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雾霾的原因,航班迟迟无法起飞,即使已经登机,他们搭乘的航班仍然在停机坪上排了将近半小时队,才得以进入待起飞区域。
“怎么还没起飞。”朗坤打着哈欠瞥了眼窗外,等待的功夫,他都已经睡上一觉了。
“快了。”因为早就被通知关闭电子设备,所以在朗坤睡着的时候,霍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记录着什么,这会儿朗坤见朗坤醒了,他放下纸笔,将空姐刚才送来的橙汁递了过去,“渴不渴?喝口橙汁。”
“嗯。”朗坤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顿时露出惊艳的表情,“好喝!”
“喜欢吗?”
朗坤点点头,霍刑又说:“这个牌子的橙汁专供许多大航空公司的头等舱,外面没办法买到,你要是喜欢,回头让老万给你弄j箱,家里喝办公室里都放点。”
“不会太麻烦吗?”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朗坤根本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深深滴觉得自己跟着霍刑学坏了。
但是这样子感觉并不坏,这种夫唱夫随的feel,b呆了有木有!
由于飞机实在误点太久,等他们搭乘的航班降落在咸y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整整晚点了三个小时,飞机餐都吃过两顿了,幸好坐的是头等舱,座椅够宽够舒f,下飞机的时候才没有太大的腰酸背痛的感觉,并且头等舱提供的餐食味道也还算美味。
头等舱客人有优先登机和下飞机的待遇,朗坤一进航站楼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伸着懒腰感叹道:“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较爽。”同时朗坤也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这才到京城没j天,就感觉自己颓废懒散了不少,果然是被霍刑照顾的太好了吗?要换成往日,就这j个小时的功夫,他还不至于感觉骨头酸。
一边霍刑拖着两人的行礼,微笑着看他,“亲ai的,其实我很想说,这里是二楼。”
朗坤:“”
这个霍刑实在是太讨厌了!有这么说冷笑话的吗!
霍刑看着朗坤那副被自己噎住的表情,心里乐得不行,脸上的笑容却还是惯有的儒雅和煦,在常人看来倒像是个宠ai弟弟的大哥,又有谁会知道,他刚才用一句话把自家媳f儿给噎着了呢?
这种腹黑的男人啊,呵呵
朗坤要去洗手间,霍刑在外面等他的时候顺便把手机开了,一时间嘀嘀嘀的消息提示音不绝于耳,一直到朗坤从卫生间出来了还在响。
“乖乖,真够厉害的,谁啊?”朗坤凑上去看霍刑的手机屏幕,顺便把还有点s的手在他腰侧蹭了蹭。
霍刑眼带笑意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责备的意思,朗坤跟着嘿嘿一笑,表情很傻很天真。
当然,除了把霍刑那昂贵的外套当抹布,朗坤还顺便捏了把他的侧腰,吃豆腐的意思很明显。
“别闹!”霍刑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有点异样。
“没有啊,我没有闹。”朗坤装傻,“看着我做什么,看手机啊,谁来的消息?”
霍刑警告地瞥了眼朗坤,低头继续看手机。
有那么七八条万里江发来的微信,还有十j二十条短信,分别是运营商的来电提醒和一个陌生手机号。
霍刑忽略了微信和运营商短信,点开陌生号最近发来的那个短信看了眼,然后给对方拨了过去。
拨号音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霍领导,哎哟喂您可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个大嗓门儿,即使霍刑的手机听筒质量远高于山寨手机,朗坤依然能清楚地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是我。”相比起对方的热情,霍刑的语气算得上冷淡。
朗坤抱着手臂等霍刑打完电话,这期间他发现有人拿手机拍霍刑,有漂亮时尚的nvx,也有j个长相气质都颇为出众的男x,这场景让朗坤气不打一处来,即使那些拍的人将自己的动作藏的很隐秘,依然被朗坤用犀利的眼神给一个个找了出来。
朗坤自己是没发现,那些拍的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就在按下拍摄键的那一瞬间,拍照功能自己闪退了。
发现那些人因为不能拍而离开,朗坤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霍刑刚把电话挂下,转头就见朗坤一脸别扭地看着自己,时不时又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活像个警惕心深重的正宫娘娘。
“g什么呢,做什么坏事了?”霍刑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
“哦?”霍刑饶有兴味地笑了,没说破朗坤那明显吃醋的表情,只是凑到他耳边调侃道:“那么拍我的那些人,手机是怎么坏的?”
