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徐君恼怒的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看到一位神色肃穆,年纪和他相仿的少女。
这少女是徐君二婶同父异母的小妹,虽然年纪比徐君大不了几岁,但按辈分来讲,徐君还是应该称呼对方一声姨。
“你们回屋睡觉吧,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不准打扰。”
少女打发了掌灯的丫鬟,快速进入屋内,反手把屋门插上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对你表妹,实在太过分了!”
徐君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难不成兴师问罪?
少女见徐君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样,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更把徐君笑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死鬼,装什么正经。你是不是为了等人家才赶走那猪头的。”
“不是吧,我和你也有一腿。”徐君彻底崩溃,他是想做个纨绔子弟,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太那个啥了吧,简直禽兽啊。
“你这个坏蛋,这么长时间也不想人家。”少女边说边脱衣服,徐君惊恐道:“你,你想干嘛?”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当初可是你主动**的人家,还不快上来。”
徐君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实在是太邪恶了,他慌忙抱着肚子道:“我肚子疼,要上茅厕,你先睡。”
“快点回来啊,人家等你。”
徐君一阵恶寒,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到了院子里才长舒了一口气。男人喜欢美女不是什么大毛病,女人也一样喜欢帅哥。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就是动物也不能乱来啊。
天气有些寒冷,徐君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考虑了一番,决定去小七房里凑合一晚。厢房也不安全,天知道这些发花痴的女人会不会追到厢房找他。
徐君走到小七的住处敲了敲门,房间里的油灯亮起道:“谁啊。”
“小七开门,你家少爷我。”
小七披着一件衣服,只从门缝里探出小半个身子,警惕的盯着徐君道:“少爷,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做什么。”
徐君刚想说话,突然发觉小七胸前那对高高耸起的玉兔,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惊呼道:“天啊,怎么会这么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童颜巨。”
徐君一阵呼吸急促,他明白了,小七平常一定用布束缚了两对玉兔,才让他没有察觉。他用力咽了口吐沫道:“小七啊,少爷今晚有些心神不宁,你让少爷呆在你这里过一晚可好。”
小七皱了皱眉头,撅起嘴巴道:“少爷,你想什么啊,把我当成怡红楼里那些随便的女人嘛。”
“小七,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少爷可是非常纯洁的,少爷去怡红楼只是打发下无聊的时间,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呢?少爷向你保证,今夜就老老实实躺在你身边,保证不碰你。少爷发誓,要是敢碰你一下就是禽兽。”徐君指天发誓,心中想的却是少爷要不碰你,那不是禽兽不如。
“少爷,你认识这个字吗?”小七变戏法的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滚字,徐君一时无语。这都叫什么事啊,一个丫鬟都敢让主人滚了。
“小七,你太让我失望了。少爷以为凭咱两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你会让少爷在这里呆一晚的。”
“马上滚。”
“好吧。”徐君撇着嘴,无语的离开。他或许是个坏蛋,但一个怜香惜玉的坏蛋绝对不会勉强女性。
徐君无处可去,突然想起负责柴房的老张家里有事告了两天假。这老张一向爱干净,把柴房收拾的一尘不染,可以凑合着先睡一晚上。而且老张没事还爱喝两杯,柴房内常年放着盛满酒的葫芦和腌制的牛肉,不如。
酒色不分家,一想到甘醇的美酒,徐君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这大冷天的喝上两杯酒暖暖身子,再吃上一口香喷喷的牛肉,给个神仙做都不换。
柴房的门没有锁,徐君进入柴房掩上门,迫不及待的从墙上摘下酒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火辣辣的烈酒入喉,令徐君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畅快。他打开腌制牛肉的坛子,刚取出一块牛肉嚼了一口,突然听到柴房外有脚步声,顿时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表妹,为了你,我隐姓埋名在徐府中呆了大半辈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表哥,不要再说了,万一被人听到就麻烦了。”
“表妹放心,柴房的老张回家了。徐志桥也已经睡下,没有人会来这里。”
徐君皱了皱头,觉得这两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他不敢出声,竖起耳朵继续听两人的谈话。
“表哥,我们不要再私下见面了,我们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放手吧。”
“表妹,你让我怎么放手。当年你怀着我的骨肉,却被迫嫁给了徐志桥。我万般无奈下投靠徐府,做了徐府的管家。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我都想着能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相认,每天我都恨不得把徐志桥千刀万剐、生撕活剥。”
徐君惊恐的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他已经知道外面的两人是谁了,竟然是管家福来和徐志桥的大夫人,也就是徐君的亲生母亲。
徐夫人痛苦的轻声哭泣道:“表哥,都这么多年了,还提那些事做什么,何苦呢?”
“表妹别哭,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罢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和儿子,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徐风那个小畜生妄想取代我们的儿子做徐家下一任家主,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至于徐君,那个纨绔子弟根本就是老爷领养的孩子,不足为虑。徐家下一任家主一定是我们的儿子徐云。”
福来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中了徐君,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上一世他惨遭父母抛弃,成了一名孤儿。没想到转世重生,他还是惨遭父母抛弃,贼老天太不公。
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徐君知道两人已经走远,他麻木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天色发白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即使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今晚的事他会彻底忘记,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只要福来不做伤害徐家的事,他不会揭穿两人。因为他不想看到一个四分五裂的家,亦不愿参与到这些是是非非当中。人生难得糊涂,这些恩恩怨怨就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徐君活了两世,自然知道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一旦他的存在影响到了徐云的家主位置,福来必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到时。
徐君越想越心惊,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学点武功防身。可他一个纨绔子弟,早就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除非有绝世神功方有可能变成高手,可绝世武功又不是街边的白菜,哪有那么好找?