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大叔好心提醒她小心点,尤哩笑着送走了两人,回到楼上时雨已经下了起来,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格外得响。
尤哩躲进卧室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打雷打闪电……
最后窝在床上睡着了。
——
雨后初晴,天空隐约浮现出一道彩虹。
顾言之坐在机场大厅,等着下午三点成都飞北京的航班。因为大雨的关系,大部分航班延迟了,大厅内人越聚越多,空气有些闷,也带了焦躁。
40分钟后,雨势开始慢慢减小,顾言之刚撂下顾妈的电话,顾念拖着行李从出口走出来,看到他兴奋地挥着手,然后朝他飞奔过去。
跑起时撞了j个人,身子差点儿栽倒,看着她莽撞的举动,顾言之拧眉责备道:“走这么急有人追你吗?”
上来就是训斥,顾念不满地撇撇嘴,撒娇道:“这不是好久不见激动了嘛,哥……”
“那也不……”
“不应该走路不看人,好我错了,下次绝不会再犯。”顾念秒变严肃脸。
深知他的x格,喜欢说教,尤其是不听话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导师,看到错误本能地去批评。
顾言之没有继续说教,接过行李箱说了句走吧,顾念嘴角一翘上前挎着他,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机场大厅。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顾念突然问起尤哩:“哥,嫂子最近忙什么啊,给她发微信都不理我。”
顾言之拿着钥匙的手指僵了下,重新对准钥匙孔□□去,他低着头语气很平淡:“工作吧。”接着毒舌,“以为都和你一样闲吗?”
“哼,我就是闲啊,快闲死了!”顾念在心里腹诽,转眼一想,“你该不会惹她生气了吧?”
顾言之沉默了。
顾念嘴角一chou笑惨了,托着下巴盯着男人问道:“哥,我是该同情你呢还是该同情你呢还是该同情你呢?”
男人眼睛看着前方没做回应,其实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只是他擅长处理情绪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回到家顾妈已经做好了饭,两人排队洗个手就上了桌,开饭前顾爸突然问儿子:“小言,丫头怎么没过来。”
顾妈最后入座,也不禁纳闷道:“对啊,你没去接她吗?”
亲热的称呼让顾念一阵恍惚,她看了看顾爸又瞧了瞧顾妈,才意识到他们口中的丫头不是她,她撇过头去问身旁的顾言之:“嫂子……今天过来吗?”
三个人一起看向他,不得不回应了,顾言之拿起筷子戳平,淡淡回道:“她今天回家了,所以不过来了。”
顾妈哦了一声回头,嘟囔“今天不是周日么”,而顾爸替自己解释道:“没准儿家里有事。”
“哎,饭准备多了。”顾妈微微叹气。
“多就多吧。”顾爸却不在乎。
话题也就此结束了,顾念偶尔回着问题,说得眉飞se舞,顾言之则安静吃饭。
吃完饭,顾念开始从箱子里掏东西,吃的喝的玩的倒真齐全,她给每人都买了礼物,其中包括尤哩。
她把礼物j给顾言之,让他拿着礼物去道歉。
本以为只是情侣的小吵小闹,顾念甚至嘲笑自己神经太敏感,但是当她去清庭拿东西看到礼物还在,这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出问题了。
还有,洁癖的某人突然变得邋遢,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厨房的碗还没洗。”,“杯子已经一层灰了。”,“浴室地上全是头发。”……
顾念一个一个数着“罪行”,最后挫败地倒在沙发上,大声质问道:“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电话那端顾言之轻轻喘气:“我只想保留着她在的痕迹。”
“你们分手了?”顾念从沙发上跳起来。
“没有。”他否定分手这个说法,“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他竟然信这种鬼话。
顾念一手扶额,无奈道:“那么,你……答应了?”
“答应了。”顾言之回。
顾念嘴巴彻底罢工,接连发出j声哀叹,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大哥,你的智商呢?恋ai恋傻了吗?”
听到来自亲的浓浓鄙视,顾言之不仅没有恼还轻笑着,他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小区,看着进出的车和人缓缓说道:“放心,我还没傻到听不出真假。”
在一起这么久,她一直像个小刺猬,遇到“危险”会缩成球,从不主动坦白,被动成了习惯。后来终于开始学会主动,可是没坚持多久,又被一场意外打回原形。
答应她的不得她哭。
至于分手,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
尤哩终于胖了。
只着背心和短k站在电子秤上,数字变来变去最后停在485,相比之前涨了15,三斤一个星期,可以说还不错?
