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阿秀——阿秀——”
月黑风高的夜,充斥着腥腥的鲜血的味道,不少的苍蝇在旷野中徘徊。旷野之中,一个童声,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娘。随之又可以听到一名壮年男子呼唤着:阿秀。而这一大一小分别是九黎族的族长熊天和他的儿子惆儿。
“爹爹,他们都死啦!都死啦!呜呜——”惆儿抱着熊天,痛苦地哭道。
熊天紧紧地抱着惆儿,神情忧伤地道:“惆儿别哭,爹爹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两人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族长夫人的尸体。熊天抱着一丝的侥幸。但是,突然,看到远处的木房开着的时候,熊天心砰砰跳。
熊天对着惆儿道:“你先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要去。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惆儿听罢点头应允,熊天火速往木房走去。
刚一进木房,便看到了族长夫人阿秀被唐渊奸杀致死的惨象,熊天不禁仰天怒吼。满含泪水的一步一步走到阿秀的身边,脱下指的外套,将阿秀的身体给包裹好。随后抱起阿秀,步履蹒跚地往屋外走去。
惆儿见到自己的母亲,立刻跑过来,拉住阿秀的手,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娘——娘——惆儿回来了,爹爹也回来了——娘,你醒醒啊,娘——”
可是,死去多时的阿秀,已经听不见惆儿撕心裂肺的呼喊,嘴角的一丝血迹永远无法诠释阿秀的安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滴眼泪。熊天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紧紧地抱着已经冰凉的阿秀的身体,数久都说不出话来。
倒是惆儿指着对面的山上,忽然之间喊道:“爹爹,九头鸟那边有动静。”
熊天这才顺势望去,九头鸟所在的山上灯火通明,远处也时不时传来九头鸟怒吼的声音。随即,也依稀可以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熊天道:“九头鸟圣地守护着我九黎族流传千年来的秘密。自古以来便有九黎族的十八大护法守护。加上生猛异常的九头鸟作保,我想,没有人可以盗走它。”
惆儿道:“可是,我听到了九头鸟痛苦的嘶喊的声音。我的心,好痛——爹爹——好痛——”惆儿捂住胸口,痛苦地说道。
熊天听罢,脸色大变,把住惆儿的脉搏,良久才欣慰地道:“九黎族等候了上千年,就是要等可以启动营丘九头图的圣人。没想到孩儿你就是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圣人。”言罢,将身上的一枚玉佩递给了惆儿。
熊天继续道:“按照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启动营丘九头图,挽救九黎族的灾难。惆儿,这是我族内非常重要的一枚玉佩,你一定要将之收藏好。不可遗失。”
惆儿听罢,将玉佩好好地放入胸口。
熊天起身望着九头鸟圣地道:“我一定要杀人凶手们伏法!”言罢,启动心法,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也不顾自己的孩子,便向着九头鸟圣地而去。
“爹爹,等等我——”惆儿使劲地在后面呼喊,熊天也恍若听不见一般。其实,熊天是在保护惆儿,为九黎族人留一个种......
望着熊天远去的背影,惆儿呆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道:“爹爹,你为什么又要离我而去?”回头望去已经死了多时的母亲,惆儿顿时擦干了泪水,跑到母亲的身旁,伏在母亲的身上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惆儿感觉到累了。远处九头鸟圣地的打斗声音越发的激烈,九头鸟痛苦的嘶鸣声音也越来越小。惆儿想道:娘亲已经死了,爹爹又在和坏人拼命。我不能再让爹爹有事。
想罢,惆儿直起身子,正想要往九头鸟圣地赶去。顿感胸口的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惆儿还没来得及拿出玉佩,玉佩已经从胸口蹦出,浮在空中。惆儿随感诧异,却也童真地道:“玉佩啊,玉佩。你若是通灵,就带我去找爹爹。”
惆儿本不抱希望,只是随口一言的。却不料,话一落音。那浮在空中的玉佩顿时传送着无可比拟的力量,直将惆儿撑在空中。惆儿诧异狂喜之时,玉佩发出轰轰的响声,随即惆儿仿佛一道光芒一般直冲九头鸟圣地。
惆儿在玉佩的帮助下,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九头鸟圣地。此时,大战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惆儿远远地便可以看到熊天在和数名黑衣人颤抖在一起。而地面上,零零散散地躺着数具尸体。
根据尸体身上的衣着来看,惆儿分得出当中以九黎族的人居多。惆儿记得熊天说过,九头鸟圣地有十八名九黎族的护法守卫。看来,这些尸体就是九黎族的十八大护法的尸体了。情景惨烈至极,惆儿也不忍多加相看。
而往前走,已经见到来到了熊天和黑衣人颤抖在了一起。由于熊天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已显体力不支。惆儿呼喊道:“爹爹,你怎么样啦?”
