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说: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虽然秘书一句话都没说,但她已经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协理在剩下一分钟时赶我回去,她却晚了五分钟才下来。
虽然只有五分钟,却已经成功引起大家的s动。一向说一是一的协理首次没遵守自己定的时间,听到有人趁机讽刺她也没那麽守规矩,我藏在桌下的拳头y了,意外自己变得如此情绪化。
不是全部的nv人都会生理痛,根据每个人的质、作息不同都会影响到。有些人会调理身却还是痛到死,我则常常爆肝但生里痛时却没那麽难受,反正我现在很担心协理的情况,她看起来极度需要休息,刚刚整张脸看来毫无血se。
「抱歉迟到,副董事临时派了点事耽搁到,会议继续。」
即使如此,她还是忍着痛继续会议,直到最主要的部分都讲了,协理才把剩下的东西扔给秘书继续,自己则先离开去忙「副董事」派的任务。
由於她走了,会议一结束我就收拾包包快速冲回部门不让某人有机会搭话,雷哥看出我很不想遇到何组长後,就让我去部门里的档案室用电脑,反正我们组长已经先回去了,现在这里最大的人是他。
传讯息给协理,她没读没回让我更担心起来。随着时间慢慢拉长,我先去打卡下班後继续蹲公司,直到灯都关一半了,雷哥来敲门c我快出来时才离开档案室。
我没回家,反倒是往协理的办公室走。
看底下的灯还亮着,我有种每天都看到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的错觉。
「协理,您还在吗?」敲门後一p安静,我将耳朵贴上门听见里头传来细微的声音,在感到门把转动时赶紧後退,秘书开门一见是我便拉进去,而协理正躺在她办公室里那张柔软的沙发上休息,腹部放着热水袋。
旁边的桌子放满资料夹与文件,还有喝到一半的热巧克力。
「你先下班吧。」一进来协理就是这句,我才刚纳闷,旁边的秘书就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继续敲着键盘,「你现在身很糟,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副董事的工作我先弄弄。」
「那不急,姿萦在这能帮忙,你还是赶紧下班去接儿子吧。」
我不知道该讶异秘书有儿子还是她已经结婚了,反正在不知不觉间身已经慢慢飘到协理旁边,她拉拉我的手要求坐下来,其实这沙发不大,光是她躺着就悬出一双美腿在空中晃,但显然协理不在乎这问题。
「不要动喔。」
「好。」
还以为她是要膝枕,结果协理却是靠着我……这种让人依赖的感觉好奇特,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信任过,这瞬间心里泛起小l花,手不自觉搂住协理的腰,与她藏在毯子里的手牵着,果然这nv人又在y撑着。
「染染,你先下班了。」
协理再三开口赶人,秘书极为敷衍地哼一声继续敲键盘,很快便停下手,「等档案存好我就走,你等身舒f点後就回去,可别y撑着要完成工作。」她说着说着看过一眼,但那眼不是对协理而是我。
啊,是要我把她拖回去吗?回秘书小小点头,她笑了一下。
我们的眼神j流好像被协理发现了,她突然斜我一眼又切回对方身上,冷哼一声,「我自己会看好时间,不用在那边眉来眼去。」听到她这种极度讽刺话我傻住,眉来眼去?我跟秘书眉来眼去?虽然秘书很漂亮但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而且唯一跟我有过亲密举动的只有协理吧!
「看你现在生理期,我只把这话当作赞美。」秘书勾勾嘴唇,看来唯一被炸到的只有我,她很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或许是暗着来也被炸,就乾脆在离开前大剌剌地朝我说了句,「记得把洪芃姚小朋友带走,她这时总会特别固执。」
协理有不固执的时候吗?
