对她的感情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这才意识到,不管他如何的排斥,心底最爱的人,依旧是她。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 心中的痛并没有减弱一分,反而更加的痛了。
难道见不到就知道有多爱吗?
思念不是更能将一个人的感情推到顶峰吗?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见不见面只是个借口。
抬起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在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只看到了漠然,似乎他爱或不爱,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喜欢她这样置身事外的样子,这一刻,甚至希望她生气,至少还能说明她在乎他,可是像现在这样,看不到她的任何情感,空灵得就像个傀儡,灵魂似乎早已经消失。
心口一抽,紧紧的抱着她,似乎一松手,他便会失去她。
“亲爱的 我爱你。”
他要激发她的热情,让她也和他一般炽热,更要让她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
快速的褪下她的底裤,自己的长裤也褪到了腿弯,用他灼烧的欲望紧紧的抵在她幽静的入口,那里已经温暖潮湿,心中一喜,轻易的就挤了进去。
捂着脸,穆妍没有反抗,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反抗没有意义,只会让她显得更矫情,就由他摆弄吧!
奋力的冲制,极度的快感,穆妍和莫泽丰共同到达了欲望的巅峰,然点再一起,慢慢的沉下,紧紧的拥抱。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穆妍的眼角滑落,在高C到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幸福,可是,却那么的短暂,当一切沉静下来的时候,徒留悲伤在心底。
身上的人动了动,穆妍擦去眼角的泪,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很满足,像只餍食的小猫一般,乖巧可人。
替穆妍擦去双腿间的污物,再为她穿戴整齐,吻着她上扬的嘴角,莫泽丰心底的Y霾一扫而空,喜欢看她笑,好美。
“起来吃饭。”拉着穆妍坐了起来,把刀叉塞到了她的手里。
懒洋洋的接过,她并没有胃口,拿着刀叉,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子里的食物,真正送入嘴的,却很少很少。
“不想吃?”他紧紧的挨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端着杯子喝着柠檬水,看她食欲不振,戏谑的问道:“怎么,累了?”
“嗯,累。”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真的累,身体累,心更累。
每每被他折腾一次,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感觉到身下有一股淋漓的Y体往外涌,更是坐立不安,不舒服,更难受。
“下午别去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他温柔的将她鬓角的发丝拽到了耳后,让她精致的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还有她乖巧秀气的耳垂,统统收入眼底,凝视着,回忆着,也许一开始,喜欢的只是她的模样和身材,不过他确确实实爱上了这个臭脾气的鬼丫头,哪怕被她气得半死不活,也会有发自内心的笑挂在嘴边。
真是个狐狸精,扰乱他的心智。
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说,责怪道:“小狐狸精,害我没办法认真工作。”
她是狐狸精吗?
从来没有想要迷惑他,自始至终,她都处于被动的状态,明明就是他在搅乱她的心,还将这项罪名往她的头上扣,多委屈,多无奈!
“我不会再打扰你工作,放心。”埋着头,继续细嚼慢咽的吃东西,将眼底的落寞都藏了起来,不让他发现。
摸着她的耳垂,听她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说道:“以后我会尽量控制,少想你。”
“随你。”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再言语。
不管莫泽丰说什么,穆妍都只是很敷衍的回应,她的态度让他很失落。
将她送到公司,离开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爱你,不会再放手。”
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穆妍的心痛得直抽搐,微微的展露笑脸,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知道了,再见。”
开门下车,又被他叫住。
“穆妍。”
回过头 笑着看他。
“以前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在向她道歉,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不得而知,是为过去道歉,还是为现在道歉,她也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她不会嫁给莫泽丰,更不会嫁给薛靖锡,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不会再牵扯其中,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他们两个都给不了。
面带微笑,朝他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转身上楼梯,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未曾离开,挺直了腰板,她一定要逃离这场纷争。
…
莫泽丰上飞机的时候给她发了短信,晚上还会给她打电话。
阖上手机,心中无波也无澜,继续画图,她已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不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
下班回去街口停了一辆黑S的车,穆妍从旁边走过,车门就开了,下来莫锦伯。
“小妍。”
熟悉的声音透着威严,侧头看去是薛靖锡的爸爸,也就是莫泽丰的爸爸。
看到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他已经知道自己和他两个儿子的事了吗?
