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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盗墓笔记九之终极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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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黑犬与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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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计倒地之后立刻痛苦的来回翻滚,不住哀嚎求救,发黑的手掌慢慢肿胀起来。

    这场变故事发突然,连三叔和齐羽都没预料到。众人看见他的惨状都有些胆战心惊,在旁边围成一圈,却没人敢过去相助,生怕不小心被他抓上一把,也变成那副模样。

    齐羽仰头对着洞口大喊:“老张,你快下来瞧瞧,这里有人中毒了。”叫了两声不见回应,有些警觉起来,探出头四下看,见我正拿瞄准镜看他,就厉声问道:“吴邪,你们在上面搞什么鬼?张起灵呢?”

    我虽然有时候自诩还算小聪明,不过临急反应总是比别人慢一步,被齐羽猛然一问闹了个张口结舌。

    小花见我答不出话,神态自若的接口笑道:“刚才那边听到有呼叫声,他担心是自己人遇上了麻烦,和胖子过去接应了,留下我和小吴在这看守尸体。”

    齐羽哼了一声埋怨道:“这个人,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不在!”

    小花一听他这怨妇对白扑哧一声笑了,一脸顽皮的回头看我,目光中似乎饱含深意。

    我冲他瞪起眼睛,意思是:你看我干什么?老子可从来没说过这么娘炮兮兮的肉麻台词。

    这时三叔已经和一名五大三粗的手下按住了那受伤的伙计,将他捉牢以后拿绳子绑住了双臂。

    那小子又惊又怕,不住的挣扎大叫,伸脚往三叔腿上乱踢。

    老头子给闹的不耐烦起来,甩手给他一个巴掌,大骂道:“你他娘的别不知好歹,老子这是救你呢,你不想活就使劲儿挣崴,越闹腾毒血走的越快。”

    那伙计神智还算清醒,一听这话立马老实下来。齐羽问三叔:“老吴,你有法子解毒吗?”

    三叔摇摇头说:“先给他放一放毒血,敷上点止疼药,等小哥回来再看吧。”

    齐羽也觉得主意似乎可行,立刻让人帮忙按住那名手下,他和三叔动手给那人放血。我在上面无事可做,一只手扶着养尸棺,另一只手举着瞄准镜看他们救治伤者,忽然觉得齐羽身后那口小棺材似乎动了一下。

    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急忙把镜头移过去仔细查看,却见棺盖已经砰的一声被里面的东西震飞起来,众人吓得大声惊呼,一齐向后闪避。

    幸亏三叔手疾眼快,一把拉开齐羽,棺盖轰然落下,在他刚刚蹲过的地方摔成了一堆碎片。

    几名伙计全部退到墙角,棺材附近让出好大一片空场,虽然每个人都尽量远远躲开,眼睛却一眨不眨望着那副邪门的棺材。

    开始大伙先入为主,都以为小棺材里肯定是个孩童。这时随着瘦猴一声惊呼,赫然发现里面锁着一只没毛的青黑色巨犬。

    这家伙的身形足足有一头小毛驴大,比在地宫入口被闷油瓶封印在铜鼎里那八只还要威猛,背上虬筋错节,杠子肉不住一颤一颤的抖动,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

    这头黑色巨犬和那口大棺中的死者一样,也是四肢脖颈上被砸了镣铐,用手指粗的梅花钉固定在棺材底上。

    我几乎立即可以肯定,它就是闷油瓶提起过的那头魑魅之王。这只怪兽封墓时被镇锁在地宫里面,如果无人惊扰,它会一直这样长眠下去。

    此刻这位煞神已然被我们惊醒,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喉咙里轻轻咆哮着,泛着金属光泽的大肚皮不住起伏,刚才棺盖突然崩开肯定就是它的杰作。

    眼看这头地狱猛犬就要发威,众人的惊愕只维持了短短几秒,立刻开始往洞口逃窜。齐羽叫人将伤者最先推到坑口,小花在上面接应,伸手把他拉了上来。

    其它伙计随后也七手八脚的抢着往上爬,就在这时,那种曾被我们误以为是地窟风声的啸音又开始呜呜的低吟起来。

    不同的是这回啸音近在咫尺,听起来更加慑人心魄,而且绝对可以肯定来源是下面的墓窖里。

    不过我还是有些纳闷,那头雄壮如牛的怪兽似乎不应该发出这种哀怨凄婉的低吟,于是拿着瞄准镜从人缝里往下看。

    一看之下我就发现,那口大号棺材里的干尸这时已经长出全身的白毛,胸口正在不停忽闪,那呜呜咽咽的叫声就是从它胸腔里发出来的。

    闷油瓶曾经断定这声音是魑魅首领在召唤部下,看来这具干尸竟然是它的司号员。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们离危险已经相当接近了,那群伙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爬上地面后立即开始不顾一切向外奔逃,墓坑上下顿时乱成一锅粥。