结果秘书才刚关门我就被吻了,她轻咬住我的嘴唇,就好像迷h水手的人鱼,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慢慢一步步深吻着,我想像人鱼将水手拖入海里的画面,视线不再清晰反倒是模糊,水手一点一滴失去氧气,却还是不愿意松开怀里的人鱼,最後窒息在这深海里。
如果协理是那人鱼,即使她心怀不轨,我也愿意为了她而窒息。
让她吻开心後,协理嘴唇喝了口热巧克力。
「身还会不舒f吗?」
「比较舒f了。」她轻轻放下热巧克力,就看我一眼,「你早上又跟范宗l去吃早餐?」
「嗯。」即使她早就知道了,听见这种语气还是令人退缩,「吃早餐而已,但是他今天怪怪的,吃一吃就突然跑出去,我看他没回来就帮忙把公事包带到公司……我有问他怎麽了,却不愿意说。」还好协理看起来没有生气。
只是看起来而已。
「那何博伟呢?」她翘起一边的唇角,一脸如果不解释清楚就要把我阉掉的既视感——等等我是nv人才对!改成把我……的即视感,这样不管是现实上还是精神面都很有压力。
「他完全是场意外。」提到那家伙我就无奈了,到现在为止,虽然协理不太管我的事情却好像有时会特别敏感,只是她不愿意表现出来,除非有太明显的谣言出现,协理用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直直盯着。
「意外?哪种意外?是我跟你的这种意外?还是路上巧遇的意外?」
「巧遇那种。」她的眼神很冰冷,我小心翼翼摸上协理的腰,滑到她腹部的热水袋确定还有在发挥作用,「呃,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何组长好像是」「不要在我面前提一个低位阶的人还加职称。」她霸气地打断对话,在我的嘴唇上轻咬一口。
「好,何博伟。」我连名带姓的称呼就不会生气了吧?谁知道她还是不悦,「他像你和范宗l一样熟吗?」听她这种讽刺语调我忍不住chouchou嘴角,这种叫法有很亲密吗?我绞尽脑汁後才想到另一种说法。
「何先生?」这样够疏远了吧?好歹他也是公司的人,总不能喊那个谁这样。
「可以。」协理允许这种叫法,她笑起来实在令人百看不腻,只可惜都维持不久,下秒立刻换回平常的表情,「你们怎麽搭上线的?我只知道你瞒着我去唱歌,然後被他送回来。」
「……对不起没事先跟你说,我」「我不想听无关的回答。」协理的眼中蕴含一种烦躁,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让我错愕,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我真的不知道,当晚是有聊些话,但是到了今天才又遇上。」
「喔?」
「嗯?」是我错觉吗?协理今天的反应好大,或许是生理期的关系吧。
「手机给我。」
「唉?」她突然要手机g嘛?我满头问号将手机j出去,任由这nv人滑开萤幕,本来以为她要看le,结果却是点开了脸书。这瞬间我唉唉唉叫出来,还好协里没看到旁边的粉丝专页而是点开个人页面,就看见她打上一串不认得的英文名字,按下搜寻。
嗯……何组长的照p。
「你没他好友?」协理像是不相信一样点进去,我该尴尬自己不被信任吗?
「嗯,毕竟不熟。我的脸书只有家人跟以前同学,公司的就范宗l还有同部门的……」虽然知道有些人的另一半会『定期巡逻』,但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就有些不对劲,甚至能说讨厌。
「嗯。」协理看起来像是想点开s讯,我就有些不高兴了,「那个……可以不要看吗?我想要有点隐s。」
虽然我有哥哥,但从小的习惯就是保有自己的空间,所以s讯这种东西任第三者翻看实在有些不是滋味,更何况她这样翻,搞不好会发现我以前跟朋友发厨时说的不正经话。
「喔,好。」她扔来凉凉一句,正要把点开的s讯关掉时手一停,我瞬间绷紧神经看那对话是说了什麽,接着只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协理是有什麽神技能啊!居然就直接翻到最不想出现的发厨对话!
