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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章
“怎么了表姐,你脸se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f?”甘愿见她脸se不对经,关心问道。
蒋慎思心里转了九曲十八弯,才勉强撑起笑颜,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没怎么睡好。甜甜终于找着了?”
而且不仅找着了,她连是谁都知道了。
那个nv孩子,明明是她的情敌却让她怨恨不起来的nv孩子,到头来不过是她最最无辜可怜的表而已。
蒋慎思顿时觉得,老天爷这个狗血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颜北北正在收拾回家的行李,算了算,这时候那边已是半夜,接电话的时候就格外兴奋:“肿么了,想我想的睡不着咩?”
颜培风笑进了心里:“对啊,想咱家的宝贝疙瘩呢。在g嘛呢?”
“收拾行李回家呢,下午的飞机。”颜北北走到y台上,外面的y光照在晶莹的雪地上,越发的耀眼,“y台上的水仙花开得正盛呢,特别好看,可惜你今年是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所以惦记着呢,北北,给我讲个故事吧?”颜培风躺在床上,房间里没开灯,眼前只有北北或是调p或是得意的笑颜,心下一p安宁。
“呃?我讲故事?”颜北北拨弄花瓣的手顿了一下,“可我只会听故事,不会讲故事。”
“听了这么多年的故事,还不会讲?北北,我可真是小看你的傻帽程度了。”他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通过电话传了过来越显磁。
颜北北经不起撩拨,不f气了起来:“讲就讲!”
“嗯,我听着呢。”
“呃……”酝酿了半天,半个字都蹦不出来,讷讷道,“我还是不会讲……”
颜培风想象到她窘迫的模样,顿时就被逗乐了:“小傻子,那还是我讲给你听吧。”
故事讲完了的时候,颜北北已经躺在y台的藤椅上昏昏yu睡,最后模模糊糊喊道:“颜培风。”
“嗯?”
“你会一直给我讲故事吗?等到我们两个都很老很老了,老到走不动了,说话都不利落了,你还会给我讲故事么?”她声音就低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哽咽。
“对啊,没法子了。我颜培风娶了个ai听故事的媳f儿,就只能自食其果给她讲一辈子的故事了。”
“那你后悔了吗?”
“北北,你一定不记得了,我在你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承诺过你了。这辈子,都没办法后悔了。”
颜北北没做声,抱着膝盖,泗泪滂沱,她低低咽咽:“颜培风,谢谢你。”
“嗯?谢什么?”他缓缓的问。
“没什么。”她脸上被冻得有些发红,站起身来,“你赶紧睡觉吧,我继续去收拾了,待会儿都错过航班了。”
“北北,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回家。”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回得了家,你自己注意啊。别又像上回一样故意不吃不睡骗同情。”颜北北挂了电话,脸上也笑了起来。
……
本是以为需要自己坐机场大巴挤地铁才能回家的,结果一出机场大厅就见家里的司机等在了门口。看到她就迎了上来,接过行李箱往车子走去。
“李叔,你怎么来了啊?”
“夫人说是小姐今天回家,特地让我来接呢。”李叔叔是贺思婕的专属司机,在家里算是老人了,自北北一进门就待她很好。
“那谢谢李叔了。”她扬着笑意。
一开车门就发现心圆竟然睡在车后座上,小脸埋在柔软的抱枕里,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嘴上吧唧吧唧地嘟着口水。
北北没发觉自己的手是冰凉的,上她脸的时候才觉得是滚烫的,也惊醒了小人儿。心圆揉了揉眼睛,见是北北,便喜笑颜开:“北北,是你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都等得瞌睡都来了。”
“哟,这可恶的东航限制流量航班延迟,害咱们小公主一顿好等。来,小姑姑送你份礼物赔罪。”在包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套最近她挺着迷的动画p人物手办。颜心圆一看到这个,眼睛都直了,惊呼不已。
“北北,还是你懂我!”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了,还往她怀里蹭了蹭,跟小宠物似的。颜北北心里不免又生出一丝的惆怅,拢了拢她细碎的头发,十分宠ai。
二嫂平时格偏冷,心圆在她面前不敢太闹,却偏偏打小就待见北北。一见了她就乐不可支,大了却不肯喊姑姑,就ai跟她腻在一块儿闹,嘴里没大没小的喊着北北,十分亲密。
到家的时候贺思婕也在,她最近把公司全盘都j给了颜培云,自己倒也落得个清净。
“回来了?赶紧去洗漱休息会儿,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心圆来,陪我看看电视,让姑姑先休息去。”贺思婕还是那副样子,不咸不淡,但是言语里倒有些关心。
心圆一向畏惧这个,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边陪着,乖乖地喊了声姑姑。
颜北北上楼的时候心里有些诧异,总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头。
吃晚饭的时候颜秉正也就应了她一声,并没有太多表示,只说现在老爷子身不大好,让小辈多去陪着说说话。
她应了声,见他脸se不太好,就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吃饭。
饭毕心圆就闹着回家,让司机送了回去。
颜北北迟疑了一刻钟,还是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实木门穿出来,闷闷的:“进来。”
她心里不只有一点忐忑,可还是推门进去了。
颜秉正埋头在案,旁边贺思婕在写ao笔字,见她进来了就搁下笔:“来看看妈写得怎么样,平常都是签个字,这么些年没好好写个字了,楷书都写得跟行书一个德行了。”
“别闹了你,北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颜秉正素来是严父形象,他发话了北北连犹豫的胆量都没有了。
“爸爸,我找到生母了。”话既已说了出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想要回到她身边去。”
贺思婕一个手劲儿不稳,ao笔上一滴浓墨滴到了刚刚写好的字上,不偏不倚,滴在了“家和万事兴”的家字下面,使得整幅字变得狼籍而模糊了起来。
颜秉正从头到尾都对这事一无所知,现在猛地被她提起来,吓了一跳。
他虽然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上心,但并不代表毫不关心。北北到底是nv孩子,当初老爷子带回家的时候其实是顾忌着他的,但是他竟然没有拒绝才留在家里了。他一向情绪不轻易外露,没有表态就算是默认了。
他觉得这些年到底有些亏待了这孩子,因为顾忌着是nv孩子,加上不是亲生的,到底隔了一层。
这时候也吃惊不已,搁笔问道:“北北,来,坐这儿,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思婕走了过来道:“你忙你的,北北这是说昏话呢。让我先问问她到底怎么个情况再找来老爷子看看吧。”
不等他发话就牵着北北急匆匆出了书房进了她的房间。
“妈……”她讷讷喊着,有些低哀。
贺思婕望着她,半天不作言语。
颜北北越发的觉得如坐针毡,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我这些年对你不好吗?”贺思婕终于开口,依旧冷着声音,“你才见了她j次,就决定将整个颜家抛弃了?”