晦涩的朝他笑,轻轻的唤了一声:“伯父。”
“小妍,方便谈一谈吗?”莫锦伯细细的端详着穆妍笑容僵硬的脸,难道他看人看错了,明明就是个好姑娘,怎么会突然悔婚,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打心眼儿里喜欢穆妍,对她这个准儿媳是一百个满意,中午听儿子说要取消婚礼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开玩笑,靖锡说是他不想结婚了,可是莫锦伯阅人无数,什么看不出来,一眼就看出儿子在撤谎,虽然儿子一口咬死,不过他心里明了,这问题,还是出在穆妍的身上。
“……好吧!”谈一谈就谈一谈吧,她可以拒绝薛靖锡,却不能拒绝一个她一直尊敬的长辈,只是她该怎么回答,不可能说出真相吧,恐怕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进了街对面的咖啡厅,穆妍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莫锦伯。
“小妍,你告诉伯父,你为什么要和靖锡分手,还有两天你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可不能意气用事。”在儿子那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也只有来找穆妍问,当初也是看两人各方面般配,他才会催着结婚。
“伯父,我……不想结婚。”她的痛苦,她的纠结谁又能体会呢,她和莫泽丰的关系,莫泽丰和薛靖锡的关系,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了一起,不管嫁给谁,她都会不安,会隍恐。
而莫泽丰做这一切的目的,不正是要阻止她嫁给薛靖锡吗?
她不能嫁!
更不能说!
“小妍,是不是靖锡欺负你了,你告诉伯父,伯父去教训他。”莫锦伯虎着一张脸,一定是儿子让穆妍伤心了,不然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临结婚了还突然悔婚,这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是,他没有欺负我,对我很好,只是我……”埋着头,喝着服务生送来的柠檬茶,眉头紧皱,看来他并不知道她与莫泽丰和薛靖锡之间的事,这样还好,至少她没那么尴尬。
“小妍,伯父也是过来人了,我知道你和靖锡还是有感情的,结婚以后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看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莫锦伯的脑海里窜上来一个念头,莫非穆妍移情别恋了?
她也知道,和薛靖锡结婚他一定会对她很好,可是现在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是她不能嫁的问题。
如果莫泽丰不是薛靖锡的哥哥,她也不会再嫁给薛靖锡,毕竟她对他只有好感,没有爱。
她的身心都给了另一个男人,嫁给他,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他,伯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再待下去,她一定会羞愧得疯掉,逃也似的离开,不管莫锦伯如何在后面喊她,也置之不理。
她没办法解释,只能选择逃避。
回到出租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吧嗒吧嗒的落了一地。
她拼命的擦,还在拼命的掉。
莫泽丰,薛靖锡,两个人就像魔咒,锢着她的头,好痛好痛。
木然的坐到了书桌前,翻出那本有莫泽丰访谈的杂志,一翻,就翻到了有他的那一页,揉揉朦胧的眼睛,拭去泪水,看清杂志上那张俊逸的脸。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不爱就不爱,还要利用她。
控制了一整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渍。
捂着脸,嚎啕大哭,悲切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甚至让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叹道,谁哭得这么伤心。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可是情绪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她真的承受不了,只想好好的哭一场,然后把莫泽丰忘掉,他的感情,她再也没有勇气去探究,而他的心,她也没有信心能抓住,随他去吧,她默默的控制好自己的心,不再继续往他的世界沉沦,不管他是何种目的,她也不会再因他而喜因他而悲。
“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将穆妍从极度的悲伤之中拉回了现实,止住哭声,深吸一口气,扯了纸巾擦拭脸上楚楚可怜的泪痕。
“小妍……小妍……开门……”那熟悉的喊声,带出了他的焦灼,在楼下,他就听到了她的哭声,很确定,就是她在哭,早上的坚强伪装终于卸下,她无助的躲起来,独自舔舐伤痛。
“小妍……开门……你还好吗……”虽然他希望她好,可是她却好不起来,遇到这样的事,一个女孩子,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为自己痛,也为她痛。
一直担心她,坐立难安,算到她下班了,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只想看看她,是否安好,在楼下的街口,遇到了父亲,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什么话也没说,便冲上了楼。
如果她不去给他开门,他是不是就准备敲一整夜呢?
