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两年前,和教授还有同学去参观精神病院的情况。
『这是加护病房,基本上我们都会整日密切注意,毕竟他们哪时候发作也不知道。』
护理师调动监视器画面,一个墙壁铺满海绵的房间就这麽跃入眼帘。
空荡荡的密闭空间,唯一的摆设是一个马桶还有一张单人床。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被绑在床上的男人。
只见他两眼空洞的瞪着天花板,时不时的开阖嘴唇,似是正念着什麽。
『有些有严重自残现象的会由护理师喂食,因为有病人曾经利用餐具自残。』
身旁的同学个个聚精会神的聆听讲解,我悄然的将视线移开萤幕。
好多好多,现下的社会造就出好多这样的人。
他们被部分人怜悯,但也被部分人嫌弃。
「她是,住哪种?」
「先是急x,接着转到复健。」
医院的病房由严重到轻度分为五种,分别是加护病房、急x病房、亚急x病房、慢x病房还有复健病房。
虽然比加护病房好一点,但一想到韩苡晨曾经待过急x、那个也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一阵揪心的感觉不由得涌出。
但复健病房……?我抬眸,以有些
锐利的目光看向韦晟懿。
「她这样,会不会一下跳太多级?」
复健病房,那是个和急x病房有着天壤之别的的地方。
待在那里的病人不但能自我照顾,就连房间也是有别於後者的开放x空间。
这当中的转变,也太大了吧?
男人先是沉默一阵,尔後缓缓开了口。
「她的家人有介入g涉。」
「这不是g不g涉的问题了吧,她的家人不知道随便更换,很有可能酿成大祸吗?」
比如说,韩苡晨继续自残。
又比如,她还可能伤了其它复健中的患者。
「我当时也坚持过。」
他沉声盯着桌面。
「但她的情况,突然,真的是突然好了很多。」
韦晟懿轻蹙眉。
「什麽意思?」
「她之前在急x病房的时候,没人看过或听过她说半句话,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就算没有任何像是自残的举动,但医生还是建议她先待在那里观察一下。」
「她进去疗养院之前,发生了什麽,对不对?」
我直直的望着一脸悲伤的男人。
只是这样的话,不至於住到急x病房。
「是。」
他微微颔首。
「她进疗养院的前一个月,我因为顺路,就想说找她吃个饭,结果一走到她家门口,就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踩着一堆……一堆男人的屍,一边笑,一边用刀子划着自己的脖子、手,反正就是任何l露的肌肤。」
「那是,满地的鲜血。」
韦晟懿的声音难得有了一丝颤抖。
「我拼命拉她,她只是歪着头……手上的动作从没停过。」
「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很好笑对吧?我一个男人,抢不过一个nv孩,抢不过她手上的刀。」
韦晟懿唇边泛起苦笑,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怎麽笑也掩盖不了的自责。
「之後邻居、路人,都冲上来帮忙,一群人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她。接着警察来了,那小子居然也只是一直勾着嘴角,那根本不算笑,哭都比那好看。」
陈冠雯伸手,轻轻拍着韦晟懿的肩头。
我清楚,她清楚,他也清楚。
这种回忆带来的浓烈情绪绝非愉悦。
「然後她闭着眼被推进急救室,你知道吗?就算她昏迷了,她还是笑着的。」
我敛下目光,韩苡晨脸上那抹苦涩的微笑就这麽跃入脑海。
那时候的笑,肯定是更苦、更痛的吧。
「不只这样。」
男人闭上眼,理了理杂乱的思绪後再度开口。
「她一开始有在亚急x待过一晚,但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什麽事?」
我放任自己用趋近麻木的神经去接收、去聆听。
「大概凌晨两点吧,她突然全身开始发抖、剧烈的,然後一阵一阵的尖叫。」
麻。木。
「我看过监视器的录像,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个样子。」
韦晟懿捂住脸,尽可能清晰的说着。
「护理师一个个冲进去,可是碰到她的那个瞬间,就是那个瞬间,她又忽然醒了。」
我咬住下唇。
「她开始微微的笑着,抓着不知道从哪个护理师身上拿来的塑胶p就往手上割下去。」
麻。痹。
「那瞬间,我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韩苡晨?」
陈冠雯抬手,轻轻抹过自己的眼角。
她是。
但如果她认为不是,那谁也不能妄自下定论。
「医生当场评估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让她待在急x病房里比较好。」
韦晟懿花了将近一分钟缓住呼吸,恢复一贯的清冷低声道。
「然後呢?为什麽又突然回到复健病房?」
「这我也不清楚。」
韦晟懿犹疑一阵,有些困h的开了口。
「我只知道,她在转房前一天忽然好转了起来。」
韦晟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他皱着眉继续说
「真的很奇怪,我根本傻掉了。」
「具一点说,是怎麽样的好转?」
「她那晚没有做恶梦,那天,居然还跟送饭的护理师聊了一下。」
陈冠雯微微颤了颤。
「表现的完全跟正常人没两样,我差点以为她完全没事了,差点。」
「别人我是不知道。」
沉默已久的陈冠雯忽地开口。
「但我们看得出来,即使她不再自残、不再尖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她根本还是一样、一样忧郁,一样封闭。」
「眼睛。」
对面两人齐齐以讶异的目光看向我。
「你们是看眼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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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放假懒懒的睡到中午
一起床不得了阿 立马去救灾
弟:好多采光罩飞来飞去~~~~~
fe(摊手)
又是搬盆栽又是爬上去绑好采光罩的
根本男友力爆表阿(二度摊手)
真是奇怪为何我还是鲁蛇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