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韫看了眼日光以及锃亮的房间,搭在衣襟上的手就那么犹豫了。想了想,他便说道:“那你不是也要换衣吗?二爷的房间在隔壁,阿韫这儿又没有二爷的衣f。”
二爷低笑,起身从他的身后揽住他,在他的耳边说道:“二爷是要换衣,不过二爷想先伺候阿韫换衣。”
“不用。”
“怕了?”
“没有。没怕。”
“那是嫌弃我?方才在床上你还是要对我负责,现下连我同你的一点亲近,你都不乐意。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二爷扮起nv子哀怨的情态来倒真是信手拈来,唯妙唯俏!
大丈夫,当可屈可伸。二爷,乃大丈夫,真汉子。
偏偏谢安韫就信了,所以他为难了一瞬,便赴死一般的道:“来吧!”
二爷嗤嗤的笑,肚p都快笑没了。他也当真打开衣柜挑选了一套衣f,里衣、中衣、外衣、衣袍和薄纱,一件件的给人穿上。
过程中速度能放慢绝不快,能吃上豆腐的绝不含糊,能调戏的绝不君子。到最后,当谢安韫穿好衣时,整个人脸颊都是酡红的,就瘫在二爷怀里。
二爷眯着眼,毫不掩饰他的愉悦。紧紧的抱着谢安韫,不掩得意。他眼尖的瞥见谢安韫后颈处的一颗红痣,艳红se的,仿佛浇上了花汁似的艳丽生动。
将唇抵上去,探出舌尖轻轻舐上一口,引来怀中人的轻颤。
“这里有颗红痣格外鲜艳动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灵子的印记。
二爷想到那种可能,眸光闪烁了一瞬。
谢安韫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被舐的痒痒的感觉,听到这一句也仅是敷衍:“胎记吧。”
“二爷,您该换衣去了。”
“嗯。阿韫替我换?”
“那我去二爷房里拿衣物。”
谢安韫正要起身去帮二爷拿衣物,推开二爷纠缠不休的手。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他nn的,哪来的妖孽?”
二爷此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气质,笑弯了的眉目,温柔的动作,柔和的气息,让人见之,眼瞎。
那强大的妖孽气息,完全被散发出来的妖x,可不是成精的大妖?
怨不得hy踢门进来见之,便挡住眼以免被闪瞎。
虽然一开始注意的是二爷,但很快hy就发现二爷衣衫不整,二爷和谢安韫搂搂抱抱,亲昵非常。
二爷,在谢安韫的房里在小孩房里!!!!!!
hy放下手,第一时间目光上下扫描谢安韫:眉眼含春情,慵懒媚态天成,脖颈玫红星星点点,行踏姿势古怪。
综合以上种种,hy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谢安韫被吃了。
hy静默了一瞬,突然爆发:“二爷你个禽兽!!!!!!!”
三堂会审。
现在是真正的三堂会审,至于二爷的身份,暂时被无视了。
王府中堂,堂上二爷安然的坐着,顺便给坐在他旁边的谢安韫倒了杯热茶解渴。堂下左中右三队人马。
中间怒火冲天的hy,身后跟着同仇敌忾的是仪。左边满眼杀气面无表情的青玫,身后跟着疲累的王时行。右边站着一脸严肃的越殊。
hy啪嗒上前一步,脸se冰冷:“二爷,说好的约定,您失守了。”
二爷点头:“抱歉。”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二爷继续伺候他家阿韫。
hy快要气炸了,是仪赶紧跑到她的身侧给她顺气:“深呼吸,深呼吸。咱斗不过他,武力斗不过,权力斗不过,智力斗不过,最重要的是脸p斗不过。”
hy深呼吸:“放你娘的狗p!!老娘砍死他————”
“别冲动啊。冲动对孩子不好。”
“ 哈?什么孩子?”
“呃这个大夫说了当娘的脾气太暴躁对孩子影响很不好。”
“老娘有娃了?”
“没有。”
“没有你说个p!”
同样混乱的还有青玫和王时行那边,青玫整张脸都呈青黑se,抓着匕首龇着牙,像头狼一样狠戾。
王时行赶紧上去架住她,这要是冲动的冲上去,首先被踢出去的是青玫这头狼崽子。
“有你什么事?能冷静点,别冲动。两个都是男人,谁能占谁便宜。”
“滚!你知道什么?”青玫怒吼,“再说——”八爷本就是个灵子,为成亲先圆房,便宜被占大了!
顿住,越想越愤怒。提着匕首跟王时行打上一架。
王时行边跟青玫打,边说道:“再说!再说了,爷不是向京都请旨了吗?还是我们一起去办的,这回来了差不多也是事情办了。至于洞房这事,早入晚入都一样,重要的是结果。旨意下来,你家八爷是南越王妃,铁板钉钉的事。过j日把这婚事一办不就成了?”
再说了,他还觉得自家爷亏了。爷是西燕嫡长子,尊贵的皇子,还是闻名的战鬼,现如今的南越王爷。随便哪个nv人灵子都配不上,何况一个男人?
要不是他本身也觉得谢安韫比之京都里的闺秀和灵子好上许多,他誓死都不接受人当王妃。
闻言,青玫顿住,一个不留神,匕首叫王时行给卸下了。见人安静下来,王时行也就不跟她闹,温言软语的劝她。
若是真想八爷好,就祝福他。
王时行兀自说了一大通,在那使劲说f青玫。谁料青玫一个手势截断他的话,眼睛闪着奇异的亮光,直勾勾的看他。
“你说,早入洞房晚入洞房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时行愣了一下,点头。
“结果是什么?”
“当然是在一起。”
青玫的眼已经开始闪着绿幽幽的光,匕首被拿走,要不然现在就该放唇边着了。但她的目光代替了匕首,赤|ll的侵蚀着王时行的身。
王时行一阵恶寒,克制住像nv人一样抱臂尖叫。
“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g什么?”
“想g你!”
王时行的脸一下子像火烧烫了的炉子,红得惊人同时也热得惊人。他猛地跳起来,抖着手指指她:“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学的什么?周大都尉到底教你什么鬼东西?一个nv孩子家家,你你你你怎么说话的?”
青玫冷睨像个大姑娘一样害羞的王时行,道:“你害羞。”
“没有。”
青玫看着王时行半晌,道:“哦。”
王时行泄气,“真不知道当初答应周大都尉收你当义nv是不是错了。”
“义父没错。”
王时行乜她,没错?对一个男人说想分明就是兵痞子给带坏了!周大都尉,那就是兵痞子中的头!
看着整个中堂里六个人,三对情人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ai,越殊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个错误。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面,地位好尴尬。
孤家寡人,明明自在潇洒。在这一刻,却有说不出的凄凉,难以用言语形容。
但越殊还不能表露出此刻内心的复杂,他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于是尽管内心有多么想砍死面前这六人,他面上还是维持着冷漠的神se。上前大跨步,越殊拱手问二爷:“二爷,下官何时喝喜酒?”
二爷伸出大拇指一抹谢安韫嘴角,目光都舍得偏一分,沉y着道:“下月二号是个难得的良辰吉日。”
越殊再一拜:“那下官便恭候佳期。”然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