“没有,妈,我没有抛弃你们。我只是想把户籍签到甘家,这样我跟大哥就不算是兄了。”她低着头抚手上的戒指。
贺思婕这才看到,叹了口气,抚着她的头发:“不必这么麻烦了。那次训了你俩之后,我心里也不好受,手心手背都是。”
“我们二老也看透了,哪个父母不是为了儿nv好。既然你们怎么样都要在一起,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呢?你们虽是法律上的兄,结婚的话程序上是要麻烦些,但只要多转j道,也不是多大的事。”
“……”颜北北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当初全世界都反对她和颜培风的事情,无一不是搬出兄,搬出政审搬出影响颜培风前途来说事。之前反对的态度坚y如铁,这不过才是短短半年,说辞又这样大相径庭。她实在有些不着头脑。
“北北,我虽然不是你生母,但你进我家的时候,我很是高兴的。我这一辈子,为他们颜家诞下的,都是儿子,心里总是有些疙瘩,有些遗憾。”贺思婕握着她的手,难得的温柔,“所以你初来时,我心里是极为怜ai的。可是那时候公司的事儿多,我忙得顾此失彼,加上那时候你也不太活泼,我总是忽略了你。”
“现在想来,真是薄待你了,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颜北北这时候眼圈已经发红了,鼻头也是酸酸的,摇了摇头:“妈,我没有怨您,真的。我今年已经有二十二岁,其中有十个年头是在这里度过的。我对您只有感恩,比起那徒有血缘的亲妈,您更是我的妈啊。”
“即便那时候您训斥我自s,我都没有半句怨言的。我对整个颜家都只有感激,爷爷,爸爸妈妈,二哥三哥,还有颜培风。”她在长辈面前总是喊大哥的,这是头一回理直气壮地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妈,如果我就这样嫁给他,哪怕对他有一点的影响,我都不愿意。”
贺思婕没再多说,只道:“这事先别急,等着培风回来商量,你别擅作主张。”
她点了点头,也没反对。
……
这个春节颜培云带着颜心圆在家,恰好颜培月带着余若若以及克东回来了,倒真是算得上是和乐融融了。
吃完年夜饭哥俩就带着各自的宝贝外出寻乐子了,余若若见颜北北一个人有些孤单的回房,便去了她房间。
“北北,在g嘛呢?又在玩游戏?”
颜北北笑了笑:“若若姐不跟三哥去看焰火吗?”
“我要去了,谁来陪咱们小公主呢?”她坐在床上,望着清瘦了不少的北北,有些心疼,“怎么了,跟大哥的问题还没理清?”
颜北北趴在她身边,摇了摇头:“若若姐,我特别羡慕你,我说真的。我也想要一个跟配得上颜家的身世,单纯而尊贵。也希望能够像你一样,只要相ai就够了。”
“可我总觉得,我们俩之间,似乎永远隔着千山万水,困难重重。”
余若若记忆里的北北是调p而狡黠的nv孩子,腻在颜培风的怀里,受尽宠ai,是典型的小公主。
“我当初也羡慕过你和大哥啊,他宠你ai你,满眼满心的都是你。你们俩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成就的,比任何人都来的深沉。北北,人这辈子,能有这么一段无法舍弃的感情,是弥足珍贵的。”
颜北北枕在她腿上,忽闪着眼睛:“对啊,就是因为颜培风,我才觉得我这一辈子所有受过的辛苦都值得了。”
“对了若若姐,我跟你说个事啊。”
“我这里,曾经也有了一个宝宝的,它开始只有h豆大小,后来又红枣那么大了。再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颜北北终于放下了一切的面具,露出最真实最悲恸的表情。
余若若心疼她,替她理了理鬓发:“北北,这一切都是缘分,孩子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时候未到。你放心,总会再有的。”
“这件事我没有让颜培风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难过,我也相信,以后会有惊喜等着我的。”
她缓缓开口,看着窗外被焰火渲染得璀璨而华丽的天空,也露出了暌违已久的笑意。
新的一年到了,每个人都会有新的生活,她跟颜培风,也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吧。
☆、第三七章
年夜饭之后便是吃饺子了,为了讨个好彩头,颜家的惯例是只有一个饺子里有y币,在家过除夕的人都有机会吃到。可是颜北北这么多年一直都与好运气失之j臂,仅有的一次还是她高三那年,事后才知道是颜培风作弊为她得来的。去年的时候是刚到这个家的新娘子余若若吃到了,结果今年就喜得贵子了。
所以颜北北觉得牙齿被y物硌着了的时候心里有些诧异。
余若若十分为她高兴:“去年就是被我吃到了你还遗憾了老半天的,今年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颜北北眼睛都笑弯了:“嘿嘿。”
新年倒计时的来临的时候颜培风正在渺茫的天际上飞行,视野里有如棉朵一般的云彩急速飘过,瞬间消失不见,在他眼前像是夜空里瞬息璀璨瞬息寂寥的焰火,更像是颜北北葡萄眼里闪烁的笑意。
去颜培星家拜年的时候他还拿颜北北当小孩子,抓了好大一把巧克力糖果送她,还亲昵地了她的头发:“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丁丁,好久不见了。”
颜北北手捧着金se锡纸巧克力,笑容一如往昔,纯净而闪耀:“好久不见啊,制f哥哥。”
