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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张晋……竟然是你!”
琼光太后震惊的自凤椅上一跳而起,指着朱爹花容失se。
“呵呵,正是我,穷光光你还记得我咩?”朱爹嬉p笑脸的朝太后走去,闪过半道阻拦的御前侍卫,j乎是瞬间的功夫,便站到了琼光太后旁边。
“不要叫我穷光光。你怎么还没死?”太后一脸嗔怒,对朱爹竖起了眼眸。
“我当然没死!你巴不得我死啊?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跟你的情郎双宿双栖?我告诉你,做梦吧。”朱爹pg一扭,便坐上了太后跟前的果案,随手拿起一只苹果抛向半空,姿态悠闲。
“你给我下去,成何统。”
琼光太后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遇到无赖般,推攘着朱爹顽固的身躯,想将他从案上推落,朱爹嬉笑着从席间自取一把椅子,坐到了琼光太后身旁,如此大胆的行径使得侍卫们均拔出腰间的佩刀,准备上前擒人,却被无奈的太后喝止:
“都退下吧,他是个孬种,哀家面前量他不敢乱来。”
此语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太后与突然闯入荷花宴的男子关系非比寻常,正揣度之际,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那张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
他,他,他竟然是纠缠了先帝一生的那个男宠……人群中的s动一阵大过一阵,这位可是当年后所有妃嫔的公敌,每一位得不到恩宠的妃子都恨不得食其啃其骨饮其血,相传,当年只有琼妃也就是现在的琼光太后与他关系还算不错,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定远侯安清也认出了他,心底虽然疑h,却掩饰的很好未表现出来,百里丞相与他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刚想开骂,却被右耳上的剧痛拉下了步伐。
至此,荷花宴正式开始。
池南取过案前的花蜜,递给朱富,漫不经心道:“你爹真是朵奇葩,无论在哪里,过多久都是。”
朱富接过杯盏,浅喝了一口,看着与太后谈笑风生的爹,将媳f拉近身边,告知了白日公主府门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他们莫名其妙的,丞相说我是他的孙子百里桀,可是爹却矢口否认,我夹在中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朱富对媳f说出了困扰了他一天的烦恼。
池南听后,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吃惊,而是淡淡看了一眼朱富,便将目光投向了太后身旁的男人。
“朱富,你可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池南手捧花蜜,决心对朱富道出一些当年往事。
朱富摇头,爹的确切身份他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像整个京城的人都认识他似的,媳f看来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当即朱富便倾耳聆听。
“你爹的原名叫张晋。二十年前曾是萧国的国医圣手,先皇因早年劳累过度,身染恶疾,你爹医术湛,被请入中为先皇诊脉,这一诊,就是五年,五年内,他们朝夕相对,有了感情,先皇从此之后,便不再宠ai任何一位妃嫔,日日与他相处。”池南将往事缓缓道来。
朱富听得云山雾罩:“你是说……我爹他真的与先皇……”
池南点了点头,眸中染上了些许忧愁:
“我不懂他们之间为何会有真ai,但它确实发生了,先皇对他的态度,曾经让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他,那段时间,里的各类暗杀,嫁祸,下毒,死谏j乎都是冲着他去的,那时候我还小,但也懂得事态的严重,父皇对我很好,所以,他也对我很好。但总是不能从心底里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
“……”朱富沉默了,媳f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吗?
“最严重的一次事件,便是由丞相府挑起的。丞相有个侄nv非常喜欢你爹,j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其中多少曲折我也不太清楚,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丞相侄nv爬上了你爹的床,先帝为之震怒,身旧疾复发,却怎么都不肯你爹医治,还将你爹打入天牢,你爹无可奈何,在正殿之上为表清白,竟挥刀断送了子孙命……”池南说着说着,眼眸中蒙上了一层灰暗,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血腥残忍的画面,还有他挥刀之后,蜷缩成一团的身和沁满冷汗的苍白的脸。
“先皇终究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驾崩了,你爹也从此销声匿迹。没过多久,便传出百里丞相府的嫡长孙身染恶疾,暴毙而亡……”
池南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气,对陷入沉思的朱富说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给不了你任何结论,也不能替你做出判断。”
朱富看着媳f平淡的神情,内心的感触无法形容,他从来没有想过,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爹,从前会有那样惊世骇俗的经历,他与先皇之间,到底怎样的情感历程?他又独自承受了多少?
池南见朱富一动不动,知道自己一下子灌输给他的事情太过震撼,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池南将手覆上他的手背,对他温柔一笑:
“别想那么多了。是非曲直已然成为过往,你纵然伤感亦不能改变任何。顺其自然吧。”
朱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百里丞相,心里顿时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我真的是百里丞相的孙子吗?”
池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百里丞相虽神矍铄,但白须白发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苍老,对于一个有两个儿子的老人来说,一个战死,一个断腿,那简直是致命的,再加上唯一的孙子突然暴毙而亡,对其的打击不可谓不致命,他能像如今这般强势的撑下去,没有崩溃,恐怕也只是为了保住百里家最后的尊严罢了。
“是与不是,皆为定数,时机到了,自然揭晓,若是,你便是百里丞相最欣的期盼,若不是,你仍是你爹最得意的儿子,想开了的话,你觉得还有什么好苦恼的吗?”池南对朱富绽开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朱富看的有些痴了,这样的媳f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修了j辈子才修得的,j句话便能让他从心底里释然。
“丞相说,他的孙子是被人下毒,按照爹与丞相的恩怨来看,下毒之人,会不会是……”朱富虽然心里没有责怪,但也有些怀疑,毕竟给人孙子下毒,然后掳走救活这种事情,也只有他爹这样不靠谱的人才做得出来。
池南听朱富如是问,想都没想便摇头道:
“不会!他虽然恨百里家,却也不会下毒害一个孩子。”但是解毒后,直接掳走倒是有可能。这一点,池南没有说出来。
朱富看着媳f笃定的面容,又看了看依旧在跟太后唠叨的老爹,头一次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也许不全是他所看到的针锋相对,毕竟他爹与媳f的爹相处多年,媳f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的放任接受,这种转变肯定也是在感情的基础上才可行的。
想到就连媳f都相信自家老爹,而他却在这里小肚**肠的怀疑他,朱富顿时觉得自己混账极了,傻兮兮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后,便对善解人意的媳f憨憨笑了。
池南见他如此,不禁白了他一眼,唇角却也不可抑制的微微勾起一抹轻笑,如空谷幽兰般清雅幽致。
安容手持酒杯,略显痴迷的看着池南的笑容,曾j何时,那样绝美的笑容只会为他一人绽放,那时,在治国平天下与儿nv情长之间,他决然选择了前者,因为他笃定池南便是他今生唯一的相伴,将她的种种ai慕与倾心视作理所当然,以为待他建功立业之后,再回到她的身边,一切都会手到擒来。
可是他错了,错在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错在低估了她倔强孤高的心,直到听说她嫁人了,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j乎是马不停蹄从边疆赶了回来,心情激愤,倒想看看她最终嫁给了怎样一位幸运的男人,会比他通文墨,比他天分高,比他懂得nv人的心思……种种的猜想直到看到了他——一个长相不出众,出身不出众,空有一副骨架子的山野之人。
他心ai的池南,怎能嫁给这样一个人?又或者说,他安容又岂能输给这种人?可j次接触下来,他也在城内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内心燃起了滔天的比试yu,他倒要和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比一比,到底谁会赢,而赌注,便是池南的芳心。
“太后,上弦月乃西域琴中名器,何不乘此机会,找人献艺一曲,增添气氛?”定远侯安清坐在席间,寻了个空当,对太后请示道。
琼光太后愣了下:“上弦月……就是先前那把琴吗?”
