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逐渐变y,眼睛眯起来斜挑着,说道:“那天我恨不得扑上去打一架,现在也忍不住想甩你一脸粥,可是我舍不得……这白花花的粥。”
直白的回答让乔浅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十分难看,她握着筷子的手时而收紧时而松开,尤哩继续说:“我不闹并不代表我原谅了,谁让我小心眼儿最ai记仇……我恨你是因为你是乔浅,不是我的发小儿乔乔,我知道你唯一没有骗我的事,就是“他不想联系我”这个真相。”
就算我恨了全世界,也是他不想联系我,和他人无关。
“什么时候搬?”
“过j天吧。”
“说一声,我回来帮你收拾。”
“好。”
——
尤哩辞职了。
原因有两个,但是邮件上只写了一个。第一个原因是路上的时间长了,她起床困难。第二个原因是厌烦了陪人吃饭,她消化不良。
讨厌一个人时脑中有关他一丁点儿的念想都觉得烦,何况还能经常碰面。
为了不引起s动,尤哩两天前偷偷发了辞职邮件,说明了情况以及对总监的感激,都是客套话,三两句结束。
邮件很快有了回复:需要面谈。第三天总监出差回来把尤哩叫去办公室,她整整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小白她们还以为她被□□了。
尤哩俏p一笑,大言不惭道:“怎么可能,咱这么优秀的人儿!”不过,“我辞职了……”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那种意外不亚于地震,震得一个个呆滞地望着她。
“什么?”,“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吧?”,“今天不是愚人节。”,“快说你在骗我们。”……等等。
尤哩没做多解释,只是遗憾地拥抱了每个人,然后抱起箱子笑着离开了。
叮,余辰突然从另一个电梯跑出来,将她推开的门用手“砰”地合上。刺耳的撞门声在尤哩耳边回响,她痛苦地缩了缩脖子,接着听到质问的口吻:“你为什么辞职?”
拖了拖箱子,尤哩没有回应,腾出手再去推门,又被他强势拉回,十分不耐烦的语气:“说话啊!”
沉默……
尤哩还是没搭理他,连头也没抬,准备第三次推门,又看到了他的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低沉地啐出一个字——滚。
啐完,她不禁在心里偷偷捂嘴,有些惊讶自己说了什么,而余辰明显被她震慑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周末乔浅从家回来看到客厅摆了一堆行李,心情瞬间don了下来,闷闷的,原来她说的过j天就是……两天吗?
“啊,你回来了。”尤哩抱着熊走出来,开心地打着招呼。
乔浅严肃地看着她:“不是说好告诉我搬家的时间么。”
尤哩呃了一声,笑着摆摆手说:“突然改变了计划,东西不多,我自己收拾得过来。”
十五分钟后,搬家公司的车到了,没一会儿房间就空了,上次她找来的合租姑娘被乔浅一口拒绝了,尤哩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便没再去问。
她拉着箱子走出楼道,本来想打车过去,司机大叔说车上有空位。
“地址。”乔浅叫住她,“至少告诉我吧。”
尤哩没有回头,微怔,然后垂头笑了:“名字有些长,不好记,回头发到你短信上。”
看着车子开走,乔浅知道手机不会收到她发来的短信。
“姑娘,看你住的不错,咋想着搬家呢?”开车的是个大叔,待人很热情,估计是看她要搬去的地方有些偏,所以生了好奇心。
“因为换工作了。”
“这样啊……刚才的姑娘和你长得真像,你们是姐俩吧。”
尤哩愣了,第一次听说她们长得像,这位大叔真是“好眼神”……
一旁的青年坐不住了,凑过来吐槽道:“您啥眼神儿?她俩哪儿像了?一点儿也不像。”
“你能看出来啥?”大叔不屑地瞥了青年一眼,自豪年龄比他大所以吃的盐多,“依我看那……这姑娘是姐姐,那姑娘是。”
青年不f气地哼了哼,就要回嘴,扫过尤哩突然结巴起来:“叔……别说了,您都把美nv给说哭了。”
“呃……姑娘我说错了?”大叔脸上闪过稍许尴尬,“我,我是乱说的,你就当放p……”
“叔!”青年大声打断,怎么还粗鲁起来了。
尤哩连忙抹去眼泪,冲着两人破涕为笑:“您说的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头痛痛,需要你们评论才能好!