要离开的时候颜培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她后地给她一个已经发旧的文具盒子:“给,这是你的东西,你小时候老宝贝这文具盒了,到哪儿都紧紧揣着,让你给我瞧一眼都不肯。”
文具盒封p是小时候风靡一时的动画p人物,原本浓烈艳丽的se彩已经褪掉,边缘的地方已经锈迹斑斑,但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保存的人很细心。
颜北北打开来看,不过是普通的文具盒,里面是双层的设置,上面一层放着橡p擦和铅笔,下面一层放着收集的耳铅笔盒上的图案同款的卡p,还有一只跟整个童稚风格不符合的钢笔。
那是一只se彩浓稠的粉彩瓷质笔套的钢笔。大抵因为保存得当的缘故,钢笔看起来依旧鲜亮如初,粉彩的桃花艳丽而生动,仿佛开在人间四月。
颜北北道了谢才离开,神情有些黯然。
在车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钢笔,触感冰凉而流畅,微微凸起的粉彩桃花俏丽而致,看得出画上去的人心思认真而投入。
难怪她当初见到蒋思慎送给颜培风那份礼物的时候觉得万分眼熟,不对,为什么蒋慎思会有青花瓷的领带夹呢?
还有蒋曼婷,医生袍口袋上挂着的钢笔,也是同一风格。
还好巧不巧都姓蒋?
颜北北叹了口气,这下子,全世界的人好像都有联系了。
大年初三那天贺家村的舅舅带着姥姥过来了。知道了她的事情之后也是唏嘘不已,当初他虽然并没有多赞成,但也打了电话劝自己的看开些,孩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的。那时候贺思婕语气有些强y,还责怨他这个哥哥不顾全大局。他也没再说什么,只觉得两个孩子如果真的有缘分,有相守下去的勇气,就没什么是不能克f的。
贺思婕眉间也像是笼罩着一丝总也散不去的愁烦,脸se也每每越发冷意十足,颜北北好j次想要找她都被吓了回来。
“若若姐,妈妈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而每次看见我都皱着眉,吓得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她一边逗着小家伙一边问道。
“北北,妈妈就是这么个子。她对我的好里其实是带着三分客气的,我总归只是颜家的媳f。而你不同,你是nv儿。所以你跟我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余若若知道这孩子虽然老在笑着,其实
心里有太多藏着掖着的东西。
颜北北点了点头,仿佛是懂了:“若若姐,是不是妈妈都是这个样子呢?”
余若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妈妈是很温柔的人。印象中她说话的时候永远是轻言细语不忍责备,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像是有光芒一样。”
“北北,我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关于他们的回忆太少,如果回忆有重量的话,那么我的爸爸妈妈在我记忆里就只有一团棉花的重量。可是你不一样,你别这么苛责现实,不要埋怨任何人,你还有很多时间去创造回忆,所以北北,永远别让别的情绪蒙蔽了ai的眼睛。”
颜北北嘴角勾起的笑意竟然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不过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
颜培风加紧了原计划的飞行任务的执行,大密度地在天际翱翔,心里永远在惦记着地球另一端的人。
最近的电话里她对亲生父母的那种厌弃和憎恨已经越来越明显的,颜培风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从这样的漩涡里拉出来了。
“宝贝,今天忙吗?”他右手拿着叉子,左手举着手机,里面的能够下饭的清甜声音。
“这学期的课程表都排得密密麻麻的了,我一看就眼晕,都怪你,当初g嘛让我选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专业啊?”她迭声抱怨,一边吸着豆浆一边确认着待会儿第一节课的教室。第一天上课,她特地起了个大早来食堂吃早餐。
“当初你跟林黛玉似的,人见人嫌的子加上个病秧子身,不送医学院难道送到大观园去?”他笑着打趣,“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我估着你当医生会容易点才送你去的。”
颜北北瘪着嘴半天才道:“你这完全是长远之计吧,因为现在看病太贵,娶个医生在家省心省事是吧?”
颜培风闷闷的笑:“要是为了图省事,北北,你肯定排在队末两人……”
“你的意思是,娶了我算自找麻烦?!”清晨的食堂里,nv孩子略显暴躁的嗓音加上爆炸的内容,很轻而易举的就吸引了一大票还沉浸在寒假里睡懒觉睁不开眼状态的学生。
她后知后觉地扫了四周一眼,迅速掐断电话逃离现场。心里把他凌迟一百遍了,竟然敢嫌弃她,还害她大庭广众下出糗,当初她肯定是被那大p的花海迷了眼蒙了心才轻易让他得逞的!绝对不是因为她有多ai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流氓禽兽!
