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兴终于点破说:“你要用你之前的八万元辛苦作担保。不出事,我把十三万元的辛苦费和保密费,一起给你。出了事,一分钱也没有。”
朱裕富一听,又急起来:“那怎么行?我几个兄弟等着问我要辛苦费呢。”
张文兴越来越精明了:“好,那就先给你三万元钱,你去发给兄弟们。还有的五万,就作为保密工作的保证金,暂时放在我这里。”
朱裕富想想,张文兴也有理由,而且他觉得泄密的可能性不大,便点头答应。于是,张文兴用微信给他转了三万元钱。朱裕富马上将这三万元钱,分别转给了几个黑道小兄弟。
朱裕富回去后,想想,觉得保密工作,绝对没有张文兴说的那么严重。于是,他决定不动声色,先观望一下再说。
谁知只过了一天,事情就来了。
今天下午,他正在办公室里跟人闲谈,突然接到钱利军打来的电话:“刘总,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刚刚闯到我办公室里。她说是《右江晚报》的记者。为古寺街道a1地块的事,专门来采访我。她说她姓叶。她问我,你们单位报名参加竞拍,也交了保证金,为什么到了现场,却不举牌了?我感觉这事有蹊跷,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就偷偷出来,给你打电话。”
朱裕富连忙对他说:“钱总,你千万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不,不要说说出真相了,就是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能暴露出来。也就是说,你不能让她发现这方面的任何信息和痕迹,否则,我找你算帐!”
钱利军有些紧张地说:“我当然不会说。可要是别人说出去呢?怎么能怪我?另外,你要转告张文兴张总,他要是还留着我的录像资料,我就把这件事告发出去。”
朱裕富生气地说:“钱总,你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我们,啊?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我跟你说,现在,我们已经是牵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替我们保密,我们也会替你保密。你要是敢泄密,那你就等着去死吧。”
钱利军被他这样一说,真的害怕起来:“刘总,我当然不会说的。可要是这个记者自己打听到呢?我公司员工说,她刚才一走进我们公司,就用手机到处拍照。我怀疑,她身上很可能还带着录音机呢。”
“什么?”这下,朱裕富紧张起来了,“她想干什么?难道不光是采访?而是来探密的探子。”
“谁知道?”钱利军添油加醋地说,“反正,有些记者是很可怕的。他们会钻壁打洞刺探消息,然后发布出去,要挟人,或者告发人,把人往死里整。所以,平时,我们一般是不接受记者采访的。她是硬闯进来的,门卫拦都拦不住她。她的本事真大,速度也够快,我接到内线电话,想躲都来不及。一眨眼工夫,她就闯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朱裕富急起来:“钱总,你赶紧回去,想些理由应付她,然后稳住她。我马上赶过来。我到了你们公司门外,给你发短信,你才放她出来。”
“好的。”钱利军说,“那你要快。”
挂了电话,刘建军迅速关门出去,开了车朝中新集团右江分公司扑来。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开到中新集团右江分公司大门外,把车子停在路边,给钱利军发短信:我到了,你让她出来。
很快,钱利军给他回复:她出来了。
朱裕富调转好车头,将车子开到大门左侧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住。这样,他坐在驶驶室里,就能正面看清门口的动静。
一会儿,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从大楼里走出来。
朱裕富眼睛一亮,心里同时叫了一声:哇噻,好漂亮性感的尤物啊!
朱裕富心里马上腾起一股强烈的色意:这样有素质的美女,我还没有搞到过呢。趁这个机会,尝一尝她的滋味,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想到这里,一股雄性的热血直冲他的头顶,然后漫遍他的全身。于是,这个魔鬼又变成一只色狼,隐伏在车子里,随时准备扑向对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记者。
沙小芹当然没有觉察到有人在窥伺她。她姿态优雅地背着一只挎包,走出大门,稍稍张望了一下,就往西边一个公交站台走去。
朱裕富发动车子悄悄跟上去,与她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跟踪到要接近那个公交站台时,他一踩油门,把车子开到她的前面,在路边停住。然后突然打开车门,朱裕富钻出来,走到她面前,尽量温和地说:“你好,你是《右江晚报》的沙记者吧?”