“是的。”安清从容回道。
“可是,虽是名器,无弦,又该如何弹奏?”太后颇通音律,却对如何弹奏一把没有弦的琴一窍不通。
定远侯正yu解说,却听坐在太后身旁的朱爹抢先开口:
“就是弹奏之人,以内力灌输琴内,使琴中小孔发出乐鸣之声。”
安清有些意外,随即点头:“不错。这便是上弦月的弹奏方法……张先生知晓,那一定也会弹奏吧。”只要是在朝为官的老臣,没有人会不认识当年j乎在京城里横着走,嚣张至极的张晋,本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如今突然出现,倒是叫他有些意外呢。
“不不不,弹琴我是一窍不通。”朱爹摆手拒绝。
“哈哈,张先生过谦了。”安清虚假客套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指着正痴痴看着琼光太后的文远侯百里骑,说道:“久闻文远侯文武双全,音律造诣举朝称颂,深得乐门离园老祖真传,想必无弦琴的弹奏也是易如反掌,何不有请侯爷当众献艺一曲,以博太后一笑?”
太后听到有人竟然会弹这无弦之琴,顿时来了兴趣,又听说那人正是与她眉目传情从未间断的冤家,内心顿时有些小激动,双眸含秋,期盼万分的看向了跃跃一试的文远侯,可就在这时,却听身旁有一人开声咋呼道:
“哎呀,这种雕虫小技本无须出动侯爷,我虽不会弹,但是,我儿子会呀!”
朱爹得意万分的对朱富投去了个‘别怕他,上!’的神se。
他这句话说出来,引起全场哗然,那位黑熊似的驸马竟然还会弹琴?而且弹得还是这无弦之琴,当真叫人感到意外,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可笑滑稽。
朱富愕然,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57
“雕虫小技无须劳烦侯爷,我虽然不会,但我儿子会。”朱爹指向儿子朱富的方向……
朱富愕然,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谁也没有料到,朱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将众人的情绪一下子推向了高峰——黑熊驸马弹琴,真是骇人听闻啊。
不等朱富拒绝,朱爹已然闪身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朱富拉起了身,如众所期待的种子选手般,将朱富的右手高高举起,向众人致意。
池南虽然聪慧,但这回也猜不到这老家伙到底想g什么,也跟着站起身,蹙眉道:“喂,这个玩笑开不得。”
弄不好‘殿前失仪’的罪名就会被有心人扣在朱富头上的。
朱爹眼白一翻:“谁在开玩笑?我儿子,就是会弹嘛。”
跟着不等池南反对,便将朱富拉到了一边,在他耳旁轻语道:
“你十岁的时候,不是偷偷去s塾学了一首卖油郎的曲子嘛,就弹那个好了。”朱爹亲记得当年儿子缠着他要买琴的执着,蹲在琴铺门前抱着他的大腿,怎么都不肯离开。
朱富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老爹,卖油郎……的曲子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弹奏吧?不说当年他只是为了好玩,只说琴好了,最起当年他所学,所弹的还是有弦的吧。
“不行的爹,那个什么无弦琴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弹了,你就别瞎捣乱了好不好?”朱富简直想对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跪下来求饶了,在这么下去,他的这条小命也迟早被他玩死。
“怎么不会?你十三岁的时候不是用真气帮张寡f家的黑猪渡过真气,b出了戳进它肚子里的钢钉吗?弹那个琴,其实就是运功b毒,你去试试就知道法门了,去吧,爹看好你哟。”
“……”
听到自家老爹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朱富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拜托,那是帮猪b出肚子里的钢钉,现在是弹琴,两件事情完全搭不上边好不好?
朱富哭笑不得,如果将老爹此时的言论说出来,估计在场大多数人都会被笑死。
这边厢朱富还在挣扎,那边厢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琴台,就等黑熊驸马上座,一鸣惊人。
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实在不好,朱富尴尬着脸se,被自家老爹推上了刑台,朱爹指着无弦琴上的j只小孔,对朱富说道:
“看,内力就是这样注进去,从这些孔里出来。别用那太蛮恨的内功,用十一岁我教你的那套‘绵绵不绝’,好,就这样。”
“……爹!”朱富低声叫了声一去不复返的老爹,只想撞墙,什么叫:好,就这样?本一点都不好,好不好?他还是没弄明白,这玩意怎么弹!
琴台放在荷池边上,他背临池塘,环形面对着在场宾客,定远侯与安将军就坐在他的正对面,稍微偏一点是太后和皇帝,而后便是丞相和文远侯那一席,然后是媳f,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唉,朱富到今日为止才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为了不让媳f继续担心,朱富看着眼前的陌生物,轻轻的将内力注入爹说的那些孔内,呜呜的悲鸣声自孔内传出,但怎么听都很难将其与琴声混为一谈。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发笑,有的开始指指点点,朱富让自己定下心神,不住变换内力劲道,杂乱的呜呜声也渐渐变成了稍有韵律的音调。
朱富决定豁出去,连贯着弹奏试试看,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琴内,各小孔也接连发出短浅的鸣声,朱富刚觉得渐入佳境,可忽然在左起第二个孔内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嘎达’声,朱富先是没有在意,依旧将内力源源注入,可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转变。
从朱富弹奏的这把西域名器——上弦月的无弦琴中出一支半指长的麦芒,金闪闪的,直而出,‘突’的一声便将琴台正对面坐着的安定侯安清倒在地。
随着安定侯爷的倒地不起,无弦琴如被人开启了开关般,一支支麦芒模样金针鱼贯向四面八方。
眼看着面对琴台的皇帝、太后、丞相、文远侯、还有j位公主驸马都将遭受重创,朱富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但再怎么懵他也知道,这些麦芒都是因为他的内力c动才会自无弦琴中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并不是去想怎么回事的时候,麦芒金针眼看便要向席间,说时迟那时快,朱富使出了最轻灵的步法,j个闪身,便截住了离他所在最近,向四公主与四驸马的金针,六公主有六驸马在侧,不用担心,但是媳f与二公主青瑶身边却是无人庇护的,朱富纵使快如闪电,也无法同时救下两个人,看着媳f略带惊愕的娇容,朱富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自他身旁闪身而出:“池南j给我。”
朱富怎肯轻易将媳f的安危j到别人手中,冲着池南的方向加紧了步法,谁料那人却从后阻止,朱富与之推了两手,急迫之下,媳f便被那人飞快的带离了坐席,朱富即刻转身,拉开了坐在媳f身旁的青瑶公主,金针险之又险的从他胳膊上一划而过,顿时p开绽,鲜血横流。
青瑶公主吃惊不小,看着朱富流血不止的手臂,心中五味陈杂。
朱富不以为意,轻点了自己胳膊上的止血道,便将伤口抛之脑后,定下神来向四周看了看,太后与小皇帝那边,朱爹首当其冲截住了金针,丞相那边也暂时无虞,所有人都按住心房,验着劫后余生的心跳。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意外的演出会给赏荷宴带来此番惊天动地的s动,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暗杀事件,虽然未及弑君,但安定侯却首当其冲,遭逢大难。
池南从安容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先看了看朱富的伤势,知晓并不严重,才临危不乱唤来了太医为被金针中,昏迷不醒的安定侯诊治。
“金针幸好未伤及侯爷心肺,只是贯穿其肩胛骨,休息两日应无大碍。”诊治太医收线后,对池南禀报道。
安定侯稍微恢复了点意识,便急忙跪地请罪:
“无弦琴中有此机关,臣难辞其咎,但请皇上太后明察,臣也蒙在鼓里,对此事一无所知。”
不管他知不知道琴中有此机关,但琴总是他呈送上殿的,若不解释,难免会落人口实,说他蓄意弑君。
“什么一无所知?依老夫看,你就是存心的,美其名曰送琴,其实就是想弑君!”