    小花一直忙着向上拉人,只有我扶着那口养尸棺动不了。我开始明白闷油瓶不肯处理掉这具恶心的尸体,而且坚持要人守护是什么意思了。

    这口养尸棺近两千年来一直镇住风水宝眼,等于是一道安全屏障,有它卡在入口一夫当关,下面的黑犬和白毛才没有上来闲逛。

    等一下我们的人撤出墓窖,再把这口棺材原封不动的放回洞口,就可以安全离开此地。只是不知道闷油瓶和胖子那边有没有得手,如果虎符顺利拿到,我们这趟就算没白折腾。

    正暗自打着如意算盘,突然感觉背上一震,肩膀被跑过我身边的伙计猛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抱着棺材摔倒。

    我急忙稳住身形,大声吆喝着让那群人小心不要撞上我和棺材。谁知话音未落,又一名伙计在我腿上一绊,这下可好,我们俩连人带棺稀里哗啦同时倒地。那口烂棺材被两个人近三百斤的体重狠狠一压,顷刻之间四分五裂。

    我看那伙计吓得手脚乱刨,急忙大叫起来:“你爷爷个龟毛棒槌,千万可别弄断了捆尸索!”

    那混蛋八成是头一次和粽子亲密接触,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跟本不理会我在说什么,手忙脚乱的从我身边爬起来就跑。

    这回可实在是倒霉催的,他的一只脚恰好绊上了红绳的绳套,猛一用力捆尸索嘣的一声就给扯断了。

    那伙计倒是如愿以偿的跑了,棺材里的尸体忽然得了自由,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全身关节咯吱咯吱的响了一阵,慢慢冲我转过身来,仿佛是对我这副臭皮囊颇有兴趣,已经没了嘴唇的巨口中牙齿看上去多的惊人,齿缝间一滴一滴往下掉着黑乎乎的粘涎,两条骨头比肉还多的长腿一拐一划的向我走来。

    我只觉得嘴巴里阵阵发干,坐在土坑里机械地和它对视着,双手撑地屁股一点一点向后挪去,连眼睫毛都不敢闪一下,谁知道这畜生什么时候发威,说不定眼睛一睁一闭,我这颗人头就没了。

    这时候正巧三叔也上来了,看到这种场面吓了一跳,飞身上前对着粽子后脑就是一刀。“叮当”一声,那家伙被砍的地方冒起几颗火星,发出金属般的脆响。

    三叔大惊,骂了声:“我靠!”回过刀锋刚要再来第二刀,忽然手腕被一只满是白骨和粘液的手给握住了。

    想不到那粽子反应如此机敏,一抓住三叔立刻向自己身边拖去,三叔大吼一声,一个连环腿向粽子踢去,那粽子中招后骨骼又是一阵咯咯轻响,三叔自己却疼的嚯嚯直叫。

    我也顾不得恶心了,立刻跳起来帮忙,从旁边冲上去,合身一扑把粽子撂倒了,全部体重都压在它那把老骨头上。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对手爪已经咔的一声锁在我脖子最细的部分,十根露着白骨的手指扣得严丝合缝,我立刻感觉呼吸一紧,这粽子那两只手简直就他妈的和魔鬼终结者那双铁掌一样有力。

    这种时候惜命也没用了,我趁着自己还没给它掐死,立刻双手双脚一起开动,像八爪鱼般死死缠住粽子全身,拼命翻滚,和它扭打在一起。

    粽子身上的烂肉和粘液糊了我一身,尸臭味熏得人眼前发黑,如果不是给捏住了脖子,我非一张嘴吐出来不可。

    开始我们俩还相持不下,不过粽子根本不需要喘气,所以掐住我一直不缓劲,没多久我就接不上气了,胸口胀的几乎要炸开,眼前一片模糊。突然那粽子猛一用力,我在半昏迷中还以为它要终结我,谁知道这厮竟然松了手,扑的一声倒下不动了。

    我刚一获得自由,身体立刻蜷做一团,捧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知道是有人出手救了我。

    小花过来扶住我,一边帮我捶背一边别过脸去做出嫌恶表情。我一怒之下伸头把脸上脏物全都擦在他衣服上,心说叫你狗日的嫌乎老子,我也分你一点尝尝。

    回头再瞧那只粽子,心脏位置插着那把玉石小刀,已经直挺挺的纹丝不动了。

    这时墓窖里已经闹翻了天,白毛和黑犬正在尽力挣脱束缚,不停发出砰砰的巨响。大部分人都已经逃进墓道,往地宫大门方向去了,齐羽也带着手下人早跑没影了。

    三叔见我缓过气来,立刻叫小花扶着我先走,说由他来给大家断后。老东西倒很镇静,不急不慌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棺材板,用绳子和尸体绑在一处,草草塞回坑口。

