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怎么样了?”罗昭阳在手术室的门口停住了,看着迎上来的刘安国和汪美馨,他再一次向护士询问着,他只想要一个结果,他好有心理准备,而他也希望刘安国和汪美馨可以安心。
护士跟着也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罗昭阳,又看了看同样在期待着的刘安国和汪美馨,她将口罩给拉下了一点,然后认真地说道:“手术还在进行中,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的,请你们在外面耐心地等待,不过现在病人的情况有变,所以医生要请之前有施过银针的医生前去协肋一下。”护士的脸上无没有过多的表情,虽然她知道每一个家属都希望可以听到好消息,但是像她这样经常在手术室进进出出的人已经看惯了生命的脆弱,他不想给了别人很多的希望时,又突然会失望。
“医生,我求求你,你一定不要让她有事。”汪美馨对着跟在后面的许勇说道,此刻她好像忘记了罗昭阳也是一个医生,他也要入手术室。
“这手术我只是一个助手,具体得看看我老师他的技术,至于你要求,你倒可以求求他。”许勇瞄了一眼罗昭阳,冷冷地说道,对于为什么要求罗昭阳,他没有说,留给了汪美馨和罗昭阳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着许勇先进去了,护士拉着罗昭阳不落后地赶了出去,而在那扇门合上时,刘安国在外面大声地对罗昭阳说道:“昭阳,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你要放开来。”
手术室内,刘茹欣正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一根从她的喉咙处引出的软管通过那吸氧机帮助着她吸气,旁边放着的各种各样的仪器,上面闪动着各种不同的数据,罗昭阳看着里面的人正开始收拾着刚刚手术用到的工具,他开始感觉到这手术已经结束,于是他马上问道:“医生,这手术完成了?你们让我过来干什么?”
听着罗昭阳的话,大家的目光这开始转到了门口来,而这时候静静地站在手术台边上的一个老人也跟着转过头。
罗昭阳这所以说这是一个老人,是因为在他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上那一笑白了眉毛出卖了他的年龄,而让他觉特别的是他和许勇一样,当他看到自己时,他的眉头也同样皱了起来,那两笔大而粗,粗而白的眉头经他那样一皱,就像一个小小的弯月一样。
“许勇,他就是给病人施针的人?你没有搞错吧。”老头在将那一个口罩拿下来后,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一样把头转向许勇问道。
“吴老师,他也不知道,刚刚我出去问病人家属,他自己跑出来说是他扎的针。”许勇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手上的那一双手套给脱了下来,对于罗昭阳能够扎下那样的针,他似乎也觉得吃惊,此刻他更愿意相信是他们误打误撞的,因为要有那样的针炙水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到的,而以罗昭阳这样的年龄,他必定是从小开始练习,但是这样的可能在他看来只有在武侠小说里面才可能有。
“针就是我扎的,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尽管问吧,我现在只想知道病人的病情怎么样了?”罗昭阳快步走到了手术台边,在握着刘茹欣那有点凉的手,很认真地说道,他如果因为自己的针而让刘茹欣的病有什么问题,他原因负起这一样的责任。
“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你?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呀。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许勇听着罗昭阳那样说,他冷笑了两声,就现在国内的医学界里,能够在这哮喘病方面有权威的就算他老师吴桥飞了,现在罗昭阳摆出那样一副自信的样子,他忍不住质问起来。
“无不管你们是谁,我只知道医生的职责是救人,至于是什么职位,我个人觉得他与医学水平无关。”罗昭阳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了那老人。
“说得好,小朋友,不过你知不知她也是我的病人,除了我敢给他用针外,还没有人接这么大胆,你的针法到底是从那里学来的,怎么如此怪?”老人听着罗昭阳这样说,他在竖起一个大拇指对罗昭阳赞了两句后,他的脸跟着就阴了下去。