这句话可把朗坤给问倒了,他只知道那些人放弃了拍,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手机故障。
“我怎么知道,就你问题多。对了,刚才谁来的电话?”
“接头人。”霍刑拉起两人的行礼,“走吧,老万给安排了车,在外面等我们半天了。”
“嗯,走吧。”
两人在到达航站楼外的停车场找到了前来接他们的车,是一辆毫不起眼的小金杯。
司机是个打扮朴素、满脸大胡子的中年汉子,满脸爽朗笑容,一看就是特别西北风。
“哎呀呀,霍领导,可把你给盼来了。”热情的西北汉子迎上来,给了霍刑和朗坤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叫我霍刑就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霍刑一向表现得谦和有礼,装b度特别高。
“你好,我是朗坤。”
“诶诶,两位好。”西北汉子接过他们手上的行礼,打开后备箱一件件装上去,“两位上车吧,咱这就出发?”
霍刑点点头,和朗坤一前一后上了车。
坐到车里,朗坤不由得惊叹,什么叫表里不一,这就是啊!
外面看上去又破又旧,活像是随时要报废的金杯车,里面的装修那叫一个精致豪华,面对面设置的真p沙发座椅,中间是实木小吧台,打开车载冰箱一看,里面饮料酒类一应俱全,甚至车顶上还吊了个酒吧里常见的金属球,颇有夜店氛围。
“哇塞,牛b啊!”朗坤不由得惊叹,“大哥,怎么做到的?”
西北汉子明显对此很得意,嘿嘿一笑,道:“饿自己改装的,牛b吧!”
“牛!”
“嘿嘿,万主任说了,做人要低调,所以饿就随便改改,没弄得太高级。”
“”就您这规格,还叫不高级?
西北汉子特别高兴有人赏识自己的作品,开起车来也是虎虎生风,朗坤疑h地看了眼霍刑,对方心领神会地答道:“障眼法。”
“对,霍领导说得对,饿这车买来可花了老多钱了,要不是万主任说咱作为公职人员要低调,饿可是很想让大伙儿看看这车原来的样子,多好看呀哈哈哈!”
西北汉子就是实诚,朗坤心里大写的f,对有关部门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物已经有些免疫了。
“大哥,说起来这都半天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朗坤已经被西北汉子那混搭着陕西方言的普通话给弄晕了,于是和对方搭话的时候,换上了陕西话。
“哟,你小子还会说我们这儿的方言呀,那好那好。”西北汉子很高兴,大嗓门依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饿一声庄哥,饿是土生土长的陕西人,老婆嫌饿穷跟人跑了,饿就和娃两个人给有关部门g活,饿们在回民街里投资了一家烤串店,永兴坊哪里开了家h焖j,老弟要是有空,来店里吃饭,饿请客。”
“好”就您这样还叫穷,您老婆那是瞎了眼吧
朗坤和庄哥搭话的时候,霍刑一直没开口,这时候朗坤又问,“庄哥,饿们这是去哪儿呀?”
庄哥还没来得及回答,霍刑淡淡问:“《长恨歌》的票,庄哥能搞到吗?”
庄哥一愣,“不是先去酒店啊?”
“酒店也去,放了行礼就出发,先去华清宫,还要麻烦庄哥帮忙置办一下《长恨歌》的票。”
“好,j给饿。”
庄哥油门一踩,朝着希尔顿酒店而去。
霍刑问朗坤:“我都不知道你会说陕西话。”
“当兵的时候到处走,为了方便行动,要学很多方言,陕西话会j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