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nv孩一个人的故事。
你已经二十一岁。过了今天,你将不再援j。你会换新的号,到新的地方去读大学。断绝原来所有的联络。你会无比、无比的崭新。这是你的信念。你的日子来了。上星期那个是最後一次。一个老头。超过三十岁的家伙全是老头。当然他特老,已经四十出头,还出来吃鱼。真是不良。不过你知道他对你很痴,极痴。你s底下唤他求婚老头。你知道他有这个打算。
原本,你是个看起来不太出se的十八岁nv孩。身材中等,165公分,47公斤,34c,脸不特别清澈也不特别艳丽,老实说,镜中的你看来很像路人,平庸的五官,浅薄的表情,淡而无奇的眼神。这是你的看法。但第一个援j男人说,你是a级的。所以你是。你很快变成非常、非常漂亮的鱼。你回头看三年来的援j男人。什麽奇奇怪怪的都有。嗑y的,混黑道的,有钱公子哥儿,也有街友。条子,当然跑不掉。形形sese。但最重要的j个是你的第一次,你所ai的那个分不清楚是男是nv的人,以及为你着魔的求婚老头。所以,你写下他们。
你的第一次其实是因为朋友。她去上厕所。留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你下意识拿起来看。你好,我是昨天跟你在聊天室的那个。我叫ck。住在五g。文字工作者。身高163,重应该是70。年龄30。你什麽时候有空?你知道朋友在做援j。你没有不屑。你不知道谁有资格去鄙视她。父亲欠了一pg债镇日酗酒,母亲又丢下她跟弟弟落跑。她选择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你觉得不好,但不认为有更适合的。三千万啊…她不卖,怎麽还?难道等着被砍死?
那一天,你刚刚离开处nv的行列。不是你自愿的。你被强暴。你暗恋的对象。他狰狞地上了你。y上。血不断的流,流满了沙发。因为实在量太多,怕没法清理,他才停止。
你抱着巨大的伤害,安静、无声的离开。是的,安静,无声。你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你只有妈妈,每天忙着多赚一点钱,好让你跟不会饿着,不会付不出房租被赶走。爸爸早走。你知道是你太笨。朋友正在安你。她说啊,男人,哈,男人。好像那样就说明一切。男人,哈,男人。你把那封简讯删除。你用你的手机传了封简讯给第一个援j男人。
十九岁那年,你遇上你ai的那个人。是男人吧。或者是变x的nv人。像是转换跑道。他说。只不过是人工的。而且跟欧兰朵的次序相反。他从nv人转换为男人。跑者转换跑道似的说法。但无所谓吧。你并不在乎他原来是什麽。他是个作家。他从不那样称呼自己。他说,书写者。但你喜欢叫他作家男人。
他教了你许多事。尤其是书写。还有阅读。相当、相当接近快乐的时光。并且让灵魂变得轻盈,变得美丽与温柔。人的声音多多少少能够提供一点辨识。至少你可以。你听别人说话,就大概有个直觉,是个怎麽样的人。你听到作家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其实你就心动了。但你否认。直到你的耳朵里头老是萦绕着他的声音。你才发觉事情不妙。
作家男人离开你的时候,你又多划了自己一条伤疤。他说不会让你伤心。你不应该相信他的。男人,哈,男人。因为援j这件事,处nv座的他将束缚x(或者其实那是x的束缚)綑到你身上。发觉ai上他以後,你就不做了。但你拒绝承认这件事。你不想让他知晓。作家男人有一次提到马修?史卡德跟伊莲。
那是美国冷y派小说家(哦,他有多讨厌家这个字,他一定会用小说书写者这样又臭又长的字眼吧)劳l斯?卜洛克笔下的人物。伊莲原来是jnv。史卡德是警察,在伊莲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必要的援助跟保护。当然史卡德有生理x的需求时,伊莲就得适切回报。这两人後来相恋。伊莲渐渐也不做应召。史卡德知道,但他装傻。於是,你以为作家男人已经知道你的心意,还害羞得很。但作家男人只是在暗示你应该也要这麽做。你觉得他根本不懂你。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包括求婚老头对你的迷恋。你知道,你在他的心底占有巨大位置。巨大的,巨大到他偷偷买好婚戒,准备跟太太离婚。太巨大了。你承担不起。况且你的生日,啊,也是谎报的。也是个契机哪。让你决定离开援j。当然那之中还发生有客人以s器具綑绑你,企图拍你l照,还偷偷找别的男人进来。不过你从从面具的鼻孔缝隙隐约察觉不对,赶忙装呼吸困难要休克,对方怕出人命才作罢。没想到求婚男人居然对束缚的x有着激烈的癖好与热忱。无论是什麽点,都让你意识到,这已经、的确是条夜路。你并不想碰到鬼。
於是,你把其他人的简讯都删了。只剩那个被你唤为作家男人的x别错异者。他是你的鱼生涯唯一值得的事物。你从他身上得到谎言的技艺。
他说:书写就是谎言的技艺。
而人生,他说,人生往往是谎言与记忆同等存在的。
你牢记於心。你试着编造新的身世。你将穿上白se衣物。你必须给过往一个j代。你写下三个nv孩,你的过往,18、19和20。三年援j生涯。你认为的三个重要的男人,让你发觉魅力,让你ai上,还有迷恋你的。你当了三年的鱼。现在你不想任人鱼r。你想要成为野兽,用自己的颜se转换自己的慾望。你要好好的读,学习更多技法。总有一天,你要以同行的身份,出现在作家男人面前。让他无话可说。
就从今天开始。今天。
但。你写完的这时,突然有g忧虑而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没把握。你该不该用别的口吻再写一次你的故事呢?究竟这样子的叙事,有谁要看呢?有任何一个谁在读麽?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