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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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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傲来奇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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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九和瘦猴、鬼脑、大头四人趴在历章家隔壁院墙上,陈九看看手里的日冕,问瘦猴道:“差不多了吧?”

    瘦猴尖嘴一厥,坏笑道:“那小娘子我下的是猛药,现在肯定已经欲仙欲死了,只是那历章做了这么多年捕快,多少都会有些定力,咱们下的药又不重,就怕他不上钩啊。”

    鬼脑道:“放心吧,这厮憋了这许多年,又是在自己家,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扑上去。”

    又等了几分钟,陈九道:“差不多了,走!”

    几人翻身跃下院墙,陈九轻步来到历章房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笑呵呵的点点头,道:“大战刚起,我们现在进去不太人道,等等。”

    瘦猴也把耳朵贴在门上,轻笑道:“听墙角这事我喜欢。”

    大头憨憨问道:“九哥怎么知道刚刚开始?”

    鬼脑看见他露憨样就起鸡皮疙瘩,给了他一个爆栗,小声说道:“九哥什么人物,与张寡妇大战没有三百次也有两百次,这还能听不出来?”

    历章这厮估计也实在是憋的狠了,又有药物的作用,这一等竟然就是半个小时,除了瘦猴,几人都远远的坐开了,低声的说着话。

    直到瘦猴向这边招手,三人才过去,已陈九为首,推门而入,陈九口里还喊着:“历大哥在家吗?”

    屋内一片凌乱,衣衫扔了满地,两人竟然直接在客厅摆开了战场,女子见进来一群人,吓得花容失色,拽过一件衣衫死死的按在身上。

    历章也是满面惊容,一时说不出话。

    “咦?历大人,你这是。。。噢,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

    陈九退出来关上门,离的远远的站着。

    功夫不大,历章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面上揉杂着愤怒与痛苦,直视着陈九说道:“陈大人好手段,说吧,你想干什么,要杀要剐冲我历某人来,婉容是无辜的,还请陈大人高抬贵手。”

    陈九嘿嘿一笑,道:“历大人看错我陈九了,其实我这是要给你送份大礼。”

    历章哂笑一声,道:“哦,这礼物下官可实受不起,陈大人这是要把我推进火坑啊。”

    “历大哥与婉容姐如此般配,难道就不想与她成就百年之好,双宿双飞?”

    历章一愣,道:“陈大人说什么?”

    说起历章与婉容,其实就是一段狗血的爱情故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婉容不得已嫁了他人,历章心痛不已,决心终身不娶,全心扑在工作上,没几年从一个小捕快升到了重案组组长。可巧的是婉容的夫君意外去世,历章以为等到了春天,不成想单才一次见了婉容后如猫见了腥,设计将她死鬼前夫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公公拉进了赌场,背了一身的赌债,单才故作好人,表示只要婉容愿意嫁过来做妾,赌债他可以帮助还清,而由于单才的关系,整个龙来没人敢帮她,除了历章,只是单才是他顶头上司,历章为人又清廉,面对巨额赌债有心无力。

    这也是单才一直压着历章的原因。

    这几年那些人以赌债威胁,全靠婉容极力抗争才坚持过来,前些日她公公又去赌,竟然将她压上了赌桌,婉容深感生活无望,不得已于日前答应了单才,不日就要下聘,心里已暗下决心,成亲之日便是她命绝之时。

    “大人此话怎讲?”

    “历大哥不用多问,我只问你如果小弟促成二位的好事,历大哥如何报我?”

    “如果大人真能玉成此事,历章的命以后就是大人的。”

    “好,有你这话便成,你且等我消息。”

    婉容夫家姓刘,那刘老头本不是个好赌之人,奈何老伴早亡,膝下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和婉容成婚之后也没有生育,独子死后心伤欲绝之下稀里糊涂的就进了圈套。

    刘家本是殷实之家,说不上富裕,日子过的却也中规中矩,刘老头沾赌后不单输光了家产,还欠下了五百多两银子的外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天文数字,这辈子也别想还清。就拿现在陈九来说,从八品巡检司副司长,已经属于龙来高收入人群,月俸七两四钱银子,公职补贴每月一两六钱,也不过九两银子,不吃不喝也要四年多才能还清。

    陈九当然不会那么好心拿他的全部身家来帮他还赌债,不过猫有猫招,鼠有鼠路,十几年的市井不是白混的。早在一年前,陈九就已经是长亭“赌场”的“超级贵宾”,只要您来,好酒好肉招待着,临走还奉送半两八钱的茶水钱,不过想下手玩几把,对不起,您老是贵宾,下场玩不合适——也没人敢跟您玩。

    要说这赌术,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长亭来了个乞丐,双手齐腕而断,一只腿也是跛的,不知怎么讨饭讨到了长亭,饿的只剩半条命,小十三看着实在可怜,搭了个棚子让他住,隔三差五的送点吃喝。

