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嵘边走边看山中的布防,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自家ai人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李承鸣在一边偷偷看到了夏嵘目中的赞许,心中很是兴奋,一直到了军营,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一个将军f穿着的男子快步迎上前,恭敬问道。余光也在打量着夏嵘。
李承鸣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这是夏先生,以后便是军师,你可明白了?”
宋平看着面前文弱秀雅的青年,心中有些不屑,以为是位邀宠媚上的货se,言语中便带了些不以为然,道:“王爷,行军打仗乃是生死大事,怎能儿戏?”
秦二心道:宋平,你完了。
韩征心道:有眼不识泰山的蠢笨之人,他不屑与他为伍。
李承鸣见宋平如此,自然大怒,正yu下令责罚,却被夏嵘拉住了。
宋平见夏嵘光天化日之下胡扯王爷衣袖,心中更是鄙夷,便道:“王爷,军营是重地,闲杂人等可不能随意出入。”
“这位将军说得好,”夏嵘淡笑,“只是行军打仗需要谨慎行事,莫要被敌人迷h,中了敌人的计谋而不可知,这时候,眼睛就不顶事了,得用脑子。”
宋平道:“这些我当然知晓,还用你……”话音未落,只见夏嵘隔空一点,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太聒噪了。”
夏嵘言罢,对李承鸣道:“你这兵还需要c练c练。”
李承鸣自然无有不从。
两人相携走远了,秦二才上前看了宋平一眼,宋平看出了他眼中的惋惜之意,韩征则不客气地说道:“让你狗眼看人低!”
宋平yu哭无泪。
☆、将军之子5
李承靖y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朕派出去那么多人,全被杀了?”他的声音已经扭曲地变样了。
地上的人额上冷汗滴落,“陛下,那夏嵘武功深不可测,属下……”
“他的武功如何朕还能不知?当年夏维的武功也就……”他顿了顿,“一群废物还妄想找借口,朕这么多年是白养你们了!”
地上的人抖了抖。
李承靖y鸷地望着他,“既然留着你们没用,倒不如……”
“陛下,丞相大人求见。”金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李承靖只好对地上的人挥挥手,“赶紧滚下去领罚!”
那人说了声“属下告退”便逃也似地离开殿内,在殿外看到金福,递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退去。
金福目不斜视,当做没看见。
丞相慕治跨入殿内,便看见皇帝正皱着眉头,神情很是不耐。
“皇上在为何事烦恼?”慕治一双狐狸眼露出精光。
李承靖赐他坐下,道:“慕ai卿,这夏嵘的武艺当真那么高深?”
慕治微拈胡须,笑道:“皇上不必烦忧,若那夏嵘当真有如此高的武功,又怎会安心待在淮y王府这么多年?”
言下之意就是,他肯定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京都,取你我二人x命了。
李承靖明白了他的潜台词,神情更加y郁了。
他了解自己手下人的实力,所以对夏嵘更加忌惮了。谁知道夏嵘这j年潜藏是不是在练什么神功,如今正好神功大成。
慕治看了李承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据微臣所知,这世上没有那么神乎其技的招式,想必是暗中有人相助。”
李承靖一愣,问:“是李承鸣?”
慕治微微点头,“陛下应该知道,留王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
李承靖面se有些怪异,道:“朕当年也非故意……”
慕治心中虽不认为李承鸣有多无辜,但嘴上还是说道:“可留王并不这样想,如今留王向夏嵘伸出援手,想必是要与朝廷对着g了。”
李承靖心中一惊,忙问:“慕ai卿,要是留王真有反心,那你认为朝廷胜算j何?”
慕治摇摇头,“留王府不比淮y王府,微臣的探子无法深入内部。”
“之前慕ai卿对谢晋使了美人计与离间计,如今谢晋如何了?”李承靖想了想,认为先解决一个是一个,便问道。
慕治老谋深算地笑了笑,道:“陛下不用担心,谢晋已然不成气候,如今该担心的是留王。”
李承靖一掌拍上桌面,咬牙切齿道:“哼!他留王不是窝藏了朝廷钦犯么?朕就看看他有胆窝藏,但有没有这个胆子违抗圣旨!”