    那具尸体被小花刺穿了心脏,已经彻底死透了,不知还是否镇得住穴眼,此刻也顾忌不到那么多了,只能阻得一时算一时。

    我见地上扔着几个没来得及带走的背包,其中一个竟然是我的,里面还有几件在窦夫人地宫里牵来的好东西。当初下水去找闷油瓶时托付给瘦猴,这小子居然信守承诺,一直在帮我照管着。

    这时失而复得,急忙拎起来来背在身上。等三叔一处理完善后,我们仨立刻开始逃之夭夭,谁知道冲进墓道没跑出多远,就见前方灯光闪烁,那些伙计竟然又跑回来了。

    ☆、第九十 章 追杀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外面也出了问题。忙拉住经过身边儿的伙计问他外头出什么事了,那伙计用力甩开我,迅速钻进路旁一条排道,边跑边大声喊道:“快躲起来,外面那个大鼎要爆炸啦!”

    我听得莫名其妙,心想那只不过是尊铜鼎,又不是一颗炸弹,怎么可能爆炸呢?

    正打算再抓个人问问,地宫入口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白光耀眼,顷刻间整条墓道和外面的大殿都被照得一片通明。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闪得几乎成了半瞎子,机械的伸手挡在脸前,恍惚之间看到一条条黑色剪影在白光中乱窜,也分不清究竟是在追逐还是在逃命。

    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我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打算跟着这些人盲目的乱跑,只好停在原地不动。结果傻站在路中间挡住了通道,被逃过来的同伴连撞了好几下,只得把身体贴在墙上,给那群发了疯似的家伙让开一条路。

    心中隐隐觉得这场爆炸有点古怪,如此巨大的声响,却没有相应而来的冲击波及爆破碎片,那强烈的白炽光更加不像是火药所能发出来的。

    远处的强光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减弱,墓道终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幽暗。

    我面前仍旧一片昏黑,睁大眼睛用力眨了几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把手电筒对着自己晃了几下,也只能隐约看到一团微弱的光斑,看来视力恢复可能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我有些心惊肉跳,想找到三叔和小花壮壮胆,手扶石壁像盲人一样前后左右四处乱摸,除了墓道两侧冰冷的石墙以外,我身边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正纳闷这些人都跑去了哪里,一侧的黑暗中突然亮起几丛绿悠悠的小灯泡,其中两对还一眨一眨的。

    一阵轻微的战栗划过我的脊背,凭着这几年积累的冒险经验我马上就得出答案,那肯定是某种食肉动物的眼睛。

    我留心数了数,一共有八对,在墓道里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形成一个很严整的队型。

    看来被闷油瓶封印在铜鼎里的镇墓兽已经成功脱困了,刚才那声巨响应该是它们逃出升天时打破了铜鼎的盖子。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我打算掉头逃命,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定了。

    直觉告诉我,这种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就算像闷油瓶一样行动迅速,我也未必跑得赢这群四条腿的畜生;万一再激活它们沉睡千年的捕猎本能,把我当做恢复兽性的头一个杀戮对象,那我可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按照常理推断,动物捕猎通常会选择体形略小的对象进行攻击,遇到对手比自己高大时,它们会变得异常谨慎,会先想办法试探,摸清对手实力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这些镇墓兽不会了解人类有多么不堪一击,我的身高和背后那个大背包占了不少优势,那种威猛造型应该能对它们产生一定的震慑力,帮我延后一点进攻的时间。

    我慢慢把手伸进包里,抽出一支备用火把点上,立刻就看见几头似狗非狗的黑色猛兽站在前方,正是我们在地宫门前遭遇的那八头镇墓魑魅。

    墓道里很窄,它们极有秩序的一头接一头排列着,并不急于发起攻击,似乎还在等待首领的命令,地窖里那只白毛已经有一阵没发出叫声了。

    最前边一头黑兽离我只有几步远,半蹲半坐,全身肌肉紧绷着,喉咙里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吼,一边朝我露出尖利的牙齿。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最为靠谱的回应方式就是要同样张开大嘴,呲出满口獠牙大声嘶吼才能震慑住对手。

    不过我可实在没这种本事,只能将火把缓缓举到身前,起到一些阻挡作用,我发现那畜生不露行迹的将身体向后缩了一点,躲到火把刚好够不着的地方,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极似狼嚎的长啸。

    叫声未歇,我背后的墓窖里白毛就回应了一声,似乎终于发出了最后命令,八只黑兽立刻弓腰收腹,箭一般跃起来向前猛冲。

    我见难逃一死,干脆也不费力躲闪了,手中火把舞成半圆形向最前面那头黑兽脸上挥去。与此同时,我身后有支枪也打响了,一梭子子弹暴风骤雨般横扫过去,那黑兽身子一弹,嗖的一下从我旁边疾窜过去,一刻不停的直奔墓窖方向去了。

