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老板要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
花东流的嘴角轻轻上扬,挺拔的身躯悄然起立,无形的气势让他与刚才说话时的人畜无害判若两人,虽然表情依旧不温不火,然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力。
如果一个男人在关键时刻拿不出应有的气势,不要狡辩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其实就是软蛋无能,而这种人正是冯远征最不屑于去面对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让常理出牌的有趣年青人,冯远征内心颇为兴奋,在黑道混迹了几十年的他虽然渐渐淡出江湖,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面一旦被激发就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场面的局势格外诡异,严格来说剑拔弩张,孤身的一方看似势单力薄,然而让人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胆怯,简直淡定过了头,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纳闷,难道这家伙真有三头六臂不成,后-台比这茶馆老板还要硬?
倒是袁家声那厮战战兢兢,虽然茶馆的大老板似乎今天要力保自己,但对花东流的手段深有体会的他怎么都觉得毫无安全感可言。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鬼魅般传到所有人的耳朵,本来就诡秘的大厅因这个声音的到达诡异地静谧下来。
一个妖艳无比的青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除了妖艳之外似乎再难找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甚至比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都要强烈。妖艳的气质却完全不能掩盖他身上那种上位者才有的气息,虽不说大杀四方,但强大的气场足以让人窒息。
花东流不明白,为何一个男人会长成这样?简直是妖孽,比自己还要妖孽!
妖孽青年的出现,大老板冯远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卫大少,茶馆发生这样的事情怪冯某管理不周,希望没打扰到您的雅兴。”
当大老板喊出那一声卫大少,在场的不少人震惊不已,一股震撼的电流在不少人身体里窜动。
在燕京城,还有谁能被称之为卫大少?还有哪个卫大少能让老舍茶馆的幕后大老板如此卑躬屈膝?
卫无缺,华夏燕京城太子党精神领袖,一个掌控着千万人命运的大少,被无数人信仰崇拜,在燕京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太子一怒,虽没浮尸百万那么夸张,但让这苦心经营的茶馆化为灰烬只是弹指间的事情,冯远征狠狠地瞪了一眼袁家声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今天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势必要把这厮大卸八块。
命运如此编排,花东流就这样机缘巧合下与华夏最庞大的地下势力燕京太子党的领袖人物碰面。
当两个男人深邃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花东流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个陌生人,却似曾相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之前有见过?
卫无缺没理会诚惶诚恐的冯远征,眼光一直未曾离开花东流,妖艳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灿烂得无法想象的笑容,道:“不如这样,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请朋友喝杯淡茶?”
此言一出,太子身后严阵以待的保镖们一个个傻眼,就是冯远征也不例外,为何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京城翻天的太子对一个完全算得上陌生的青年如此和颜悦色?
太子邀请喝茶,在燕京城所有视卫无缺为精神偶像的人看来是最崇高的礼遇,也许他们个个都期待着自己能有这么一天。而能被太子称一声朋友更是燕京城多少子弟的梦想。
没想到眼前的陌生青年就像踩到狗屎一样成为了上帝的宠儿,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花东流的身上,只可惜恕他们眼拙,实在是看不出眼前之人有何特别之处。
“卫大少,这?”冯远征一脸愕然,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怎么了?我觉得与这位他有缘,请他喝杯淡茶有何不妥?”卫无缺的语气很真诚,望着花东流,道:“就是不知朋友可否赏这个脸?”
花东流看着众人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惊讶这位卫大少的影响力,他不是一个不上道的人,如果真拒绝了这位卫大少的邀请只怕要被这帮人的杀人眼神所淹没,笑道:“免费的茶水不喝白不喝!”