惆儿这一呼喊,众人才注意到空中悬着的惆儿。无不诧异。熊天却无法诧异下去,立刻喊道:“惆儿,快逃。不要回头,要好好活下去——”
惆儿喊道:“不,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惆儿言罢,手已经成拳头之势,向着最近的一名没有蒙面的女子击去。而这名女子就是易容将族长夫人阿秀骗了的阴阳婆婆。
阴阳婆婆虽然易容术乃当世一绝,但是警觉力和敏锐力却并不是江湖顶尖的高手。惆儿从小就听过熊天的教诲。无论是打猎,还是自卫,都要往最近的物体下手。惆儿就当阴阳婆婆是猎物一般,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阴阳婆婆的腰腹间。
不过,阴阳婆婆到底是成人,而且也在江湖上历练多时。惆儿又还是不过十三岁岁的小孩,拳头的力量有限。纵使有玉佩的力量相助,也弄不伤阴阳婆婆,反而被阴阳婆婆挟持住。
阴阳婆婆掐住惆儿的脖子,嘴角虽已溢出了血丝,倒也不以为意。反而换过身子,对着熊天道:“熊天,你识相的就配合,将营丘九头图交出来。不然,我要你的儿子去见你的妻子。”
惆儿挣扎着喊道:“爹,不要管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娘亲,为乡亲们报仇!”
熊天犹豫地道:“惆儿——”熊天一动不动地看着在阴阳婆婆手中挣扎的惆儿,顿时愁云满布。
阴阳婆婆威胁道:“熊天,你还不做决定吗?”言罢,加大了力度,惆儿的脸逐渐发青,“我可没有耐心哦。”
熊天见状,生怕惆儿受伤害,立刻喊道:“等一等。我给你们,你要放了惆儿。”
阴阳婆婆听罢,诡异地笑了起来。
熊天懊丧地将手伸进胸口,准备拿出阴阳婆婆等人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出,却听到阴阳婆婆传出了痛苦的惨叫的声音。熊天抬头望去,黑衣人当中,一名体格矫健,手执利剑的男子一剑悄悄地向着阴阳婆婆的后背刺进,刺穿了阴阳婆婆的心脏。
阴阳婆婆始料未及,疼痛之下放下了惆儿。转头望去,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手执承影剑,有着江湖侠探之称的叶子。
阴阳婆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子笑道:“对孩子下手,你也太不懂得爱惜幼小了。我这是为民除害。”言罢,将承影剑抽出来,走过去抱起惆儿。而阴阳婆婆也随着叶子这么一把剑,惨叫过后,绝气而亡。
黑衣蒙面人当中,领头的黑衣人见到叶子临阵反戈,很是愤怒,却也没有乱了方寸。冷冷地道:“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还是背叛了我。罂粟花,难道就没有让你死心塌地的帮助我吗?”
叶子笑道:“罂粟花固然可以让人成瘾,但是却也难不倒我。况且,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中罂粟花的毒。百花楼喝的酒早就是被我掉了包的酒。”
领头的黑衣人难以置信地“哦?”了一声,随即道:“当日,我可是亲眼见到福来客栈的小二将放了罂粟花的酒交给你的。而且全程都有我的人在秘密监视,你怎么会有时间将酒掉包?”
叶子啧啧道:“你难道忘记了,我中途进了一趟怡红院吗?”
领头的黑衣男子道:“当然记得,那是你去找你的老相好——张莺莺了。莫非,你是在张莺莺的房间里面将酒给掉包了的?没道理,张莺莺也是我的人,你是怎么瞒过张莺莺的?”
叶子笑道:“你应该忘记了我的外号是什么了?我的外号可是江湖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都会翻盖的叶子。张莺莺虽然也是你的人,但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总会有心肠软的时候。也许,你的张莺莺已经反水了,也不一定呢?”
领头男子听罢狠狠地道:“若是这样,我也只能怪我运气不好了。信错了人。可是,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酒中放了罂粟花,你为何还要故作不知地去百花楼,而且还要和红叶、龙四二人装作中毒?”
叶子听罢,叹了口气道:“这要怪就怪我的老毛病又患了。我师父当年被江湖上冠之以爱惹麻烦的陆小凤。而我能,别的没有学好,单这爱惹麻烦可是学的淋漓尽致了。你想用罂粟花加害于我,我能虽然没有上当。但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于是,为了知道原因,我只好和红叶、龙四演了这么一出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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