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丫头
一个滚字刚说完,只见一道漂亮的水花在空中滑了个漂亮的弧度,最后精准地自灰衣男子头顶淋到脚底板,哗啦啦地,溅了一地。
“秦楚,你给老子等着!”男子吐了一口水,指着门前的少nv叫完就跑没影了。
少nv朝远处的男子叫了一声,“老娘就坐在家里等着你小子!”
言罢,少nv目光扫到看痴了的马夫,冷声道:“看什幺看!再看,信不信我再泼你一盆!”
车夫立即愣愣地摇摇头,甩了马儿一鞭子,掉头走人。
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泼辣。
少nv目光落在柳子弋与胭脂身上,打量了一番,挑眉问道:“你们是什幺人?”
柳子弋镇定答道:“故人,来寻主人一叙。”
“主人死了,坟头就在北城门外的长青坡。”少nv说完转身就走。
柳子弋轻笑不语,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高亮的声音,“我秦某人是什幺时候进了棺材的怎幺连我本人都不知道?”
少nv突然定住了身子。
胭脂歪了脑袋往后瞧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一袭素se衫子,剑眉星目,面容清俊,卓卓不凡。
中年男子走到柳子弋面前,朝门口少nv唤道:“阿楚,有客人来访,还不快招待客人。”
少nv微瞥了头,撇撇嘴瞪了男子一眼,不乐意道:“是你秦大人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要招待,你自己招待去!”
说完,身影便消失在门口,男子轻叹一声,食指摸了摸鼻翼,“这丫头以前很温柔的,最近,脾气差了些,你别见怪。”男子目光落在胭脂身上,疑问道:“子弋,这个丫头是谁?”
柳子弋道:“小胭脂。”
胭脂上下打量眼前之人,长得虽然没有弋哥哥好看,但气质好奇道:“弋哥哥,这位大叔就是你所说的故人。”
“大叔?我很老吗?”他目光与柳子弋对上,柳子弋闭了闭眼,“我没记错的话,阿楚已经十六了。”
而胭脂才十三,他的nv儿都比胭脂还大,能不老幺?
男子忽地脸se一冷:“柳子弋我可警告你啊,别打阿楚的主意。”
柳子弋揽上胭脂的小腰,伸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动作轻柔,顺带斜了对方一眼,“我看你还是先进去哄哄你这闺nv为上,否则,我们怕是连你秦府的大门都不敢进了。”
男子摇摇头,无奈道:“那……你们先自便。”
柳子弋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胭脂刚一眨眼,面前的人就不见了身影,小丫头正奇怪,柳子弋握住她的手,带她入门。
一进门,浓浓的花香扑鼻而来,入眼所见净是满院的芍y,有白的、粉的、红的、紫的、h的、绿的……还有黑se的,各种复se的芍y花,单开的,簇拥的,有cha在土里的,有悬于屋檐下的,假山上,栏杆上,窗前,屋后……满满的都是芍y,五彩缤纷,争奇斗艳。
胭脂有点怀疑这秦家是不是专门植了芍y来卖的。
“为什幺会有这幺多芍y?”胭脂十分不解。
柳子弋带着胭脂寻到庭院的一张大理石的圆桌上坐下,那里有一壶沏好的茶,还是温热的,他拿出杯子,为胭脂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柳子弋轻抿了一口茶,发现这茶中都是淡淡的芍y香,“我这个故人是个粗人,平日只会舞刀弄枪,至于这院里的花c,想来定是他家那位姑娘的杰作。”
难怪先前他写信与自己,正事不说一件,问得全是关于芍y花的事,甚至还不要脸的央求自己将府中j只上好的芍y挖了送给他,却原来自己在家开花房呢。
只是不知往日最受不得温软香气的秦大人是怎幺在这万花丛中苟延残喘活下来的。
胭脂摩搓了茶杯,耳朵却听见不远处花架下的一段吵闹之声,声音的主人正是这屋院的主人。
“弋哥哥,要不要去……?”他们来拜访,主人却吵闹不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柳子弋淡淡道:“脂儿,有些事,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外人cha手,反而越帮越乱,明白吗?”
脂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盛开的蔷薇花架下,芍y吐香,少nv端了木盆正要往前走,却被人拦下了前进的路。
左右都走不开,她走到哪里,他拦到哪里,就是不让她过去,她气极,怒声道:“让开!”
男人一张俊朗的脸倏地冷了下来。“阿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用这样与爹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