    陈九哪是什么心善的主,长这么大也就发一回善心救了小十三,他看着一个残废整天白吃白喝,心里堵得慌,就趁小十三不在纠集鬼脑他们将他轰了出去,没想到这位一点不着急,大刺刺的就问了一句:“小兔崽子,你知道爷这手是怎么断的不?”陈九乖乖的就范,成了这位自称“岭南叫得响”的老千开山也是关门弟子。

    这位还真不含糊,手没被人剁之前估计确实有些手段,陈九是悟性极高的,没用一年学成,一个月赢了三十多两,要知道以前输的最多的人一次也不过输了二两银子,那已经轰动了整个长亭镇,杀的长亭那一群爱赌之人见面就磕头叫九爷。

    当然,陈九也有自知之明,他这两下子在小地方耍耍还可以,真见了高人就是白菜一堆。

    给刘老头下局的是龙来的几个混混,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高人,陈九也不自己出面,派出得了自己“真传”的大头出马,假作老刘头的乡下富外甥,几个混混一看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乡下小子,立马同意再赌一场。

    大唐赌博大都是骰子、牌九、英雄牌和最简单的幸运大转盘,不出陈九所料,他们玩的果然是骰子。

    大头接过骰子便知被做了手脚,只是露出招牌的傻笑装作不知。

    几个混混不疑有他,互相使了个眼色,先让大头赢了几局。

    接下来就简单了,大头输了有二十多两,假作输钱输疯了眼,一次押上了全部身家,刘老头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几个混混看那叠银票,怕不有五六十两,心中狂喜,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结果大头悄悄的换了自己惯用的骰子,轻松赢了这局。

    几个混混见自己着了道,恼羞成怒就要动手,陈九就在这时穿着官服踱步而进。

    一个肥头大耳的混混见进来的人穿着巡检司的官服,将手里的板凳放下,对陈九说道:“这位官爷来的正好,这位大脑袋的小子使用假骰子,被我们当场抓住。”

    陈九“哦”了一声,问大头道:“可有此事?”

    大头低着头,喏喏说道:“俺一个乡下人哪会那把式,青天大老爷给俺做主啊。”

    “嗯,你放心,本官定会给你做主。”

    那几个混混见陈九明显是那面的,也撕破了脸皮,仍是那肥头大耳的哼哼了一声,道:“看来小官爷这是看上咱兄弟了,就怕这事您管不起。”

    “哦,本官身为巡检司堂堂副巡检,有何管不起?”

    “我看你年纪尚轻,估计也是新来的,奉劝你一句,离这事远点,这不是你能碰的,否则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还敢恐吓本官,来呀,给我带回去!”

    瘦猴鬼脑也穿着陈九新讨来的官服,闻言就要冲上前去。

    “慢着,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管这事了,哼,叫单大人过来给咱评理。”旁边的一个混混立刻掏出传音器,到屋角轻声说了几句话,回来立刻趾高气扬的看着陈九。

    陈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坐下,瘦猴去倒了一杯茶,小口的喝着。

    几人见陈九这般沉稳,也不敢太过嚣张,互相看了看没有再做声。

    功夫不大,一人急匆匆赶来,陈九笑呵呵的站起来,道:“单大人,这么巧?”

    单才边走变笑,道:“陈老弟,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几个人赌钱,这几人输了不认账,我正巧赶上,帮着处理处理。”

    单才这才对着那几个混混喝道:“输钱不认帐,难道想吃官司不成?你们是想赔钱还是进班房,自己选吧。”

    几人愣住了,叫单才来本是想给自己几个撑腰,怎么来了反倒训斥起他们来。

    还是那肥头大耳的机灵,估计这位小官爷来头不小。

    “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几个糊涂了,我们这就付钱。大头兄弟,你看看那是多少银子,我们马上就付。”

    大头把那一团银票打开,几个混混一看顿时傻眼,本以为充其量五六十两,哪知里面包着的竟然全是一百两一张,合计五百二十五两。

    那混混呆住,求助的望了一眼单才。

    单才小眼微微一眯,心道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这是摆明冲我来的啊。

    “陈老弟,借一步说话。”

    陈九跟单才走到隔间,单才笑道:“老弟这是何意,为兄可是有慢待的地方?”

    陈九故作不知,讶道:“单大人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单才眉头微皱,道:“老弟这就不对了,为兄有何不对老弟直说便是,何苦为难这些下人。”

    “单大人说的是这几个混混?哎呀,小弟实不知这几人是大人的人,不过那老刘头与我大头兄弟有些亲戚,这事我也不好办啊。”

    单才明白,这小子这是要打自己脸了,可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为什么会惹到这夯货?到底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陈大人既然如此说,那这事便交由你来处理吧,本官还有事,告辞。”

    单才哪里知道,陈九纯粹是小人得志,以为有了堂堂知州大人的“照顾”,怎还会把他一个小小的巡检放在眼里。

    单才走后,几个混混乖乖的把老刘头的欠据交了出来,老刘头千恩万谢,马上跟这陈九去找历章,亲口允诺要把婉容再嫁历章。

    历章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小半天过去,事情竟有了这般大转折,对陈九无比钦佩,拉着婉容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

    “陈大人,大恩不言谢,历章这百十多斤以后就交给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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