颜培风也收了线,脸上的神情轻松,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蒋慎思此刻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座位的斜后方,右手侧的落地玻璃外是夜幕下的万丈红尘,浅浅的浮着一个微微扯起的苦笑的表情,近乎荒凉。
原来这场战争,她是真的连披上铠甲上阵杀敌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日子她亲眼见证了他怎么样拼了命的飞,所有的飞行任务被制定在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上,风雨无阻。
好j次她看得到他从飞机上下来时疲惫的脸se,血红的眼丝,心里像是被揪着般的疼痛。可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递上一份补充能量的水或是食物,记录下飞行数据和经验而已。
而现在,他笑得这样投入,笑得这样舒心,里面竟没有一丝原因,跟她相关。
颜北北,你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使日月失se,明珠黯然的男子,为你欢喜为你忧?
……
颜培风一下飞机第一件事不是去军区报道,不是去北北学校看一眼恨不得时时刻刻绑在k腰带上的人儿,而是直接驱车开往了一间神秘的s家菜馆。
每座城市里都有那么j个地方,让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却又像是蒙了一层面纱一般叫人看不透。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地点神秘而要求苛刻。
比如这里,进门需要被搜身,所有的证件暂时上j保管。换句话说,进了这个门槛,所有人的身份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颜培风不是头一回来,还是被这繁琐的手续整炸ao了,一进包厢就给了人一拳头:“越来越磨叽了,进中南海都没搜查这么严格。”
那人并没太在意,摇了摇手里的加冰威士忌,递给他:“下回我得嘱咐他们把你的手也得扣下,这可是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武器!”
颜培风摇了摇头:“开车过来的,不能喝。”
“我奉劝你还是喝点,免得待会儿的消息你扛不住。”包厢里是四季如春的温度和s度,那人穿着一件黑se衬衣,眼sej番变化。
颜培风料得到他急匆匆把自己喊来的目的不会太简单,但看到一向玩世不恭的发小露出这种严肃深穆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他暗自思忖了一下,当初他委托他调查的,不过是甘家往上数三代的背景,还叮嘱了一声,所有的盘细节,全数不可漏掉。
“到底怎么了?值得你这样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
“天要塌下来的是你,不是我。”那人看着颜培风,十j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让他眉眼染上一丝倦态,却丝毫不会折损整个人俊美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更新时间,前所未有的素不素
字到天明神马的好n啊v
求花花。。。
瓦保证 不n北北了 一定!!!
☆、第三八章
颜北北今天上了整整八节课,出教室看着沉的天空时,有些头昏脑胀,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aoao细雨。
她正打算把用衣f上的帽子遮着去宿舍借把伞的时候,不甚清晰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在这时候出现的身影。
颜培风长身玉立,穿着黑se双排扣羊绒大衣,擎着深蓝se的格子伞,静静地站在教学楼边,仿佛隔出一方天地。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他微微抬起伞,就看到呆呆傻傻的北北了。
“怎么了?看到我都吓傻了?”他快步走近,将她罩进伞底下才打趣。
颜北北这会儿还是跟做梦没醒似的,木木地掐疼了自己手臂才发现这不是做梦。顿时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了下来。
颜培风是哭笑不得,他以为自己的出现算得上是个惊喜了,谁知道无惊无喜,就只剩下伤心了。
她也觉得自己傻透了,埋在他怀里赖着不动,不断地汲取来自他的气息。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分离都要显得煎熬。
“小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吗?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去。”颜培风听到疑似与咕咕的声音,开口建议道。虽然他不介意永远抱着她,但是不能饿坏了她的肚子啊。
颜北北红着脸退开,眼角也瞄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迅速将伞拉下遮住自己,语气十分不耐:“赶紧走吧。”
……
晚上安排了一场大礼堂的演讲,是请的j位市里有名的医院里享誉中外的专家医师来的,老师再三叮嘱没什么要紧事就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颜北北本来到校门口就准备下车的,哪里知道颜培风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径自将车开到了大礼堂门口了。
“我去听教授讲座,你跟过来g嘛?”她一脸诧异。
颜培风罔顾她的意愿,拉着她的手就往礼堂里走:“活到老学到老,还不许我旁听一下?”
“……”
大概是这些医生真的是闻名遐迩,大礼堂里济济满堂,虽然来得并不算晚,却只有最后排后门边上有座位,两人猫着腰钻了进去。
可是讲座开始了之后,颜北北就后悔来了。
蒋曼婷虽已年逾五十,风采却依旧不减。脱了罩在外面的大衣之后就是一套简单大方的宝蓝se套装了,婷婷袅袅,依旧像是盛开正旺的郁金香。
她声音清晰流畅,借着扩音器环绕在整个大礼堂里,越发显得寡淡。
即便是偶尔讲了个专业的笑话,引得哄堂大笑之际,她也只是抿了抿嘴唇,一个浅薄的笑意荡漾在脸庞,越发气质出众。
她讲授的主题是养生之道,末了又浅笑如花:“当然,每个人的人生观都是千差万别的,但是对于健康追求却是出奇一致。我当初钻研这门养生之道的理由跟大家是一样的,希望自己健康长寿,希望有生之年能圆自己的心愿。毕竟活得越久,希望就越大,是不是?”
底下应和之声如水如c。
颜北北望了望身边的颜培风,礼堂后面光线黯淡,只看得到投影仪发出来的光线,打在他的鼻尖眉梢,影j番明灭,越发衬得整个人冷峻出众,宛如雕像。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像是有力量输送了过来。
颜北北低低开口:“你说,她当初那么毫不留情地就放弃了我,拖家带口地来了这座城市,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现在又来装慈母,到底是什么心理?”