    其它黑兽也完全不理会面前的挑衅,灵活的躲开火把和枪弹,有的干脆一跃上墙,飞檐走壁般从石壁上侧身跑过去了。

    听着劈劈啪啪的杂乱蹄声渐渐远去,我双腿一软几乎坐倒,忽然后脖领子被人拉住,用力一把拖进排道。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叔,就问他刚才怎么回事,三叔批头骂道:“你个狗日的就是不让老子省心,什么时候了你还站那儿充好汉?你说说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旁边小花正动手给步枪换弹夹,闻言嗤的一笑说:“他不是想充好汉,多半是没反应过来,要不就是在那儿合计‘葫芦娃会来救我的’。”说着伸手捏了一下自己嘴唇,表示那葫芦是没嘴的。

    我知道他又在影射闷油瓶,冲他竖起一根中指,转头问三叔:“老头子,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那些黑兽怎么不咬我?”

    三叔叹气说:“算你小子运气,它们可能要先去拜见首领,没空理你这种傻子。咱们赶紧撤吧,要不待会那群东西杀个回马枪,就这几瓣蒜非给包圆了不可。”

    说着扯开嗓子吆喝一声,众人立刻从各自藏身的地方出来,我见齐羽不在人堆里,就问有谁看到他了,众人全都摇头。

    三叔说:“别管他了,我们先出去再说。拿枪的走后边,万一那些玩意追上来需要有人阻击,你们哪个还有炸药也拿出来。大家伙行动迅速点,谁也不许再拖后腿。”他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威势,众人听了立刻照办,连齐羽的几名手下也没提出异议。

    小花整理好枪弹,带着几个人留下殿后,我的枪刚才给胖子了,只能随着大伙向外撤退。三叔放心不下小花,自己也留下盯着,临别前嘱咐我多加小心。

    为了争取时间,我们顺着墓道一路朝前急跑,没飚出去多远,后面就真的开始打起来了。枪声中夹着野兽的咆哮和三叔的叫骂,不时还有手雷的爆炸声,激烈程度简直和打一场小型战役差不多。

    我越听越觉得放心不下,忍不住在一处石梁停下脚步,盘算要不要回去看一看,同行的伙计叫了几声,见我没答应,全都自顾自的走了。

    墓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咬了咬牙,取出单刀提在手里,转身又往回跑。

    刚跑了不到一半路,就见三叔带着小花他们一群人发疯似的冲过来,边跑边大声疾呼:“快跑,快跑!那些鬼东西枪子儿都打不透,赶紧逃命!”

    我来不及问话,直接就被人群裹进去了,我怕妨碍别人逃生,只能跟着向外疾奔,还没逃出多远,身后就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那群镇墓魑魅已然追上来了。

    三叔立刻下达命令,让众人分散躲避,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许硬碰硬。幸这条好主墓道两侧有不少横出去的非字形排道,众伙计立刻作鸟兽散,转眼功夫就藏的无影无踪了。

    我和一名伙计同时挤进一条破败的小夹道,那里边山壁已经塌方了,到处都是碎石块,只有一点地方可以站脚。

    那伙计见无处藏身,不由失望之极,想要再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心惊胆战抓住我问怎么办。

    我见靠近地面有条裂缝,立刻蹲下扒开周围的石块,发现里面是个窄窄的小洞,两个人扁着身子勉强可以挤进去,背包就只能留在外面了,躲好以后找些石块掩住洞口,悄悄望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大概十来秒钟,对面墙上出现了几条淡淡的影子,看轮廓应该就是那些黑兽。它们看上去极有条理,一边走一边到处闻嗅,显然是在寻找我们的踪迹,看来它们已经在首领那里接到了命令,追过来是要消灭我们的。

    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狂跳,眼睛紧盯着离我们最近的那头黑影,只盼它千万不要寻着踪迹追进来。

    不过我的祷告似乎完全没有奏效,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头黑兽向我们藏身的缝隙走来,两只几乎和我手掌一样大的前爪慢慢进入视线,凉森森的鼻子凑到缝隙前面,用力嗅了嗅,猛然一股恶臭的气息直喷到我脸上,熏得我差点闭过气去。

    我知道那畜生已经发现我们了,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咬着牙抬眼从碎石缝隙中和它对视。

    那家伙似乎被我激怒了,穷凶极恶的大吼一声,紧接着像飓风般猛扑上来。

    我无处可躲,只能闭着眼睛向后一缩,只听碦刺一声,我身边那个伙计脖子上的肌肉被撕开一条大口子,颈动脉顿时血如泉涌,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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