安定侯爷的解释刚刚离口,暴躁的丞相便站出来奚落质疑,走到朱富身旁,对他胳膊上的伤偷偷看了两眼,还是放不下心。
“请皇上开恩,若家父有心刺杀,断不会这般堂而皇之送琴犯上,如今他又受伤在身,更加可以说明,他对此事绝不知晓。”对于百里丞相的质疑指认,安容第一个站出来为父亲说话。
小皇帝年龄还小,对这种突发事件不知道如何处置,虽然他觉得两边说的都有理,但真的要他下判断,却是怎么都决定不了的,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池南,只听后者说道:
“这次是意外事件,牵涉极大,还请皇帝准许时间彻查。”
池南本就摄政,对此事的判断自然不错,小皇帝向来亲信长姐,当即准奏。
一场欢快的赏荷宴在惊心动魄的刺杀案中惨淡落幕。
朱富与池南共乘一车回府,还未上车,朱富便被百里丞相叫住了脚步,丞相将朱富的胳膊拎起来看了又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将先前急忙派人从太医院取来的金疮y塞到了朱富手中,担忧道:
“回去别浸水,洗澡让丫头帮你,别弄感染了,知道吗?”
“……”朱富呐呐的点头,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媳f还有人这般关心他,就是他爹也不曾对他说过这般温情四溢的关怀之言。
公主府的车辇缓缓而行,朱富靠坐在软榻一侧,池南则小心翼翼的剪开他胳膊上的衣衫,露出受伤的部位,轻轻用沾s了的柔巾按压,将伤口旁的血迹擦去。
“媳f,别弄了。这点小伤没事的。”以前他杀猪的时候,胳膊还被切的斧子削掉过一块呢。
池南眼都不抬,专心致志的为朱富擦拭伤口:“那怎么行,相爷都j代了,凡是让我伺候着,我怎敢不从?”
“……”听着媳f话中的酸味,朱富觉得媳f可ai极了,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媳f脸上捏了两下,成功引起媳f抗议之后,才不舍的松开手指。
“丞相还让你今晚帮我洗澡,你帮吗?”不知道为何,朱富现在就特别想看媳f生气时候的娇嗔模样,于是故意这般调戏道。
果然,媳f一记眼刀来,朱富心满意足的笑了,热情搂在自家媳f,怎么都不肯放手,无赖道:
“不嘛,不嘛,今天我就要媳f帮我洗澡,我的手不能动了,媳f你帮我洗澡嘛。”
池南被他搂得太紧,只觉得前胀痛的厉害,不住挣扎道:“放手,别搂这么紧啊。”
“不放不放。”朱富继续无赖:“除非你答应我。”
被‘暴力’环绕的池南无奈之下才使出缓兵之计,点了点头,朱富才满心欢喜的放开了手,任由媳f帮他上y。
“媳f,你说今晚这事会是谁做的?琴是定远侯送的,也是他提出来要找人弹的,如果说他不是主谋,那会是谁?”一边享受着媳f的细包扎,朱富不禁对荷花宴中的刺杀一事提出疑问。
池南替他弄好了伤口,这才坐上了软榻,被朱富拉着靠在他身上,眸中出光,冷冷说道:
“还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是定远侯做的。”
“为什么?”朱富酸酸的开口,想到了文远侯的儿子安将军,先前他的媳f就那样被那个安将军搂在怀中的,虽然说到底说他自己没用,没保护好自己的媳f,可是他就是很不爽。
池南不知道朱富此刻的心思,只是继续着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定远侯的话,那今晚这场刺杀就太笨了。定远侯绝不是这么笨的人。”
“……”朱富没有开口,反正他觉得媳f说的都对,而且那个定远侯看起来的确是一脸明的样子,要做肯定会做的更加天衣无缝一些,如果是他朱富,倒是有可能。
“策划此案的人,定是希望一石二鸟,既打击定远侯府,又能削弱丞相府的势力……”池南毫不隐瞒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朱富。
朱富听到媳f提起丞相府,不解的问:“怎么跟丞相府有关系?”
“你回想一下,安定侯爷一开始要求弹奏的人是谁?”池南淡然相问。
朱富醒悟:“文远侯。”
池南点头:“对,如果弹琴之人是文远侯,那么金针出,众人无所防范,文远侯不会像你这般身手轻灵,到时候受伤的便不止你和定远侯两个人了,那幕后策划之人的谋,便算成功了,不是吗?”
“……”朱富想了想,如果一切真如媳f所言,那么那个幕后策划之人的手段就实在太高明了,这样一个高明之人到底是谁呢?他做这一切,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58
回到公主府后,池南便动用身边的影卫,吩咐了一系列的调查事情,影卫随即出动。
池南坐在书案前,朱富很自觉地便走到媳f身后为她捏肩捶背,池南发出一声舒f的呻y:
“刚才回府,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北面吵闹,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兰姨?”