颜培风侧目,看了她一眼,墨se的眸子里心思流转:“走,从后门出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竟是带她来了这荒芜人迹的墓地。
初春里夜里是凉彻心肺的温度,迎面刮过来的风像是裹挟着锋利的刀子,在脸上割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颜培风突然记起车后座有很多她随手扔的玩意儿,扒拉了半天终于翻出一条半旧的羊绒围巾,缠了好j圈,将她整个脑袋瓜子都埋进去了才拉着她往山上走去。
刚下过雨的路面s润,却并不泥泞,走起来微微有些打滑,她紧紧攥着他的手,任由他领着自己前行,也不问去哪里,g什么。
如果说颜北北这一生仅有的好运气,就是认识颜培风,并且ai上他了。所以哪怕这世界上再没一个人值得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闭着眼睛将手j给他的。
关于ai,关于信任,关于颜培风,就是关于她颜北北的整个世界。
越往上光线就越弱,气温就越低,最后到达的之后颜培风只有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微弱的一团蓝光烘着墓碑上和善的面容。
照p是风华正茂的时刻拍下的,黑白两se却掩盖不了他散发出来的光芒。微笑的时候笑纹很深,大眼睛微微弯着,像是在水里浸泡的珍珠,温文尔雅,郎艳独绝。
手机的光线缓缓下移,那一排碑文“先夫甘万里君之灵”,“一九六零~一九九六”“aiq携y子ynv书”,血红se的字漆让刻字更加显得悲凉,仿佛泣血之作。
颜北北觉得有些抖,颜培风将她拢进了怀里,声音就响在她的耳畔:“北北,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父亲。”
颜北北闭上眼睛摇摇头,表示不相信,慢慢往他怀里缩:“胡说,不可能的。我爸爸叫颜秉正,不叫甘万里,这不是我爸爸。”
颜培风手上还有温度,一只手慢慢地摩挲她的脸颊,另一只手臂揽着她:“北北,睁开眼,不要逃避,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h,叫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肯定是看到你太高兴了,所以才笑得这么开心。北北,跟他打个招呼,跟他说说话。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很孤单,肯定很想念你……”
颜北北浑身的力量似乎都被chou走了,瘫软在地上,泪眼滂沱:“爸爸……”
漆黑的天幕又零星地飘起了雨丝,颜培风脱下大衣罩在她身上,转过身去不再看那照p的笑颜。
颜北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是询问,一会儿是倾诉,一会儿是埋怨诘问,仿佛这么多天积
压的情绪像是开了一个口子,一发不可收拾。
颜培风反听着夜里愈发显得悲恸而凄凉的哽咽之声,反而松了口气。
她这么多天的耿耿于怀,不过是对亲生父母的怨恨累积在了心底。对于现在看似还活得好好的蒋曼婷自然是满心仇恨,放不开的心结。
而人都有个心理,就是对已经过世的人存着无限的宽容和遗憾。
所以为今之计,让她从这负面影里走出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找一个释放的缺口和理由,让她能够最终释怀。
本来是想要调查当初甘家仓促之间离开的原因的,只是现实太残忍。这所有的一切,他宁愿北北永远都不知晓。
……
搁平时,晚上颜培风是要好一番折腾的,起让她哭喊告饶为止。然而最近颜北北的心理和生理上都不适合,他也没那打算,洗完澡就搂着她睡了。
哪里知道这回不安分的倒是怀里的人了。
浴袍里有只小手在犯上作乱,慢悠悠地挑拨着他的极限。
“别动,好好睡觉!”他抓住那只手,阻止她玩火。
结果颜北北反倒是玩上瘾了,左手被制住了就用右手,右手再被钳制住了就索用舌头了。丁香小舌ss热热,游弋在他p肤上,撩起一p燎原之火。
他眼底终于发红,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语带威胁:“颜北北,你找死!”
她刚刚哭了很久,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还是挡不住星眸里亮灿灿的笑意:“颜培风,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语毕仰头咬在他前最敏感的凸起上,糯米牙轻轻浅浅地啃噬,表情纯真而魅h。
颜培风从脊椎神经处升腾起一g难以言说的s麻,顿时骂了一句,终于按捺不住三下五除二去了她的衣f,一个翻转将她放置在身上。
颜北北今天格外热情而乖顺,让她g嘛就g嘛,声音也媚如水,让他一遍又一遍的食不厌足。
后来的时候她好像自己终于扛不住了,开始低低地求饶,什么好话说尽,只盼着他能放过自己一马,别再继续了。
这时候颜培风正上头,兴致大好,眼神里是一pyu海:“怎么?现在后悔了?”边说边动作,配合着说话的节律,一下一下,深入而颟顸。
“啊……我错了,大哥……轻点……”
“唔……慢点儿……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j乎哭出来了,手上跟猫爪一样挠着他的背。偏偏因为没有指甲,这跟挠痒痒似的力道本无法阻止禽兽进攻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了!!!