沙小芹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才说:“是,你是什么人?”
朱裕富夸张地笑着说:“我是一个市民,我想请你去采访一件事。你坐我的车吧,我带你过去。”
说着,他有些迫切地伸出手去拉沙小芹的手。沙小芹一惊,闪开手。她打量了朱裕富一眼,感觉这个人长相狞厉,突如其来,知道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朱裕富拔腿就追。眼看要被他追上,沙小芹猛地拐弯,冲进路旁那个厕所里。
朱裕富候在女厕所的门外,等待她出来。中间,他等不得,曾以找女朋友的名义,闯进去想把她拉出来。却被那个看厕所的女人,和几个上厕所的女人给哄了出来。
没想到,一会儿,竟然来了一个大帅哥,要把她接出去。这个人不知是她男朋友,还是什么人。朱裕富急了,走到他身边去打量他。从神情上判断,这个帅哥似乎不像她男朋友,很可能是她的同事,甚至什么亲戚。
朱裕富怎么能让这个帅哥把沙小芹接走呢?她身上有着他们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着多少人的钱途和命运啊?所以,他现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弄进车子,先销毁她身上的录音资料,手机里的录像资料。然后根据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对她下色手。
要是能将她弄进车子,然后能开车逃走,他就把她装到乡下一个幽深的树林里去,先把她干了再说。
现在,这个小美女在拼命反抗,那个大帅哥在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情况非常危急,他必须智勇双全,先用假话赢得围观者的同情,再出手与那个帅哥进行搏斗。看来今天,只有把这个帅哥打倒,才能将这个女记者弄进车子里装走。
朱裕富相信,两人相搏,这个帅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家伙看似人高马大,却是个白面书生,没有多少力量的。哼,他还想威胁我,真是不自量力!
“放手啊,你这个混蛋。”朱裕富倒过来冲罗晓明大喊,他想先发制人,将对手搞蒙,“你拉我女朋友干什么?”
朱裕富的谎话,真的引起了看客们的同情与议论。
有个路人说:“这两个帅哥,到底哪个是她男朋友啊?”
看厕所的女人说:“戴墨镜的男人先来,一直等在厕所外面等她,这个大帅哥后到。”
另一个上厕所的女人说:“那前面来拉她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她正宗的男朋友。后面来的这个帅哥,很可能是他相好。”
有路人回应:“这个美女脚踩两只船,真不是东西。”
罗晓明气得七窍生烟,知道跟他讲理已经没有了作用,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于是,他上前对准朱裕富的长条脸就是一拳。
只听“噗”地一声,朱裕富被打得墨镜飞了出去,脸大幅度地后仰,身子连连后退。他绊在路牙上,扎脚不稳,跌了个仰八叉。
朱裕富的手一松,沙小芹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她红着脸,上前去拉着罗晓明的衣角,轻声说:“吕。”
罗晓明转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出他的身份。他上前一步,指着仰倒在地上的朱裕富说:“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她?”
朱裕富痛得呲牙咧嘴,但他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来。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弱的书生,出手竟然那么有力。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眼冒金星,痛得像刀割一般。他生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打倒过,觉得非常丢脸,所以不敢出声。
罗晓明弯下腰去,将脸凑近他的脸,轻声问:“你跟踪她,要把她拉进你的车子,是不是与这次流拍事件有关?”
朱裕富一愣,但他马上装聋作哑,轻声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则更加害怕起来:这个帅哥到底是谁?怎么问这个问题?要死了,真的有人在注意流拍事件,看来有危险。
不行,必须把这个帅哥打倒,然后把这个女记者装走,销毁她身上的证据。否则,我们都要完蛋。于是,朱裕富暗中运作力气,对准罗晓明的身子突然飞起一脚。
没有防备的罗晓明被他踢着一脚,身子连连后退。但他马上用脚后挫,划动双手,将身子稳住,没有摔倒下来。
趁罗晓明没有立稳脚跟之际,朱裕富咬牙切齿,用足劲道,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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