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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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Ⅵ:天使J货,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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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y了又软,软了又设法搓y。但最後还是不行。那j货一直闪,一直说话,让你根本没办法专心。你床上的j货。你的q子。无时无刻的说话者。像是被语词附身似的。即使在梦中,在你意图趁她将睡未睡之时,满足个人y慾,这样的时刻,她还是有办法从口中吐出更多的,更多的关於生活的什麽。一个,一个的词语,像是恶梦,击溃你的慾望。而你不愿意如此败下阵来。你犹若提剑再上的骑士,为了某种不知名的荣耀与骄傲奋不顾身,出击,出击。

    她是j货的原因,是由於她不愿意当j货。她在床上简直比死鱼还死,应该更像是死去的海洋吧。毫无水分。只是一大p,一大p没有尽头的乾渴的皲裂之地。唉。空旷壮大的墓地。

    你原来期待她是个圣nv加荡f的组合。至少在她未是q以前,你们的花样之多,简直让你飞上天。她会把自己清乾净,乾净的g门提供你cha入,并且在那同时以绝对柔软的姿态展示她的另一个洞:一只假y茎在里面蠕动。哦。多麽神圣的y荡啊。更别说你们玩了多少夸张的野外x验。她把自己无限量的开放给你品嚐、咀嚼。你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的nv人,你的圣洁者,你的l荡nv神,你的q。

    然後一切都变了。没了。她像是换了一具身。不。身没有变动。至少表面没有。看起来还是同一个。但在床上的时候却一点都教你激情不起来。一开始你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譬如厌烦了腻了,诸如此类。你甚至打了三重的召j电话。你有的是门路。遇见q以前,你从来都认为nv人就是要买。不过没用,没用啊。j婆婆没有给你差劲的。即使你已经一、两年没光顾。来的nv孩,身材好得跟名模没两样。不过你做得兴味索然。那光滑的鱼r却挑拨不了你的慾火。

    你的慾望都在那个nv人身上。那个在家里打理,收拾,搞得整个家像是上帝住所般明亮、清新的,q。毫无y影。你不明白为什麽人住的地方要搞到这般发亮,这样一来比较接近天堂吗?

    你需要一点黑暗。需要一点可以做最肮脏的事的角落。你们的床,你们的房间,尤其不需要光亮。但q却像是在每一个地方都打上蜡一样。你常常被地上的你的倒影惊吓。你说,这实在太病态。

    而q的冷眼比南极的冰山更具备杀伤力。你又能如何?

    而糟糕透的是,你慾望她。结婚七年。你还是渴求她。而q却j乎忘了你是个男人。q叫你老公。你只是一个丈夫。其他的,什麽都不是。还有未来的父亲。对。q把做ai降格到求精子。她总是严格计算什麽时候该做。排l期的酷刑。你只是一根y茎的附属物。不。精子的附着物。她只是要你进去,s出。就这麽简单。

    你不过是个专业s出者。当然那时她会稍稍揭开隐形的面纱,让你看到以前的l荡圣nv的一点余光。而你就再也支持不了。有比这让人更无力、荒诞的事吗?

    这一晚。你睡不着,起来喝酒。威士忌。不掺冰块。你知道最b的喝法是不掺的。烈而且持久,凶猛。像是渴求不到的xai。看着窗外。对面的消防局,另一边的公园。你来来回回的看。空无一人。街景千篇一律。你喝了j个钟头。只看见一挂着长长披风的人影走过。而且那人还抬头望来。你醉醺醺的眼睛感觉刺痛。脑子也有个东西在灼烧。不过不碍事。你已经够醉了。你只是想要一个q子。一个也能对你的身表示兴趣的q子。这很难吗?那人低下头,很快走远。

    当然,q也是你买的。q是父母骤逝,不得不下海援j的鱼。彼时尚不及产生这两个词。援j,还有鱼。那时她是个百货公司专柜小姐,打扮出se,外型亮眼,谈吐又给人乾净、舒f的感觉。当然很多男人会假借购物接近。她也跟j个男人出去约会。时间到了就xj。而且毫不避讳的拿钱。她很直接。你也是这样搭上她的。

    起初,你觉得刺激。在她跟你吃了第一次饭。整晚你看着她。y茎在底下持续b起。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种媚在骨子底的风情。然後桌底下,她的脚掌,隔着k子,摩擦你。哦。多麽深刻而激情的摩擦。

    你多想再验一次那样的深刻而激情。那样的摩擦。摩,擦。你进入婚姻并不是为了想当一个活死人。而是想更长久地享受活着的滋味:se情的淋漓尽致。

    一个你可以用一辈子细细品味的nv,有对话,温度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并且总是汁y芬芳。但现在显然不是这麽回事。她对你百依百顺。但没有摩擦力。你感觉不到跟q之间的,任何一丁点的,接近摩擦的感觉。那就像感觉内有一个远方。那里有个风景。如此美丽、深刻。但你就是怎麽样也近不了身。那真是无以复加的折磨啊…

    但她是天使。你对q没什麽可以挑剔的。除了做ai,她j乎完美。而实际上,床上你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你。q非常配合。即使是现在,你想要gj,她也不会嫌脏。你试着想像有只天使站在她灵魂的上方,俯瞰这一切。那一定是一只拥有雪白的宽大的翅膀的天使吧。没有任何忿怒。q完全地将你包容进去。只除了摩擦。一种烟火的,像是石头跟石头,兵器与兵器的撞击:闪光。只除了这个彻底缺乏以外。其他的,什麽都有了。