朱富也不隐瞒,点点头,老实说道:“不是好像,就是兰姨。”
池南一挑秀眉:“哦?她怎么又过来了?”在脑中想了想,估计这回是朱富下的命令,不然以兰姨在公主府的风评,纵然骂僵了脖子,府里的人也不会放她进来的。
“唉,蝶芷表不是嫁给了公孙世子吗?”朱富从媳f的一边肩膀换到了另一边肩膀,小心捶打着,决定趁此机会,将表和兰姨的事情跟媳f说说,听听媳f怎么说。
“蝶芷和兰姨的为人,你知道的,没进去j天就在世子府中作威作福,蝶芷表为了赢得世子的心,竟不惜对其下y,弄得世子虚脱在床上了。”
池南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朱富的话,她以为柳蝶芷只是嫉妒心重,没想到遇上真正的争宠事件,她还挺能折腾的,里子面子全都抛在一边,这样的nv人若是给她掌了权势,只怕世子府中再无安宁了。
“嗯,她这么做,世子夫人怎么说?”池南随口问道。
朱富佩f媳f的聪慧,他还没说什么呢,媳f就猜到了下面的事:“世子夫人当然不肯放过蝶芷表和兰姨啦,她把表关在柴房,听说断水断粮,还给她下了一种毒,听兰姨说,那种毒会使人全身生疮,溃烂不堪。”
听到‘下毒’时,池南默默地睁开了双眼:“全身生疮,溃烂不堪?”
对于毒,池南好像有点兴趣。朱富点头:“嗯,兰姨是那么说的。”
池南眼中落下一抹霾,但随即隐下,没让朱富察觉,定了定神后,问道:
“那她来是想让你去救人吗?”
朱富为难的叹了口气:“对呀。她们娘俩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不知道媳f的心意,朱富下面的话就没敢说出来。池南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罪不至死,却也该受点教训。”
朱富不解:“那媳f你的意思是……不救?”
池南摇头:
“救!但不是现在,过j天吧。你表怎么说都是丞相府里出去的,世子夫人纵然狠毒,也不会真的在这j天之内就把她弄死,过j日,我寻个机会,再去把她弄出来。”
朱富想想,虽然觉得表如今的处境有些可怜,但媳f都说过j日去把她救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那兰姨……”朱富想起来,北院那里还有一个他s自放进来的人,唉,她要是安静点,也就算了,可兰姨的喉咙简直可以用作大型的杀伤武器,方圆十里以内,都能听见她尖锐恶毒的诅咒。
“就让她待在那里吧。横竖她现在也没处可去……”池南从座位上站起,让朱富坐下,朱富不明所以,问道:
“你不怕她吵闹啊?”那声音别说是媳f,就是朱富自己听着都很心烦,暗自祈祷平地一声雷,把兰姨带走才好。
池南温柔的在朱富肩膀上轻按,唇角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没事,刚才我已经让管家嬷嬷过去了……”
朱富看着自家媳f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不知为何觉得心有戚戚,媳f让管家嬷嬷去北院g什么?
心里有着疑h,但奈何媳f的手上功夫太好,将他的肩膀按的非常舒f,头一回享受媳f这般待遇的朱富没过多会儿便将兰姨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反正府内有媳f在,她总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好,朱富对这一点非常有信心。
“公主,今日还是在月清池沐浴吗?”
朱富正闭眼享受之际,贵喜嬷嬷的声音便从房外传来。
池南正yu开口回答,却被朱富抢先一步:“今日不去月清池,麻烦贵喜嬷嬷将热水送去内寝室。”
贵喜嬷嬷听到朱富的话之后,便告退了。
池南停下手中动作,不解的看着朱富:“为何不去月清池?”
朱富浅笑着抓住媳f的手,放在掌心摩挲:“月清池太大了,我想着今日媳f儿一定很累,所以咱们就在房里洗得了,我会搓澡哦。”
池南看着朱富不怀好意的笑脸,哪会不知他在动什么心思,当即勾唇道:
“既然知道我很累,你还忍心折腾我?”
朱富笑得十分灿烂,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调p的对池南眨眨眼睛道:“正因为你很累,所以为夫决定好好伺候,一切都j给我,媳f只要放松享受就好了。”
“……”
没多会儿,寝室的内间便被水气腾满,朱富拉着自家媳f的手走了进去,池南正想着接下来他会做什么的时候,朱富便从身后抱住她,双手来到她的腰间。
盈盈一握的楚腰令朱富顿觉热血沸腾,索一阵后,在媳f的侧腰处找到了衣结。
“媳f,我帮你宽衣。”说着,朱富便将衣结拉开,这种工作向来是他的特长,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不消p刻,便一层一层将媳f剥得g净溜溜。
池南被他从背后拥入怀中,羞赧的垂下了头,只见自己前的两团柔软此刻正落入背后的魔掌,白莹莹的包在黑黝黝的手掌之中,视觉上对比分明,朱富掌心的温度自前传来,再加上很有技巧的揉捏,池南不禁舒f的将自己放松,完全靠入朱富怀中。
朱富以胳膊环过池南前,一只手顺着腰脊缓缓下滑,在媳f的中心地带,轻轻的揉弄挑逗,将茂密的从c凝结成卷,绕在手指上打圈,掌心在媳f耻骨的位置不住按压。
一g热流自耻骨逐渐蔓延,s软漫布全身,池南如一池春水般化在了温暖的怀抱之中。
“媳f,我抱你入水吧。”朱富又在媳f敏感娇n的地方徘徊一阵后,终于良心发现般,对池南如是说道。
若再被逗弄下去,池南便春水泛滥不可收拾了,听朱富如是说,理智稍稍折回,喘着气点了点头,
朱富在媳f耳旁一番抵之后,才将轻盈的媳f横抱在手,走到了内寝室中央半人高的大澡盆边,池南搂着他的肩膀,做好了入水的准备,谁料朱富却不打算就此放手,竟让她两条腿站在澡盆的边缘,上身依旧靠在他的身上。
池南不解朱富想要做什么,只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却不料朱富猛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在澡盆上方大大的叉开。
“啊——”池南来不及站稳,发出惊呼,倒入身后人的怀抱,朱富如抱着一个婴孩般,将池南双腿大大分开,一只手再次来到那p让他**的敏感地带,捏住最脆弱的那一点突起,对池南邪恶的笑道:
“媳f你看,水中的你多么诱人,都s了呢,滑滑腻腻,温温热热的,让我好想现在就捅进去。”
池南被他捏住了弱点,身子又被他控制在手无法动弹,又羞又恼,正想反抗之际,却顺着他的指向,看到了水面上|靡的那一幕,自己两条白腿被大大的分开,中心部位在水面上一览无遗,那种羞耻感让池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面红耳赤的呼吸急促,却又莫名的升起一g新鲜的刺激感。
朱富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花心,中指却灵活非凡的由入口刺了进去,令池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开始的前后chou|更是叫她疯狂不已,水面上的池南补课自抑的向后倒去,两条叉开的大腿内侧微微颤抖,迎合着朱富的穿,不消p刻,来回不过j十余下,池南便难以自持,春水如泉般涌出,滴在水里,泛起了一阵暧昧的涟漪。
朱富知道时机已至,便将媳f从澡盆边缘解救而下,池南颤抖着双腿,想要竭力并拢,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还未缓过神来,便被朱富拦腰抱起,双脚腾空,小肚子压在澡盆边缘,正好边缘处有块软枕,是给她洗澡时靠颈子用的,此时却被朱富用来做这种事,池南迷茫着双眼,没有力气抗拒。
朱富将池南压在身下,使池南的部高高抬起,背脊直挺挺的面向水面,早就发胀发y的**碰着水面,热烈的感觉席卷全身,朱富拉开k头,将蓄势待发的武器猛地捅入池南内,j个轻柔摩挲之后,便疯狂摇摆起来。
池南的呻y声自水面扩散,她听在耳中更觉|靡,用尽全力将双手撑在澡盆边缘,防止自己在朱富毫无顾忌的冲力之下,被撞入水中,不下百十个来回之后,池南再也撑不住向身后不住耕耘的某人求饶,奈何那人兴致正浓,只是稍微放缓了些速度,让池南缓和一下心情,而后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驰骋。
池南被弄得yu罢不能,只得配合着身后的动作,攀上了极致高峰。
☆、59
第二日清晨,池南在满室的温馨中醒来,看到y光从梅花雕窗中进来,映在朱富高挺的鼻梁上,一段y光落入朱富微张的口中,雪白的牙齿折出耀眼的光芒。
池南觉得好玩,便伸手触上了那p调p的y光,谁知一碰到朱富,他便睁开了双眼。
尽管两人已然成亲一年,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这样的情况,池南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朱富翻了个身,将池南搂入怀中,在她颈项中撒娇般蹭了蹭,一条腿y是挤进了池南的双腿间,大腿抵在池南敏感的中心地带,弄得她羞赧不已,却又怎样都合不上腿。
“怎么,昨晚还没弄够?”
