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明愣住了。恍惚间,他以为戴墨镜男人真是沙小芹的男朋友呢。
“什么?”沙小芹生气地叫起来,“谁是你女朋友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沙小芹这样申辩,但看热闹的人还是相信了戴墨镜男人的话。他们不是挤眉弄眼,看得更加起劲,就是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时,看厕所的女人,上厕所的人,还有一些路人,纷纷朝他们汇拢过来。
罗晓明醒悟过来,知道这是戴墨镜男人的一个迷惑人的阴谋。他上前一把抓住戴墨镜男人的右手,连声追问冲着他怒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她?拉她到你车子里去干什么?”
戴墨镜的男人冲着罗晓明叫嚷:“你是谁呀?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两个人的事,关你什么事?”要你来管什么?
沙小芹快被他拉到轿车边了,她既气愤,又害羞,脸涨得通红,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沙小芹的左手被戴墨镜男人抓得通红。她痛死了,拼命扭动:“哎呀,痛死我了。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罗晓明用力掰着戴墨镜男人的右手,想掰开它。但戴墨镜男人的手死死钳住沙小芹的左手,仿佛箍进了她的肉里,怎么也掰不开。
戴墨镜男人力大无比,也十分凶恶。罗晓明本不想动手打他,只想搞清楚他的身份,争取从他嘴里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然后把沙小芹救出来就行了。他不能打110报警,否则,对他调查流拍真相不利。
可现在这个情势,他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于是,他捏起拳头,准备对准他狰狞的脸上打去。
“我怕你,你有种,就打啊。”戴墨镜男人反守为攻,一边拼命把沙小芹往轿车里拉,一边继续用反扣法打蒙对手,争取看客的同情与支持,“你这个帅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没看见过你。你是不是我女朋友的相好啊?”
“你放屁!”沙小芹气得要哭了。她既为自己被一个无耻之徒挟持、污蔑感到痛苦和羞耻,又替罗市长感到担心和难过。她害怕罗市长不是戴墨镜男人的对手,被他打伤,又怕罗市长的身份暴露,对他造成不利的影响。
戴墨镜男人更是心急如焚,穷凶极恶。他现在就是死,也不肯放走沙小芹。一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二是他真的见色起意了。
刚才,他一见到沙小芹如此漂亮性感,就想把她挟持进自己的车子,然后装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将她关起来。先把她身上所有的录音资料和影像资料销毁,再好好地享用享用她。如果她想反抗,逃跑,他就奸杀她。她要是能回心转意,乖顺听话,就把她强暴后,再发展成自己的情人。
前天,竞拍一结束,他就接到了中新集团右江分公司董事长钱利军的电话:“刘总,我的承诺兑现了,我们在现场没有举牌,也就是放弃了这次竞拍。现在,你们要把所有的录像资料都销毁。”
“这个当然,钱总,我马上跟张总说。”朱裕富嘴上爽快地说,“我联系好了,我们一起到张总公司里去,让他当着你的面销毁它。”
朱裕富嘴上这样说,心里则想,这个老色鬼,哼,现在害怕了,要急着销毁罪证。当初搞小美女的时候,你是多么疯狂啊。
朱裕富知道张文兴还保存着三盘钱利军在宾馆里搞小美女的光盘,分三处存放。张文兴根本没有想着要全部销毁它们。他还想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用这个光盘敲他一笔钱。敲不到几千万,敲它个几百万,就是几十万也行。
朱裕富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支持张文兴这样做,他们曾经达成过这样的默契。但他们现在必须演戏给钱利军看。
于是,他马上给张文兴打电话:“张总,中新集团的钱总刚才给我打电话,他说他的事情做到了,现在要我们销毁所有的录像资料。你看怎么办?”
张文兴想了想说:“可以啊,你跟他一起来吧,我当着他的面,把所有录像资料都销毁,不就行了吗?”
朱裕富压低声说:“张总,你真的要全部销毁?”
