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回 偷梁换栋曹节弄权 树上开花李信借力
宾客走光了,激动的蔡琰一下子扑到李信怀里,放声痛哭。泪水有太多的含义,有幸福,更有苦涩,有发泄,更有释放……一切都化为无声的泪水,蔡琰的手捶打在李信的背上,嘴里轻轻说着:“都怪你,你坏,到了东都都不来看人家,害人家白白担心。”
李信一下子痴了,一向优雅大方的蔡琰竟然又如此小女孩的一面,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情意,不由得有些后悔,干嘛非要保密,不去看她。于是说:“都是这个坏家伙,害我的琰儿担心了,信哥哥打他。”说完作势要打自己,蔡琰一看,连忙拉住了李信的手,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李信。
李信看到这满脸的泪痕,不由想到前世的一句诗“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是与杨贵妃不同的是他的琰儿是笑着的,真可谓笑靥如花。轻轻吻去蔡琰脸上的泪水,牵起她的小手,走向大堂。
既然婚约已定,剩下的自然也要依礼而行,李信一方面开始买官,另一方面准备结婚的事宜,婚期便是赴任之前,毕竟蔡邕也知道朝中局势危急,自己只是一个著书的儒士,怎么能保得女儿周全,但李信不同,远赴地方上任不在京都,危险也小很多,所以自然是力主尽早完婚。可李信不这么认为,毕竟只有官员娶妻才能让婚礼更为盛大,才不负蔡琰的一片痴情。所以李信更加努力的进行买官。
朝廷初开西邸卖官,私令左右卖公卿,这本明摆着的事情,而且价钱越高,得到的官职越高,可是有一样,大多数的认得,到的是闲职,或是荣誉官职,这对于李信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毕竟李信需要的是一片根据地,一片可以让他应对日后的混乱的地盘,所以闲职毫无价值,更重要的是,如果辖地距离东都过近,同样对李信的大业不利,所以李信准备想一个万全之策。
与此同时,李信买官的消息也传到宫廷,曹节很是恼火。因为当年他轻信手下的话,认为李信已经死在刺客手中,而今李信不但活着,而且还想买官,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不好好隐性埋名的活着,竟然敢如此大张旗鼓,以为我曹节收拾不了你吗?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刺杀肯定是不能用了,但是有一点你死在了流民和外族手中可怨不得我。于是就想出一条毒计,把李信派到最危险的地方,来一个借刀杀人。给你个虚高的官职,你被杀怨不得我,政务出了问题同样可以找借口杀掉你,而且可以堵上天下的悠悠众口。
李信想的和曹节不谋而合,不过都是认为边境是极为理想的地方。但李信看透了曹节的想法,而曹节错估了李信的能力,所以从一开始曹节就落入了李信精心准备的陷阱。
话虽这么说,可实施起来却不那么容易,首先曹节不是笨人,如果李信要求去边境,曹节反而会担心李信是不是别有用心,这样反而会使曹节安排李信到东都的附近,用其他办法来谋害李信。其次,就算是去边疆,李信最希望的是并州的雁门郡,那里易守难攻,交通发达,又可以开展边境贸易,而且土地肥沃,但荒地较多,适合长期发展。更可以暗中布局控制并州,占据主动,一旦天下有变,进可攻退可守。但是李信绝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了,所以便开始靠天道散发假消息。
李信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给自己买官的人用金钱贿赂,让买官的人得知自己的要求,去江南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任一个文职,借口很好找,“李信与蔡琰婚后,李信准备陪伴佳妻,想和妻子安逸的生活。有个一官半职,可以更好的享受生活。”
同时为了让曹节相信,在京城的日子,李信带着蔡琰游山玩水,弹琴赋诗,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同时也让自己的几个兄弟先行离开,装作要一起搬到江南的样子,同时发出消息,求购庐江,镇江的房子,一副要定居的样子。
刚开始曹节自然不信,毕竟一个年少有为,少年成名的人怎么能变得如此呢?后来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曹节放松了警惕,毕竟将精力都花在李信一个人身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曹节还是不放心,就派人花重金去收买李信的仆人,尤其是跟随李信时间很长的仆人,刚开始自然是十分艰难,毕竟卖主求荣为人不齿。后来曹节就改变策略,从新进的仆人入手,一点点的诱使,终于从一个喜欢喝酒的仆人的一次酒后失言中得到了信息。当年的刺杀让李信受了惊吓,而且李信并不知道是谁干的,所以想要远离京师,躲开危险,而且自刺杀后,李信开始多务杂学,放下了其他的东西。同样,这样的消息得到了蔡家的仆人的证实,李信和蔡琰干的都是风花雪月的事情。而且李信比蔡琰这位才女更有才艺,这让曹节更加坚信了对李信的判断。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李信安排好的。他不过是被李信玩弄了,但是曹节还沾沾自喜,以为李信必死无疑。一则出于对李信的报复,二来是嫉妒李信与蔡琰的恩爱,毕竟就算曹节权倾天下也不能改变他是宦官的事实。
所以他就自作聪明的把李信的官职任命为雁门郡太守,同时有专断之权,但是要保证可以抵御外敌入侵,否则就是失职之罪。
李信一听天道传来的消息,感到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但是为了能够不引起曹节的怀疑,所以又演了,一出要辞官不做也不去上任的戏码。但是这只会坚定曹节让他远赴雁门的决心,所以他只能“被迫”接受了官职,圣旨写的明白给李信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之后到雁门赴任。
曹节愉快的发出圣旨,李信表面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一场历时良久的大戏在五月落下帷幕,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李信与蔡琰的婚事到了最后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