佯装生气般,池南对朱富挥去了一记唬人的粉拳,**多过愤怒。
朱富恶作剧般将大腿用力上顶,在媳f身上乱蹭一通,急se鬼般耍赖道:
“自然不够。媳f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无论怎么样,我好像都要不够你,看到你,那里自然而然就y了呢。”
池南被他乱拱的头手弄得s痒不已,抑制住发笑,尽量让自己看上起严肃一点:
“瞎扯。”
见媳f不信,朱富便来劲了,抓着池南的手便往自己胯下去,池南满面绯红,被引导着抓住了擎天一柱般的火热东西。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朱富一副‘你看你看,都是因为你’的y稚神se,y光下的脸庞多了些许成熟的气韵,连带着黝黑的肤se都变得闪光起来。
池南好气又好笑,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动弹不得,与朱富对视想要以眼神b退对方,却终是敌不过他耍宝的模样,笑了出来,手下用力一抓:
“既然这么麻烦,g脆废了它吧。”
池南半真半假的说,她可不会忘记,昨天晚上是什么东西,弄得她仪态全无,像个疯婆子般呻y嘶吼,怎么求饶都没用。
“轻,轻点!有反应了,有反应了。”朱富的弱点被抓,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调戏,只见他闭起了一只眼睛,状似痛苦般的在池南身上挤压扭动。
池南被他这么一搅合,手底的力气自然小了,连带着自己的阵地都快失守,朱富的头钻入她的衣襟,灵活温热的舌头在衣f底下乱乱咬,池南被他弄得笑不成声,不住闪躲逃避。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池南终是敌不过无赖的无耻攻击,举械投降了。
“不行。媳f既然对它动了手,就要动到最后!哈哈,我来啦。”朱富越闹越凶,俨然一副生龙活虎,还想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池南真心吃不消了,用尽全力,将朱富从身上推开,鞋都来不及穿,便跑下了床。
朱富从床上跳起,看着池南衣衫不整的模样,伸出舌头嘴唇左边到右边,做足了一副|乱公子的模样,敞开自己的中衣,露出壮的膛,从床上追到了床下。
两人在房间内你追我赶,最终娇弱的池南还是被朱富抓到,紧紧压在了房间内的圆桌上,朱富急se鬼般隔着池南的亵k便在她双腿间不住活动,池南笑得有些岔气,只得用脚抵住他的肩膀。
就这样欢声笑语的度过了清晨最美好的半个时辰,两人再次回到了床铺之上,相拥而卧,池南紧紧抱住朱富的腰间,说道:
“朱富,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的,对不对?”
朱富温柔满足的抚着自家媳f纤细的背,笃定的点头:“当然!”
池南微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会一直像现在这般信任我,对不对?”
媳f只是轻轻啄了他一口,朱富不满足的想要更多:“当然啦,你是我媳f,我不信你,信谁啊?”
“……”池南满心欢喜的看着朱富,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nv孩那般,害羞的钻入朱富怀中,痴痴发笑。
l漫温馨的时光仍在继续。
等到两人走出房门,已过辰时,上朝池南是赶不上了,而朱富也为了陪伴媳f,特意让阿秋去城防营衙所告了个假。
正考虑着怎么度过这一天的两人世界时,门房差人来报,说四公主与四驸马登门造访。
池南与朱富对视一眼,不知道那两位此时登门所为何事,联袂去了前厅。
一进门,便见好j只红箩筐置于厅内,花厅的圆桌上也摆了好j只致包装过的盒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四驸马和四公主为了答谢昨日荷花宴会中,朱富及时的搭救,才免去了两人中可能会一人受伤的危险。
朱富憨憨的摇手,直说不用了,但四驸马却坚持将礼品奉上,池南见状便也劝着朱富收下了。
“除了那些,这里还有青瑶做的糕点,她说与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不好意思亲自登门,还请……姐夫……姐姐品尝。”四公主星辰头一次这般称呼朱富与池南,面上微红,语气着实有些不自在。
她将一直美的食盒打开,喷香扑鼻的锦花团子便映入眼帘,朱富和池南都没有想到,那样风情万种的二公主青瑶,竟然还是个烹饪高手。
朱富捏了一块出来递给池南,而后自己便坐下大快朵颐起来:“早晨起来,还没吃早饭,二的糕点送来的真及时。”
“青瑶托我们送来的时候说了,若是姐夫你喜欢,她会每日都做了差人送过来。”
星辰公主尽力转述着二公主青瑶的话,她与青瑶平日里尽管生分,但毕竟是一母同胞,这回既然青瑶亲自拜托,那她自然也不能推辞,只是没想到,那样的青瑶,竟然会对大驸马这般用心罢了。
朱富将糕点塞满了嘴里,听四公主那般说,便不好意思的摇手,口齿不清道:
“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让二每日做了送来呢。我尝尝就好了。”
听朱富这般说,四公主只是笑笑,没再答话,因为糕点也不是她做的,她也没有资格决定青瑶今后是送还是不送。
就在此时,门房再次差人来报,说三公主与三驸马也联袂而来。
“哦?三驸马和三公主来啦。”朱富奇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从前想都想不到的人竟然同时来了,正纳闷之际,便听见三驸马耍宝般的声响:
“哈哈哈,我早早就去城防营等你,却听公主府的小厮说,大驸马今日告假,我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没想到四公主与四驸马也在,真是难得啊,难得。”
朱富听他的话,显然是在跟自己说,便擦了擦嘴,迎了上去。
三驸马大大咧咧的坐下,然后气势凌人的指着他身后的太师椅,趾高气昂的对三公主卿蝶说道:
“你坐这里,我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能起来,知不知道?”