    而天使不能说话。天使只能聆听。这是文?温德斯电影的一个设定。你一直很喜欢那电影的se泽。你想站在你的q的上方的那只天使也必然如此。

    她像个安全、稳定而忠实的机器人。你的指令,她一概遵从。而且做得极好。谁都不能指责她不是个好q子。但是,但是。q的天使其实更像是野兽吧。冷漠、残酷的野兽。精准地执行一些什麽。你感觉到她内部的灰暗x。水泥。水泥雕塑的花。有其美感。但改变不了其结构:水泥的结构。

    为什麽你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q的一板一眼吧。家务,生孩子。她似乎过着一种偏执得依照某种钟表刻度般的生活。好像不会有歧异。所有的c作都在她的计画。而不知幸还是不幸,你们没有孩子。结婚七年了。去医院检查过,你的精子数是稀少些,但不至於影响生育。不过,直到现在,q的月经仍旧准得跟有报时器一样。你可以知道这一点是由於她主动要你的日子,大概都是排l日的那j天。有个算法可以知道:下一次月经前的倒数十四天,约莫有三到五天。这些数字彷如诅咒般在你脑海中生根。

    你逃不开这些算数。无论你有什麽藉口。她都找得到时间。即使是断p般的零碎时间。早上吃饭,你急急忙忙要出门,假装今天公事很忙。但q却转个身,你看到她只穿着一件围裙,就要命的b起了。你连骂自己真没用的力气都没有。q想要你奉献精子的时候,是非常有想像力的。包括在公司厕所。你有一次说要留着加班到很晚,叫q别等你。但q带着便当去给你。并且静静微笑在外头等你吃完。然後,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尾随到男厕,把你拉进去,上锁,拉下你的拉链,用她那灵活得简直像是鱼或飞鸟的舌头,让你的y茎生机盎然,然後褪下自己的裙子,让你进去。

    你说,她这行为,跟狩猎有什麽两样?!

    她才是那个猎人啊。而你甘愿一而再的重复被猎食。你被吃下去的时候感觉如此甜美。你感受到精y在q的子宫里逆行,恍若你是一束要倒着爬回太y的光。你拼了命的倒着走。忘记在哪里读过这样的话:人总是想回到子宫,回到那温暖的,悬浮的,无伤害的羊水。八成是什麽佛洛依德之类的。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但精子显然急着回去,即使着床失败,变成q内的死鱼。它们仍旧渴求着回去。然後是降生吗?你怀疑。

    降生只是不得不然。如你般。你恨不得长久地把自己埋进q的里面。对你来说,唯有那里让你感觉宁静,感觉意外的深刻。意外的深刻,对,就是这样子的词义。你从来不知道人可以感觉到那样的深刻。深得像是所有骨头所有血r都瓦解都变成粉末。但在那样细碎的每一个细末里,仍然有某种笼统称之为你的意识在持续地钻入这个世界。钻入,钻入。你反覆敲击一个平面的一个点。於是有一天你就凿穿了它,变成立。

    彷佛在一张纸上你创造了一座井。你进去。无限的下坠。那个无限感让你轻盈。让你有如飞昇。所以你在飞翔了。所以你变成天使了。永恒如此真实。所以天堂其实是在坠落的过程里发生的,不是吗?

    但现在。你却没办法完全y起。是年纪到了吗?不。你只是想要她。单纯的要她。你想把有关於q的一切都从这具身剥去。你要这个身凌驾於q。你只想单纯的进入,chou送。然而,q的呓语却恶毒地毁坏你的seyu。无意识的恶毒。她连在梦中都还要计算吗?生活,生活。还有孩子。对了,她这会儿正说到孩子。她在数日子。酒精在你的脑袋乱窜。你觉得自己发烧。脸红。一种剧烈得像是羞耻的脸红。而你羞耻吗?

    羞耻什麽呢?没有。没有。凌晨五点的你只是一介渺小的想要跟一个曼妙nvxj的男人。你只想完成这个。但怎麽那样难。不可置信,不可置信。j货,j货,你说。谁比谁j?你还是她?你颤抖了起来。有种疯狂让你掉入。你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而疲软的y茎犹若宣告什麽。你在想什麽?

    你哀伤的看着眼前让你痴迷了七年的身。有种哀伤充满了你。你不知道自己在g嘛。你在这里做什麽?奋战?奋不顾身的投向那p死海的意义在於?婚姻?ai情?你是猎物,而q是猎人。一切只是为了生活。无关於欢愉。欢愉。欢愉的se情比不欢愉的ai情,哪一个优雅些?哪一个实在些?你活在哪一条线上?道德线?se情线?

    天使,天使来吧。天使站在哪一条线上呢?你说?你瘫坐在床上,看着q绝美的睡颜。都已经七年了,为什麽她还是如此的美艳?你再度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看着她的脖子。

    站在灵魂上方的天使聆听着你。

    你惨白的话语。你没有颜se的恶。没有颜se。

    电影里最後那名天使坠入凡间,拥有了身,se泽与r。

    你的q呢?

    你呢?

    你们还能从凡间坠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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