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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成荤,推倒娇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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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只有你可以让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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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有话慢慢说。”莫丛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里有着不容违背的坚定。

    可是陆夫人却不管不顾,情绪反而变得更加激动,她指着颜如初的鼻子破口大骂:“又是你,又是你,苏念雪,我就知道是你,你到底想把北晨害成什么样,他已经够苦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不害死他你不甘心?”

    颜如初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杂乱的麻绳一样怎么理都理不清,而脸上的疼火辣辣的,可她神色始终无动于衷,她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到尖锐的女声,可是她不知道是谁,在说什么。

    然后,她看了陆北晨的妈妈,那愤怒的眸光几乎要把她扯成两半。

    然后,她又看到了莫丛远,他眸底似乎有担忧,可又太浅,她几乎看不清。

    然后,她又看到了莫森,他着急的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的眸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陆北晨的妈妈从来都是高贵优雅的,就连当年赶她离开的时候也是高贵的,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像是泼妇一样指着她的鼻子骂,可她却反驳不了,最后喃喃一句:“我没有。”

    陆夫人情绪失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从小到大她的北晨是她的荣耀,乖巧,懂事,认真,勤奋,直到遇到苏念雪,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当年喜欢苏念雪情有可原,可是苏念雪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推下楼,摔到了后脑勺,那一段时间他陷入反反复复的昏迷,如果不是暖雪,他怎么可能好的起来!所以她恨苏念雪,她曾经以为那场车祸已经夺去了苏念雪的生命,自己一生便可高枕无忧,只有苏念雪可以让陆北晨疯狂。

    所以,她不是没庆幸过当年的那桩事。

    “还敢说没有,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陆夫人一想到往事心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想到自己儿子又在抢救室里不知生死,更是气的两眼发红。

    颜如初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模样有几分可怜:“我不走。”她坚定的说。

    “你不走是吧,信不信我让人赶你走!”陆夫人声音染了几丝戾气。

    “你赶我走我也不走。”颜如初再度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声音坚定不疑:“我在这里等他出来,他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莫丛远看着光晕中站着的女子,大把大把的白色安静无声的贴合在她身上,她身上是一套简单朴素的佣人装,淡青色的,衬的她身影欲加孤寂如雪,而她衣服上的血迹更是刺的他心脏一阵生疼,他不是没听说过陆北晨的过去。

    可,她是苏念雪,真的是苏念雪,当年那个女孩儿,陆北晨为之疯狂的女孩儿,此时此刻的她神情淡淡的,双眼目视前方,像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盏未曾熄灭的红灯。

    她不知道那一刻她眼底的担忧有多浓重,她不知道那一刻她眼底的感情有多深沉。

    至少,莫丛远自己是被震慑到了,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是那个人。

    她喜欢的是陆北晨,或许一直都是,从未改变过,她的唇瓣出了奇的透明,苍白的如同一瓣失了血的凉薄花瓣,咬紧,又现出微微的一点红。

    “姑姑,你现在骂她也解决不了问题,北晨一定会度过危险,他一定会没事的。”莫丛远突然出声,伸手覆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像是无声安慰。

    陆夫人这时候才想起来有外人在场,她几乎是俯在莫丛远肩头哭了起来:“丛远,我害怕北晨他有事。”

    莫丛远拍了拍她的肩,任由她趴在肩头:“姑姑,北晨一定会没事的。”他知道这一刻再多的言语也比不上一句希望的肯定。

    果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和一个依靠的肩膀,陆夫人的情绪没有那么失控了。

    “去一旁坐着等吧。”他拍了拍陆夫人的背,轻言相劝,同时目光扫向前方的身影,那个青色的影子,是不是从来到现在一直站在那儿未曾离开一步,想来心口更疼了。

    陆夫人依言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眼泪又晕出了一重又一重。

    “苏小姐,这里是医院,如果想哭请到外面。”莫丛远扫了一眼踡在长椅上的女人,言语里尽是冷冰。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苏暖雪终于止住了哭泣,脸上未干的眼泪都未来的及擦拭,就那样目光怔怔的看着手术室,像是失了魂一样,其实她早就清醒了,在被颜如初推倒在地的那一刻,只是她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夫人,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让陆北晨摔到了脑袋,陆夫人虽宠她,可是如果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她不想跟自己找麻烦,所以乖乖的坐在那里继续哭。

    莫丛远上前一步,心里还是有满满的担忧,也许自己真错了,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沉:“初儿,咱们到一旁等着吧。”他的声音情不自禁染了一丝温和。

    颜如初茫然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仿佛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初儿,听话,我是哥哥。”他低头,在她耳畔落下温柔。

    颜如初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底的泪却是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她不敢哭,怕一哭都是疼:“我想在这儿等。”她的眼神里尽是可怜,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

    “好吧,我陪你等,北晨他会没事的。”他耐着性子安慰一句,心里那些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其实到底是谁对谁错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如果今天他没有放她离开,是不是现在的情形又不一样了呢?

    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疼痛,为另一个男人担心,没有嫉妒是假的,可又能怎么样呢?

    颜如初点了点头,想笑却挤不出一丝笑。

    他抿了抿嘴唇,想安慰却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欣长的身子靠在墙上,他闭了闭眼睛,心口像是有一条毒蛇在啃噬。

    莫森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颜如初眼眶里的泪在打转:“谢谢你,莫森。”

    “我先出去帮你买套衣服。”莫森回以鼓励的笑,毕竟她身上都是血,异样的刺目,连同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血腥,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掩不住那股子味道。

    然后他走到苏暖雪身边的时候轻声问了一句:“苏小姐,你需要吗?”

    苏暖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会有这么好心?

    莫森挑了挑眉,简单一句话解决了她的疑惑:“放心,我会找你报销的。”

    苏暖雪的脸色倏地一白,正准备说什么莫森已经快步离开,只能恨恨的握了握拳头。

    然后,阮青语跟苏远国两个人又是急匆匆的而来,两人看了一眼颜如初,又看了一眼缩在板凳上的女儿,什么也没问加入了等待的行列,只要人平安就好!

    长长的走廊上,几人或近或远的站着,可看得出来都是担心。

    抢救室上方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又不知过了多久,陆夫人按捺不住的起身:“怎么会那么久?”

    莫丛远微微抬眼,眼底有一丝暗光滑过,却是上前一步:“姑姑,我刚刚问过主治医生了,她说北晨主是失血太多,没有什么大碍。”

    一听这话陆夫人稍稍放了心,又念了一句老天保佑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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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很快就买回来了,她和苏暖雪分别去了休息室去换衣服,换上莫森买来的衣服,依旧是淡青色的,隐隐绰绰的如同一弯黛眉,清清淡淡的宛若一道铺陈流景,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是出了奇的苍白,眉稍是化不去的担忧。

    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这样为陆北晨担心?

    值得吗?值得吗?她一连问了两声自己,回答她的是唇稍一丝无力的笑。

    她知道这一刻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看到陆北晨倒在血泊里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乱了,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除了为他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颜如初,你这样真没出息,她心想,却更深更深的苦笑,她想像苏暖雪一样豪无顾忌的大哭,可是她又是什么身份呢,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出国的事情还是他跟苏暖雪一起商量好的,陆北晨,到底你有多爱苏暖雪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到底你有多爱她?她沉浸以自己的悲伤里,无法自拔。

    直到,休息室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她像是受惊的鸟儿一样回过神来,看着那扇门,不知为何,心头突然蹿入了一丝恐惧,她现在怕,怕面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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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猜猜,来人是谁?是苏暖雪还是远哥哥,还是阮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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