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磊磊跟马原玩累了,睡得香甜无比,舒扬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隔壁住着的那个人,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日,虽然忙碌辛苦,却感觉生活很充实很快乐。有父母虽不周到却很真诚的关心,有公公婆婆视如己出的疼ai,马远未曾失踪前贴入微的照料,马原到来后互相扶持的温馨。
如今到了这里,j乎过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少有出去游玩的日,每天最大也是唯一的快乐就是带着磊磊一起玩儿,教孩说话,唱歌儿给他听。
想着这些舒扬就更加睡不着了,窗外的月se透过薄薄的窗纱泄在地上,朦胧远,于是起了去凉亭上坐坐的心思。披衣下床,由着头发披散着,舒扬穿着绣鞋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明净的天空月朗星稀,连云彩都很少,月se下的漪澜阁院里一p幽静,碧荷在微风吹拂下轻巧的摇晃着,蛐蛐和知了的鸣唱在这寂静的夜se格外响亮。舒扬眯起了眼睛挺起腰伸了个懒腰,多好的月se啊!信步往亭里走去,到了亭里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白se长衫的男正吃惊的站在那里看着徐徐而来的舒扬。
有些惊讶的看去,却是马原,他也睡不着么?舒扬就笑了,轻声问:“怎么你也睡不着?”是。出来乘凉。”马原也轻声回答,侧身示意舒扬去石凳上坐下,舒扬也不客气,在马原对面坐下了,微微沁凉的石凳让原本心的一丝愁绪也没了影踪。
看着对面有些惊喜的马原,恍惚间舒扬发现,自从到了古代,似乎都还没有跟他深谈过呢!先是自己生孩要坐月,后来就搬出来了,马原是镇远将军。却好像很闲,都没见他去打仗来着。
想到就说,舒扬于是开口问:“你这个将军很无聊啊?不用打仗不用坐堂么?”
“我又不是县令,坐什么堂?不过打仗倒是最近没有动静,只不过还是要经常去校场训练士兵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万一哪天圣上下旨叫我出征,我要有一支能够带得出去又能带得回来的队伍啊!”马原有些无奈,这语气让舒扬想起了解放后的石光荣,闲着没仗打闲得浑身难受。
“圣上对你很好?”
“还好!自从上次平定叛乱之后,我就成了镇远将军,只是从此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每天就是c练士兵,然后回家睡觉。”
“叛乱?平定了?”舒扬隐隐记得他曾经说过他是至正二十八年的,皇帝是圆顺帝。后来舒扬还在网上查了,至正二十八年不是圆朝覆没了么?怎么会平定了叛乱?朱圆璋打败了?雾水,满头的雾水!舒扬顿时心忐忑起来。难道自己弄错了?擦了擦突然涌上来的汗,舒扬小心翼翼地问:“叛军首领叫什么?你这个朝代的皇帝叫什么?你能给我说说你们这儿的情况么?我还不大明白。”
“首领叫雷震天。被我军斩于马下。圣上名讳是耶律宏图。五年前创建天图王朝。今年平定叛乱后改圆天图一年。吾等改称大汗为皇上。吾皇可是能能武。得四海归心地!”马原毕竟是将军了。对如今地大致局势那是绝对了解不少地。
只是这解说却让舒扬有晕厥地冲动:朱圆璋变成了雷震天。圆顺帝成了耶律宏图。圆朝成了天图王朝。于是。这不是圆朝!
于是。这是架空地朝代!
多么大地乌龙啊!一时无语。舒扬只能呆愣愣地坐着。消化着让她迷惘地消息。
若说什么最可怕。那就是未知地东西最可怕!原本知道圆末朱圆璋会推翻圆朝。开始大明王朝。自己选择来这个朝代也是担心着马原被历史滚滚地洪流给淹没了。想关键时刻凭借自己微末地历史知识。救他一命。这下好了。架空地朝代。历史完全无用!