☆、不是胡话
尤哩有一个愿望。
从知道乔浅喜欢那个人起,她经常做梦惦记的事情,就是想当乔浅的姐姐。
也是那个时候尤哩改口称孙衍为“三哥”,她有事没事不分场合地喊他“三哥”,比孙衍小的乔浅自然也成了“乔”,而同年的韩旭却落了一个“小弟”。孙衍和乔浅并不在意,知道她好玩,便没去管。但是韩旭不g啊,他比乔浅还大呢,怎么就成了“小弟”?
尤哩是这样解释的。
“文姨说你比我小一个月。”
“她胡说!”韩旭立刻反驳,他才不信呢。
“你才胡说!韩nn也承认了。”尤哩飞了一个白眼,有理有据地讲道:“好像是为了赶政策把你的出生年月给改了,实际上你比户口本上的日期晚了整整一年,所以你和我同年,比我小一个月!小弟。”
小弟……
最后的称呼让韩旭憋红了脸,眼前那张脸还是乖巧可ai的,却也着实欠扁,他握紧拳头作势要打她,还没动便被恶人先告状。
“你要打我……”尤哩吓得后退一步,苦着小脸儿控诉道,“还,还说喜欢我!韩旭你个大骗子!”
尤哩对韩旭是有些怕的,因为他没事总ai欺负她,没有人喜欢ai捉弄自己的人,虽然后来知道那是一种喜欢,可是好傻气。
韩旭真想当场昏过去,她竟然把他的表白当着孙衍和乔浅的面讲出来,更要命的,从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看出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脑子转不过来嘴快说秃噜了……
还好韩旭不是个啥含蓄的人儿,别扭了一阵马上重建气势,大爷似的居高临下地问道:“那阿衍的“三哥”是怎么回事?还有小浅……难不成他们也改户口本了?”
这下尤哩被问着了,弯弯的眉ao开始一缩一缩,眼珠转了两圈突然明亮了,开始掰着手指解释:“nn家两个哥哥,姥姥家只有阿衍,所以他是三哥,乔乔就是乔……我想当姐姐啊。”
乔浅从旁边走出来,伸出手去摇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被东西附身了?”尤哩身子弱,经常闹病,她是真的在担心。
尤哩拉开她的手,认真回道:“我没有啊。”
乔浅将手揣进口袋,盯着她的脸,蹙着眉叹了一声:“那说什么胡话?”
又是胡话……不可能的话一旦讲出来都会被认为是胡话,可是藏在背后的真心是否能被察觉到呢?
尤哩瘪着嘴去看另一个人,他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迎上她的视线看了回去,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哎哎,肚子好饿……快走了走了。”韩旭脚下不耐烦地踢着石子,大概不想继续听她胡扯,搂过一旁浅笑的孙衍向前走。
“走吧。”乔浅也转过身。
尤哩黯然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嗫喏道:“不是胡话……”然后抬起脚跟慢慢跟上去。
如果她的年龄再大一些,便不用被人时刻关照着,没有了“我比你小”的任x,那样的话,阿衍会不会就喜欢乔乔了呢?
谁说小p孩儿不懂感情,浅浅的情愫,像藏在口袋里的水果糖,吃到嘴里怎么会不甜呢。
只是没想到那种甜,会愈来愈浓烈,最后甜到哭了。
——
“嘿呦,这天真是说变就变啊!”
一个大嗓门将尤哩拉回现实,她顺着声音看到外面黑了,乌云飘得很低,看起来就要下雨了。
那个大叔站在窗前叨念着,突然一阵邪风吹来,他躲避不开被吹了一脸土,侧头咳了两下赶紧伸手关上窗户,转身对正准备坐下休息的青年说:“小亮快点搬完,雨要来了!”说完两步冲出了门。
青年弯下的腰猛地直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焦se,然后紧跟其后消失在门口。
尤哩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匆忙放下站起身跑到门口,等大叔提着东西上来后,说道:“大叔,还有多少,我去帮您……”
“不多了。”大叔打断她的话,回绝道,“姑娘你收拾吧。”
从进门起她就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盒子,然后低着头一动不动,可能是遇到了伤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