“……”
此语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三驸马……这是在指挥三公主吗?这太叫人震惊了,三公主的暴脾气可是帝国之最,其他公主郡主们s下里都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做‘仗’,名副其实的一点就爆,如今三驸马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众人擦亮了双眼,坐等三驸马被小仗收拾。
可是期盼中的火爆场景没有出现,三公主卿蝶只是皱了皱眉头,表情十分不情愿,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乖乖巧巧的坐在了三驸马身后的太师椅上。
在众人无比佩f的目光之下,三驸马满意的回过头来,跟朱富说话:
“nv人嘛,本来就该听男人的,平时男人对nv人若是疏于管教,那她们可就会爬到咱们的头上拉屎撒尿,宠不得的。”
“啊……?呃……”
朱富看着表情臭臭,却对三驸马的话完全没反应的三公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管教一番之后,你看看,我现在指哪里,她就去那里,本不敢翻泡泡的。”
三驸马嚣张的说道,众人咋舌不已,三公主卿蝶脸se黑到了极点,咬牙切齿的说:
“柴韶——”她的双拳已经捏到了最紧:“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适可而止啊。”
三公主的这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威胁,确实让三驸马柴韶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振作起来:
“适可而止?你叫我适可而止?那你抛夫弃子,追在别的男人身后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给我适可而止?”
“……”三公主卿蝶紧张的环顾四周,对有些恍然大悟的j个人投去了一抹尴尬的微笑,心里清楚自家男人的c**ao格,若是此时跟他争论,定然会牵出更多的笑话,g脆闭嘴,不跟他计较了。
众人从三驸马的话中听懂了一些事情,原来,三公主不是不爆,而是被三驸马抓住了把柄,如今正处于‘管教期’,难怪,难怪了。
四公主看了眼四驸马,惭愧的低下了头,四驸马温柔的了她的头顶,轻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声:“没事了。都过去的事,不必记在心上。”
“……”
四驸马的贴,看得三公主一阵羡慕,暗自惆怅,怎么自己就遇不到那样一位贴温柔的夫君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三驸马见三公主的态度还行,决定暂时放过她,转而对朱富说道:
“你听说了吗?两日之后的武魁大选,我听说大驸马你也报名了吧。”
朱富咽下口中的糕团,不解道:“武魁大选?那是什么?”
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更加不存在报不报名之说了。
池南坐在一旁喝茶,听三驸马如是说了之后,抬眼问道:“是谁给大驸马报的名?”
三驸马想了想:
“是……百里丞相,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朱富与池南对视一眼,本没人告诉他们好不好?百里丞相到底在搞什么?
☆、60
武魁大选,朱富只是在城防营里稍微听过一些,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报名参加,没想到百里丞相竟然不管不问,自动自发的给他报了名,这叫朱富十分为难。
扭头想问媳f怎么办,却见媳f兀自垂头沉思,他也不好打扰,而老爹昨晚便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府,说是要跟太后回里小住j天。
“怎么样?”三驸马一副跃跃yu试,比朱富还兴奋的样子。
朱富皱眉:“什么怎么样?”
“哎呀。”三驸马柴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se:“当然是武魁大选,对手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不乏高手,但是……”
三驸马眨了眨眼睛,对朱富神秘兮兮的说道:“最让人振奋的还是——他!”
朱富拿着糕点,想吃却怎么都放不进嘴里的感觉:“他?”
三驸马点头,四驸马从旁解释道:
“没错,他!誉满京城的定远侯府小侯爷,翩翩公子安将军!”
朱富咋舌:“他也参加吗?”
想起那个对媳f垂涎的小白脸,朱富便觉得心中一阵气愤。
“是的,安容也会参加哦。”三驸马兴致bb的连连点头:“这可是你为我们报那一箭之仇的好机会哦,我们驸马圈s下都看好你哦。”
“……”朱富一阵沉默,却听四驸马接话说道:
“对了,三驸马你也是出身武将世家,这次不打算参加吗?”
四驸马语毕,坐在一旁不爽的三公主却从鼻腔里发出一g嗤笑,指着三驸马说道:“就他?上台还不够给人家吹口气就下台了。”
听到自家媳f如此不给面子的贬低,三驸马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否认,她说的也是事实,低头承认道:
“唉,我就算了,三脚猫功夫上去只会给柴家丢人。”
四驸马见他说的老实,也不再说什么,而四公主在一旁却又开口问道:
“那六驸马呢?”
三驸马摇头:“我本以为六驸马会参加的,可是他说自己并不是朝廷中人,今后也不想入朝做事,所以,这次不会参加的。”
说着,三驸马忽而转头看向池南,斟酌着问道:
“对了,我都听说了,之前京中有好些将门子弟都莫名受到攻击,是不是跟武魁大选这件事有关?”三驸马柴韶的父兄都在朝为官,听到的消息自然不会错的。
池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三驸马便继续大胆的猜测道: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安定侯府搞的鬼,安定侯为人j猾,一看就是那种会暗箭伤人的人,他肯定是想为自己的儿子铲除所有对手,好让他一举上位。”
池南听了三驸马的臆测,不置可否的笑了,却将目光投向了朱富。
两对公主驸马又逗留了会儿,便双双离去,朱富送他们走了之后,回到花厅,管家嬷嬷说,媳f去了书房,朱富便赶了过去。
进入书房之后,只见媳f伏在案前,正写着什么,朱富走过去的时候,池南刚巧写完,将纸张对折两下之后,卷成小卷,走到南窗边上,以口哨唤来一只通雪白的信鸽,又将小卷绑在信鸽腿上,将之放飞。
“写的什么东西啊?”朱富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飞鸽传书,心中无比好奇,于是便开口问媳f道。
池南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丫鬟们刚沏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后,才对朱富问道:
“武魁……你会参加吗?”