“太呢?二皇呢?都叫什么?人怎么样?”想起那个叫自己怂恿马原造反地二皇。舒扬无力地问。“太叫耶律逸恒。是皇上地第一位皇后娘娘所出。第一位皇后十年前病逝;二皇耶律逸羽则是第二位皇后娘娘所出。这位皇后也于三年前病逝。现在这位皇后娘娘不过双十年华。据说貌若天仙。深得皇上宠ai。三皇耶律逸诚年仅岁。太勤于政务。二皇天资聪颖。却从母后去世后x情大变。开始l迹江湖行踪诡秘。据说是想做闲云野鹤逍遥王爷。不想在朝堂上混迹一生。尽管如此。皇上却依然最喜欢二皇。经常在人前念叨着二皇。外界风传。太与二皇不睦。所以二皇才退出朝堂以示清白。”
舒扬听得在心里头撇嘴:二皇如果想做逍遥王爷,就不会想怂恿你去造反了!外界地风传果然不可靠啊!心里想着,嘴里却继续八卦:“太这就放过二皇了?”
“本来是不想放过的,当年上一任镇远将军跟二皇关系密切,后来镇远将军被告谋反,在狱自尽,被诛灭族。据传这漪澜阁就是为二皇留着的,二皇还来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将军府的仆f无一人见过二皇在这里住过。一则查无实据,二则二皇也坦言想做逍遥王爷,不再参与朝廷之事,这才最后作罢的!”
这倒是跟逸羽说得大致相同,不过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既然过去了,逸羽就不应该那天说给马原和自己听,说在这漪澜阁住过,许是皇上早就知道二皇的行踪,已经不再追究了?所以他才敢往外说?或者就是想将马原和自己拖下水?舒扬不知道,只能胡乱猜测着,这宫廷里的人哪,都长着无数的心眼,哪怕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看过无数连续剧,依然不能猜透他们地想法和目的。看来现实跟电视里的东西,依然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啊!
“那你喜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每天就这样混吃等死?”舒扬叹息着转移了话题。
“混吃等死?”马原显然没想到舒扬会有这样的论断,低头思考了一下,诚恳地说,“恩,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不喜欢打仗,打仗就要死人,他们也是士兵,好多都是穷人家的孩,许多并不是想造反当官,很多都只是想有口饭吃罢了,只是战场上见了,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不能手软,所以说到底,还是不打仗的好!”
这样地话也只能在这里说说了,如果到外面说给别人听了,还指不定人家怎么想呢,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怕是这将军就当不成了吧?同情叛军,说不好掉脑袋都有可能。
舒扬诧异于马原的真诚坦率,却也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愧疚:自己明明知道马原根本不欠自己任何东西,却为了磊磊,为了自己依然赖上了他。他怕还是个小处男吧?凭什么要对自己一个有孩的nv人这么好?如果,如果他碰到了一个适合他的nv,自己是不是应该默默走开?
胡思乱想的舒扬一时没有回话,马原看了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顿时有些失措,最后看看月se有些踟蹰的站了起来:“夜深了,夫人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去了,明天见。”
舒扬惊醒过来,点点头没有说话,有些慌乱的当先走出了凉亭,因为心绪不定,踢到了青石板差一点跌倒,却在马原伸手去扶之前快速稳住自己的身形,快步回房。
舒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地,恍惚间自己坐在了久违地客厅里,客厅杂乱无章,一个瘦得形销骨立的男就坐在对面地沙发里,眼神呆滞,这不是马远么?
马远瞪着茶j上的那副盔甲在发呆,那是马原穿过的盔甲。胡好久没有刮了吧?已经很长了。舒扬看到马远颓废的样,听到他喃喃的自语:“扬扬?磊磊?你们去哪儿了?回来吧?凤瑶肚里的孩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她已经将孩打掉了,我没有再理她,你回来吧!我永远都不会再做对不起你和孩的事情了!你去哪儿了?磊磊还在生病呢!他那是绝症啊!不好好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不理我,可是你要用永远见不到你和磊磊来惩罚我么?若是让我能再找到你们,哪怕少活j年我也愿意啊!”
心如刀割,其实nv人要完全忘掉自己生命曾经倾心ai过、同床共枕过那么多年的男人,又谈何容易?尽管自己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心对他已经绝望,但是看到他这个样,舒扬还是忍不住心酸,她想要告诉他:“我再也回不去了,马远,我曾经铭心刻骨的ai人,曾经的背叛和伤害都已经过去,现在我和孩都很好。我原谅你了!忘掉我,好好生活吧!”
但是话到嘴边舒扬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来,情急之下伸手去拉,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马原的身,从另外一边划出来,马远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