刘茹欣一直都是她的病人,但就前不久,他竟然收到了刘安国的通知,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治刘茹欣的医生,对于吴桥飞的治疗方法他想着放一放,当时吴桥飞就觉得好奇,他从医了几十年了,对于哮喘他还是有一定的研究,虽然利用中药药剂来治疗像哮喘,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慢性病有着独特的见解,但却从来没有试过可以将它们这些慢性病例治得彻底康复。
“你的病人?”罗昭了听着老人这样说,他开始有点好奇地问道。
“对呀,刘茹欣之前的病就一直是我看的,你不会就是那一个说可以把她的病可以治愈的人吧?”老人冷冷地说道,虽然有句古话叫后生可畏,但是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有在医学上发生,他更不相信在医学上有投机取巧的事情。
刘安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带刘茹欣去找他复诊,而他也更是以为刘茹欣的病情因为他前段时间改变了用药而真的有了好转,但是却没有想到今天却接到了汪老的电话,说刘茹欣的病又犯了,更知道之前刘安国给刘茹欣请了一个医生,说是可以把茹欣的病治好,也正是这样的一个原因,刘安国没有找自己,倒是汪老给了他电话,希望他不要介意,可以做刘茹欣手术的主刀医生。
刘茹欣的病情久治不愈,对于吴桥飞来说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难得的研究机会,对于有人大言不惭地说可以把刘茹欣给治好,那等于就是向他挑战,现在刘茹欣的病情基本得到了控制,但是罗归阳给刘茹欣扎的那几个穴位,到现在为止,吴桥飞还是搞不清楚施针者的用意,所以他不敢盲目的拨针,因为从针理上来看,这些银针所所的位置是息息相关的,他送连着一处,如果贸然地扎掉其中一针,必定会引起心肌的并发症。
“本来我想着让他暂时服药控制着病情,但是却没有想到上一次她去了鲁镇,经那高原反应后,病情出了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然的犯病的确让我有点措手不久,现在只要把病情给控制住,那后面的事情你就可以交给我了,我相信我可以把她给治好。”罗昭阳听着吴桥飞这样说,她将目光转回到了刘茹欣的身上来,他那紧紧地握着的手不单没有放开,相信他握得更紧。
罗昭阳前段时间一阵地忙着刘安国的事情,而忙着毕业设计等学习上的事情让刘茹欣更加将自己的病给忽略了,对于那有几天按时服药,什么时候忘记了服药她更加是忘记了,再加上上次去鲁镇所产生的高原反应让他的呼吸道的病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这也是罗昭阳意料不到的。
刘茹欣病情的突然变化,是罗昭阳这一个私人医生的失职,也是他作为刘茹欣男朋友的一失职,无论是于公于私,罗昭阳都有着深深的愧疚,现在看着刘茹欣的病情还算稳定,他刚刚那悬起来的心终于也平静了不少。
“这样说你对于病人的病情也算了解了,那看来你这几针是别有用意了?”吴桥飞听着罗昭阳那有胸有成竹一样的回答,他很好奇地问道。
“病人的病是由于心脏功能所引起的,属于心源性哮喘病的一种,病人一般会冠心病,风湿性心脏病,心肌病或者是高血压病,出现左心衰竭,造成肺部瘀血,气体交换障碍,而引起的哮喘,虽然这一种病可以归类于心源性哮喘病的一种,但是他又有别于这一种病理,病人并不是因为心脏并没有问题,而因为在心与肺部气体交换处的地方,肺页过大而引起,而引起这肺页的原因,是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加快心脏的供血量,令神经过于敏感而产生的。”
罗昭阳听着吴桥飞那怀疑的语气人,他很自然地把刘茹欣的病情及他的诊断情况一一说了出来,也是在这一个时候,他似乎明白在刘茹欣的病还没有治好之前,她是不是能受到任何的刺激,否则刘茹欣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好,看你小小年纪,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丰满的医理知识,更难得的是你能够对症施针,不过现在她已经是我的病人,所以你现在得把病人身上的银针给拨了,虽然暂时我们不能帮她把病给治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吴桥飞听着罗昭阳这样说,她不由得高兴了起来,听着罗昭阳的对刘茹欣病情的分析,他知道这年轻人不简单,他觉得自己可以和罗昭阳交换一下关于这呼吸道疾病上的一些心得,他相信自己的研究可以有一个意想不到的飞跃。
罗昭对于吴桥飞的称赞,如果是换成在以前,他就算不表现出来了,他的心里也会因为得到别人的认可而让心情好上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这一种情况,也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进来是想知道刘茹欣的病情如何,而不是过来听别人对自己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