唉……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将杂志收进抽屉,穆妍站起身,慢吞吞的走过去开门。
“靖锡。”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那张写满焦虑的脸,他很担心她,而她,没有脸面对他。
松开门把,她转身就走,进了厨房,给他倒杯水,来者是客,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
也许是因为她哭得太久,手上也没力气,拿起地上的热水瓶,竟手一滑,“哗啦”一声 ,装满开水的热水瓶掉在了地上。
滚烫的水扑向她的脚,立刻间,火辣辣的剧痛,烧着双脚的皮肤。
“哎呀……”惨叫一声,穆妍觉得两只脚似乎不再属于她,正在被火烧。
“小妍……”正换鞋的薛靖锡听到穆妍的惨叫,换了一只还有一只没换,也顾不得那么多,心急火燎的冲进了厨厉,看到地上满是冒着热气的水,还有躺在地上的热水瓶,穆妍站在水中,腿似乎被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眼前的一幕让薛靖锡大惊失S,冲上去就将穆妍拦腰抱起,往浴室走。
“嗤……”穆妍死死的咬着下唇,好痛好痛,可是再痛也要忍,这也许是对她的惩罚吧,伤害了这么一个善良的男人,他的手臂虽然并不粗壮,可依然很有劲儿 可以轻易的抱起她。
未G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将泪水含在眼里,不允许它们脆弱的滴落。
将穆妍放下,她的脚小心翼翼的踩着地,已经是又红又肿,看着就触目惊心,让他不忍心再看。
他的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给她强有力的支撑,另一只手拿下莲蓬头,打开了水阀。
冰冷的水冲在脚上,穆妍觉得脚背的痛减轻了许多,那灼烧的剧痛已经变得可以忍受,再过一会儿应该会好吧。
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唉……自作孽不可活。
“好点儿了吗?”水花四溅,薛靖锡一身也是水,不过他不在意,衣服湿了没关系,她的脚,才是他最关心的。
“嗯,没那么疼了,谢谢!”朝他宽慰的笑,他那么紧张,真让她过意不去,如果他不那么关心她,也许心里还能好受些。
“我过一会儿去给你买药,擦几次就会好。”他细细的看了她被烫伤的皮肤表面,只是红肿,并没有起水泡,说明并不是滚水所烫,还好那水瓶里的水温度不是最高。
“谢谢,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莫泽丰的弟弟,穆妍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很尴尬的感觉。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和我就不要说这些,你能站得住吗,”薛靖锡问。
“可以。”笃定的点点头,脚没那么痛了 站着根本不是问题。
“那就好,你拿着花洒,我去给你端个凳子进来坐着,一直用水冲,我买药回来就正好涂上。”说看薛靖锡把莲蓬头塞到了穆妍的手里,然后把她撑在他身上的另一只手拉下来放在洗脸台上,出浴室,很快就端了凳子进去给她坐。
“谢谢。”坐在凳子上,穆妍翘起两只脚,水哗啦啦的从脚背往下流,虽然不那么痛了,可还是很红,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路,脚背有些肿,如果消不了肿的话明天就没办法穿鞋,连走路也是个问题,看来只能请病假。
走出浴室,薛靖锡正准备出门,就听到穆妍的手机在响。
“小妍,有电话……”冲着浴室喊了一声,可是浴室里水声那么大,穆妍根本没听到,而且她现在也不能走动,直接拿给她好了,走进卧室,从书桌上拿起手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屏巷上忽闪忽闪的名字竟然是莫泽丰。
他那个混蛋哥哥!
