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前旅饭店是樱桃山乡街面上最大最上档次的旅饭店了,但也不过就是一个二层的小楼。
此时,在站前旅饭店二层的一个雅间里摆放了两桌的酒席。
每张桌子都围着七八个人,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酒桌边的人一个个眼睛朦胧,小脸通红,说话时的舌头似乎都大了一圈,他们谈话的主题主要和牛有关系,一个个吹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很明显这些人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也都喝得差不多了。
邱平端起一杯啤酒:“童哥,没想到今天你能来,真是太给面子了,来兄弟敬你一杯。”
童林端起酒杯,两人一碰走了一个。
“邱平!等待会喝完了酒你有什么打算?”
“童哥!我感觉等我们喝完酒了,那个姓楚的小子也该回来了,我们再去他家一次,钱必须得要出来,要不哥你们这不是白来了吗。”
“对!总不能空着手回去,我们兄弟就是吃这碗饭的,若是空着手连今天的吃饭钱都没弄出来,这要是传出去可特么的丢老人了。”
“童哥你就放心的吃,这顿饭倒是有人付钱了,你就负责吃好喝好就行。”
邱平所说的有人付钱就是刚才接到电话出去的韩山,这顿饭钱是他赞助的。否则就凭邱平混了上顿没下顿的穷样,根本就没钱吃饭。
“邱平,说说那小子是怎么惹着你们的?”
邱平吃了一口菜才回答童林的问题:“这小子以前就是只囔囔踹,是谁见谁欺的主儿,一个多月前有次被我们扔到了红水桥下还自杀了一回,不过后来又活过来了。谁知这小子打那以后竟然变厉害了,特么的昨天在红水桥哪儿这家伙竟然把我们四个都扔到河里去了,你说这口气我们能咽下去吗?”
童林点头:“当然不能咽,咽了以后在这地儿还混个p呀。”
“所以,不让那小子屈f这事儿就没完,等待会喝完酒了我们再去坪山村一趟,我估计这小子也该回来了。”
“我们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要钱。”
“对!一万块钱少一分都不行!不对,是两万,两万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要是这小子报警怎么办?”有人担心地问。
“没事儿,韩山他爸爸是镇长,就是掏这两桌酒席钱的人,如果真报警了让他爸爸和派出所打声招呼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那就好,等喝完酒我们再去一趟坪山村,要是那小子不给钱就往死里打!来,桌上的人都有了,走一个。”童林举起了酒杯发出了倡议。
桌上的人都举起了酒杯。
也就在这时,这间包间的门无声地开了,一个人黑着脸出现在门口。
站前旅饭店的老板跟在这人的后面,不停地说着:“这些都是街里来的人,你不能进去。”
那人回头瞪了老板一眼,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靠近门的那一桌人首先看到了来人,陈辉一声狞笑:“我们四处找你都没找到,你自己倒送上门了。兄弟们,这个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门口一个小混子噌地站了起来:“原来就是你,过来给老子跪下。”
楚河没搭理这个混子,抬眼一看就向里面的那张桌子走去,他看见邱平在里面那张桌子上。
那个站起来的小混子见自己被人家直接渺视了,当即就火了,一步就横在了楚河的面前:“老子和你说话,听见没…呜!”
小混子的两手猛地捂住了肚子,呜地叫了一声后身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楚河伸手在曲起的膝盖上弹了两下,这个小混子是被他随便抬了一下膝盖顶到了心口窝。
楚河放下腿继续朝前走去。
又一个混子见自己的兄弟倒下了,嗷一声站起,嘴里一声大吼,手里的啤酒瓶子对着楚河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楚河左手伸出一拳打在那啤酒瓶上。
“哗啦!”一声,啤酒瓶碎得四分五裂,宛如天nv散花一般向四下飘洒,而楚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点,根本没在乎那酒瓶的碎渣的落向,一直走到邱平所在的那张桌子前。
“邱平!是你带人到我家捣乱吗?”楚河面无表情,语调深沉。
邱平一看楚河分外眼红,刷地站了起来:“不错,是老子带人去的,你家的玻璃是老子砸的,你爹老子也动手打了,你家的大门也是老子拆的,你能把老子怎么滴。”
楚河依然面平静如水:“邱平!你们这些混社会的就这熊样吗?找不到我就拿我家和家人出气,你们这不和土匪没什么区别了吗?”
邱平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仇恨,眼珠都是红的:“姓楚的!你少特么的废话,告诉你今天街里的兄弟都来了,少了两万块钱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楚河一声冷笑:“邱平!看来我昨天把你们扔到桥下是个错误的选择,我应该打断你们的狗腿才是正确的选项。”
“哈哈哈哈!死到眼前你还敢嘴y,兄弟们给我…”
邱平那是上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楚河猛地伸手一把摁住邱平的脑袋,咣当一声就砸在桌子上。
随着咣当一声就是稀里哗啦圆舞曲,一时间桌子上盆飞碗跳。
邱平的脸上就像开了个饭馆一样,各种汤汤水水地混杂在一起,五颜六煞是好看。
而他眼前冒着金星,身东倒西歪的。
围着桌子的人都噌地站了起来,对着楚河怒目而视。
楚河的目光却没有l费在这些人的身上,他的目光直接落在童林的身上。
此时童林脸上煞白,身筛糠,打从楚河进屋他仿佛就像傻掉了一般,只是看着楚河发呆。
楚河看到童林的时候也诧异了一下,下一刻他的嘴角就抹过一丝笑意:“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一个熟人。
“大哥!我…我叫童林。”
童林一声大哥,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部懵比,g脆还有两个脚下一软直接躺桌子底下去了。
“童林!你不知道这是我家吗就敢跑我家去捣乱?”
童林的腿都软了,从楚河一进屋他就认出了楚河,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这个变。
该死的邱平,这回可是被他害了。
“大哥!我一点不知道这是你家,真的!要知道是你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来呀,混蛋的邱平,这回老子是被你害惨了。”说话间童林抬起脚一脚把邱平蹬倒在地上。
童林说得没错,来的时候邱平只是告诉他是一个姓楚的家伙,根本就没说对方的名字,他哪里知道是谁。再说就是说出楚河的名字他也不一定能记起楚河是谁,毕竟他和楚河只是在前两天接触过一次。
“童林,朱辉哪里去了?他给我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辉哥在街里,一般这样的事情他从不下来,至于钱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
“那好!我们家玻璃被砸了…”
“我们负责给您换上。”
“大门被拆了。”
“我们负责给您换新的。”
“我父亲被打了。”
“我们负责给医疗费,还给其余的损失费。”
楚河点点头:“很好!我不希望我家的玻璃今天晚上还漏风,也不希望我家的大门今晚敞亮着,我父亲也没什么大事儿,你们拿点损失费也就那么地了,至于数目你们看着给。我也不想难为你们,至于邱平…”
“我们一定收拾他。”
“千万别打死人,那样麻烦就大了,还有回去告诉朱辉,过j天我会去找你取钱的。”
说完,楚河转身走出了旅饭店。
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后面传来邱平和陈辉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