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有福刚说了两个字,就见荆盈笑吟吟地抢着说道:“我叫焦大海,他是我哥,他叫焦大福”。
有福一愣,转头看向荆盈,荆盈调皮地一笑,向他使了个眼色。
“这俩少年啊,人长得挺俊俏,怎么名字这么土气?”老管家不无遗憾地撇了撇嘴,“行了,登记了,你们两个进去吧,好好表现哦”。
“谢老伯”,有福和荆盈施了一礼,相视一笑,转身进门。
身后的老管家把写有两人名字的名牌交给一个小厮,向他交待了几句,老管家满意地捋着胡子,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冲着两人的背影奋力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甩胡子大声喊道:“好好表现,我看好你们哦!”
院子里面的人不少,有福轻声笑道:“冒充什么人不好,偏偏冒充大海,这体格差距也差得太多了吧”。
荆盈抿着嘴笑道:“你的朋友不多,一时间也想不起别人,焦大海为人厚道,相信不会生咱们的气哦,大福哥?”
有福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嘟囔道:“焦大福?亏你想得出,怎么听怎么像个珠宝品牌”。
有福和荆盈一边说,一边找了个角落,靠在一棵树旁观察院子里的状况。院子甚为宽敞,靠近大堂的位置前垒起了一座高台,高台左右各站着十二位少女,高台中间延伸出一条长台,长台伸进人群,长台之侧并排放着两张太师椅,椅子之上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来岁年纪,一身富贵员外衫,手持一把洁白的羽毛扇,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女的是个********,看上去也就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身上叠锦缀彩,环佩叮当,面上气度雍容,却是冷若冰霜。
有福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他不认得那个员外,对那********却是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人就是白云溪谷的谷主,曾经数度为难武林大学的叶孤芳。
“怎么啦,认得那两个人?”荆盈看出了有福脸色的变化。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叫做叶孤芳,是当年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妹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反正对我们武林大学弟子是横竖看不上眼,曾经把田柏光吊在树上暴打,还去武林大学叫嚣过,她不是在白云溪谷隐居吗,怎么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有福一想起叶孤芳的嘴脸,忍不住愤愤地说道。
荆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打不相识嘛,据我所知,叶孤芳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只不过总是冷着脸而已,接触多了,你也许会觉得她并不坏”。
“是吗?”有福冲着叶孤芳撇了撇嘴,显然很是不以为然。
荆盈莞尔,接着说道:“和叶孤芳并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就是眉坞山庄庄主,江湖人称‘量天神算’的云千尺,别看他穿着打扮像个富家翁似的,他的武功可是大有可观的”。
有福点了点头,就见长台之上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一个青衫文士,长得干干瘦瘦,却是满脸喜气地用极快的语速高声说道:“欢迎大家参加第三届眉坞山庄选婿大会,本次大会是由眉坞山庄庄主云千尺独家赞助举办的,眉坞山庄的茶,极品龙井茶”。
“这声音、这语速,这不是华不少吗?”有福定睛一看,果然站在台上哇啦哇啦说得满嘴吐沫的人正是华不少。“怎么总能看到华不少啊,武林大学招生考试有他,朝廷的‘一站到底武林知识竞赛’有他,开办‘江湖黑话四级训练营’有他,现在眉坞山庄搞了一个选婿大会,还有他。这家伙整天接的活儿还不少,还真是生财有道啊”,有福暗自嘀咕,“今天的熟人还真不少,不知道高台上那二十四位少女里面有没有熟人?”
有福这一抬头眺望可好,发现台上的熟人还不止一个,“那个叫叶小柚,对,她是‘一叶七花’里面最胖的一个,可也是性子最温和的一个。咦,还有一个,那个叫。。叶小桔,对,叶小桔,她是‘一叶七花’里面最为古灵精怪的一个。嘿嘿,还有叶小枳,她就是和我比过剑法的那个,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可惜为人有些狠辣,谁要是把她讨回家那可就惨喽”。
有福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看了两遍,再没发现“一叶七花”的其他人,心道:“她们七姐妹来了三个,还真是捧场啊,不知道是真想嫁人,还是另有所图?”
有福正琢磨着,就见华不少说道:“有请下一位男选手闪亮登场”,说着华不少冲着台下一挥手,一个壮硕的少年顺着台阶走上长台,一边走一边憨笑着向众人挥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大家好,二十四位姑娘好,华先生好,云庄主和叶谷主好”。
云千尺含笑向他微微颔首示意,叶孤芳却是冷着面孔全无表情。华不少按部就班地说道:“小伙子,你先看一下对面的二十四位美丽的姑娘,在木牌上写下她的号码”。
小伙子“嗯”了一声,却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在木牌上写下了号码。
华不少接过木牌,看了一眼放在手里,接着说道:“第一个环节,自报家门,小伙子,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壮硕的小伙子本来就有点儿紧张,看到叶孤芳冷着的臭脸更加紧张了,说话都有点儿小结巴了,“嗯。。啊。。,俺叫王二楞,是后山。。黄泥岭村的,俺的力气大,能干活。你们别看俺。。长得粗,其实俺还爱好。。文艺呢。平时农闲的时候,俺也经常唱个歌,跳个舞、写点诗词啥的,俺们村的人都说俺是那啥说俺是。。文艺男青年”。
一番话还没说完,台下已经哄笑声一片了,有人喊好,有人起哄,有人已然笑得前仰后合。有福和荆盈也是相顾莞尔,心道:“看着小伙子憨憨的样子,哪里像个文艺男青年啊,想来他一定是以为台上的姑娘们定会喜欢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因此才拼命地想往斯文人身上靠,实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