薛靖锡的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虽然一整天他都在对自己说,一定要弥补穆妍在莫泽丰那儿所受的伤害,以后也不再当这个人是哥哥,他没有这么卑鄙的哥哥。
还想继续欺骗小妍吗?
虽然薛靖锡的脾气很好,可是他也并不是没有脾气,这一次,他真的被惹怒了,如果是报复,就冲着他来,为什么要利用小妍,她是无辜的。
想也没想,就打开了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
电话那头的莫泽丰正满心欢喜的躺在宾馆客厉的大床上,给他爱的女人打电话,很想听听她的声音,电话接通以后,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透,什么好心情也没有了。
“你是谁?”冷冷的问,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穆妍的同事,可是刚刚一想完,那边就说了句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是薛靖锡,你找小妍G什么?”压下心中的怒火,薛靖锡也同样冷冷的回应。暗暗的发誓,一定要保护穆妍,不让她再被那个恶魔伤害,那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你怎么……穆妍呢,叫她听电话!”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叫她去他那儿住,竟然不听话,现在被薛靖锡纠缠上,他又不能回去,只有G着急的份儿。
好你个薛靖锡!
竟然还敢这样和他说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小妍在浴室,现在不方便听电话。”话一出口,就很暧昧,他并不在意,不管莫泽丰怎么想,他说的是事实,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小妍。
“你……混蛋,你敢碰她我杀了你!”莫泽丰急红了眼,喘着粗气就往外冲,到了门口,猛然想起自己在s市,坐飞机也要五个小时,就算他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好啊,你杀了我,我正好也想杀了你。”抢别人的女朋友还能抢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薛靖锡还是第一次见,对莫泽丰,更是厌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做这样让人不耻的事,还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
“叫穆妍听电话。”冲着电话爆吼一声,电话那头却传来了连续的嘟嘟声。
挂了?
手机拿到眼前,瞪了几秒,该死!
气急败坏的再拨过去,却已经关机,重复的是机械的女声。
混蛋!
一使劲儿,手机就摔在了地毯上,好像他摔的不是手机,而是薛靖锡。
双手抱头 突然有一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
头很痛,恨不得马上飞回穆妍的身边。
捡起地上的手机,将摔出来的电池上了回去,然后开机,他只能给蒋一洲打电话,让他过去阻止,穆妍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许碰!
正在醉生梦死逍遥自在的蒋一洲接到了莫泽丰的电话,二话不说推开身旁的美女,就按照莫泽丰所说的地址,往穆妍租住的房子赶去。
司机开车已经不算慢了,可是蒋一洲还是觉得像蜗牛爬,如果不是现在酒驾罚得重,他真想自己开,坐在后座G着急。
接到莫泽丰电话的时候还真意外,两人好久没联系了,更让他没想到的竟然是让他去捉J,虽然莫泽丰没有明说是让他去捉J,但是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马上过去,到了门口再电话联系,这般神神秘秘,不是捉J就怪了,看来莫泽丰这次还是动了真感情,而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男人刚走,就红杏出墙。
嗤嗤,能让莫泽丰这么上心,肯定是人间极品,让他想着就心痒痒的。
下了车,蒋一洲就给莫泽丰打电话,根据他的指示,上了楼,然后停在了三楼的门口。
“敲门进去?”他凑在猫眼上看了看,除了里边儿有光,什么也看不到。
“好,你马上敲门,如果他们不给你开门,你就找开锁匠,如果给你开了,记得要帮我狠狠揍房子里的男人,绝不能手软。”莫泽丰气得牙痒痒,虽然蒋一洲紧赶慢赶,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穆妍的出租屋,可是他还是觉得慢了,有些事说不定就已经发生了。
“好,我敲了。”蒋一洲手举了起来,还未落下,就听到房子里传出一声尖叫。
“啊……”
心一惊,收回了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劝你还是算了,别要这个女人了。”
