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盈释然,浅浅一笑说道:“那就依旧唤你‘有福哥哥’好了,省得再被你占口头便宜。不过你可别再叫我作‘荆兄弟’了,好难听的”。
“那我叫你什么呢?”有福故意问道,眼中闪着光芒看向荆盈。
“嗯叫我‘盈儿’好了”,荆盈长睫低垂,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样态真是娇美无畴。
有福心中欢喜,乐呵呵地喊了一声,“盈儿”。
“嗯,有福哥哥”,荆盈红着脸应了一声,心中甜蜜无比。。
二人一路向上走,一路见到不少青年男子迎面下山,有的垂头丧气、有的连声懊恼。
有福低声笑道:“看来眉坞山庄这个选婿大会,还真是有不少人响应呢”。
荆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眉坞山庄经营茶山,出产的龙井茶名闻天下,每年获利颇丰。眉坞山庄庄主云千尺,素有侠名,当年一把量天尺,杀得江南各路匪寇闻风丧胆,而且机变多智,江湖人称‘量天神算’。非但如此,云千尺为人仗义疏财,眉坞山庄每年的获利,他会拿出很大的一部分分给庄中茶农,因此茶农们也是家家富庶。正因为这样,茶农们才不愿女儿远嫁,而希望找个入赘的女婿,这才有了这每年一度的选婿大会”。
有福笑道:“有趣、有趣,只听说过比武招亲,这么大张旗鼓的选婿大会还是头一遭听说”。
荆盈接着说道:“而今年的选婿大会声势更胜已往,你知道为什么吗?”
有福嘴角上勾,笑道:“无非是有身份更贵重、家财更丰厚的女孩子要选婿罢了”。
荆盈轻轻一笑,赞道:“果然聪明,今年要参加的这位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眉坞山庄庄主云千尺的爱女云阡陌,这位云阡陌不但是云千尺的掌上明珠,而且长得貌美如花。有她参加,岂能不令江南男子趋之若鹜?”
“奇怪,怎么你总是知道这么多的讯息?”有福奇道。
“呃有吗?不觉得啊”,荆盈慧黠地一笑,掩饰过去。
“你要找的那个人不会也来参加这个无聊的选婿大会吧?我实在看不出我能起什么作用”,有福言下颇不以为然。
“呵呵,他老人家当然不会参加选婿,不过却很有可能出现”,荆盈眸光湛湛,与其说是肯定,毋宁说是期待。
“哦?这是为何?”有福奇道。
“因为他们的交情,他老人家和眉坞山庄庄主云千尺交情深厚,一风、一云,人称风云组合”,荆盈浅浅笑道。
“风云组合?哈哈,怎么听着像乐队组合,还有点儿像球场搭档”,有福哈哈一笑。
“想知道吗?”荆盈问道。
“想”,有福回答得干脆。
“偏不告诉你”,荆盈俏皮地一笑,轻快地向前走去,脸上犹自挂着开心的笑意,像是想到了难忘的童年。
这样的女子,时而娴静、时而灵动、时而聪慧、时而娇俏她的一颦一笑,就像她
奏出的天籁清音一般,打动着有福的心
眉坞山庄的大门敞开着,门前已然排成了长龙,一个须发花白的老管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指手画脚地指挥着几个小厮维持门口的秩序。老管家自幼便在眉坞山庄,深得云千尺的信任,今日还领了个重要的差事——把关。
由于来的人实在太多,老管家负责把守这门口第一关,对报名参加选婿大会的青年进行头轮筛选,那些歪瓜劣枣的自然逃不过这位忠心耿耿老管家的法眼,无数幽怨的小眼神恨恨地扫过老管家。
老管家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青年,一边不住地摇头自语:“今年这小伙子来的也不少啊,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呢,嘿,这瘦的跟根豆芽菜似的,哟,那个脑满肠肥的。。唉,这一个个的,连咱老头子都看不上眼,更别提咱们庄主和小姐啦”。
老管家眯缝着眼睛正啰啰嗦嗦地“指点江山”呢,忽地看见了有福和荆盈,老头子两眼刷地一亮,曾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了旁边的小厮一大跳。老管家乐颠颠地一指有福和荆盈,大声喊道:“他们两个,给我带到前面来”。
有福和荆盈被引到了队伍最前面,老管家摸着花白的胡须,越看越喜欢,乐呵呵地张罗道:“来呀,先给这两个少年登记”。
身后一群等了半天的青年们不干了,乱哄哄地嚷嚷道:“我们都等了半天啦,凭什么给他们先登记,这不是加塞嘛,不能加塞”
老管家傲娇地一甩头,大声喊道:“喊什么喊,就让他们加塞了,怎么着?告诉你们,听好了,我的地盘我做主”。众人绝倒。
老管家轻而易举地摆平了众青年,自己也洋洋得意,笑眯眯地转向有福和荆盈,一团和气地问道:“两位少年,你们姓自名谁,家住哪里啊?”
“呃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俩不是来参加选婿大会的,我们俩是来。。”,有福有点脸红,赶忙辩解道,又一想找人的事儿不能随便宣之于外,便说道:“我们俩是来。。拜访云庄主的”。
“什么,不是来参加选婿大会的?”老管家微微有些不太高兴,这要是换做别人,老管家早就叫小厮们把他俩扫地出门了,可是一见两人的精神劲儿,是越看越喜欢,耐着性子说道:“不知道今天是咱们眉坞山庄的大日子吗?选婿可以,拜访没空”。
“老人家,您看能不能商量”,有福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管家义正词严地截口道:“哼,少说废话,我老人家可是很严肃的,要么选婿,要么走人,否则要进我眉坞山庄,没门”。
“呃。。,那好吧,我们参加选婿大会好了”,有福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先混进去再说。
“嘿嘿,这就对了嘛,就没有我老管家摆不平的人儿”,老管家暗自得意,“说说,你们俩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