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说:
已经失衡就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我从沙发上起身,协理抿紧嘴唇脸se复杂,就站在那任由我抱着,将头靠入她的肩膀……好冰。我不确定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带给她不适,小心地拉开距离先避免p肤接触,「你生理期一来,身就会这样吗?」
「嗯。」
这下换我伤脑筋了。
她很显明还为生理痛不适,经过刚刚的事情我可不认为协理能多冷静,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退让吧?以前跟老哥争东西时他总是先退一步,每次问为什麽就一脸无奈回『因为你是我吧。』之前还不懂他这理由,这下我懂了。
「协理,您看。」我在她面前滑开脸书,然後到个人页面点新增感情。
她只轻轻看我一眼,一脸『然後呢?』的表情。
的确这举动在他人眼中没什麽意义,但是对我来说可不一样,「如果您担心,我可以将脸书设定成『稳定j往』并公开。虽然您可能无法理解这有什麽意义,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我从未公开过自己的个资。」
「从未?」她听到这词语气跟着拉高,我嗯嗯两声,「对,所以何先生如果真的对我有意思,他一定会想透过脸书找我的一些资讯,看到这个就会自己打退堂鼓了吧。」
「你很肯定?」
「是有信心。」
我知道自己这麽做会有什麽後果,老哥绝对会打电话来确认我是不是找到对象,一旦确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反正从上了这天秤後,我就下不去了。
在她面前设定好後我关上萤幕,尽可能表现的不太着急,「协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你看起来真的得好好躺着休息才行,不要再y撑了。」
「你牺牲自己只为了哄我回去休息?」她好像有些小高兴,藏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我突然好喜欢生理期来的协理,比平常还要有情绪变化,「是为了安心,说真的,我第一次设这种东西。」
「喔?」她沉默半晌後继续说话,「这样啊。」
……所以她宁愿死撑着也不愿回去休息吗?我有些烦恼该怎麽哄人,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召唤其他人来助阵,好在我没急着说话协理就先开口了,「你会开车吗?」
「有驾照,但是不常。」
「那来温习。」
「呃,好。」我想到协理那台千万名车就腿软了,旁边的nv人却回一抹冷笑,「撞凹也没关系,反正还在保固期。」
……协理,你这话听在车狂耳里是种亵渎啊。
赶紧帮她把东西收了收就下班,我跟协理到停车场时先在里面开了两圈才出去,她一上车就从副驾驶座前的chou屉拿出暖暖包敷在肚子上,我有些难以相信,「协理,您生理期都痛这麽久?」
「这半年才这样。」她缓缓说着、揉揉太yx,「你专心开车,等等前面直走上高速公路会比较快。」
「路通吗?」问完这个我觉得自己蠢,赶紧转移话题,「要在哪边下?」
「等等我会说。」协里挪挪pg就开始看外头的景se发呆,而我则全神贯注在前方视线只觉得时间漫长,接着闻见一g淡淡香味,但来不及捉住就被一阵风吹散,旁边的nv人开了车窗吹风。
「你觉得永远是多远?」
「嗯?」我瞥眼了旁边看不到协理的表情,「永远是多远?什麽意思?」
「曾经有人跟我说想一起永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尽头、直到过奈何桥,我们仍要牵手走过一辈子,再续下世缘。」
……这多远的定义太沉重了,她是故意选在我无法分神时问的吗?
「那人我ai的深却也伤的深,你现在脖子戴的那条就是我跟她曾经的对链,是我特地请人设计、制作,在她生日时送的礼物。」
「呃。」
「你开你的车。」协理一句话堵我,「她很喜欢幸运c,相信找到四叶幸运c就能许一个愿望的传说,那链子上的幸运c就是以我送她的第一朵四叶幸运c为蓝本做的,我还记得她当初收下时的笑容很甜美,我们那时才十j岁。」
「……嗯。」
我只觉得脖子好沉重,没想过自己无心一句就拿走这麽贵重的东西。
「虽然我们是住一起,但她有些时候还是会睡自己的房间,就是你那一间。」
这下子我总算知道,为什麽进去的第一天房里会那麽乾净,虽然东西不旧但也有曾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我切换到慢车道上,准备等等要下j流道,有些恍神地继续听协理说自己的故事。
「分手那天她跟我道歉,会选择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ai不了除了初恋以外的男孩,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三叶幸运c,因为她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那男孩总有一天能喜欢上她,而她的愿望也成真了。」