瓦都快成小h文作者了有木有【你以为你不是咩
继续求花花~~~无下限的维妞字去了,大家节日快乐
☆、第三九章
不仅阻止不了他的进攻,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颜培风本来久憋成兽,加上上回见面时只能看不能吃,现在一经撩拨,越发卯足了劲打算榨g了她。
即便是身子养的差不多了,颜北北还是没能扛得住他的密集攻势,还没结束就缴械投降,累得半
晕了过去,嘴里还有些残破的呻y,痛苦而甜蜜。
颜培风看着她半眯着的眸子,通红的脸颊,以及潋滟的唇se,一时心里柔情万丈,深深浅浅地折磨着,还一会儿才喘一声,释放了出来。颜北北似乎被这灼人的热意烫得一个瑟缩,再度闷哼了起来。
夜已深,宽大的床上两人的睡姿如出一辙,像是j叠在一起。心的位置,都离得那样近。
大抵是晚上做功太多,早晨的时候颜北北死活睁不开眼,浑身倦怠而疲软,跟初夜第二天早晨的感受如出一辙。
颜培风使出浑身解数才将睡美人吻醒,笑容是餍足之后的得意:“勇于挑战的人就要勇于承担后果的,怎么,还打算来一次吗?”
颜北北再没劲也连滚带爬地逃到洗手间洗漱了,开玩笑,再来一次她的小命就呜呼了。
刷牙的时候还能听得到他在外间爽朗欠揍的笑声,颜北北呕得差点没把牙刷柄咬断,镜子里的人儿横眉怒目,不自觉地咽进了一大口泡沫,满嘴都是清新的薄荷味。
以至于出门前颜培风索要离别吻的时候还咂了咂嘴:“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吞牙膏泡沫的德行啊……”
颜北北气不过,照着他下巴就咬了上去,留下不深不浅的两排牙印子才解气:“看你怎么去见你们老大?!”
他了下巴,笑:“家里突然跑进来一只牙尖齿利的野猫,趁我不注意就咬上来了。”
“你才野猫,你全家都野猫!”颜北北气急败坏地摔门离开,跟这货耍嘴p子她永远都别想赢了!
……
颜培风到军区的时候老队长梁俊一就在他办公室守株待兔,见面了就好一顿臭骂:“臭小子,你这是g什么?拿自己的命来拼吗?!”
颜培风自然知道他是指自己擅自制定飞行任务,提前结束训练的事情。笑了笑,不以为然:“我自然是有分寸的。”
话刚落音一个茶杯就被掼了过来过来,他敏捷地闪开,杯子落地声音清越,碎成千千万块碎p。
梁俊一这才看到他下巴上那泛白未消的牙印,心里顿时了然:“又是因为北北的事?”
“北北这孩子也真是执着。”他摇了摇头,“油盐不进。”
颜培风这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找过她?”
“对啊,你刚去美国那会儿,我找过她,劝说她放弃你。这nv孩儿倒是异乎寻常的坚强,从头到尾都抿着嘴一言不发。不过到底是个孩子,大概是被我吓着了,脸se苍白得厉害,走的时候连步子都不稳了。”他现在想起来反而有些愧疚,“你们的事你妈妈找过我了,让我看着点,所以我
才不得不出面阻止了。”
“总算是你妈妈ai子情深,你也别太怨她,那对父母不是为了子nv着想的啊。”他转过头才发现颜培风的脸se不太对劲,“怎么了?”
政委秘书这时候过来敲门:“颜队长,首长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颜培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身形却不太稳当,到门口的时候j乎跌倒,竟像是醉酒了人似的。梁俊一不明所以,以为是他是最近又累着了,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颜培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到首长办公室的,他整个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黏着而混乱,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分辨。
“虽然这回你提前完成任务,但我并没有要表扬你的意思。”话是这么说,首长脸上却是洋溢着深深的笑意的,“不过既然拿到成绩回来了,就尽快归队吧。对了,上级对咱们飞行大队十分重视,尤其是三队,指明了让你们作为歼-21a的首席试飞团队,而你,作为首席试飞员。下半年之前要完成整个飞机的定型试飞,十月份的南方航展上,上级指示要整个试飞大队携新战机歼-21a露面,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完成公开特技飞行表演。”
颜培风其实半点都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阿风,上级对你极为重视,这次的定型试飞完成对你的明年晋升上校将会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你可要好好表现,给咱们军区挣点脸。”政委殷殷嘱咐。
……
上课的时候接到顾意的短信息,她今天生日,约北北晚上吃饭。她这才发现自己最近太疏忽这个朋友了,应了一声之后又跟颜培风报备了一声。
颜培风没有回短信,她也没太在意,只当是他在忙,没时间理会她这些小事。
趁下课j分钟的间隙,她给熟识的蛋糕店打电话定做了顾意最喜欢的蛋糕,放学的时候顺道去取了。大概是出发的早,这样到达约定的地点时还算早的。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包了一整个包厢给她庆祝。
颜北北进门的时候便听到她一个字和着伴音荒腔走板的调子了。其实她和顾意差不多,高中的时候考得不好两人就一起去k歌发泄,那时候包不起高档的kv包厢便只能去普通实惠的。隔音效果不太好,两人各唱了三首歌f务员就会来敲门,委婉地转达请她们降低音量还有尽量不要唱得太扰人。
所以两人心知肚明,发誓绝不在外人面前展示这**的歌喉的。
而今天,她看着还没开始就已经醉醺醺的顾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
颜培宇这时候也携着佳人赴约,安知慧依旧是温温婉婉的模样,眼神柔润似水,人畜无害。可颜北北知道她没那么简单。
果然,顾意虽然有些迷糊,眼里也有受伤的痕迹。
她拽过罪魁祸首闪到一边,低声质问:“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明知道顾意对你的心意还这么糟蹋,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北北。”他看着颜北北装无辜,一双桃花眼敛起过分的情绪,“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心意,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你不也是明明就知道我的心意,却偏偏视而不见?”
颜北北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颜培风:“怎么还没回来?”
