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被顾飞拉了一下,听他说看到源叔了,我刚才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一下就没了,两个人赶紧的跑了过去。为了不耽误时间,先去买了机票,再等百里佑过来汇合。
百里佑来的时候行色匆匆,吐了两个字,就往登机口跑去:“快走。”我瞄了一眼大概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就是一群四处张望的德国黑西装。擦!追上来了!
眼下还哪有心思想别的,我赶紧的跟上,验了机票,登了机,才总算松了口气。
下了飞机,三个人都不约而同跟我走,敢情我租的那房子是风水宝地还是怎么的,都说要住我那去:“停停停!”我深吸了一口气,刚下飞机,虽然晕机的毛病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不舒服,揉了揉眉心,才说,“你们要住哪,我管不着,但是我家就那么大点地儿,还是租的,咱能不能别这么寒碜,住个旅馆能把你们穷死还是怎么的?”
这德国一去一回的机票,都没看你们皱一下眉头,住个地儿就能把你们愁死?!要实在不行,都给我滚蛋,回西安的回西安,回浙江的回浙江。
跟他们扯了半天,最后四个人算是统一了意见,源叔住我家里,顾飞跟百里佑就住在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到这也没多少路,骑车也就半小时。
“源叔,既然你们世代都要找那什么双鱼玲珑盒,为什么几个月前还非要争那幅画?难道没留给你们其他线索吗?”我先把家里打扫了一下,几天没回来,就又到处是灰了。
源叔把背包放下,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好久吐出一口雾来,这才缓缓说道:“本来是有的,可是在我的老爹接手这件事之前……老爷子突然就犯了病,一下归西了,这线索也就这么断了。”顿了一下,瞄了我一眼,又抽了一口,接着道,“小子,咱这次再去骊山,你也记住了,源叔我也不是什么不仁义的人,那天在地宫,你也瞧见了,就那情况下,源叔我逃命也没忘了拉你一把。”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是真仁义,还是不得不仁义,这时候谁还说得清?
烧了点热水,大冷天的,两个人也就凑合吃点东西,喝点热水得了。我把我的卧室收拾出来给他住,毕竟也是长我一辈的,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我吧,年轻人,睡个沙发倒也不碍事。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就醒了,拉了拉身上盖着的绒毯,哆嗦了一下,去厨房倒了点热水,暖了下身,算了,醒都醒了,就把家里捯饬捯饬吧,待会出去买点早饭回来。这冷冰冰的沙发也比不上我那被窝,回笼觉就免了。
大清早的,路上不是赶着上学的学生,就是忙着打卡的上班族,我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诶,灵一啊。”我正走着呢,就听到有人叫我,是房东的朋友,就住这附近,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天这么早起啊?”
我回以笑容:“早啊,陈阿姨。”我看她这大冷天的也就穿了两件衣服的模样,下身更是穿了条豹纹的裙子。我吸了吸鼻子,都说这女人爱美,在这种大冷天都能只穿这么几件,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打完招呼,我刚想绕过去就又被叫住:“诶,灵一,这两天怎么都不见你人影,去哪玩了?”
平时也没见陈阿姨多关心我的事,遇到了也就打声招呼,今天这是怎么的了?我心里有疑问,嘴上飞快地答着。
“陈阿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被人拉着问长问短的,总是不太舒服,要不是怕她在房东面前说我什么,哥们早跑了。
“诶,灵一,你急什么呀,阿姨有东西给你。”我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递给我,“前天吧,有个老爷子来找你,你不在家,这不给你留了这东西。”
现在这时代是怎么了,这么复古,都喜欢用信件?
我拿过来只是翻着看了一下,等回去再拆,陈阿姨倒是挺好奇的样子,好像比我好着急:“灵一啊,那个老爷子是你什么人啊?这排场大的嘞!七八辆轿车跟着,都是奔驰,我们这小区都给堵了。”
我看了眼她的表情,恍然大悟过来,敢情是找我的人看着挺富,这陈阿姨才这么“关心”我啊。我假装不在意地给她瞎掰:“哦,那是我一个亲戚,从海外回来的,听说我在这里,就来看看我。”
“什么亲戚啊……”
她还想问,我赶紧揣上信封就跑了:“陈阿姨再见!”就听到她在后面说了句:“这臭小子!……”
我一路上想着,我家哪来这么有钱的亲戚,七八辆奔驰?逗我呢?!找我的老爷子,不会是肖老爷子吧……?我晃了晃脑袋,先不管了,回去拆了信就知道了。
路上耽搁了一下,大早上买早饭的又多,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打开门,擦!这俩货什么时候跑来的?!
客厅里,顾飞躺沙发上翻报纸看,百里佑则是坐在一边,阿佑就趴他肩上,我一开门,那蓝绿色的眼睛就盯着我,我看了看手里的早饭,幸好多买了几个包子。
源叔从房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招呼顾飞起来吃早饭。
“灵一,你也过来吃啊。”顾飞嘴里塞这包子,还不忘招呼我过去,“有热水吗?”
一时间吧,我就有种这不是我家的感觉,我他娘是他们雇来的专职保姆吗?!
感觉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顾飞天天在我家蹭吃蹭喝,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一张嘴变成了三张,哦不,是四张嘴,还有阿佑。
我拿了个包子就去了房间,把信件拆开来看,没注意到百里佑也跟了进来:“这是什么?”
我一吓,回头,他就站我后面,无声无息的,阿佑跳到我桌上,看着我。大哥,你是幽灵属性的吗?
我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这封信:“前天有人来找过我,留了这一封信,听附近的人说,那排场还挺大。”
我看他也有点兴趣,就直接打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类似于邀请函的卡片,我直接看了信件的署名,就一个字“肖”,看来没错,确实是肖老爷子。
“肖家?”
我点头,看百里佑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过,正好,不论是渠国受牵连的另外四家,还是六十年前的花名册上的四个姓氏,都包含了肖,肖老爷子既然亲自来找我,肯定也是事关重大,也省得我费心思去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