我默不作声地点头,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发泄,而不是听人发表感言吧。
「她在我的生命里走过大半日子,就这样狠心的把人甩开了。」
车内恢复一p安静,而我在仔细思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带给她困扰……
「你当初为什麽问我那条链子的事情?」
「因为……」协理这一句让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当初就是因为看见一位f人脖子上戴的项链跟协理的好像,我就天真以为可以在网路上买到,直到现在才知道是特别为了一个人而做的。
「说实话没关系。」
「嗯……协理还记得一起去吃早餐的那天吗?我去牵车时碰巧遇到一名f人在我的机车上替孩子换尿布,当时,就发现f人脖子上的项链跟您的很像……」我越说越小声,最後乾脆闭上嘴。
在红灯时偷瞄过去一眼,协理红着眼眶看着前方。
「诶,改变目的地一下。」
「您想去哪?」
「喝酒。」
「这、这不行!」听到她想喝酒我立刻拒绝,「您生理期不能喝酒啦!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明早起来心里就不会那麽闷了,或者等生理期过我在陪您一起喝呀,不要这时候喝酒啦。」
「你跟我喝?」协理很没良心噗嗤笑了,「谁忘了自己酒量差?我们都喝醉了怎麽回去?」
「哈、哈哈哈。」听她这样讲我发出乾笑,最後协理说肚子饿就改去吃拉面了,但是她胃口不多只吃一半,回到家後我趁协理去洗澡时把冰箱里的啤酒藏到自己房间,然後换我洗澡时听见协理在外头寻找啤酒去向。
「李姿萦!」
「生理期不准喝酒啦!」
我洗的比平常还快,出来时果然看到某人赖在我房间寻找啤酒。
「您快去休息!」她洗完澡後脸se更差,我有些气这家伙宁愿找酒也不顾自己身,看她眼睛红成那样就知道洗澡时也哭过。协理双手抱x、挑眉看我,我吞吞口水努力回避这压迫感,「拜托,您现在嘴唇整个发白,不要再吓人了,我真的怕您随时会倒下去。」
「如果我真的倒了,你会接住吗?」
「会。」
「那怕什麽?」
「协理!」我有些生气了,她居然失控的如此任x,「快去休息!」
「好。」当她如此乾脆回答时我总觉得没好事,还好协理……这次的没好事是直接躺在我床上,大字型伸懒腰就闭眼睛,「帮我拿暖暖包。」
「喔。」我正要动时一顿,「暖暖包在哪?」
「我房间。」
「……知道了。」一听到在她房里我当然不可能进去拿,就到浴室用了热ao巾拿进来,协理见到手上的热ao巾後蹙眉望过来,「g嘛不拿暖暖包?」
「我答应您不会进去房间。」
协理的表情瞬间愣住,「唷。」她发出这意义不明的声音,貌似忘了自己曾经定下的约定,手伸来摸到热ao巾时吓到一缩,我赶紧拿稳才没让ao巾落地,「太烫了吗?」
「有点。」
「那我去弄凉点。」说完我赶紧跑到浴室又重新用热,确定比刚才凉後才给协理敷在肚子上,就让她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则开始处理下午接到的绘图委托,好在对方是熟客、要求跟前j次差不多,不用在你来我往地做多重确认。
「你在做什麽?」
「做工作。」
「你们组长又派超额工作给你?」
「不,不是。」听到她声音高昂我转头看协理,很好,那家伙的脸se比刚才好很多了,本来发白的嘴唇慢慢恢复粉se,「这是兼差,我在网路上有开放商业委托帮需要的人画画。」
「唷,这麽说起来,我好像有看到什麽粉丝团。」
「哈、哈哈。」原来协理有看到啊,我拿着笔在她面前比嘘,「协理能帮忙保密吗?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毕竟这样才比较不麻烦。」
「嗯。」
「谢谢。」回了一笑後我继续画,接着就没再听见协理问任何东西,直到身後传来啪的一声,转头一看ao巾跟不知道哪来的衣架掉在地上,协理已经睡着了,她翻身发出模糊的舒f声,侧抱着棉被脸贴紧紧的。
我被那画面美到了,电绘笔差点掉到地上。
先暂时把工作委托摆在一旁,我拿出chou屉里的素描本跟铅笔,将椅子转向面对协理,把眼前美丽的nv人深深描绘下来,一笔一画让它停留在白纸上,就深怕自己补捉太慢损失这美景。
拍照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对我来说靠自己的手捕捉住才是有意义的。
她轻闭上的眼睛让我想起西洋画,画中睡着的nv人们总像是坠入了美梦天堂,此时的协理也是如此吗?在那个梦里有没有伤害她的人?在那个梦里她是否回到从前?我看着素描本上的画像,在内心感叹人美就连睡姿也美。
将这张素描扫描到电脑里,我上传到粉丝团,就转头凝视着她。
不知道协理的梦里有没有我?
旁边的手机又再次震动,但这次不是老哥的电话而是一封讯息。我点开一看是当初帮忙配对的ai情顾问公司,毫不犹豫地在满意度上给最高分,抬头回忆这些日子所认识的她。
你觉得永远是多远?
我慢慢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