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英娥的家也在杀猪村,所以英娥放假回家的时候,天行经常去找她。
两人一起研究捉野猪以及杀猪的技巧。通过共同进步,二人研究出了双刀一击灭掉猪脑袋的方法,并因此得以提名到村中的那个杀猪高新技术榜上。
天行也成了英娥家的固定劳力,农忙时他还会把凌然正气也叫出来帮忙。凌然正气憋在地底时间久了,也很乐意出来透透气。
英娥的身强体壮的父母对于天行这个未来的接班人很是满意,认为他是个有权有势有膀子力气有头脑的四有新人。
闲下来的时候,天行就带着英娥到四周的村镇捉妖魔鬼怪去。百年的耗子,兔子,黄鼠狼之类的。即为人们群众排忧解难,也锻炼身体,增进感情,同时抓住的兔子妖之类的还带回去让英娥的父母做成菜一起吃大餐,真是大补呀!
送英娥去继续学业之后,天行拿着攒了一个暑假的耗子、兔子、黄鼠狼等妖魔鬼怪的皮毛来到了地底。他利用练功的闲暇,拿起针线,一针又一针缝起衣服来。虽然老是扎到手,虽然老是缝的走线要拆了重缝,虽然谁都杀等人经常利用业余时间对他进行非专业的指导,导致他经常拆了缝,缝了拆,但终于他还是将皮毛缝成了一件马甲与长裤。看着这马甲与长裤他很满意很满意的笑了。
在这年的冬天,英娥放寒假回来的时候。天行将缝了五个多月马甲与长裤交给了英娥。
英娥接过马甲与长裤,笑着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是啊。”天行自豪的笑着说道:“我缝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呢!你说过这里的冬天冷,你穿上它就暖和了。”冬天的风很是配合天行的话,忽的一下就把天行吹了个哆嗦。
英娥一下扑到了天行的怀里:“有你在,冬天就不冷了。”
天行拍拍英娥的背道:“有你在,我也不觉得冷了。过一阵子,我再给你缝个帽子,缝双手套、缝双鞋子。”
英娥抬起头来,幸福的笑了。天行伸手摸摸英娥的头,也幸福的笑了。
一晃又是四年,四年之后此时的天行已然迈过了独身阶段,修练到了通彻一重境,但他发现以前借助红光剑偶尔见过的另一个世界却看不到了。
无师傅对此也不是很了解。他告诉天行,在到杀猪村之后没多久,另一个世界就突然的消失了,再也无法察觉。谁都杀无师傅等四人仔细讨论了一番,也未讨论出个结果来。但有一个事实却是相当明显的,世界要发生变化了,不论是好还是坏的变化。
天行提议要回老家去看看。但无师傅坚决的制止了他,并告诉他:“你回去就回不来,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因此天行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仍然忍住了内心的牵挂,继续他的练功生涯。
而此时的英娥已经是大二。这年的一个夏天,英娥又要去上学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大学。
天行在村头看着英娥远去的背影,真想就此跟她一起去。
英娥走了几步,突然转回头来冲着天行道:“跟我一起去我的学校吧!我觉得我们学校不安全。”
天行连忙跑到英娥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英娥找了个地方与天行坐了下来,慢慢地讲述起她的那所并不安全的学校。
英娥刚到学校的时候,觉得那学校真是空气中都弥漫着书卷的气息。但不久,她就听到一个奇怪的传说。
在学校所在的百万人口城镇的最西北方,有一间火葬场。那里有无数有红色眼睛的幽灵在游荡。在火葬场旁的山上更是有两团红色的火光时隐时现。
凡是被好奇心驱使,敢于前去一探究竟的人都会一去不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火葬场方圆一公里之内没有人家敢住。而火葬场里工作的那几个工人也成了镇里的知名人物,无人敢接近。
虽然如此说,但死了人总要火化,这是镇里几个高智商人物制定的基本政策。所以大家谨慎小心,总算是凑活着与火葬场相安无事。否则他们早就找几个外地人把火葬场给平了。
最初英娥也没把这当回事,觉得自己基本没什么希望与火葬场扯上关系。
但谁知,学校新来的一个老师是一个坚定彻底的无神论者。他听了这种鬼扯淡,立誓非要找个机会带学生去火葬场附近逛逛,以便打破这种无聊的鬼扯淡。但他是个教的,究竟怎样才能把和火葬场联系起来呢?