慕治眼中满是赞许,“陛下这招用得甚妙,暗的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来,倘若他敢违抗圣旨,陛下自然就可动动他。”
君臣二人满意地结束了谈话。
长公主府。
李成锦听完贴身侍nv的耳语,不禁露出欣的笑意,抚掌道:“不愧是夏维之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李承靖这次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笑完之后,她眉头却渐渐紧锁。
“公主,您可有为难之事?”侍nv青碧关切问道。她自小就陪在公主身边,与公主一同上过战场,两人之间宛若亲人,见公主染上愁绪,她不禁有些担心。
“阿碧,倘若留王造反,我该如何自处?”李成锦虽然已经对李承靖绝望,但毕竟,她还是尚梁国的公主,就算她不为弟弟着想,也得为尚梁百姓尽责。
“公主可是怕与夏小公子战场相对?”青碧深知自家公主ai慕夏维将军j十载,并一直未嫁,而皇上趁着公主去寺院求佛问经、不见外人的那j日将夏维将军斩首,并扣押了公主的亲信,以防向公主传递消息。待公主回府得知此事后,顿时心如死灰,将自己关在屋内j日不出。
皇帝在公主心神大乱之际,收缴了公主手中的兵权,公主冷静下来后,只有一句话:“他太天真了。”
虽然公主一直没有原谅皇上,可一旦尚梁国发生祸乱,公主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公主,夏将军是夏将军,夏小公子是夏小公子,您是尚梁的长公主,倘若战场相遇,不论胜负,只要无愧于心便可。”
长公主听完青碧的劝,忽然笑道:“我还没你看得明白,既然立场不同,那也无须如此纠结,阿碧,我这j年如行尸走r,其实现在想来,与其这般活着,倒不如去战场上搏一搏,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倒也壮烈!”
青碧闻言,立刻道:“公主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青碧还要陪着公主一起老呢!”
李成锦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这些年倒也耽误你了,如今却没有可白头偕老之人,是我的错!”
“公主可千万别这样说,青碧就想陪着公主。”
主仆两人相视,俱心有灵犀地笑了。
淮y王府。
“王爷,据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令留王j出夏嵘,不知留王会作何反应。”
谢晋心中一边后悔弃了夏嵘这个绝才,另一方面又有些庆幸自己不用遭遇这个难解的局面。
“难不成,留王还能为一个夏嵘抗旨不遵?”谢晋轻哼一声,“若他真的抗旨,那么朝廷一定趁机派兵围剿,本王便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
“王爷说得对,现在就看留王如何了。”
被j方人马虎视眈眈着的留王,如今正沉浸在自己甜蜜又苦涩的日子里。
夏嵘读书,他便陪着读书;夏嵘c练士兵,他便陪他c练士兵;夏嵘就寝,他便在隔壁的卧房里辗转反侧,思之如狂。
这个人离他这般近,却又那般远。
他小心地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却又怕自己弄伤了他,或者怕自己的碰触令他反感,李承鸣在这样的日子里收到了从皇城来的圣旨。
“敢问公公,夏嵘何罪之有?”李承鸣立在传旨太监的面前,森然问道。
那太监被他浑身的戾气吓得倒退j步,回过神来后se厉内荏道:“他是叛国将军夏维之子!三年前皇上下旨诛其满门,可他却抗旨逃跑,如今自是要押解回京,斩首示众!”
太监越说,李承鸣脸上的黑气更重,他一把上前夺过圣旨,“刺拉”j下撕成粉碎!
那太监惊叫:“你竟敢撕毁圣旨!咱家要回京禀明圣上!”
李承鸣y测测地笑了:“慢走不送。”
那太监见李承鸣近如此轻易放他走,有些不信,往前走了j步,回首见李承鸣还站在原地,宛如地狱罗刹般盯着他,不禁背后冷汗直冒,拔腿就跑。
李承鸣y着脸对秦二道:“召集所有将领商讨战事!”
秦二应声而去,心道:主子这么生气,恐怕也只有夏公子能够宽他了,自己待会儿还是不要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