卫无缺轻轻一笑,在众多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对花东流作了个请的姿势。
中式茶馆包间,复古的茶座椅少了许多现代化的气息,布置得古典大雅得体,环境较大厅更为优雅舒适,一侧洁净而光亮的墙壁上还刻画着一副毛爷爷恢宏大气的诗词佳作《沁园春?雪》,而柔和的灯光更增添了品茶的情趣。
大老板冯远征亲自客串服务员,有条有理地为太子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后,还不忘向太子虔诚地鞠一躬,才小心翼翼地从包间里退出来,不由得对坐在太子对面的陌生青年又多看了一眼,却无法猜得出他的身份来历。
两人相对而坐,花东流毫不吝啬对面前这位卫大少的欣赏之色,没有大少的傲慢之气,相反性情爽朗,度量大如海,这才是一个真正枭雄男人应该有的气魄。
花东流已经隐隐猜出了这位卫大少的身份,却没有点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
卫无缺小品了一口清茶,堪比国色的妖艳脸上挂着动人心魄的笑容,一双无比空明的眼睛企图在对方身上找到些许什么蛛丝马迹,想到刚才大厅的事情,很感兴趣的问道:“如果我刚才不劝阻你的话,不知道你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像曾经那样不顾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只是没发生的事情花东流不愿意去多想,将茶杯轻轻放下,手指缓缓地摩挲着紫砂茶杯,笑道:“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冯老板可是这大名鼎鼎老舍茶馆的大老板,我还能把他怎么样?当然会选择逃之夭夭!不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一个最明智的抉择。”
虽然没听到对方的真心话,但卫无缺还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放纵自由的大笑,似乎对这个青年越来越感兴趣,问道:“能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花东流摇了摇头,“我就一地地道道的小人物,贱名何需在温大少面前提及。”
卫无缺似乎有点失望,问道:“朋友好像不是我们北方人,不知现在在哪里高就?”
花东流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说实话,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还是混吃混喝的那种。”
卫无缺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试探性地问道:“那朋友可想过留在燕京发展?”
卫大少无疑向花东流抛来橄榄枝,求贤若渴的太子党精神领袖第一次如此渴望了解一个陌生人,第一次不想与某个人失之交臂。
在燕京,如果换作了他人,受到太子如此礼遇,定然会感激涕零,然后立马毫不犹豫地宣誓效忠太子。然而,坐在卫无缺对面的人是花东流!
花东流想要的世界是什么?他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许,花东流想要的任何人都给不起。
花东流苦笑道:“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北方呆久了肯定会很不习惯。”
……
茶馆的包间内,花东流已经走了有些时刻,然而卫无缺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一个曲线玲珑而丰神冶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双如清泉般的眸子完美地钳在一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服饰既不浮华也不愚昧,不追逐潮流,不在乎豪华或名牌,但崇尚服饰与自身的完美合谐,追求一种淡泊、宁静、高雅的意境。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没错,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的柔情似水给了眼前这个妖孽青年,望着卫无缺的眼神深情又迷离,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个男人。
女人终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西湖,你来了!”卫无缺终于察觉到了女人的存在。
如水一般轻柔婉约的宋西湖无声地将男人杯中早已凉掉的绝佳铁观音茶轻轻倒掉,然后重新倒上一杯热茶,终于忍不住说道:“人都已经走了,你就不用惋惜了。”
对于眼前这个默默守护整整十年的男人,宋西湖知道什么时候不应去打扰他,什么时候该说话。
卫无缺摇了摇头,将搭在眼前的长发拨向一边露出完美而妖艳的脸,然后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完美女人。
女人眼底的柔情越浓密,卫无缺的心就越愧疚,这个女人,他可以给她任何东西,包括他的生命,除了那份简简单单的爱!
良久,卫无缺还是准备将早已做好了的决定说出来,“国庆节你们就订婚吧!”
有时候,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女人欣喜若狂,反之,短短的一句话又能将一个完美的女人推下万丈深渊。
宋西湖的心沉到了谷底,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当真真正正亲耳听到这样的宣判,她心如刀割。很想放声大哭一场,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宋西湖不能流下一滴眼泪!
难道付出就真的得不到回报么?
难道十年的苦苦守候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要将自己推给他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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