朱富在媳f身旁坐下,觉得媳f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里肯定有事,想了下才道:
“媳f你希望我参加吗?”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雾水氤氲而上,将她的黑眸映衬的雾蒙蒙的,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你去一趟丞相府吧。回来之后,再告诉我,你到底参加不参加。”
“去……丞相府?”朱富不解。
池南点了点头,将朱富从座位上拉起,推出了书房。
朱富虽然不知道媳f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说让他去一趟丞相府,那他就去好了,正好他也想找丞相老爷子问问清楚,武魁大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在西城,其实跟朱富从前的猪铺子并没有离得多远,好j次还从丞相府门前经过。
朱富向丞相府门房报了身份以后,门房对他的态度十分友善,告诉他,丞相一早便上朝去了,还没有回府,问他是不是要进去等候。
朱富想了想,摇头谢过门房,便折回了,经过集市的时候,看到很多新奇的糖饴,五颜六se的十分漂亮,他想着媳f肯定会喜欢的,便凑上前去买了两包,揣入怀中。
忽的,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朱富回头一望,只见传说中的f男之敌,fnv之友安容安将军正笑容可掬的向他走来。
只见安容一袭薄薄的花衫,松松垮垮的穿着,却比纨绔多了j分儒雅贵气,比良家子弟多了些许倜傥逍遥,黑发如胡人般束于耳旁,原是一副很不搭调的装扮,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合适。
“大驸马好兴致,竟然独自上街。”安将军在朱富面前停下脚步后,便掏出了腰间的玉骨扇,风流潇洒的扇起来,引得旁边许多姑娘家偷瞄暗赞。
朱富跟他不熟,因为媳f的事也看他不顺眼,自然不想跟他多花,随意作揖回了句:“安将军。”
说完便想离开,却被言笑晏晏的安容以玉骨扇拦住了去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难得在街上与大驸马遇见,何不找块闲适之地,一醉方休?”
朱富推开挡在身前的扇子,僵y回道:“对不起安将军,朱富不善饮酒,内子亦不让我饮,将军美意,下官心领了。”
安容是镇边将军,级别自然比朱富要高出许多,朱富自称下官也是对的。
本想一走了之,可那安将军却着实缠得紧,拉住了朱富的胳膊便朝街道那头拉去:“哎呀,别扭扭捏捏像个娘儿们,池南不让你喝酒,那你就喝茶,你喝茶,我喝酒,不过就是想找你聊聊,大驸马总不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
朱富被他说得无言反驳,胳膊又被他拉着向前走,他要挣脱,就得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两个大男人,总是不太好,g脆随他去好了,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可朱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被纠缠了整整一日,那安将军的缠子功当今世上他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从天南到海北,从大漠到h沙,从男人到nv人,从一岁到二十五岁……无所不言,言无不尽,口若悬河之下,朱富只能安静的坐在旁边充当听客。
从安将军的字里行间听来,朱富竟然莫名觉得,其实这个人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讨厌,他见识广博,懂得东西涵盖中西古今,有的事情见识,朱富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滔滔的口才叫人羡慕,再加上他近乎完美的外表,难怪能吸引成千上万的nv人为之疯狂。
但他对这些好像也不以为意,按照他的话来说,纵然天底下所有的nv人都迷恋他,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别人喜欢他,他又能怎么样呢?反而走到哪里都要受到注视与拥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都没有。
因为安将军的健谈,朱富的忍耐,不知不觉间,两人从上午坐到下午,又从下午坐到了晚上,直到月上梢头,朱富惦记媳f才强y的拒绝了安将军的挽留。
唉,再不回去,难不成这位安将军还要留他过夜不成?朱富在肚中腹诽。
安将军见时间不早了,也提出跟朱富一同离开。
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中央玄武大道上,惨白的月光自二人身后照而来,拉长了背影,拉宽了距离,就在两人快要分道扬镳,各自回府的时候。
半空中忽然想起一阵骇人的清啸,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人腋下挟持一名nv子正自他们身旁一掠而过。
朱富眼尖,认出了那nv子的衣衫与发饰,惊呼:“是池南。”
随着他一声惊呼,安将军也认出了她,与朱富对视一眼后,两人便脚下生风,火速追了上去。
两人轻功不凡,将黑衣人追到了十里开外,进入了满是芦苇地的南郊,此时的芦苇正值茂盛,清风扫过尖尖,芦苇荡如麦田般摆起了涟漪。
追到此处之后,黑衣人便再也不见了,朱富与安容四周找了一圈均没有发现,可就在此时,半人高的芦苇丛中忽然发出了‘沙沙’作响的声音,回头一望,只见清冷如月se,雅致如兰的池南从中走出。
“媳f,你没事吧。”朱富率先冲了过去,将媳f前后看了两圈,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安容虽然心系池南,但在人夫前总要表现出一点矜持,毕竟与朱富闲谈一个下午,安容打从心底觉得朱富是个气度宽容,内在丰富的男人。
池南摇了摇头,看了眼安容,淡定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容蹙眉,回道:“看见你被人擒走,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倒是你,那黑衣人是谁?为何会深夜擒你?”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安容的话,嘴角却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在朱富和安容还在揣摩这抹笑容真正的含义时,只见池南素手一挥,从袖中挥洒出一道白se粉末,朱富与安容见状,想要躲开,奈何身上的衣f和周围的芦苇上都已沾上粉末,他们稍稍一动,便等同于自行吸入毒粉。
两人顿感天旋地转,即便运功也难以抵挡毒粉的功效,渐渐的,四肢失去了只觉,双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池南唇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用脚将两人翻了个身,指尖银针骤而出,没入两人颅上天井中……
作者有话要说: 武魁大选,朱富只是在城防营里稍微听过一些,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报名参加,没想到百里丞相竟然不管不问,自动自发的给他报了名,这叫朱富十分为难。
扭头想问媳f怎么办,却见媳f兀自垂头沉思,他也不好打扰,而老爹昨晚便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府,说是要跟太后回里小住j天。
“怎么样?”三驸马一副跃跃yu试,比朱富还兴奋的样子。
朱富皱眉:“什么怎么样?”
“哎呀。”三驸马柴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se:“当然是武魁大选,对手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不乏高手,但是……”
三驸马眨了眨眼睛,对朱富神秘兮兮的说道:“最让人振奋的还是——他!”
朱富拿着糕点,想吃却怎么都放不进嘴里的感觉:“他?”
三驸马点头,四驸马从旁解释道:
“没错,他!誉满京城的定远侯府小侯爷,翩翩公子安将军!”
朱富咋舌:“他也参加吗?”
想起那个对媳f垂涎的小白脸,朱富便觉得心中一阵气愤。
“是的,安容也会参加哦。”三驸马兴致bb的连连点头:“这可是你为我们报那一箭之仇的好机会哦,我们驸马圈s下都看好你哦。”
“……”朱富一阵沉默,却听四驸马接话说道:
“对了,三驸马你也是出身武将世家,这次不打算参加吗?”
四驸马语毕,坐在一旁不爽的三公主却从鼻腔里发出一g嗤笑,指着三驸马说道:“就他?上台还不够给人家吹口气就下台了。”
听到自家媳f如此不给面子的贬低,三驸马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否认,她说的也是事实,低头承认道:
“唉,我就算了,三脚猫功夫上去只会给柴家丢人。”
四驸马见他说的老实,也不再说什么,而四公主在一旁却又开口问道:
“那六驸马呢?”
