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男人甩不开田炳壮的手,气得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梗着脖颈叫喊,“不行,你今天一定得给个说法才成?秋叶总不能就这样养在大宅子里面!”
田刘氏发飙了,上前指着秋叶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男人像你这样耍无赖的,还比不上个娘们。”
“田刘氏,关你什么事?”秋叶男人插着腰,居然撒起泼来。
田刘氏可今非昔比,哪能让这么个村里的泼皮无赖占了上风,她本就伶牙俐齿,反驳的话张口就来。
“当初你们这几个人,可是自己把媳妇赶出门的,休书都写了。秋叶跟你已经不是一家人了,现在又来闹腾,你凭什么?”
秋叶男人强横地一扭脖子,指着屋里,说道“维英大哥都被他媳妇欺负成这样了,咱不能坐视不理。说到底,这帮贱女人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楚家娘子在背后撑腰!”
“田维英他活该!金雀儿糟了这么大的难,他不念夫妻之情,硬把金雀儿往绝路上赶。要不是夫人,金雀儿早就被他逼死了!今天他灌了两口黄汤,就想占金雀儿便宜!还又打又骂的!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
秋叶男人气得眼睛都鼓起来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实在接不下去,便冲着旁边的那个男人嚷了一嗓子,“春妮爹,你不是也有话说?”
春妮爹铁青着脸,却往楚伯阳和田炳劳那边走过去。
“楚家小哥,你救了我们全村的人,这份恩情我老头子不敢忘。可是家丑打脸哇!”
春妮爹说到这里,嘴角翕动,眼里噙着泪花,一时声泪俱下。
田炳劳叹了口气,上前拍拍春妮爹的肩。田刘氏见他这样,反倒不好发作,院子内外都是一片长吁短叹之声。
邵玉说话了。
“难道春妮死了,家丑就不打脸了?”
春妮爹身体一震,转身瞪着邵玉许久,终于不敢发作,“唉!”他使劲叹口气,又蹲到了地上。这回脸别到一边,憋屈着生闷气。
邵玉不理他,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是家丑吗?全村惨遭血洗,近二十户人家被灭门,三十余青壮被残杀,二十余女子被侮辱。这不是家丑,这是灾难!是全村人共同遭受的灾难!我们难道不应该同心协力共患难吗?在这里揪着自己的亲人,甚至要置之死地,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亲人的性命更重要?”
院子内外一片静默,有人捂脸无声哭泣,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冷笑连连。
“哼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田维华从屋子里走出来,两眼喷着怒火。
“田维华,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性命不是庄主救的吗?别不知好歹!”
田炳壮立即高声呵斥。按辈分,他是田维华的长辈,因此口气也特别严厉。
“呸!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转手田家堡就落入了他手里……”田维华与田维英一样,特别想念以前在田家堡高人一等的日子,一开口便极尽抹黑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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