“我不是说过我要陪着顾意过生日的吗?晚点回家。”她撅着嘴一副不满意对方霸道的管束。
“在哪儿,我待会儿去接你。”
挂了电话,颜北北才安抚面前眉眼神伤的男子:“你错了,你对我从来就只有愧疚,因为时间太久,内疚深入骨血,所以你才分不清楚。”
“你这样为了顾意,害怕伤害她,本身就是一种在乎。”
她不再多说,走上前扶起顾意,闻着她满嘴的酒气:“明明是一杯倒还这么逞强。”
还有些别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顾意被她扶着用冷水冲了冲脸,也清醒了一些。收礼物的时候恢复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颜培宇送的礼物是一条吊坠,他一向大手笔,尤其是花在nv人身上。这回的吊坠也是铂金链子,吊坠本身是一块鸽血红宝石,在包厢的彩灯下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安知慧送的是条手链,其实她跟顾意甚至都算不上多熟稔,但是竟送了与吊坠配对的红宝石手链,一眼看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顾意也是如获至宝似的道了谢,立刻就戴在手上,扬了起来问北北:“好看吧?配上我的冰肌玉骨,真是绝配啊。”
颜北北点了点头,看向安知慧,她总感觉对方来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最后颜北北才挠了挠后脑勺,歉意十足:“最近有些忙,就给忘了,礼物一定给补上!”
顾意深知她不够灵光的脑子,并没有多加计较,表示十分理解:“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你的结婚礼物啊,咱俩是半斤八两。”
这一句话明显是一个深水炸弹,包厢里瞬间就炸开窝了。
虽说都成年都到可以结婚的年龄了,但毕竟都还在象牙塔里,没多少人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所以大家都十分惊奇,一时间各种疑h问题连番轰炸。
“北北,真的咩?新郎是哪位啊?你前段时间请假就是为了结婚吗?我们学校还批婚嫁啊?”有人打趣着问。
她嘿嘿笑着不作回答。
“北北你这可不厚道啊,结婚都不请我们这群同学,喜糖难道也没我们的份了?”
“是啊是啊,至少把新郎带出来我们瞅瞅啊?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够镇得住咱们高中迷倒千万少男的小公主啊?”
“对啊,你手上那就是结婚戒指么?来,给我瞧瞧!”
一群nv孩子叽叽喳喳就围了上来。颜北北瞪着顾意,这家伙准是报f她忘准备礼物了。
安知慧到底年长,似乎对此十分淡定,仿佛早已知晓。只是一开口却语出惊人:“北北,你这真是铁了心嫁给自己的亲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每回更了之后就一个字存稿都木有的人表示十分空虚啊,只有乃们滴鲜花能填补了= =
最近又在日更有木有,劳动节瓦真的有在劳动啊~\(≧▽≦)/~啦啦啦
☆、第四零章
这一句举重若轻的问话,瞬间让包厢的温度跌倒零度以下。
顾意颜培宇知道内情,自然是不会乱想,而其他同学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神里瞬间就掺杂了无数种se彩了。
颜北北明白她暗藏的心思,刚想辩驳,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颜培风就迎着光站在了门口。
不知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相貌的原因,三十好j岁的人,就随随便便往门口一站,倒生出一种少年公卿半青面的气质。古时候以面相带青se为贵气之象,现在看来,倒也合情合理。
他就那么看着颜北北,静若无人。
颜北北似乎也惊艳于他犹如天降的姿态,眼含萤光。
大抵是因为门没有关严实,他听到刚刚安知慧不轻不重的问话。这时候缓步向她走来,路过的时候毫不掩饰地将呆怔的北北揽进怀里,字字掷地作金石声:“不错,北北要嫁的人,就是我颜培风,她的哥哥。”
宣布完毕不顾旁人的反应便携着她离开,到门口的时候才沉着声音道:“安小姐,我虽和令尊并不属同一军区,但是要点颜se的话,我还是能给点瞧瞧的。”
再不多说一句话,直接带着她离开。
安知慧咬得下唇发白,他虽然并没表现出多大的情绪,但是话语里的警告显而易见。现在j大军区里谁不知道她父亲已经是风雨里飘摇的船只,基本上算是强弩之末了,一个大l刮过来就能彻
底掀翻,再无翻身之力。
她现如今卯足了心思使在颜家人身上,不过是因为退了休的将军爷爷部下早已经见风使舵,树倒猕猴散般全数对她的祈求置若罔闻左顾右盼。事到如今,只有颜家这救命稻c了。
可她毕竟不甘心啊,她面容姣好,格和顺,连学业也是以极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常春藤大学的,哪一点输给那个hao丫头?
