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麽。」
「知道。」
韦晟懿和陈冠雯接力般的说完这句话,我懦懦的回了句「不是很明显吗」,接着尴尬的看着他们。
「才不明显。」
陈冠雯喃喃念着。
「疯了疯了,那小子终於又有希望了。」
韦晟懿j叉双臂,满脸震惊的低喃道。
「她活了十九年……嗯对她十九岁了,你是第四个这样说的人!」
陈冠雯激动的起身,以一种不大却也不小的力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每次问其它人,你们要怎麽描述韩苡晨的眼睛……等等,如果是你,你会怎麽描述?」
韦晟懿继续低念着,突然猛地抬头,殷切万分的看着我。
「……」
我的文学造诣其实也不是很好欸。
「对啊,既然你看得出来……」
「停,呃,这个先跳过,我们回到主题好不好。」
拜托我现在最在意的是韩苡晨的过去。
对面两人立刻以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滴答——
滴答——
滴答——
「……我之後会说啦!」
烦欸不久前那种沉重的气氛跑哪了?!
「好吧。」
韦晟懿耸耸肩。
「说到哪了?」
「那个,换病房。」
於是,心情马上被切换到乌云密布状态。
「哦,对。然後她就在复健病房适应非常非常良好的待了一阵子,从进疗养院到出来好像也只过了半年多吧,本来医生还很不可置信的说没看过恢复这麽迅速的,执意不放,最後是韩苡晨在那边灿烂笑一个,拍拍医生的肩膀说了一堆废话才成的。她一出院就往英国跑,然後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啦,问题学生一个。」
我点了点头,兀自沉y了会儿。
「你怎麽好像很淡定的样子?关於那小子十九岁的事。」
韦晟懿拿起玻璃杯,一边喝水一边随x的发问。
「哦,她告诉过我啊。」
「噗咳——」
「蛤?!」
又来了。我一脸无辜的望着因为呛到而疯狂咳嗽的韦晟懿,再转过头望着同样满脸震惊的陈冠雯。
「怎麽了吗?」
「……没事,没事。」
韦晟懿似乎想说些什麽,陈冠雯立刻急急忙忙的拉住他,悄悄的使了个眼se。
好吧,我不会解读。
於是我只好「贴心」的转移对面两人的注意力。
「她一个人去?我是说,英国。」
「嗯,一个人。」
「未成年?」
「嗯,未成年。」
大概是注意到我过於惊讶的神se,陈冠雯开口道
「她有个……呃,朋友在那。」
她停顿一会儿,接着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她一出生就被送到英国跟她妈妈住,她爸爸……留在台湾拼事业,她小时候很活泼,是个很可ai的孩子。」
陈冠雯的神se黯了黯,像是想到了什麽般,又飞快的补了句。
「我是那阵子被派去实习,华人学校认识她的,从五岁教到十二岁吧。」
捕捉到关键字,我皱了皱眉
「十二岁,是在她第一次自残之前还是之後?」
「之後。」
陈冠雯忿忿的说。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一刀砍死她,不用她自己折磨自己。」
我暗暗擦了擦冷汗,学姊你的形象应该要保持温柔婉约哦。不然会打乱作者的人设。(删除线)
「好了好了,讲这麽多都没吃到饭,先吃饭吧。」
陈冠雯伸手按了按f务铃,我用尽全力和使用最真挚的声音,最诚恳的眼神望向她。
「学姊,我……」
「我请。」
她猜到我的心思,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oh god 如果这不是天使,那什麽才是?
正当我自顾自的一脸幸福样,感受着身旁围绕一簇簇鲜花时,刚刚趁空闭眼假寐的韦晟懿突然动了动。
我转头望去,男人也刚好抬起头,淡淡的往这里瞥了眼,嘴角挑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疑h的看着桌上的玻璃,奇怪了,今天也没上浓妆啊,脸上有什麽吗?
「你一定会被那小子吃的死死的。」
那小子?
嗯,刚刚韦晟懿好像有用到这个代名词……
f
陈冠雯正专心的跟f务生点菜,丝毫没有要来关心的意思,我拿起桌上的冰水猛地一灌——
天哪这好像对降缓脸红没有用欸?
「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我刚刚是说,你会被当成工具人朋友,你g嘛这麽紧张?」
男人凉凉的抬起头,一脸兴味盎然的看着我。
……他是凌熙跟韩苡晨的综合,绝对是。
「我先出去付帐,等等餐点来你们可以先吃没关系。」
陈冠雯挥了挥手中的信用卡,便起身跟着f务生步出包厢。
「不管你自己认为有没有那个意思。」
韦晟懿换上严肃正经的表情,以低沉的声线轻声说着。
「在我,还有冠雯看来就是有。你今天是出於什麽样的心态,什麽样的角se,什麽样的目标坐在这?」
我怔怔的听着他把话说完
「她不需要,也不想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在踏出下一步之前,你要好好想想自己对她,到底抱持着什麽情感。」
男人沉着脸,一口气说完後迳自结果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我怎麽有一种被骂的错觉?
妈的这不是高级餐厅吗,东西吃起来怎麽都没味道……
*
「呃啊。」
结束那场不真实的饭局後,我匆匆洗了个澡瘫倒在床上。
枕着柔软的枕头,我盯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试图厘清思绪。
「急救病房……复健……十二岁……英国……」
不行不行,碎碎念根本没有帮助。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一张a4纸後开始勾勒今天获得的资讯。
一出生就和妈妈同住在英国,陈冠雯从五岁开始直到她十二岁,都在英国当她的老师,十二岁第一次自残,十七岁住进疗养院,出院後孤身一人回到英国,今年八月才回国……
不对,不对——
她为什麽要一出生就待在英国?为什麽要自残?又是为什麽会弄到进疗养院?回到英国做了什麽,陈冠雯口中的「她的朋友」是指谁?
望着仍有大p空白的白纸,我现在很有拍死自己的冲动。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调查这一行。
默默的哀怨j句,我伸手拿起手机打算再和陈冠雯约个时间,但看到时间後犹豫了半倘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我是拥有优良素质的公民,打扰别人睡眠是不对的。
再次哀叹j声,我抬手关上灯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喀锵——』
什麽声音?
我低首,一只染了大量鲜血的刀子映入眼帘。
『唰——』
伴随着pr撕裂的声音,j滴鲜血喷洒到我的衣f上。
『滴答——』
那是……韩苡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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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一天的中秋快乐(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