「……上到谁怀y?」她慢慢转过头,如果说美nv的回头一盼能使人心跳停止,那我相信协理这眼绝对能捏爆我那颗弱小的心脏。
"天啊啊啊!这cp好萌!好想看她被\上˙到˙怀˙y/"
「这、这没什麽,就只是发、发厨,协理知道发厨的意思吗?反正是二次元的配对这样,发厨时说的话容易不经大脑……」看她终於关掉s讯我松口气,这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会不会跌到谷底。
协理关掉s讯後只看着页面,她久久不说话,我也猜不透这nv人的心思。她突然将热水袋扔到地上,我正要捡起来摸是不是凉掉时被猛然一压——协理把我压在沙发上,姿势极度暧昧地盯来。
「怎麽了?」是这情况太b人还是协理太诱人?我的心跳又再次对这nv人小鹿乱撞,虽然之前也这样过,但现在根本是心里头的鹿嗑了y後疯狂的跳来跳去还跳踢踏舞。
「我能相信你吗?」
协理说了这句话,我从她的表情上看见了哀伤後哑然。
协理,我所认识的洪芃姚小姐。
在还没同居时,只觉得这nv人好厉害也好可怕,居然才三十岁就是协理,不像我还在基层慢慢刷经验;自从同居後,我才发现这nv人不像想像中可怕,或许是职场上待久了,她习惯带着冷落的面具却总是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人,只有在独处的情况下,才慢慢释出自己一点又一滴的情绪。
直到现在,如果不是有那场会议,我绝对不知道协理生理期来了,而她这时的情绪不再向以往藏於眼中,我清清楚楚地凝视到她身上的悲伤,这是我认识协理以来,她最像洪芃姚的时候。
「能。」
仔仔细细看着她,或许不该轻易许下承诺,但此时我已经没办法想这麽多,甚至是一心一意,只想平抚她心里上的哀痛。其实任谁听到第五项『不可g预感情事』就多少有个底,协理绝对遇过什麽事情,让她的情感不再轻易流出。
「但是你让我害怕。」她一字一词慢慢传达到我耳里,那试图隐藏却收不回的情绪,「我以为这次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可以安度日子,不用怕哪天她突然提分手,不用怕她会不会突然说自己怀了男人的孩子,哪怕前一晚我们才在谈论将来,甚至想一起领养孩子。」
协理说着说着眼泪就这麽溢出,我很想回一个拥抱,但是做不到。
我不是同x恋。
「你真的能吗?」她颤抖着声音,「即使你根本不是蕾丝边……」
「我……」
无法否决、无法撒谎。
原来协理早就知道了,我曾经听人说过同x恋有同志雷达,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弯的,如果协理也有这种雷达,那她是在什麽情况下答应、甚至为什麽愿意拿自己的时间跟我赌。
「算了。」她突然弯起一抹很惨烈的微笑,就从我身上起来、自己捡起热水袋,「j易解除吧,由於是我先提出解约,剩下的五十万等明日会汇入那张卡。」
「不行!」我想也不想大喊这句,协理chou了张卫生纸擦去眼角旁的泪珠,「为何不行?如果是指你跟哥哥的打赌,何博伟就能帮忙了不是?既然你不是弯的,就别y是改变x向。」
「这跟那无关。」听她这麽说我很激动,的确,何博伟能。我与其花时间强迫自己ai上nv人还不如去ai男人比较快,只是这麽做没意义,即使是曾经喜欢过的范宗l也从未有让我心跳如此激烈过,唯一办到的,就只有她。
「我已经习惯你了。」
看着协理坚强的身影,我深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协理如梅花坚强却也脆弱,如果没在对的时间点绽放,我会以为她永远都是如此稳重,不存在软弱。
「我想试着ai上你。」
对人说ai这个字,有史以来是第一次。
协理抿紧嘴唇,她本来压抑住的情绪又再次表现在脸上,不停遮掩像是挣扎,最後乾脆摇头,像是想把一切都用力否绝掉,「不行,你还是不懂吗?我们的ai就像在天秤两侧,你不能过来,而我也只要这样静静看着你就好。」
她会说出这句话让我吃惊,原来协理一直都这样想吗?她觉得我是异x恋也无所谓,如果哪天真的产生情感了,也只要待在天秤的那一侧远望就好,这样两人之间就不会失去平衡,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怕这是单方面的付出,反正一定得不到回报。
从一开始,她就在飞蛾扑火了。
「但是协理,我不能。」
我怎麽能让你这样,因为上一段ai情而毁了自己。
如果放掉了,她一定会再去找其他人做一样的事情,然後再次伤害自己的心,接着又放掉,不断轮回这毫无意义的行为,想藉此忘了那段痛之入骨的感情。
「在不知不觉间,你已经慢慢将我拉往另一侧,所以你不能拒绝,我们站着的天秤早已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