三驸马摇头:“我本以为六驸马会参加的,可是他说自己并不是朝廷中人,今后也不想入朝做事,所以,这次不会参加的。”
说着,三驸马忽而转头看向池南,斟酌着问道:
“对了,我都听说了,之前京中有好些将门子弟都莫名受到攻击,是不是跟武魁大选这件事有关?”三驸马柴韶的父兄都在朝为官,听到的消息自然不会错的。
池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三驸马便继续大胆的猜测道: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安定侯府搞的鬼,安定侯为人j猾,一看就是那种会暗箭伤人的人,他肯定是想为自己的儿子铲除所有对手,好让他一举上位。”
池南听了三驸马的臆测,不置可否的笑了,却将目光投向了朱富。
两对公主驸马又逗留了会儿,便双双离去,朱富送他们走了之后,回到花厅,管家嬷嬷说,媳f去了书房,朱富便赶了过去。
进入书房之后,只见媳f伏在案前,正写着什么,朱富走过去的时候,池南刚巧写完,将纸张对折两下之后,卷成小卷,走到南窗边上,以口哨唤来一只通雪白的信鸽,又将小卷绑在信鸽腿上,将之放飞。
“写的什么东西啊?”朱富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飞鸽传书,心中无比好奇,于是便开口问媳f道。
池南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丫鬟们刚沏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后,才对朱富问道:
“武魁……你会参加吗?”
朱富在媳f身旁坐下,觉得媳f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里肯定有事,想了下才道:
“媳f你希望我参加吗?”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雾水氤氲而上,将她的黑眸映衬的雾蒙蒙的,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你去一趟丞相府吧。回来之后,再告诉我,你到底参加不参加。”
“去……丞相府?”朱富不解。
池南点了点头,将朱富从座位上拉起,推出了书房。
朱富虽然不知道媳f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说让他去一趟丞相府,那他就去好了,正好他也想找丞相老爷子问问清楚,武魁大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在西城,其实跟朱富从前的猪铺子并没有离得多远,好j次还从丞相府门前经过。
朱富向丞相府门房报了身份以后,门房对他的态度十分友善,告诉他,丞相一早便上朝去了,还没有回府,问他是不是要进去等候。
朱富想了想,摇头谢过门房,便折回了,经过集市的时候,看到很多新奇的糖饴,五颜六se的十分漂亮,他想着媳f肯定会喜欢的,便凑上前去买了两包,揣入怀中。
忽的,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朱富回头一望,只见传说中的f男之敌,fnv之友安容安将军正笑容可掬的向他走来。
只见安容一袭薄薄的花衫,松松垮垮的穿着,却比纨绔多了j分儒雅贵气,比良家子弟多了些许倜傥逍遥,黑发如胡人般束于耳旁,原是一副很不搭调的装扮,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合适。
“大驸马好兴致,竟然独自上街。”安将军在朱富面前停下脚步后,便掏出了腰间的玉骨扇,风流潇洒的扇起来,引得旁边许多姑娘家偷瞄暗赞。
朱富跟他不熟,因为媳f的事也看他不顺眼,自然不想跟他多花,随意作揖回了句:“安将军。”
说完便想离开,却被言笑晏晏的安容以玉骨扇拦住了去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难得在街上与大驸马遇见,何不找块闲适之地,一醉方休?”
朱富推开挡在身前的扇子,僵y回道:“对不起安将军,朱富不善饮酒,内子亦不让我饮,将军美意,下官心领了。”
安容是镇边将军,级别自然比朱富要高出许多,朱富自称下官也是对的。
本想一走了之,可那安将军却着实缠得紧,拉住了朱富的胳膊便朝街道那头拉去:“哎呀,别扭扭捏捏像个娘儿们,池南不让你喝酒,那你就喝茶,你喝茶,我喝酒,不过就是想找你聊聊,大驸马总不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
朱富被他说得无言反驳,胳膊又被他拉着向前走,他要挣脱,就得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两个大男人,总是不太好,g脆随他去好了,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可朱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被纠缠了整整一日,那安将军的缠子功当今世上他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从天南到海北,从大漠到h沙,从男人到nv人,从一岁到二十五岁……无所不言,言无不尽,口若悬河之下,朱富只能安静的坐在旁边充当听客。
从安将军的字里行间听来,朱富竟然莫名觉得,其实这个人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讨厌,他见识广博,懂得东西涵盖中西古今,有的事情见识,朱富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滔滔的口才叫人羡慕,再加上他近乎完美的外表,难怪能吸引成千上万的nv人为之疯狂。
但他对这些好像也不以为意,按照他的话来说,纵然天底下所有的nv人都迷恋他,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别人喜欢他,他又能怎么样呢?反而走到哪里都要受到注视与拥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都没有。
因为安将军的健谈,朱富的忍耐,不知不觉间,两人从上午坐到下午,又从下午坐到了晚上,直到月上梢头,朱富惦记媳f才强y的拒绝了安将军的挽留。
唉,再不回去,难不成这位安将军还要留他过夜不成?朱富在肚中腹诽。
安将军见时间不早了,也提出跟朱富一同离开。
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中央玄武大道上,惨白的月光自二人身后照而来,拉长了背影,拉宽了距离,就在两人快要分道扬镳,各自回府的时候。
半空中忽然想起一阵骇人的清啸,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人腋下挟持一名nv子正自他们身旁一掠而过。
朱富眼尖,认出了那nv子的衣衫与发饰,惊呼:“是池南。”
随着他一声惊呼,安将军也认出了她,与朱富对视一眼后,两人便脚下生风,火速追了上去。
两人轻功不凡,将黑衣人追到了十里开外,进入了满是芦苇地的南郊,此时的芦苇正值茂盛,清风扫过尖尖,芦苇荡如麦田般摆起了涟漪。
追到此处之后,黑衣人便再也不见了,朱富与安容四周找了一圈均没有发现,可就在此时,半人高的芦苇丛中忽然发出了‘沙沙’作响的声音,回头一望,只见清冷如月se,雅致如兰的池南从中走出。
“媳f,你没事吧。”朱富率先冲了过去,将媳f前后看了两圈,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安容虽然心系池南,但在人夫前总要表现出一点矜持,毕竟与朱富闲谈一个下午,安容打从心底觉得朱富是个气度宽容,内在丰富的男人。
池南摇了摇头,看了眼安容,淡定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容蹙眉,回道:“看见你被人擒走,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倒是你,那黑衣人是谁?为何会深夜擒你?”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安容的话,嘴角却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在朱富和安容还在揣摩这抹笑容真正的含义时,只见池南素手一挥,从袖中挥洒出一道白se粉末,朱富与安容见状,想要躲开,奈何身上的衣f和周围的芦苇上都已沾上粉末,他们稍稍一动,便等同于自行吸入毒粉。
两人顿感天旋地转,即便运功也难以抵挡毒粉的功效,渐渐的,四肢失去了只觉,双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池南唇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用脚将两人翻了个身,指尖银针骤而出,没入两人颅上天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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