“为什么?”难道已经?他有杀人的冲动。
“我听到里边儿有动静,是个女人,在……叫……”听女人叫他都听腻了,不过今天这女人的声音好甜,嗓音好尖,就那么一声,也叫得他心痒难耐,全身燥热。
“混蛋,你快,进去揍死那男人。”莫泽丰气急败坏的在酒店客房里走来走去,步子特别的沉重,拉松了领带 一脚就踢翻了面前的垃圾筒。
“喂,大哥啊,我说这样不好吧,反正已经发生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做个君子让给他就行了,美女那么多,我给你介绍一箩筐。”
“啊……”又一声尖叫,蒋一洲的心像猫抓一样难受,口G舌燥的,咽了咽,说话也困难。
“马上,马上,我让你马上,替我揍死他,揍死他……”当听筒里传来那声熟悉的尖叫时,他彻底的崩渍了,说话也语无伦次,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薛靖锡,对他的憎恨,已经无以复加。
“好吧!我先敲门。”
蒋一洲再次举起了手,敲响了房门。
“谁?”一个男人的声音警觉的问道。
“他问我是谁,怎么回答?”蒋一洲忙问电话那头的莫泽丰。
“告诉他,是莫泽丰让你过去接穆妍的。”怒火难以平息,可是隔得那么远,也束手无策,薛靖锡,他一定不会放过。
“哦!”对着门板,大声的回应:“是莫泽丰让我过来接穆妍。”
他的话音一落,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穆妍惊恐的看着门的方向,再看看门旁边的薛靖锡。
脚上刚涂了药,还不能走动。
刚才薛靖锡给她涂药的时候在她的脚掌上按了几个X位,没忍住就惊叫了出来,门外的人应该不会听到吧?!
天!
如果听到怎么办?
会怎么想她,又会怎么向莫泽丰汇报。
看着薛靖锡,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对莫泽丰死心,可她还是不希望被他误会。
接收到穆妍求助的眼神,薛靖锡淡淡的一笑,隔着门大声的对外面的人说:“不好意思,穆妍已经睡了,让你白跑一趟。”
“他说穆妍睡了。”不用蒋一洲说,电话那头的莫泽丰已经听到了薛靖锡的声音,还有那句气得他咬牙的话。
完了!完了!
穆妍没想到薛靖锡竟然会这样说,这误会,肯定更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
“让他开门。”Y冷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听在蒋一洲的耳里,浑身打了个哆嗦。
“把门打开。”又使劲的敲了敲门。
“不要开。”穆妍拼命的摇头,转念一想,让那个人进来看看,不是就可以证明她和薛靖锡是清白的吗,连忙又说:“打开吧,让他进来。”
贴身爱人48
薛靖锡细细的打量着穆妍写满了焦急的脸,想了想,虽然极为不情愿,可还是伸出了手,捏着门把,往下一拉,门,开了!
蒋一洲对着电话喊:“开了,开了!”
“好,一定帮我揍他!”虽然隔着电话,蒋一洲也能想象出莫泽丰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模样,暗笑,这家伙也有失控的时候,难得啊!
门的缝隙一点点的开大,蒋一洲看到了门后的人,一个就外形来说并不输给莫泽丰的男人,不过气势上,却要明显的差很多,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没想起来。
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温柔,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特别是寂寞的女人。
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他才不会那么粗暴打人,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hello,我是蒋一洲,过来接……”什么名字来着,想了想,哦,对……“接穆妍。”
还没进屋,就听到一个很甜的声音在说:“对不起,我不能去,我的脚烫伤了。”
蒋一洲一听,忙把手机贴耳边,说:“她说她脚烫伤了。”
“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怎么他才一走她就把脚烫伤了?真是豆腐渣脑袋,什么事也做不好。
“我进去看看再给你说。”电话拿离,蒋一洲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内挤,与薛靖锡擦肩而过,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很眼熟,在哪里见过,绝对见过,像这样的美女,他见过一次就一定记得,在大脑里努力的搜索,终于,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找到了穆妍的影子。
他就说嘛,不可能不记得。
笑着招了招手:“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她认识这个男人吗?