自从辞了工作一直宅在家,尤哩除了吃睡就是投简历,睁眼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登邮箱,结果一个回复都没有全部石沉大海。
果然辞职的时间不对,公司大都忙着年终总结,忙着年会,忙着过年……
房租一下子去了大半,卡里的余额已经不多了,之前还劝乔浅找合租,可是现在看来她才最傻,最后倒是她租了整套。
算算离过年不到三个月,下次房租是年后一月份,再不找工作只能吃土了。
“啊——嘁!”
尤哩chou出纸巾擤了擤鼻子,伸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心里小声默念:乖乖,可别感冒了,她已经没钱生病了。
刚说完,又结实地打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迷少nv漫无法自拔……
☆、挥散不去
等来等去暖气还不来,尤哩在床上冻得直打哆嗦,连脚都不敢伸出被窝一秒。冰箱的粮食吃完了,她觉得自己等不到周末,第二天就坐公j回家了。
看到她喷嚏加咳嗽,尤妈又气又心疼,叨唠一直没停过。她不烦别人都烦了,尤木丢下遥控器说:“诶呦,妈,您说一遍就行了……”
“我说一遍管事儿吗?”尤妈拉下脸,斜眼外加一记亲妈拳,“还没供暖呢,光着脚在屋里晃悠,找病是不?”
嘁,他就不该cha这一嘴。尤木斜愣着脑袋,吐槽:“您说一百遍也不管事儿啊。”然后点到尤哩,“我姐倒是听啊。”
尤哩正捧着杯子喝水,被尤木一句话呛到喉,她瞪着眼慢慢转过头,讨好着:“我听我听……我听见了。”
丢给尤木一个白眼,完后心中默默叹息:我弟弟一点也不可ai。
第二天午饭过后,尤哩闪进房间抱着恐怖看起来。高中有一段时间她特迷这个,别人会看一些少nvai情的,只有她对鬼啦神啦感兴趣,甚至有些上瘾。很快尤妈发现后强行没收了,后来带去学校又被老师抓住,一次是年级组长,一次是教导主任。
尤妈生气,一个星期没给她准备早饭,还不许尤爸动手。于是尤哩吃了一周面包,她也是倔,不肯吃孙衍带来的早餐。
从那以后她就没再碰过,尤妈松了一口气,以为她终于懂事认真学习,却不知她开始寻思别的了。
少nv十五六呀,心思猜不透哇。
前j天尤妈收拾房间翻出来,本想当废品处理了,后来犹豫决定不卖,一本一本放回了她的房间。尤哩随手一翻记忆翻涌而至,不知不觉找回了当时的感觉,看的入迷时尤妈突然推开门进来:“你怎么不买东西了?”
尤哩抬手抚了抚左x,心脏快被吓出来了,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脸疑h问道:“我买什么?”
“就是水果,g果,还有零食,你说你从上定的,当天可以送到家里……”尤妈一边说一边比划。
尤哩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想起脚伤还没好的那阵子,顾言之给她定了好多吃的,快递员隔三差五地跑上门,尤妈可一直认定是她买的,怎么今儿个又问起来了?
“您要买东西吗?”尤哩问。
“我不买。”尤妈忙摆手,摸着床沿坐下看她,眼角微微上翘。
尤哩回看过去,心里琢磨着八成有事儿,不出所料听到她的提问:“闺nv儿,你是不是谈恋ai了。”
果然一个猝不及防,尤哩瞪圆了一双大眼,浅se的睫ao眨了又眨,可以确定消息是从尤木那听来的。她转过头继续看书,不痛不痒地吐出话:“谈了,分了。”
“分了?你不是刚谈吗?”尤妈坐过来一脸不相信,马上换上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套她的话,“是不想告诉我吧。”
“不是。”尤哩回的倒是g脆。
“不是?”尤妈半眯起眼,尾音上扬,很快有了下一句,“为什么分了?”
“他……”尤哩犹豫了。编一个什么理由好呢?突然眼神闪过一抹小坏,j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出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