他晃了晃脑袋,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写了一出名叫《火葬场的革命》的话剧。然后在写好的第二天,他就在课上发表声明,说是今天特意跟别的老师换课,腾出一下午的时间,要带领所有归他管的学生(英娥就归他管)出发去往火葬场排演话剧。
同学们很不愿意,纷纷提出各种合理借口,要请假休息。
无神论者将科学的大道理讲述了一遍却毫无效果,只好现场口头发布了一个通知:“所有没有胆量的人根本不配学,更不配在这方面取得及格的成绩。”说完,他转身向着火葬场的方向阔步前行。
众学生对这位新到的胆气壮的老师不很了解,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到做到。无奈之下,他们只得紧随老师的步伐,向着火葬场前进。
途中,一名颇有智慧的学生在路边买了个黑围巾套在头上,好像不太想让火葬场的各位隐姓埋名的英雄好汉们记住他的相貌,以免麻烦他们三更半夜前来慰问。
其余人等也不白给,纷纷掏出血汗钱,争抢着购买围巾,围巾存货不多。于是汗衫裤子也成了抢手货。
众人一人一件,都将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只漏了一个小缝看路用。
无神论老师看到这群有打劫倾向的人很是愤慨,不免为社会的未来,人类的和平,世界的进步提着一条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无畏二字吗?”说完,他将随身携带的口罩墨镜拿出来戴上。
抬头看看天,无神论老师感慨了一句:“看这天气,是要起沙尘暴了。”
众人加快步伐,迅速向着火葬场奔来。毕竟已经是下午了,还是抓点紧,别耽误到晚上,误了晚饭就不好了。万一回家的时候多带了些东西就更糟了。
只一小时,众人就奔出三十里地,来到了火葬场那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看着一推就倒的大门前。
火葬场四周一片寂静,没有半个人影。
无神论老师一声大喝:“开——门——。”
门内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打开,一个满头满脸白灰,额头一道疤的脑袋探了出来,声音嘶哑的问了一句:“尸体在那?”
无神论老师咳嗽一声道:“世界在进步,人类在前行。岂容妖魔鬼怪的迷信思想挡在路中央。今天我要将这块封建迷信的挡路石搬开,扔到海里,让它永不见天日。”
说着,无神论老师拿出五十块钱,交给开门的人,“我要借你们的地方排演话剧,这五十块钱是场地费,你收好。”
开门人接过钱揣到了兜里道:“再加五十,不然你们就滚蛋。”
无神论老师差点气疯了:“要加钱早说,怎么收了钱才说,把五十还我,我们不进去演了,在门口演。”
开门人并没有掏钱的意思,他口气强硬的道:“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五十块钱加不加,不加就滚蛋。”
无神论者真想叫手下这帮学生们来个武装斗争,打倒该死的看门狗。但手下这帮人未必肯干,而且也不知这火葬场里的虚实,万一斗争失败,伤了这些学生,他可真有些担待不起。
思虑再三,为了让无神论进行的更彻底,让那五十块钱不白花,无神论老师又掏出了五十块钱。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此他将五十块钱攥在手里,冲着看门人大叫道:“开门给钱。”
开门人伸手攥住钱的一角,打开了火葬场的大门。
待到众学生都进了火葬场,无神论才松开五十元,迈步也走进了火葬场。
开门人吱嘎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无神论仔细观察了一下火葬场的内部构造。
一块平整的水泥地,空出了几个坑种着几株大杨树。远处大气的一间焚尸房、一排低矮的瓦房、一间锅炉房并在一排,与水泥地相邻。一块块没洗干净的裹尸布,挂在在瓦房前的电线杆子间的绳子上,随风摇曳。瓦房前面的水泥地上有一块高的水泥台,足可站七八个人,好像是站在上面叫号用的。
无神论老师很高兴,这水泥台正好可以当舞台用。他从怀里掏出话剧剧本,自己留一份。然后他看看四周,觉得好像认不出谁是谁了,就随意点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人道:“这话剧咱俩演。”
那人好像不情愿,憋着嗓子道:“老师~~~,我嗓子说话难受,一说话就疼,不说话也疼。”
无神论老师不想搭理他,觉得跟这种学生也演不出无神论那大无畏的气概来,就又点了几个学生。结果他们不是耳朵不灵听不懂,就是结结巴巴说不清,有一个还直打哑语。无神论老师出离愤怒了,他真想自己上台演两个角色,震一震在场这些没勇气的小屁孩们。
谁知这时,可能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蹩脚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师,我和你一起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