穆妍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记忆里,莫泽丰身边的人她只认识几个,眼前这个人,不在她认识的那几个人之列。
他应该也不是“fly”的员工吧!
“不认识我了?”看她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她真的不认识他了,让他五颜六S的心小小的受了点儿创伤,不过蒋一洲是谁啊,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嘛,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莫泽丰的朋友,蒋一洲,几年前我们应该见过吧,想不起来了?”
几年前?
手下意识的摸着额头,努力的回想,几年前见过他吗?
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薛靖锡,定定的看着穆妍,在听了蒋一洲说的话以后,突然有一个很诡异的念头闯入脑海,莫非穆妍和莫泽丰几年前就认识,他们之间……
试图在穆妍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在冥想,在回忆,并还没有想起来。
蒋一洲的记X则要好很多,见穆妍久久想不起自己,主动提醒道:“你去健身中心给alex送西装,我们见过的。”
经蒋一洲提醒,穆妍总算是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眼前这张带着轻佻笑容的脸,她还是不记得,笑着应:“哦,我知道了,你好。”
闻言,薛靖锡心底一沉,眉头不由自王的皱了起来。
alex难道是莫泽丰?
几年前穆妍还给莫泽丰送西装?
他们是什么关系?
目光落到薛靖锡的身上,他紧紧的*视着她,脸S深沉。
心猛然狂跳了起来,垂下头,不敢看他。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也许让他知道自己和莫泽丰几年前就认识,他也容易接受些。
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脚,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靖锡,对不起,对不起!
“嗯,你脚怎么样?”走到穆妍的跟前,俯身看她放在矮凳上的一双小脚,才发现脚背红得厉害,似乎还有点儿肿,抹了厚厚一层绿莹莹的药膏,忙拿起电话放耳边,对那头的人说:“她脚烫了,有些红肿,没有起水泡。”
“shit,太不小心了,问她怎么烫的?”这鬼丫头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只着急她的脚伤,完全将薛靖锡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急如焚,只可惜,相隔千里,也只有G着急的份儿。
蒋一洲问:“你怎么烫的?”
“倒开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开水瓶掉地上了。”她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天一直精神恍惚,下午在办公室,还把桌上的水杯碰翻了,去复印资料,只复印十份,她却按了一百份,傻愣愣的站那儿等啊等,结果复印到八十份儿她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帮pirrer整理档案,档案上的订书钉也没取,直接放打孔机里,结果把打孔机卡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责怪她,不过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为了不进一步的制造麻烦,只好坐在办公桌前画图,连座位也不敢离开。
“她把开水瓶掉地上了。”对着电话,蒋一洲复述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蠢,G嘛不直接把手机给眼前这女人,自己何必当什么传话筒呢。
将手机往穆妍的眼前一递,说:“你自己和他说。”
看了看几步外的薛靖锡,穆妍的心中沉甸甸的,摆手摇头:“不用了,你告诉他,我没事了,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将电话放到耳边,问:“听到没有,她说她没事了,哪儿也不去。”
莫泽丰蹙着眉,这才想起了薛靖锡,恨得咬牙:“那个男人,你没帮我揍他?”
“没有,现在是和谐社会,解决问题不能靠武力。”蒋一洲站直了身,拍了拍自己黑S衬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很有格调的继续说教:“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那么冲动,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这方面你还要跟我学学。做男人,胸襟很重要。”
“去你妈的。”真他妈吃饱了没事G,和他说这些,平时吹一吹就算了,也不看看场合,是标榜自己的时候?
“呃……怎么骂人?难道我说错了吗?”一P股坐在穆妍的旁边,翘着二郎腿,完全忽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顾自的和莫泽丰讲电话。
“你……没说错。”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这蒋一洲就是个泼皮,和他扯下去正事都耽误了,回去再收拾,现在还用得着他:“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穆妍带走,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