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端在面前的碗挡住了他的表情——他记得上次这样死的那人也是他的前男友。
巧合么?
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地对白朗隐瞒了起来,何秋和白朗谈笑风生,一顿饭逗得白朗笑了好j次,他夸张地说着各种笑料,说到最后没什么东西好说了,就含情脉脉地盯着白朗笑。
“别看我。”白朗被看得不自在,他埋头喝粥,“吃饭,一会冷了。”
何秋心里一热,“你真是贤惠。”
白朗心里别扭了一下,瘫着脸道:“……贤惠不是用来说男人的。”
“好好好。”何秋咯咯地笑,“会疼人,好吗?”
白朗低头大口喝了一口粥,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假装自己没嘴回答,耳根子红得发亮,他偏过头不看何秋,何秋哎呦一声伸手去拽白朗额前的碎发,佯装委屈,“我错了我错了,吃饭嘛。”
气氛正好,可说着说着,他突然脸sec红,眼睛里涨满了血丝,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嘶嘶的chou气声,白朗还当他捣乱,不想下一秒,何秋的手便松开了,整条手臂打在桌子上,将粥打翻在地,何秋chou搐着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情况突然得白朗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白朗冲上去抱起何秋,何秋的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红,冷汗从额头一路滑到脖颈,才短短j秒钟,他的衣f就已经被汗水浸透。白朗从来没有这么慌过,韩古和占星子听到响动已经拉开y台门冲了进来,白朗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韩古突然惊呼,“天……好他妈呛的花香!!”
大厅不知何时被花香充斥了,白朗把何秋抱上c,替他盖好被子,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渗出了一层汗。
占星子一脸凝重,他从衣f里掏出一只奇怪的罗盘,念念有词了一会道,“王,附近有很强的花妖。”
“在哪里。”白朗从床头柜那里chou出j张纸巾替何秋把冷汗擦去,他冷着脸问,“他想**什么……和他j涉。”
占星子迟疑了j秒,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罗盘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罗盘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可没过多久,那些光便星星点点地碎裂,占星子低下头,“不知道在哪里,不像是实的花妖。”
室内的温度一下接近冰点,白朗轻柔地在何秋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韩古,你守着何秋,我和占星子出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韩古不情不愿地嘟囔着,但最终还是单膝下跪,低着声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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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王。”占星子面带难se,横在他脸上的疤格外的狰狞,白朗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点头,他便从腰间又取出一壶酒,咕噜咕噜地灌了j口,红着脸擦了擦嘴,一转身,竟然变成了一只浮在空中的巨大的罗盘。
“妈的,又抢功劳。”韩古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变个真身吗?看那表情,啧啧,割r似的,矫情。”
“总比你连做作的机会也没有强,”罗盘中飘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那罗盘飞速地转着,奇异的光泽似乎夺去了天地的光彩,流光在空中飞舞,睡梦中的何秋似乎终于被安抚,他不再颤抖,而是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
谁都没注意到,床底下的玉狮子在何秋躺下之时就发出了诡异的紫光,他们追寻着花妖的踪迹,“那只花妖还未觉醒,无法探查,”占星子道,“反倒是查到有天兵在这附近。”
“天兵……”白朗沉y一会,淡淡地道,“执行者们么。”
“是走狗。”韩古愤愤道,他张牙舞爪地说,“我们混成这样,全他妈是天道的错。”
所有的背叛,所有的ai都是天道,不幸的人总是怨恨——可是没办法,天道是理,不公平的理。
“也许是来帮助我们的。”占星子冷静地说,“毕竟有花妖即将觉醒,而现在仙人又少了,没办法除妖。”
占星子说的很有道理,但白朗依然不安,他皱着眉头望向沉睡中的何秋,何秋的表情很是安详,嘴角也勾起了漂亮的弧度,看着这样的何秋,就连白朗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表情。
“走吧。”他转身,“去除妖。”
没关系,只要是为了何秋,他什么都能做。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何秋无聊地飘着,面前的狗已经大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绕着它转了j圈,依然没有人注意到他。
想留在这里吗?
何秋皱皱眉,又是那个声音。
不允许的存在,不允许的ai情……在这里都是可以的,你想留在这里吗?
那个声音语气j乎是诱h的,何秋钻进了花中躲避,他有些恐惧,恐惧那个莫名心动的自己。
心跳速度太快了,他捂着x口,这是不对的,可是很高兴啊,血y都要沸腾了。
他没有回答,于是那个声音的主人便出奇地愤怒了,他桀桀地笑着,“既然不愿意,那我只好强留你留下来了。”
“你想**什么?”何秋有些恼怒,这样窝囊地躲在一边实在是令人憋屈,只可惜他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敢肆意妄为,可是紧握着的手都泛起了青se,青筋暴起。
该死的,这里是哪里。
“我要让你再次会你的前生,”那声音笑道,“傻孩子,你该留在这一刻,你该求我让你留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