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头尸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宝贝脑袋已经不在我手上了,在我踹出这一脚的同时,他转身就去追那颗人头,不过这一脚也没落空,正好踢在了他腰间助了他一臂之力。
谢卿喘着粗气,逃回到我身边,我看了眼被我抛出去那颗“火球”一并点燃,缓缓着起火来的其他几具吊尸来跟正烧的起劲儿的那具终于拿回自己脑袋的无头尸,说道:“怎么样,这把火干的不错吧”
谢卿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为什么不再墨迹一会儿呢我还以为等你点上这把火,我口袋里面的子弹就全都用光了。”
我吃了个瘪,又没话可说,抬头看了眼烧起来还在扭动着往前一步步走过来的吊尸,心里不由的生出个奇怪的念头来,这些吊尸虽然不是很好对付,可比我想象着的要容易许多了,起码我跟谢卿在忙乱中还能扯扯皮,一直过来也没有遇上那种比较绝望的生死一线。
这跟传说里面看到的那种尸灵项圈的威力不太一样,我说道:“好像稍微有点儿简单,难道那尸灵项圈的威力也是吹牛逼给吹出来的”
“这些吊尸是刚刚复活过来,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受到那丑鬼的控制,往那边赶过去,幸亏我反应快,拉着你先解决还没什么威力的这批吊尸,不然你绝对没机会在这儿抱怨解决的太过容易了。”谢卿满眼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一点儿也不谦虚的说道。
我看着那些将要烧成灰的吊尸,空气里弥漫的那种烧焦的糊味跟尸体的焦臭透过防毒面具传进鼻腔里,我嗓子里一阵难受,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谢卿,“靠,干嘛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稍微有点儿简单,你又不是听不明白”
谢卿摆了摆手没说什么,我们这半天的动静这么大,也不知道沈月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我看烧的差不多了,那七具干尸再有什么本事也不可能变成一堆灰还作祟捣鬼了。
只是这长廊里面的空气参这尸体烧焦之后的那种味道,似乎因为燃烧而消耗了的空气让长廊里也产生了憋气的感觉,我只觉喉咙里就像卡上了什么东西一样,有种火烤的灼烧还带着一点儿窒息的感觉。
张了张嘴想跟谢卿说话,却发现开口还有点儿艰难,就拉起他来,费了半天的劲儿,说出几个音节来,“这儿空气不”
说完之后,连我自己也只听到了,五个字,我本来是想告诉他这儿的空气不够呼吸用了,却只能说成这个样子,谢卿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了”
我一愣才发现他说话竟然不受一点儿的影响,我心头一紧,难道不是这长廊里面空气的问题我看着谢卿,动了动嗓子,却发现说不出什么话来,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心头上,我对他摇了摇头,指了下嗓子,表示我已经开不了口了。
谢卿看我的手势,一下有点着慌,顺口就问道:“怎么办”
我说不出话来,心里比他还要着急,心想:“这种时候你丫问我怎么办,我都不能说话了,怎么办当然是你说了算了”
还好他虽然着急,但好歹出来混了这么长时间了,反应没有弱到一定程度,立马又说道:“我们先往前走走,看看是不是你在点火的时候被尸毒冒出来烟伤了喉咙或是麻痹了声带,还得看看月他们是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注意他们那边的声响。”
我对他点了点头,抬脚正要跟上去,却发现脚上一点儿的力气都没有,根本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我顿时就像被人浇了一瓢冷水,心里猛地一颤,一把拉住了谢卿。
他眼神里透出迷茫来,问道:“怎么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腿,尽量弯下腰来,把右边裤腿给扯了上去,只见拉上去的半截裤管下的小腿已经成了黑乎乎半截。
谢卿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出了口,我想起以前被玉面狸魅给抓伤的胳膊,心想现在沈月在,沈忘川在,就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谢卿愣了片刻,背起我朝着长廊一直往前走,直到快走到了尽头才停了下来,把我放到墙角下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把尸毒控制住再说,不过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说完一把扯下自己的背包,拿出一条绳子死死的勒在了我的小腿还没变黑的部分,又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布袋子,把自己的那把流月拿在了手上,开口说道:“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疼之类的”
我心想疼他娘的还算是特别的感觉,那不是正常的感觉,这丫这智商真他娘的叫人担忧,我现在特别的感觉就是毫无知觉,但是他问话是这样问的,我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正对这个狗屁不通的问题犹豫不决怎么回答的时候,就见谢卿用它的流月深深地在我的小腿上划了一刀。
没有疼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割在了别人的腿上,但腿上流出来的东西却是浓浓的那种半黑半红的粘稠物质,有点儿让人觉着恶心。
谢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没感觉了不是我吓唬你,没感觉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如果能开口说话,我一定会跟他说:“你他娘的这不是放屁吗好好地腿脚没了知觉,就跟瘫痪了一样,能是什么好兆头”我现在只觉的很着慌,看来真不该说那句“有点儿简单的话”,我真有点儿后悔了。
谢卿这丫完全不着调,我这条命算是交代在他手里了,可是现在叫我觉得更苦逼的是我不能开口说话,如果真的要死了,我起码还想说几句临终遗言,我无奈的想着,实在觉的悲哀。
在我短短思索了这么几十秒的时间里,谢卿又用那把刀子在我的腿上开了几个口子,那种黑红的粘稠液流出了一大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