如果非要有一点的话,那就是近水楼台了。
可是她明明比那个hao丫头早认识他好多年。
她到现在依然记得那一年盛夏的y光,明明是炽烈而滚烫的,风裹挟着他身上微微的清新凉沁,竟让人有j分眷恋。
那是她十八年以来,最浓烈馨香的暑假。
c市有一绝的游览景点便是峡谷激流和探险。每年暑假都会吸引大批的年轻人的到来,为本市的旅游事业锦上添花。
安知慧刚从高考的牢笼里解脱,跟所有的人一样,像是被安上了一对翅膀,向往着更辽阔的天空和更恣意的生活。
j个胆大的高中生结伴来到c市的5a级探险峡谷,却个个仗着雄心豹子胆的剑走偏锋。最后却在深山里迷了路,山上的老树在y光下是沉得发黑的颜se,风从山涧中吹了过来,隐隐像是啼不住的猿声,呜咽而尖锐。
安知慧就是在这时候被不知名的毒蛇咬伤,开始只是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不一会儿整条腿就发麻发乌,一群人这才知道是中毒了。
到底是十j岁的孩子,没多少野外生存常识,个个吓得脸se发青。j个胆小点的nv孩子都吓哭了,那场景跟参加她的吊唁似的。
她也以为自己会在这遮天蔽日杳无人迹的深山老林一命呜呼,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天空了。可是颜培风的野外生存大队就正好经过,见是j个素手无策的学生,便二话不说俯身卷起k管观察她那条j乎已经失去知觉的腿。
温热而g燥的唇触上伤口的时候她隐约感受到脸上发红发热的温度。
幸好并不是什么剧毒的蛇,吸得差不多了颜培风就将自己的背包扔给了战友,二话不说将她扛在了肩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附近的村镇去了。
这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生命中不值一提的举手之劳,然而对于安知慧来说,确是记忆里的一颗恒星。
她一直都记得他嘴唇的温度,记得他身上散发的清凉薄荷和山间松木混合的香气,一直记得,他低沉而叫人莫名安稳的声音。
安知慧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矜持,又似乎是在等待,让她跟他就仅止于这样的一面之缘,仿佛只有擦肩而过的缘分。
这样一耽搁,两个人,就轻而易举的,各自天涯了。
他有要守护的人,为了她赴汤蹈火身败名裂都毫无怨言,却吝啬给予自己一个微笑,一个好眼se……
颜北北上了车还是忧心忡忡的,眉头皱的能夹住卡p纸了。
“你g嘛要越抹越黑啊,我明天去学校怎么面对那群同学啊?”她嘟着嘴,虽然觉得他刚刚给安美人一个小小的警告很是痛快,但明显对某人的开始的说辞不甚赞同。
“我这是实话实说,难道我不是你哥?”他老神在在地开车,浑不在意。
“可是,万一让你的首长知道了,会不会……”她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北北,你总是想得太多。你要相信我,这些我都能够应付得来。”他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小手包住,“这个时候不要听任何人的说辞,不要被任何人动摇,你要做的只要相信我就好。”
颜北北乖顺地点了点头,反握住他:“好,我相信你。”
他这才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只要她站在他身后,那有什么是能拦住他脚步的呢?
……
刚进小区的时候警卫员一如既往地递过一个保温盒,笑眯眯地补充说明:“照旧是给颜夫人的,刚送过来。”
这是打北北开学之后每天晚上都有的项目了,跟新闻联播一样准时,好巧不巧在她回小区的前一刻送过来。保温盒里是每天变着花样的各种汤汤水水,今天是乌**白凤汤,明天天麻鸽汤,后天是花旗参螺头汤,总之从头到尾都没有重样的。
虽然没有留下痕迹,但颜北北也知道是谁人所为。照例撇过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忽视掉。颜培风叹了口气,眼角扫到后视镜里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伸手接了过来:“这小孩子气。”
深蓝se的宝马车里,蒋曼婷见终于有人接过,心里顿时有些酸唧唧的。这些年她有多少个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日子里,是想念和恨意糅杂在一起熬过来的。她总想着再熬一熬,也许明天就能找到了,也许哪天就有消息了。
在外界看来,她是博ai宽宏的慈善家,每一年大笔大笔的资金流入孤儿院或是贫困的小学,中学。其实她总想着,没准哪天她的心肝宝贝就能在饥饿的时候吃到她捐赠的一个面包,那也是好的。
颜家权势滔天,她无力撼动,便只能将这份拆散她们一家的恨意潜藏心里,在时间的喂养下开始潜滋暗长,直至藤蔓如荫。
而现在,她才发现心心念念的nv儿,竟然这么多年来被养在仇人家。蒋曼婷的心,正受着双重冲击,像是在油锅里煎炸,又像是在凉水里泡着……
甘愿见她脸se不太好,便开了口:“走吧妈,她已经进去了。”
车子离开地悄无声息,宛如从未出现。
……
颜北北一回家就脱了大衣席地而坐,拿着遥控器翻台看最近着迷的斗剧。
颜培风看不过去,洗了手用sao巾替她擦了手脸,又把还是温热的汤倒出来递到她嘴边上了。
颜北北紧紧抿着嘴唇,誓死不开口。
“不喝完这个,待会儿的双p就别妄想了。”他无耻的,淡淡的威胁道。
颜北北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口灌进去了,带着中y味的汤,咸淡适宜,入口清爽不油腻,她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咋了咂嘴:“我喝了算是给你面子!不算是承别人的情。”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了厨房,原来小家伙别扭起来,也倔得跟头牛似的。
颜北北最喜欢的甜点是就是蜜豆双p。半大的时候脾气执拗,某些特殊时期更加胡搅蛮缠,脾气大地掀了房顶。可是每回只要吃到双p就安静了,乖乖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完了还回味无穷地嘴唇,模样极为乖巧。
其实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后来到了c市,没人了解她的口味,颜培风就顺手偷师回来。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卖相极佳的双p就新鲜出炉了。
颜北北特别高兴,因为颜培风限量供应,所以吃得特别仔细,一改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架势,慢慢品尝了起来。
“这份双p味道原是极好的,上好的鲜顺滑而馨香,入口甜而不腻,配上时令c莓,味道自是再好不过了。s心里想多品j口,虽会态渐腴,倒也不负恩泽。”
“说人话!”
“双p太好吃了,我还要一份!”颜北北睁着大眼巴巴地望着他,表情十分狗腿。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的纸求花花~~~~
话说明天还要坚持!!!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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