张文兴说:“当然,还是守信用为好。”
朱裕富知道他想独占这个机会,就嘿嘿地笑了笑说:“张总,还是留一盘吧,以后有机会,可以派用场。”
“不能留,”张文兴狡猾地说,“这样不好。”
朱裕富拿他没办法。张文兴究竟留不留,他哪里搞得清?
于是,朱裕富通知钱利军。钱利军这个老色鬼太着急了,连夜赶到张文兴的公司。他还把老朋友王世明也请了去。
张文兴当着他们的面,戏演得非常像。他先是把手提电脑打开给他们看,然后再打开台式电脑,将里面的录像资料全部删除。再装模作样地拿出两张光盘丢在地上,用脚一一踩碎。
“反正,我手上有你们的承诺书。”钱利军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如果你们还留着录像资料,我就跟你们破罐子破摔,至多同归于尽。”
钱利军和王世明坐了一会,就走了。朱裕富留下来,要领另外的八万元钱辛苦费。
他先是关了门,盯着张文兴问:“你真的全部删除了?”
“当然,这还有假啊?”张文兴有些心虚地说,“你什么意思?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朱裕富哈哈哈地笑了。
笑完,朱裕富知道没办法知道张文兴的底,就算了。于是,他说:“张总,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把另外的八万元辛苦费给我吧。”
张文兴想起陈汉成在电话里的话,笑着说:“朱裕富,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来了,正好。我跟你说,你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
朱裕富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只完成一半?我让四家单位都没有举牌,放弃竞拍,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张文兴说:“光完成任务还不算,还要做好保密工作。要是这件事泄密,被人知道,我们不仅前功尽弃,还要倒大霉。”
朱裕富傻眼了:“这,这是两码事啊。”
他反映过来后,有些生气地反问:“张总,你这是想赖帐?”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赖帐。”张文兴如实告诉他,“今天下午,竞拍一结束,我就给陈市长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陈市长却对我说,你不要开心得太早。这件事到现在,还只是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做好保密工作。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四家单位,以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做到闭嘴不说。否则,损失可就大了,牵涉的人很多。”
朱裕富愣愣地看着张文兴,将信将疑地问:“这是陈市长说的?”
“当然。”张文兴进一步说,“朱裕富,你想想,如果这事泄密出去,让罗晓明副市长他们抓住证据,那么,我的开发权就会被取销,我要损失几个亿的利润。陈市长他们呢?不仅得不到利益,还可能会受牵连,出大事。而你呢?我拿不到开发权,这个工程你也做不成中介。做不成中介,你就拿不到几百万的中介费。”
被张文兴这样一说,朱裕富也感觉到了保密工作的极端心重要性。可他不知道怎么做保密工作,也不同意张文兴只完成一半任务的说法。张文兴这样说,不是想赖我的辛苦费吗?
张文兴看出了他的心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说:“朱裕富,你想错了,我根本不是想赖你的辛苦费。你把我张文兴想成什么人了?我堂堂一个房产公司的董事长,会赖你区区八万元钱吗?”
朱裕富眨着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安地等着他说下去。
“朱裕富,我不仅不赖你八万元辛苦费。”张文兴在董事长室里踱着步子说,“我还要加给你五万元钱的保密费。”
“真的?”朱裕富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他一下子坐直身子,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我保证不会泄密。”
张文兴在他面前站住,盯着他说:“你拿什么保证?”
“我。”朱裕富说不出来了。
张文兴老谋深算地说:“我加给你五万元的保密费,是让你不惜一切手段去做好保密工作。只要不泄密,我能顺利取得这块地的开发权,进场开始搞建设,我就把以前的八万元辛苦费,还有这五万元保密费,一起付给你。”
“好,不愧是房产公司的董事长,慷慨,爽快。”朱裕富开心地说,“我朱裕富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做好这个保密工作。”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这次,我不会再请人了。这五万元保密费,我一个人得算了。肯定不会泄密的,最多我再给这几个单位打一个电话,说一下就行了。
“那要是泄密呢?”张文兴一来转折,朱裕富这个直性子的家伙就又傻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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