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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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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侍婢上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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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悦会主动现身,不过是想跟穆远缓和关系,让他不要迁怒于自己的家人及部属,尤其不要迁怒于严谨,不要祸害紫荆堡。

    即使两人订婚颇为仓促,容悦起初也并不赞成,可定者,定也,她自认是个负责任的人,事情既已成事实,她就真的把严谨当成了自己未来要嫁与、要相处一辈子的人。不得已身陷狼窝虎xue,也不会改变这一认知。她随时都记得,她是严谨的未婚q,一旦找到机会,就全身而退,和严谨重续鸳盟,如果他还愿意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说,严谨的家人,亦是她的家人,她有义务保护他们不受这场无妄之灾的牵累。

    答应给穆远当侍婢,自然是权宜之计,容悦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岗,总得给她j天时间适应环境吧她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

    从逸居山庄出来后,吴影就把她送进了一辆j乎密封的马车里,昼夜狂奔,直到第二天近午才停下。对方摆明了不想让她知晓穆远这处狡兔一窟的具位置,她便也没多问,只在下车时暗暗打量了一下周遭,从地形来看,是一个山坳,但规模比她的逸居山庄大得多。岂不说进山的路曲折漫长到望不见尽头,山谷里房舍密布,粗略数数,大大小小竟有上百栋,清一se木质结构,围绕主宅规整地排列成九宫阵。穆远所居的主宅,外观高大气派,内里精致讲究,前院后舍之间的天井里甚至挖有一口荷塘,四周种着垂柳和翠竹,柔枝摇曳,一p清幽,让容悦烦躁不安的心沉定了不少。

    难怪她总能跟穆三遇上呢,原来人家在此处建了基地。

    那么,他c纵容徽和萧晟篡位就好理解了,方圆数百里内,也就容氏和萧氏的封地最大。就连次一点的郑家,听说也在内讧中,容悦怀疑同样是出自三皇子的手笔。他潜居在此,到处煽风点火,挑起内乱,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先控制容、萧两大家,再渐渐蚕食境内j个小诸侯,如瑞伯郑氏等,如此一来,位于楚溟国西南方的这块土地,等于成了他的势力范围。

    景国和楚溟国之间只隔了甘庄夫人娘家和鄢靳涵娘家,容悦推测,等把瑞伯郑氏拿下,穆远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甘或鄢。

    当然,也有可能,他暂时不动这两处,毕竟离楚溟国太近,容易引起楚昭帝和楚太子的警觉。他特意舍近求远,应该也是基于此种考量。

    思忖至此,容悦有些兴奋,仿佛回到了前生做卧底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打入敌人巢xue,窃取敌方机密,除暴安良,保家卫国。现在何妨也当一桩任务来完成这样一想,心里陡然敞亮了许多。

    可惜,她指望的适应期完全没有,穆三显然是行动派,当晚,容悦就被告知,作为贴身侍婢,她必须随时听候传唤,所以没有单独的卧室,她的床铺,就是穆远卧室里的一张榻。容悦怀疑,不,是确信,那儿原来根本就没有榻,是临时搬进去的

    虽然再三做心理建设,把自己想

    象成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有些底线是不能突破的,对同居一室,容悦抵死不从。双方各退一步的结果,是把那张榻移到外面的小书房,两人中间好歹隔了一道门,只不过,门闩在里间,也就是说,穆远可以随时进她的寝房。

    如果容悦是个地道的古代nv子,可能会觉得单是这种安排,已经污损了自己的名节,可她不是,在现代,偶尔于野外潜伏时,夜深露重,跟男x同伴背靠靠也睡过。当然,最主要是,她不认为穆远会半夜侵犯她,这人或许残暴不仁,或许手段卑劣,在男nv之事上,却是个有洁癖的怪胎在容悦看来,这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因为穆远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尊重情感,或尊重nv人,恰恰相反,他讨厌nv人,讨厌肢接触,所以才不导致了看似守身如玉的行为。一切唯心,立心不正,其行亦邪。

    为什么容悦知道这些呢作为她的头号死对头,容悦对穆远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故而在穆远建府之初,就花重金收买了两个人,让他们应征入府为仆,掌握了一些基本信息,比如,穆远并未与他的两位新王妃圆房。而此前穆远周游列国时,身边也是清一se的男人,并不曾收纳姬妾或娈童。

    这样的人,又是皇子之尊,是不屑对一个nv人用强的。

    可穆远的行为,再一次推翻了她的论断。

    倒不是说穆远半夜变成了狼人,而是他把容悦招到自己的卧室,为他念了半宿道经,而且强调,不许易容,一定要以本来面目出现。

    容悦不想第一天就跟他起冲突,素着一张毫无遮饰的脸,耐着x子在他的床前一行行地念,就当自己挑灯夜读好了。

    本来是及其不耐烦的,读着读着,却有了一些感悟,因为穆远给她的j本书都是难得的善本,平常的书肆根本买不到,道法中结合了武学,给了容悦不少启示。若非穆远一向的所作所为太恶劣,容悦会以为,穆远其实是出于一p好心,想让她增长点见识。

    一直等穆远发出细微的鼾声,容悦才悄悄摸回前面的隔间,连外衣都没脱就倒下去,最后一丝意识残留脑际时,她想,幸亏够累,否则今晚只怕要失眠。

    怎么不脱衣f就睡了迷糊中,有人在耳边低问。

    容悦的小脸在枕上蹭了蹭,嘟囔着说:春痕,我好困,今天就不爬山了吧。

    那人愉悦地笑出声,容悦ai困的双眼猛地睁大,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另一边飞速跃下,随即蹲身道:殿下早安,且容臣nv整顿仪容,再过去侍候。

    本来心情极佳的穆远盯着她的头顶看了老半天,最后垮下脸道:动作快点,你是怎么当侍婢的,还要主人叫起。

    是臣nv之过,下不为例。

    什么臣nv,你该自称奴婢。

    是,王爷慢走,奴婢这就去梳洗。

    穆远又站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撵了,气得狠狠地瞪了她j眼,到底没发飙,袖子一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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