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雁姑娘救命之恩。”众人走后,香云连连向崔诗雁磕头,若不是她及时回来,她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不,是我连累你了。”崔诗雁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心里也过意不去,香云是无辜的,而且是因为她才受罚,她连忙要把人扶起来。
“奴婢知道的,雁姑娘是个好人。”香云年纪其实不大,也就十一二岁左右,可见多小就被卖给别人做婢,等到年龄稍大了契约到期,才能出府嫁为人q。
她在吴氏身旁做事,自然是知道这母nv二人的手段,在相爷面前时一套,在下人面前又是另一套,这j年崔诗雁说好听是被吴氏养着,说难听些只是个地位稍高的丫鬟,稍有良心的人看着都不忍,雁姑娘还这样小,又没人护着,早晚是要遭殃的,所以香云也是心里可怜崔诗雁,这才没怪罪到她身上。
崔诗雁现在何尝又不知道呢,她细细想过,如果暂时没办法离开相府,那自己得在这里面找个靠山才可以,但是目前能与吴氏抗争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四姨娘了,毕竟她有个儿子,如今肯定是母凭子贵的。
然而睿少爷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夭折,崔诗雁不敢说里面一定有猫腻,但是睿少爷到现在还健健康康的,可见并不似传言中那般是身不好病死的,那这当中就颇有文章。
“香云,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崔诗雁在相府中并没有什么心腹,香云她是有印象的,本质不坏,做事勤勤恳恳,心思周到,家里母亲y弟都需要照料,父亲好赌欠下不少债款,后面嫁了城东一个卖烧饼的,也不知道过的是好是坏。
“雁姑娘你说。”崔诗雁本身没有架子,平日里除了些仗势欺人的奴才,和下人们倒也亲近,香云今天这命又是她捡回来的,自然是不敢推辞。
“你莫慌张,我是怕将来夫人再起歹心,蝼蚁尚且贪生,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注意些动静,有什么状况及时知会我,这之后若是有我一份吃的,绝不少你一顿饭。”
“姑娘万不可这么说,香云佩f姑娘胆识,今后定当处处留心,为姑娘排忧。”何止是为了崔诗雁,自己以后做事也要小心了,今天是老爷宽宏大量,这之后会怎么样还没人说得准哩。
崔诗雁话虽如此说,但也不能就此放松,香云只是一个意外,现在重要的是从相爷这边下手,这家里说到底还是相爷在做主,如果能让自己的父亲另眼相待,那么自己在这家里也不至于没有一席之地。
崔诗雁知道自己目前什么也不会,但有一点她是有优势的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浩劫,其他的不敢肯定,但一些大事她还是清楚的。
如果这世发生的事情没有跟前世一致,那只能说她赌错了,但是她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而这场的开始,就是自己的父亲崔岳
崔诗雁努力地在回想,她识字不多,想起来的东西只能死记在自己脑子里,并且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做好学问,不然一些重要的信息她都无法知道,这次只是一个实验,用来验证上一次发生的事情,这次是否也将会重演。
这j天,崔诗雁闭门不出,虽对外说是静思己过,其实是在拼命读书写字,把会的先记下,不会的日后再找人问。吴氏心有不甘却也因为崔岳的态度暂时不敢来找她的麻烦,她j番提起这事,崔岳被她搅得有些不耐烦了便下令这段时间不许崔诗雁出门,吴氏也不能故意找茬,才安静了好j日。
崔诗雁恨不得不要见她,虽说她认识的字不多,但好歹是个相府小姐,那笔写写画画还是会的,只是要精通还得好些日子呢,只能慢慢来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计划。
她仔细估算着日子,想着应该是快到了,便整理好衣装,见崔岳一人在书房写字,敲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